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飛十四歲與一名持械歹徒搏斗,拼著被捅一刀的代價一拳打爆歹徒眼眶,並扭送其送警局時,他便知道,自己有亡命之徒的作風和搏殺的狠勁。
雖然與歹徒搏斗的理由只是保護一千八百塊的報名費。事後住院治療花了五千多,以錢的角度計算,虧大了。以健康的角度,同樣虧。假如讓他再選一遍,他依舊會這樣做。
與他清秀瘦弱的外表不同,楚一飛性子癲狂倔強,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所以,他選擇賭一把,相信馬英俊一把。
談完之後,馬英俊友好度飆升至70。接觸的人中友好指數屬他最高,盡管,其他方面依舊一無所獲。但他可以肯定,馬英俊欺騙自己的幾率不高。資料可以躲過手鐲探測,卻不能作假。
這是一個作弊器,一枚金手指,面對錢家這樣在華新市根深蒂固的龐大勢力,若連一點可以依靠的作弊器都沒有,他拿什麼賭?
搖搖頭,叼著香煙回宿舍,馬英俊說了,3天之後談判,他有足夠時間做準備。
不過,以楚一飛目前的資源,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個安全的山洞,等事發之後,鑽進去當幾天山頂洞人。
馬英俊臉上掛著淡漠的微笑,不疾不徐遁入位于路燈無法照亮的死角巷子。
這是華新市具有悠久歷史的建築風格,橫七豎八交錯的巷子,令許多不熟悉地形的人分不清東南西北。每當夜幕降臨,這兒也是小偷、小混混撈錢的最佳場所。而當局對此亦屢禁不止,十分頭疼。
馬英俊戛然而止,借著夜色掩護憑欄撒尿,身軀一陣哆嗦,吐掉口中雪茄。
忽地
他身形一擰,一把泛著寒光的刀片激射而出,手法快若閃電,如雷霆一擊。
噗嗤!
插入他身後足有二十米遠的黑影側邊,再靠近一寸,便會削掉黑影鼻梁。
饒是如此,黑影仍心頭猛跳,鼻梁瞬間泯滅的冰涼縈繞腦海,揮之不去。
「下次跟蹤請保持一定距離,我可是一流高手!」馬英俊叉腰,沖黑暗中的影子說。
「不愧有魔獸之稱,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黑影一聲輕嘆,緩緩行至馬英俊面前,露出一個謝頂的腦袋瓜。
「老賀啊,三年不見,你身手倒退了!」馬英俊一臉嘲弄。
「退不退結果一樣,上次我跟蹤你5分鐘,這次3分鐘而已,有區別嗎?」老賀一臉平靜。
「哎,無敵,真是寂寞啊。」馬英俊背負雙臂,俯瞰老賀,說。「為什麼跟蹤我?」
「你知道的。」老賀說道。
「哦?」馬英俊劍眉一挑,不置可否。
「3年前你一走了之,這次歸來,是想了卻心事嗎?」老賀言簡意賅道。
「你在害怕?」馬英俊語態冷淡,較之與楚一飛談話,判若兩人。
「不害怕。」老賀說。「只是擔心。」
「哈哈,這次回來,我不打算找龍四麻煩。相反,我想給他一個機會。」馬英俊說道。
「機會?」老賀輕描淡寫道。「3年前一次大逆襲,老爺也損失慘重。」
「但他得到了更大的發展空間,不是嗎?」馬英俊冷笑。「當初他若不退出,極有可能邁向權力中心,可惜,他膽怯了!」
見馬英俊怒意勃發,老賀斂了斂心神,說︰「我可以向你保證,老爺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老爺說,這是他欠你的。」
「滾!」馬英俊悶哼一聲,殺氣濃郁道。「想還,就拿他命來還。」
老賀苦笑,不再言語。以一個合格听眾的姿態听完馬英俊闡述,眉頭深鎖,呢喃道︰「這絕對是一個驚天計劃,如果得逞,華新市除開那些頂級巨頭,下一位面的圈子,將會有一次大洗牌。」
「你不敢?」馬英俊冷酷道。「或者說,你家主子沒這個膽子?」
老賀沉默不語,愣神良久,說道。「你有幾成把握?」
「看楚一飛。」馬英俊目中透著一抹笑意。
「他?」老賀苦笑不跌。「老爺派我保護他,很大成分是因為你,我可不認為他有資格卷入這場混戰。」
「換做我盯上的人是你,你敢約我見面?」馬英俊不屑冷笑。「別用初生牛犢不怕虎解釋,你見過他,知道他不是青澀小青年。」
「」
老賀沒反駁,實誠話,被馬英俊盯上,他的確不敢與之見面。沒直面對決,不代表他不清楚馬英俊的戰斗力。放眼華新市,老賀自信有能力弄死自己的人兩只手數得過來,其中大半得付出慘重代價,甚至被拉來墊背。畢竟,身為前一流偵察兵的他,武力值不容小覷。
但對上馬英俊,老賀連一決雌雄的勇氣都涌不出來,他知道,這將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斗。
楚一飛敢這麼做,必然有所依仗,否則他真瘋了!
「我會等龍四消息。」說罷,轉身離去。
宿舍大關門時楚一飛忙不迭鑽入,長嘆一聲,心頭五味雜陳。
前一秒意圖刺殺自己的殺手,眨眼成為合作伙伴。命運的軌跡反復無常,教人措不及防,方寸大亂。
三位大爺正玩得興起,他沒上去打擾,獨坐一側悶頭抽煙,細細思索。
馬英俊靠譜,這是手鐲給予的提示。楚一飛擔心的是綁架之後,如何躲避錢家凶殘報復?
撐3天?楚一飛滿頭大汗。
「我應該躲哪兒呢?難不成真找個山洞鑽進去,當一輩子山頂洞人?」噴出一口濃煙,楚一飛揉了揉眉心。
他對自身戰斗力頗為自信,上大學前一周,終能與辣媽打成平手,並有所保留。故而在單打獨斗亦或搏殺斗狠上,他不怵。可如今面臨的狀況絕非普通搏殺,他在挑戰華新市一個根深蒂固家族的權威,在狠狠打臉。不消說錢家,換做任何有點閑錢的人,都不會善罷甘休。
抽煙至舌尖發麻,晃著腦袋起身,喝了一杯涼水,暗下決心︰「錢大項這狗崽子殺手都敢請,說什麼也得搏一把。我深深知道不是每個殺手都像馬英俊沒職業精神。」
主意已定,反倒輕松許多。一番沖洗,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醒來時,天色已是大亮,透過窗簾望去,東方曝露的魚肚白象一碗灑滿蔥花的餛飩面,鮮美可口
本欲下吃個早餐,手機卻嘟嘟作響。連續十幾條短信鑽進來,皆是嬌憨妹子王嫵媚發來,此時八點不到,短信從七點半以每五分鐘一條的頻率發來,想必十萬火急。
隨手翻了兩條,大致明白王嫵媚用意。王定邦答應她嘗試那張方子,楚一飛頗為開心,默默給手鐲記上一功。
須知,以楚一飛角度揣摩,這份藥方上有幾味藥頗為相沖,一般不用于同一藥方中。當時他並非一點也沒懷疑。相反,他對手鐲的實用性還帶有一點疑慮。如今連王定邦也贊同,他心情愉悅不少,馬英俊帶來的陰影也逐漸揮去。
在校園附近尋了一家餛飩面館,王嫵媚急匆匆趕來,碩大身軀像一座移動的巨峰,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感。面館內多數學生亦是為迎面奔來的王嫵媚讓路。
這時,楚一飛不由自主回味與譚月吃早餐的美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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