意識到李路由打算干什麼,安知水蹦蹦跳跳的也沒有想兩個人現在算得上是呆在荒郊野外,和李路由在一起,她總不用擔心什麼,不管什麼樣的女孩子,只要有男孩子在一起,尤其是自己信任信賴的人,她們總是少許多愁緒,不到男孩子不表露出束手無策的樣子,她們往往意識不到有什麼麻煩需要她來愁。
李路由一路張望著尋找適合野餐的地方,透過稀疏的灌木看到怪石嶙峋,隱隱有水聲的樣子,四周卻沒有路通過去。
「下邊有泉水,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殺鵝,剛才下了大雨,就是干枯的柴禾比較難找。」李路由停住腳步說道。
「你怎麼知道有泉水?」安知水可听不到泉水的聲音,有些奇怪,踮著腳尖張望,也看不到什麼,「這里雨雖然大,可是只下了幾分鐘,很多干的樹枝。」
安知水隨手就摘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劃拉起來,果然表層黑乎乎的腐葉下依然很干燥,不由得高興起來,她可擔心沒有辦法做烤鵝吃了,如果只能帶回家吃,就不好玩了。
「我們從這里下去。」李路由指著前邊荊棘灌木擁在一起的叢林說道。
「沒有路啊?」安知水低著頭看了看,找不著辦法怎麼下去,這里只有老鼠和蛇之類的能鑽過去,估計兔子都費勁。
「其實我原來告訴你的氣功並不是真的氣功,而是安南秀交給我的天雲神境的功夫。」既然安知水已經知道了安南秀的身份,李路由也沒有必要遮掩他的特殊力量了。
「啊?」安知水表示了一下驚嘆,不知道李路由現在告訴她干什麼,一邊打量著李路由,突然增加了一些神秘光環的李路由,並沒有帶給安知水什麼陌生感。
安知水覺得兩個人已經足夠親近了,這種親近是心靈上的親近,心靈上沒有距離,即使他有再多的秘密,對于安知水來說也不會讓她覺得需要重新審視一下他這個人。
安知水的心遠比同齡女孩子單純,想的問題簡單,她認為李路由是自己的好朋友,最重要的是李路由這個人,至于和他有關的東西她都會很感興趣,但那不是決定她對李路由什麼感覺的重要因素了。
李路由說完,將安知水橫抱在懷里,安知水驚愕的臉紅,一手攀住了李路由的肩膀,一手扯著他的衣領子,倒是沒有失措地摟著他的脖子,在想著剛才李路由的手是不是從她的臀下根部滑下去到她的腳彎?
李路由手里還抓著鵝脖子,縱身一躍,就從前邊的灌木叢上跳了過去。
安知水沒有驚叫,只是嚇得扭過臉去把臉頰埋在了李路由的胸前,聞著他熟悉的氣息,感覺到澎湃的心跳,這才稍稍安定下來,然後感覺到安穩了,李路由已經把她放了下來。
「你嚇我!」安知水嗔惱地捶著李路由的胸膛,也沒來得及責怪他突然抱她,就興奮地打量著四周。
這里是一個溪谷,短暫的大雨填滿了溪水,淅瀝瀝地在一塊塊黑褐色的石頭上勾勒出薄薄的瀑布,兩個人落腳的地方是一塊十來平米的大石頭,倒是寬敞而讓人安心,安知水往前邊走了一步低頭看看,從探入溪谷的枝葉間可以看到下邊居然是落差過二十多米的懸崖,趕緊拍著胸口退了回來。
「剛才要是跳下去了怎麼辦?」安知水有些後怕。
「那也沒事。我做什麼事情之前,如果沒有把握保護好你,就不會做。」李路由伸出拳頭,將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給砸了個粉碎。
安知水瞪大了眼楮,不過很快就被心里邊涌出來的甜蜜給驅散了其他的情緒,瞪了一眼李路由,卻感覺自己的表情有些美美的歡喜,趕緊扭過頭來矜持地裝作沒有在意李路由的話。
溪谷旁是密密麻麻的竹樹混合林,葉子太密,雨雖然大卻沒有怎麼將堆砌著的厚厚一層枯枝敗葉打濕,讓李路由可以放心生火。
「這件事情我在行。」安知水穿著短袖的連衣裙子,卻依然做了個捋衣袖的動作,打算積極地參與進來。
李路由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得來的自信,瞧著她熱情高漲的樣子,就把大白鵝丟到地上讓她先處理一下,「先殺鵝,然後就著溪水沖洗一下。」
安知水高高興興地就去抓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白鵝,哪里知道李路由提著它像死了似的,安知水想抓住它的翅膀,卻撲通起來想要逃跑。
「別跑……我不吃你。」安知水不擅長騙人,騙起小動物來卻是張嘴就來,跟著就張開雙臂以為自己是老鷹似的撲過去。
「噗通!」
安知水腳下一滑,大白鵝抓住了,整個人卻掉入了溪水之中。
這是一個不大的水潭子,安知水一掉進去就臉色慘白地喊救命,還沒有忘記死死地抓著大白鵝,大白鵝撲通著卻有被她給弄得淹死的危險了。
李路由剛才正轉身準備找點柴禾,哪里知道安知水這樣笨手笨腳,瞧著那最多半米深的清澈溪水,安知水居然也慌慌張張的,才知道這位家里有室內室外幾個私人游泳池的大小姐水性不佳,連忙伸手就拉著她站了起來。
看到李路由忍不住想笑,安知水才現原來只有這麼深的水,提著大白鵝臉頰紅了起來。
九月份的中海依然炎熱,安知水穿的也單薄,全身淋濕了卻讓李路由看了個通透,那貼著裙子的肌膚隱約透出讓人目眩的象牙白色,筆直修長的雙腿緊緊地並攏著,卻是滿足了李路由一睹安知水完整美腿的願望,水線滴滴答答地落著,雙腿之間白色的小內褲清晰可見,甚至有一條濡濕的淺淺線條似乎勾勒出了女孩子神秘部位的形狀來,安知水還沒有反應過來,轉過身來讓李路由瞧著了渾圓翹挺的臀,沒有像一些女孩子那樣塌陷下來,有著修長雙腿和縴細腰肢的安知水充分揮了高個子女孩的優勢,讓她美麗的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能有充足卻不破壞勻稱感的比例。
「怎麼辦啊?」安知水哭喪著臉,然後就看到李路由的目光似乎停留在自己的胸口上了。
盡管李路由見過安知水那沒有絲毫遮掩,輕顫粉女敕的外圓弧形狀的乳桃,卻依然為這時候那緊貼著濕衣的白女敕乳肌而心跳,瞧著安知水的臉頰上堆滿了羞紅,她驚慌失措地把大白鵝丟向李路由,自己緊緊地捂著胸口和雙腿,倒像是李路由準備對她做什麼禽獸不如的壞事似的,激的李路由更是有一種血氣亂涌的感覺,半遮半掩更是誘惑,一身濕衣的時候她就不知道這樣亂動會更勾人魂魄嗎?
李路由一把抓住大白鵝,趕緊轉過頭去,安知水才在那里碎碎念著︰「你別轉過頭來……你別轉過頭來……」
「我不會的。要不我月兌了這衣服給你?」李路由連忙說道。
安知水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那你怎麼辦?」
「我撕下一片里衫當內褲好了,男人沒有那麼講究,我光這個膀子你不會介意?」李路由又趕緊說道︰「就這樣,現在怎麼都算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別看現在溫度還行,你老穿著濕裙子小心感冒。」
不等安知水回應,李路由就解開那件袍子的腰帶,幸虧喬念奴的這些戲服十分講究,里外好幾層,李路由撕下里襯圍在腰間,然後才反手將衣服給安知水。
安知水猶豫了一下,就想躲到樹林子里去換衣服,李路由卻連忙喊道︰「別進樹林子里換,就到我背後換,樹林里子說不定有蛇蟲鼠蟻什麼的。」
「那……那我不換了……」安知水臉頰漲得通紅,紅暈都染到了脖子上,她怎麼可能就在李路由背後月兌衣服,換衣服?
「把內衣褲也月兌下來,等下我生火給你烤干了,我們總不能這個樣子跑回中海去。」其實去喬念奴那里就能夠解決問題,但是李路由不想,總覺得現在自己和安知水這副樣子去見喬念奴會太難堪。
「啊……噗嗤……」安知水剛想說話,卻打了個噴嚏。
「我都轉過頭去了……」李路由急了,「你拿袍子的腰帶纏我頭上,把眼楮擋住,行不行?」
安知水也感覺有些冷了,濕裙子要趕緊月兌下來,可是瞧著李路由就用一塊布圍在腰間,那寬厚的背脊,強壯的肌肉都讓安知水有些臉熱,她怎麼敢就在李路由身後月兌衣服?
不過饒是如此,安知水還是先拿腰帶去把李路由的眼楮給捂住,這樣至少她現在不用一直擋著自己的胸口了,也更有安全感一點。
給李路由的眼楮給蒙上,安知水站在他背後,感覺山風冷冽,哪里想到吃個烤鵝會出這樣的事情?不過她現在倒是想起來了,古裝武俠劇里邊少俠女俠一起烤雞烤鴨確實是很常見的劇情,可是月兌了衣服烤干這種劇情似乎也很常見啊……糟糕,自己應該在想著烤雞烤鴨的時候,也想著有可能烤衣服的。
安知水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