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秀對于什麼學生會一點興趣都沒有,天雲神境的皇家學院里也有類似的組織,領導人職位稱為賢長,歷來賢長都是由擔任學院學術院士的大賢者神術師推薦,但是安南秀在皇家學院學習其間,學院的賢長一直是一個小國的小公主,因為這位小國公主的名字里也帶一個秀字,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安南秀入學的時候,這位小國公主是第一個對安南秀笑的人,安南秀覺得她還算聰明。
天雲帝國的皇族在皇家學院里是最強勢的一派,這一派人當然是唯安南秀馬是瞻,學院的賢長沒有安南秀的認可,即使任職了也什麼事情都干不了,對于安南皇室出身的學員,學院也懶得管,本來根本沒有資格的小國公主卻成為了一名優秀的賢長,因為她有安南秀的支持,有強力的靠山,但是沒有安南秀那樣的性格和脾氣,更懂得八面玲瓏。
安南秀沒有興趣去領導一群明明蠢笨如豬,卻偏偏自詡身份高貴的家伙,當然就更沒有興趣加入一群土著成立的組織接受領導了。
「那你為什麼要當皇帝?難道當皇帝就不用領導那一群明明蠢笨如豬,卻偏偏自詡身份高貴的家伙了?在你眼里,不如你的人好像都是蠢笨如豬的?」李路由不屑地說道,安南秀總是這樣一副什麼都瞧不上的樣子,李路由卻覺得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干不好那活,以她的性格也就能擔任皇帝這種說一不二,為所欲為的職業了,否則的話擔任其他任何職務,肯定就是天天吵架。
「土著李路由,記住我說的話,永遠不要去嘲諷眼界和你不在一個層次的人,如果你嘲笑的對象眼界比你低,只能顯得你膚淺鄙陋無聊刻薄,如果你嘲笑的對象眼界比你高,更是自取其辱。」安南秀同樣的不屑一顧,李路由總是孜孜不倦地試圖打擊她,可總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每次都被安南秀譏諷回去,卻偏偏樂此不彼,到現在都沒有學乖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去,又在裝模做樣了。別說什麼眼界不眼界的問題,你倒是說說當皇帝是領導一群人,當那個什麼賢長也是領導,你連一小群人都領導不好,怎麼當好皇帝?」李路由還想和她說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的道理。
「說了是眼界的問題。你看不到一件和普通人毫無關系的事實真相,國家永遠只是少數人實現自己野心,理想,**的工具。在我眼里,國家只是一件工具,我要利用它做一些事情,成為皇帝只是意味著擁有和使用這件工具的權力,你看到的皇帝是領導者,而在我眼里只是工具的擁有和使用者。農夫的工具是鋤頭,工匠的工具是錘子,馬夫的工具是馬鞭,漁民的工具是漁網,地主的工具是土地,巨商的工具是錢貨,官僚的工具是權力,而我的工具是天雲帝國,懂了嗎?」安南秀擺了擺手,「你們去參加你們的學生會,我去圖館了。」
瞧著小女孩縴細而略顯單薄的身子被披散的長遮掩,一步步地走向圖館,李路由停住腳步和安知水感嘆,「我一直覺得我和你的距離非常遙遠,但是看看安南秀,和她簡直差著一光年。」
李路由覺得即使自己在閱讀一些歷史人物傳記時可能會有國家只是工具的感嘆,但是這和他太過于遙遠,根本不會把這種觀念形成自己的本位意識,依然只是從旁觀者的身份來看皇帝應該怎麼怎麼樣,皇帝應該是什麼樣什麼樣的,而在安南秀的腦子里,國家只是工具的概念卻根深蒂固,她卻是在自我審視自己的位置。
眼界問題。
安知水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眯著眼楮,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新甜美,她最喜歡看李路由和安知水拌嘴了,她總是說不過李路由,可是李路由也總是說不過安南秀,老是被安南秀給鄙視。
「我和你哪里有什麼非常遙遠的距離?」這一句話安知水可不會同意,和李路由生活了一個多月,安知水才覺得自己和李路由有許多差距,和李路由比起來安知水覺得自己許多事情都不會做,除了學習基本上就是一無是處了。
「當然,現在已經沒有遙遠的距離了。距離再遙遠,兩顆心靠近就行了。」李路由笑著說道。
「肉麻。」安知水捂著熱的臉,可是很喜歡李路由說這樣的話,不過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不然他要是一直說這種話說下去,安知水的心和身體都會感覺軟軟的,想撲到他懷里去。
下午是學生會本學期的全體大會,這樣的大會一般是一學期兩次,上半年是剛開學和期末時各一次,下半年是新生軍訓和納新完成後開一次和期末開一次,李路由這次算是學生會的新人了,很少有大三才加入學生會的,想進和能進的大一大二都進完了,李路由不過是為了安知水而已,這樣學生會組織活動李路由就能名正言順地參加了,安知水就有人陪了。
來到禮堂,李路由倒是沒有想到學生會居然有這麼多人,除了學校學生會還有各院學生會,學校學生會除主席台還分兩大塊,常代會部門和執委會部門,常代會部門有辦公室,財務部,規章理論室,監察部,權益部,提案調研部,宣傳聯絡部,執委會部門有辦公室,內聯部,宣傳部,外聯部,干部培訓部,學術部,女生部,生活部,國際交流部,文藝部,文化部,體育部,實踐部和學業與就業規劃部。
安知水是學生會副主席,坐在主席台上,李路由按照指示牌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
大會開始後,李路由就開始打哈欠,難怪那些將來要走仕途的人都想進學生會歷練,華文軒和譚紅旗的兩篇報告,和兩會期間那位做的政府工作報告和講話有啥區別嗎?看上去什麼都講了,實際上什麼都沒有講,換幾個數據明年照樣用,只是華文軒和譚紅旗用國務院總理做報告的格式和語氣說起國府大學這麼點地方雞毛蒜皮的事情,實在讓李路由渾身其雞皮疙瘩,看了看台上安知水倒是好像在認真听取的樣子,李路由可不信安知水對這些感興趣,她只是在裝模做樣而已。
除了李路由,直接打哈欠的倒沒有幾個,尤其是新生都是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李路由無聊地拿出了手機上網。
「這位同學,譚副主席在講話。」旁邊的小個子戴著一副粗框眼鏡,壓低聲音提醒李路由。
「他不在講話,難道在放屁?」李路由本來覺得不管這件事情多麼無聊,但是沒有人強迫自己來,自己也應該尊重下講話的人,所以還是把手機收起來,側頭一看,現這個小個子居然在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華文軒和譚紅旗的講話要點,膛目結舌之余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小個子一下子面紅耳赤起來,好像李路由侮辱了他老爹老媽一樣。
「繼續記,別和我說話,錯過了譚副主席的金玉良言。」李路由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的官本位思想如此根深蒂固,這還是大學,大家都是年輕人,怎麼就把官場上那一套給帶到學校里來了?難怪華文軒和譚紅旗喜歡那副做派,還有人願意奉承他們的那一套啊。
「大家以後都是同僚,還是互相保持點尊重點好,你要是得罪了譚副主席,以後小心你在學生會里混不下去,我好心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小個子扶了扶眼鏡,輕蔑地看了一眼李路由,這種不知輕重的人物,遲早會吃虧,在學生會里是早晚混不下去的,自己應該和他保持點距離。
華文軒和譚紅旗講話結束,輪到了安知水,會場里的氣氛才稍微熱烈一些,畢竟安知水是個大美女,不管她的性格多麼讓人為難,多麼難以接觸,可好歹是校花,養眼的很,聲音也好听,听她做報告比華文軒和譚紅旗舒服的多,而且安知水的報告內容是迎新,而且學生會的經濟命脈外聯部是安知水的直管負責部門,她的報告里也包括了外聯部的活動計劃,這是大部分人都會很關心的。
「讓安副主席負責外聯部,由此可見主席團的英明,我看整個國府大學都沒有比安副主席更適合負責外聯部的人了。」小子又嘖嘖感嘆,在筆記上寫下了幾句。
「你是新生?以前就調查過學生會的幾位主席?」李路由听小個子話里的意思居然是明白安知水的背景,不由得有些注意了,整個國府大學知道安知水有錢的人非常多,但是知道她是最有錢的可沒有幾個,更沒有多少人清楚她是安東陽的女兒。
小個子瞟了一眼李路由,這個人居然听得出來自己話中的意思,倒也不是完全不會听話,看情形應該是老生,那倒要小心別太得罪他了,畢竟老生都有一定的人脈交際關系了——
抱歉,前兩天更新的有些累,感覺就特疲乏,然後病了,頭雖然不是很痛,但是碼字關鍵是思考的工作,沒有辦法寫太多,今天更新少點,明日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