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膛目結舌,謝小安怎麼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誠然謝小安的描述,對于任何一個燻心的男人來說都無法拒絕,男人所渴望的不就是家里紅旗不倒,屋外彩旗飄飄?更何況謝小安還無所求,仿佛不會給李路由帶來任何麻煩,這樣一個予取予求,臉蛋絕對漂亮,身材絕對要好的女孩子,正如她所說,怎麼舍得不管她?
可是李路由沒有精-蟲上腦,且不說她這番話有多少可信度,就算完全可信,李路由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他對謝小安一丁半點感情都沒有,難道自己要成為安南秀口中被雄望天性支配的低等生物?再說了,李路由能夠肯定,自己將來總會和安知水生關系,既然是完全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那麼身材,容貌,以至內在只怕都是一模一樣,那麼自己和謝小安生關系時的感覺和安知水在一起完全沒有區別,既然自己能夠擁有安知水,多一個謝小安干什麼?難道雙胞胎姐妹真的很有趣有些別樣的味道?李路由不信,也沒有被勾起蠢蠢欲動的。
愛情在于心靈,而肉-欲只在于身體,李路由對于謝小安如果有肉-欲,那這份肉-欲難道在安知水那里滿足不了?
「謝小安,我真的不會管你。你要再這樣,我寧可向知水坦誠。我背著她和你做這些事情,才會真正的傷害她,現在告訴她,總比以後被她覺好。」李路由不打算和一個瘋子好好商量了,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心甘情願做而毫無所求的女人,現在已經是建國第六十三周年了。
「你就這麼喜歡安知水?別的女人你無論如何都看不上,哪怕我任何地方都不輸于她?」謝小安眼眸里的魅惑消散不見,咬著嘴唇忿恨地盯著李路由,「即便我已經和你有了某種更深層次的關系?」
「你腦子思考問題的方式不對。這不是我多麼喜歡你姐姐的問題,也不是你不如她還是比她更優良的問題,而是我和你本來就不應該生這種關系,你本就不應該做這些事情,想這些事情,你懂不懂?」李路由有些懷疑,自己身邊都是些不那麼正常的女孩子,自己時不時遲早也會變成一個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完全亂七八糟的人?
「好,既然你堅持……我也不至于死皮賴臉地纏著你,更不會傻到破壞你和安知水的關系。這件事情,你站得住腳,以你的最皮子功夫,安知水總不會和你分手。」謝小安終究放開了李路由的胳膊,坐直了身體,好像和李路由扯開了關系。
李路由皺了皺眉,謝小安的話里邊有怨氣,以至直呼安知水的名字,他真不希望謝小安因為他而對安知水產生些什麼情緒。不過謝小安能這麼說,李路由也松了一口氣。
烈女都怕郎纏,更何況男人?
「不過一會你要陪我。」謝小安打開了CD,溫柔的樂音回蕩在車廂里。
「干什麼?」雖然覺得盡量減少和她接觸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可是李路由沒有馬上拒絕,他更想知道接下來這個女孩子會做些什麼,如果是正常的什麼事情,大概也能說明她確實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李路由。
「檢查身體。」謝小安說道。
「袁虎山上有最好的私人醫院,設備齊全,你要我陪著干什麼?」李路由倒不擔心謝小安有什麼毛病,這個年紀的身體問題基本上完全由基因和遺傳決定,既然安知水健健康康無病無災,謝小安也不可能有什麼大毛病,要李路由陪著干什麼?安知水比他更適合,終究女孩子檢查身體,他跟著去當然不房間,他還是姐夫。
姐夫陪著小姨子去檢查身體,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或者驗孕。
想到這里,李路由驚恐不已地看著謝小安。
「那也是安家的私人醫院,我去檢查,只怕很快父親和唐姨就會知道了。」謝小安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路由。
「你檢查身體,他們知道也沒什麼。」李路由強自鎮定。
「如果是驗孕呢?」謝小安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說道。
李路由看著謝小安,希望她只是在開玩笑或者嚇唬人。
謝小安溫柔地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看著李路由的神情,確實有幾分揶揄,更多的卻是刻意的款款溫情。
「你別模了……」李路由都顧不得和謝小安保持距離了,抓著她的手從小月復上移開,這個動作讓李路由心驚肉跳。
「以前我不斷很正常,但是這個月沒有來。」謝小安打開李路由的手,神情堅定地放在自己的小月復上。
「沒有這麼巧?」李路由難以置信地說道,雖然懷孕這種事情機率確實比中五百萬大很多,可是這是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謝小安的第一次……
「誰讓你射進去的?」謝小安面頰暈紅,怨恨地盯著李路由,「貪一時爽快,這時候來心存僥幸?」
「當時我問你了……是你纏著我的腰?」李路由終究是個現代人,即便是初哥,也不可能不考慮這個問題,那時候他確實問了謝小安的安全期,謝小安沒有回答,那雙細長的腿卻是著極大的力氣地加緊著李路由的腰肢,讓他都動彈不得,李路由當時以為安知水是不好意思直說,那是一種暗示,暗示他能夠。
「那是你和我的第一次,當然是要完整一點的,難道你以為那純粹就是身體上的互相愉悅行為?」謝小安認為接受男人的那些東西,就代表著這次行為中自己接受了這個男人,如果拒絕那些東西進入體內,就只是男女間為了身體上的愉悅而生的,尤其是雙方的第一次。
李路由也是這麼想的,關鍵那時候他以為她是安知水,才會覺得應該更靈肉交融一點,如果知道是謝小安,就連身體上的互相愉悅行為,李路由都不會和她生。
「那後來呢……每一次都是這樣,你都不放開,你難道不是故意的?」李路由這時候心思完全亂了,鎮定不下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和謝小安爭論起這些現在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來。
「我故意的?第一次你問了,後來你怎麼不問了?明明是你自己控制不住,如果只是第一次,說不定根本懷不上,可你……第二次,第三次……」謝小安氣鼓鼓地看著李路由,想起他那時候貪戀自己身體的容貌,現在卻翻臉無情,咬了咬牙齒,只恨那天咬的輕了。
「我以為那時候你是安全期,我又不是白痴,怎麼會沒完沒了地問?」李路由覺得這明明就是謝小安自己下的套,這時候倒是怪起了他,莫明其妙。
「我根本就沒有說過!」謝小安氣鼓鼓的面頰上漲起了紅暈,爭論的多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就浮現在心頭越來越多了,她知道那時候的情景,她的身體柔軟而酸麻,卻根本不想他離開,卻讓她的雙腿格外的用力,她也不知道這種事情原來完全會讓人得到控制,其實當時她的計劃本來不是那樣,一點點地完全失控了。
「現在說也沒有意義了。」李路由懶得和她爭了,「現在後悔了?」
「是啊,你舒服了,這種事情對于女人來說純粹是折磨,我痛了好幾天。」謝小安也靠在了座椅上,神思恍惚。
「你……那時候你可沒有覺得是折磨?」李路由忍不住反駁,對于男人來說,除了自己的愉悅,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女人的感受,如果女人沒有感覺,以至覺得是一種痛苦,這對男人是一種觸及自尊難以忍耐的侮辱,恥辱以及羞惱的痛苦。
「痛死了……沒有听見我不斷喊你輕點,不斷在痛的哼哼嗎?」謝小安面頰上的紅暈越濃重,凝成水似的要滴下來,那份怨氣卻淡了許多,更多的卻是不知何處來的不甘心。
李路由驚訝,按照從本小說故事里得來的經驗,女人那時候喊輕點,難道不是要重點?更何況女人那時候的哼哼,不管是痛還是怎麼回事,在男人耳朵里根本就是天籟,哪里分得清楚她是痛還是舒服?
不過話題說到這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李路由知道自己在憤怒和驚訝的種種情緒下也有些失控,不然哪里會和謝小安說這種曖昧不清……這已經不是曖昧能夠描述的話題了,這是屬于兩個最親密關系的人的床事。
「先去檢查,說不定沒有。」謝小安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自己,沉默許久後,望了望窗外,讓司機停了下來。
李路由跟著謝小安走出了汽車,在繁華的街市,除了對于邁巴赫,更多人對這對男女投諸了羨慕,嫉妒以至不屑的目光。
謝小安當然不可能讓司機看到自己和李路由干什麼去,于是在人群中走遠,來到一家藥房外,謝小安從錢包里掏出二十塊錢給李路由。
李路由沒來由一陣火氣,打開了她的手,自己走進藥房,強自鎮定地向服務員問起了驗孕棒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