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髒了輪回路!
第一百七十九章髒了輪回路!
灰門g門g的天空,壓抑到極限的氣氛,接二連三的走了三個頂尖大佬,這對華新市而言,都是一股極大的損失。近幾屆的洗牌風暴,還從未像這次如此轟動。起初死了龍四跟魯關,還有部分達到一定級別的大佬認為這次的洗牌風暴或許能佔到一些便宜,說不定就能取代龍四和魯關的位置。可這次史青衣的貿然離去,讓少部分實力群的大佬也驚慌起來。一時間,比魯關他們級別低的大佬們人人自危。
連史青衣這級別的傳奇人物都在這場風暴中被吞噬,誰有把握在這場逆水行舟的風暴中佔到便宜?
而在這場葬禮中,陳乾坤這位極少露面的巨頭和最近風頭彪悍的楚一飛成了萬眾矚目的角色。陳乾坤就不用說了,他本身就是一個勢力強的角色,即便是史青衣這級別的牛掰人物,也得給他三分面子。而楚一飛,則是在不久前,還跟史青衣博弈,在一周前跟史青衣談判的家伙。史青衣是死是否跟他有關還是一個謎題,他現在站在這兒,並且穿著孝服,他到底是心理素質好到變態的程度了呢,還是有什麼陰謀在里面?
這些事兒沒人知道,他們只是來參加這次葬禮,送這個在華新市創造無數奇跡的傳奇人物最後一程。少許的大佬臉色黯然是貨真價實的感慨,多數的大佬黯然則是演戲成分居多。但不管如何,在這個信仰流失,冷暖自知的年代,能來參加葬禮,已經是有心了。
上香的大佬很多,從早上八點開始,一直持續到中午十二點,仍是有6續的大佬前來悼念上香。甚至還有不少其他省份城市的大佬前來,這些人是史青衣的合作伙伴,曾因為史青衣而獲得不的利益。他們的沉重是貨真價實的,缺少了一個能為他們賺錢的合作伙伴,換做任何人都會遺憾難過的。
就在楚一飛肚子餓得有些慌的時候,王定邦終于姍姍來遲。
他面色蒼白難看,原本布滿皺紋的臉想橘子皮一樣褶皺,給人行將就木的感覺。他眼神空洞中帶著濃烈的遺憾,緩步走進內堂。
這個時候,好幾個跟中醫不對盤的西醫高層站出來指著王定邦說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先,他們倒不是真的以目前外面傳言的中醫界上下一片歡愉而氣憤不已,更不是打抱不平。純粹是以這個借口刁難王定邦和阻止他進來。
王定邦置若罔聞,緩步向靈堂走去,而那幾個還欲阻止的西醫高層跟著王定邦走了兩步。楚一飛忽然難。
「把他們拖出去!」
一聲冷哼,楚一飛身邊的幾個弟快沖上去,拽著那幾個手無縛ji之力的西醫高層往外邊拖,楚一飛這一霸氣的舉動震住了還有心搗的家伙。他們這種搗似名正言順,實則是想在這種大場面上讓中醫難看。楚一飛與公與si,都不能讓他們得逞。再者,以楚一飛目前的能量,在場的這麼多人,敢跟他叫板的還真沒幾個。故而,他獨自走出來,攙扶著王定邦的手臂向靈台走去,而目光卻是冷冷掃視現場一圈,數百人被他這股冷冽的眼神逼退。不管有心無心搗,都覺這個崛起不到兩年的家伙,似乎已經具備了一個上位者的氣質和殺氣——
在這個圈子魂,向來有一句很扯淡,卻十分靠譜的傳言:在這個殘忍血腥的圈子魂,就要有柯南那種走到哪兒死到哪兒的霸氣。
楚一飛整在慢慢地淬煉——
柳寡fu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男人以一己之力震懾在場的數百個大佬,臉上沒絲毫表情,心里卻是一陣滿足。
對于史青衣的死,她也有點兒哀傷,但僅此而已,在她的世界,只有楚一飛一人而已。整個社會,再沒什麼值得她關注和在意的了。
王定邦在楚一飛的攙扶下來到靈台前,他忽然推開楚一飛,對著靈台上的遺照破口大罵!
「你這個王八蛋,老子當初是怎麼教導你的?啊?你難道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嗎?啊?」王定邦身軀劇烈顫抖,面龐抽搐,指著照片喝道。「老子教你做人,教你醫術,你就這麼回報我嗎?你就這樣離我而去嗎?你可知道,我已經當成我的兒子了啊!你怎麼能這樣傷害我?」
史青衣的部下見此,想上前阻止,卻是被楚一飛攔下。他們不懂,楚一飛懂。老爺子這哪兒是罵史青衣,純粹是對史青衣這個最疼愛最得意的弟子的心疼啊!楚一飛曾跟他說過,史青衣的計劃和目的,還不能暴露,畢竟,這事兒牽扯甚廣,如果過早的暴露出來,肯定會引起軒然。到時麻煩接踵而至,可是不好解決。
所以,心疼史青衣的王老爺子選擇了這樣一種特別的方式。
老爺子流著淚,指著史青衣的遺照破口大罵。素養極有修養的老爺子第一次爆粗口,而且越罵越狠,淚水也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到最後,他已經聲音沙啞了。
痛恨了這麼多年的史青衣,遺憾了這麼多年的最得意弟子,到最後,卻並不像整個中醫界,整個社會想象的那樣,他並不是中醫界的背叛者,而是為了中醫的崛起,放棄了原本屬于他的榮耀和光輝道路。一個忍辱負重,連最親密的師傅也對他如此冷漠惡毒,王定邦焉能體會不到當年史青衣是怎麼熬過來的?
又怎會不清楚當初趕他出門,他跪下磕頭的痛心?
王定邦老淚縱橫,鼻涕橫飛,卻沒一個大佬覺得這位老人的動作浮夸虛偽,相反,他們從老人家的謾罵中,仿佛品味出濃烈的心疼和傷痛。
這兒的大佬大多都是有妻室的,他們不能身臨其境體會王定邦的心情,卻大致能感悟出來。
這是一個老人對悉心培養出來的愛徒的最後哀思啊……
老人家罵累了,哭累了。最後在楚一飛的攙扶下上香,老人家趴在靈台上,粗糙的手指撫模了幾下遺照,用只有楚一飛能听到的聲音低聲哽咽:「青衣,師傅錯怪你了,一路走好啊…」
那哽咽到幾近短氣的聲音,饒是一旁的楚一飛听著也是眼楮酸,他們當初,恐怕是感情身後的師徒吧,王定邦如此傷心難過,那當初史青衣選擇這條路,抱著終身的遺憾背叛中醫,又是多麼的難受呢?
微微抬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楚一飛安排人手送勞累之極的王定邦去休息,而自己則回到原來的位置,跟柳寡fu和陳乾坤並肩而立。
「史青衣有這樣一個老師,不枉此生啊。」柳寡fu輕嘆一聲。
陳乾坤默默注視離開的王定邦,淡淡道:「老頭子有史青衣這樣的學生,也是他的福氣。」
楚一飛緊緊閉上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迎接客人時,一個熟悉卻又有點兒厭惡的人出現在門口,他表情哀傷到了極致,緩步走入大廳,向靈台走去。
秦德。
他來這兒做什麼?難道是因為跟史青衣曾經有合作關系嗎?大老遠跑到這兒,恐怕不是單純參加史青衣的葬禮這麼簡單吧?
楚一飛對他本身就很不滿,再加上他那極其虛偽的神情,更讓楚一飛冷眼以對。
秦德來到靈台前,用楚一飛能听到的聲音說道:「史青衣啊,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你忘記答應我的事兒了嗎?你不在了,那就得靠我自己來拿到想要的東西了啊。我們之間的承諾,也就徹底煙消雲散了啊。」
他說著這些涼薄的話,表情卻生動之極,甚至還流出兩滴鱷魚眼淚。
「史青衣啊,你死就死吧,好歹給我一個消息啊,讓我連準備都沒有。」秦德抹掉眼角的兩滴鱷魚眼淚,輕輕感慨。
楚一飛實在憋不住,一把提起他的肩膀,推開兩步,秦德身後的數名保鏢要沖上來,卻被傷心的秦德攔下。
其實秦德的這番虛偽的動作,不止是楚一飛,就連許多華新市的其他大佬,都有些不滿。甚至連陳乾坤,也是陰沉著臉。幸好秦德並不是華新市圈子的,這幫大佬礙于面子,沒讓他難堪,否則即便秦德再,惹怒這麼一大票大佬,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在華新市,史青衣絕對算是一個支持率極高的大佬。除去中醫界對他成見很大,在其他圈子里,史青衣的口碑和為人,都是深受肯定的。但凡有人尋求他幫忙,而他又力所能及的事兒,他多少都會拉一把。這也是史青衣葬禮,有這麼多大佬來捧場的原因。可以說,這兒有一批低級大佬,都曾經受過史青衣的恩惠。故而,對于秦德虛偽的表演,他們大感憤怒——
「表弟,我這是在悼念史青衣,有你這麼招待外來客人的嗎?」秦德還是表現得很哀傷。
「別在他的靈前哭,髒了他輪回的路。」楚一飛冷冰冰地吐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