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一世榮耀！
第兩百零七章一世榮耀！
然而，就以唐坤所說的，楚一飛不得不報以高度懷疑，陳乾坤作為華新市的巨頭之一，而按照唐坤所說的，譚鰲是扶持他的幕後者，或者說，譚鰲是認可他的軍區大佬，陳乾坤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譚月是譚鰲的女兒呢？腦子里略思考了這一番問題之後，楚一飛便不由自主地點燃了一支香煙，苦笑了起來。
唐坤顯然也看出楚一飛的疑慮和懷疑，平靜地說道︰「知道譚月身份的人並不多，包括你。」
楚一飛微微一愣，旋即轉頭看向譚月，譚月也只是微微點頭，並沒說什麼，他就有點兒無語了。自己好歹也是接觸過她爹媽的，怎麼能說不知道她身份呢？然而轉念一想，如果只是見過就能知道譚月身份的話，也的確是有點兒夸張了。但好歹，自己是知道譚月母親是京華市市長吧？
等一下——
譚月的母親是京華市市長，那麼，譚月的父親，恐怕有著更恐怖的身份，而自己不知道，也實在不稀奇。嘴角洋溢起一抹尷尬的苦笑，無奈著說道︰「你的身份保密到這種程度，陳乾坤這個虧吃得冤枉啊。」
「其實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兒，當我展開行動的時候，現陳乾坤的許多防御已經被你攻擊得崩壞了，就現在陳乾坤跟你的對陣局面來看，根本不需要我出馬，你也能解決這次的對峙。只不過義父讓我出馬，多多少少會給你減少一些損失罷了。」唐坤簡略地說道，隨後也是轉頭看向譚月，寵溺地說道。「小月，以後你真的不能這樣做了，你知道義父得知這件事兒之後，有多麼生氣嗎？其實你只要自爆一份，陳乾坤即便有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對你如何的。」
譚月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楚一飛一眼，說道︰「我對他有信心。」
楚一飛苦笑不跌，唐坤也只是默默不語，譚月是個怎樣的女孩，唐坤再清楚不過了。這個世界上若是談到對譚月的了解，譚月的母親可以算是第一個，而唐坤自認可以算是第二個，他對譚月的了解，絕對要比楚一飛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家伙了解得多。至少，他們是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的。而楚一飛跟她的接觸，才短短兩年，而能分析解剖譚月的一些想法和思維，楚一飛達到的時間就更短暫了。所以對這樣一個x ng子淡然冷冽的妹妹，唐坤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一飛，我這次來主要是擺平陳乾坤，但既然你已經把他解決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協助你完成這次的時間吧。另外，我也想讓你知道，這次我出馬，義父並沒有因為你在跟陳乾坤博弈，單純的是因為譚月被陳乾坤綁了。」唐坤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明白。」楚一飛微笑著點頭，說到底，譚月的父親譚鰲仍然看不起自己，哪怕現在的自己已經有能力擺平華新市的巨頭之一了，在譚鰲的眼里，自己依舊是一個配不上譚月的男人。
「好了，了解了情況，也確認了譚月的環境。我也得去忙了，你有什麼需要協助的，盡管聯系我。我也會在暗中支持你。」唐坤頓了頓，又說道。「好好照顧小月。」
唐坤說出這句話，基本上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至少在他看來，楚一飛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僅是武力值上表現出來的彪悍，還有各方面的素質和能力。唐坤欣賞並且認可了他跟自家的妹妹jiao往，至于譚鰲那邊，唐坤不會去解釋和說好話，這些得靠楚一飛自己去爭取，去創造。他能否得到譚鰲的認可和欣賞，還是未知數。但至少從目前來看，他還是很有希望的。雖然跟燕京那幫子大紈褲在級別上就差上許多。可不能否認，他們之間的，本身就有很大的不同。
唐坤離開之後，楚一飛跟譚月聊了一會兒，也開始工作了。
馬英俊、福伯、老賀等人為楚一飛的事業披荊斬棘，而四眼仔等人也為他的公司嘔心瀝血，楚一飛更是全盤cao作，對陳乾坤動最後的進攻…
時光如梭，很快便到節前夕，華新市這座南方城市幾乎是三年才能下一場小雪，五六年才能等到一場大學。而今年，在楚一飛關在辦公室工作了一通宵之後，拉開窗簾的時候現華新市已經是銀裝素裹，白雪皚皚了。鵝mao一般的雪花飄揚在空中，這座經濟蓬勃的浮躁城市仿佛也在這一刻恬靜下來，生出一分雍容和淡雅。拉開窗戶，一絲清香的空氣鑽入鼻端，楚一飛不由自主地聳動鼻翼，貪婪呼吸新鮮空氣。通宵達旦的疲憊也瞬間消失不見。
正打算沖一杯咖啡的楚一飛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陳乾坤打來的。
這個電話讓楚一飛頗為意外，要知道，目前兩人的局面已經基本上高低可見了。就以楚一飛而言，他已經處于收官狀態，陳乾坤再也翻不起什麼風1ang，而作為華新市曾經的巨頭，如今已是奄奄一息，雖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可楚一飛這頭過江龍卻足以將他活生生的踩死。就兩人目前的局面來看，楚一飛必勝。
那麼，陳乾坤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出于什麼原因呢？坦白說，楚一飛幻想過唐坤會打電話過來求解，雖然他絕對不會答應，可畢竟在他還沒有完全失敗的時候，打電話過來，還是有意義可言的。但現在——陳乾坤幾乎已經失去了任何翻身的機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陳乾坤的目的是什麼？
接通電話，楚一飛默默等待著陳乾坤的聲。
「喂，楚先生。」話筒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原本醇厚的聲線此刻也顯得極其沙啞，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出來的聲音一樣，讓人心生一絲憐憫之意。
「陳老板，有事兒？」楚一飛微笑著說道。雖然他也一夜未睡，但想到陳乾坤被自己勢如破竹的攻勢擊敗，他的心頭便升起萬丈豪情，短短兩年時間，自己從一文不值的廢材大學生變成現在可以踩死這座城市最頂尖的人物之一，這是何等的威武霸氣？
「沒什麼事兒，只是想問問，楚先生你是否有空，我們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陳乾坤那略顯沙啞的聲音緩慢地說著，像是疲憊得實在沒什麼力氣了一樣。給人極其壓抑的感覺。
「什麼地方，什麼時候？」
楚一飛得到了答案之後，便開心地去沖咖啡了。他知道，這場戰斗隨著陳乾坤的這個電話，已經基本上接近尾聲了。甚至可以說，接下來完全不需要自己再做什麼計劃和決策，陳乾坤幾乎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
「你一個人去是絕對不行的。」馬英俊叼著雪茄，皺眉說道。他打死也不願意楚一飛一個人去赴宴，不管陳乾坤出于什麼目的，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楚一飛一個人過去。要知道，一方的主帥被抓，或者是受到什麼威脅和危害，對整個局勢都會造成極大的逆轉。雖然馬英俊對楚一飛的實力是有著很高的評價的，但一個人的能量，畢竟是無法跟一個團體的能量拼搏的，馬英俊對于這件事兒，持著絕對的反對態度。
「一飛，這次你一定要听小馬的。雖然他平時不怎麼正常，可這件事兒上，他的判斷不會出錯。畢竟，你們現在還處于戰斗狀態。你一個人過去，對整個局勢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柳寡婦緊張地說道。「還是讓小馬他們陪你去吧。即便陳乾坤沒做什麼陰險的打算，但多幾個人過去，還是比較放心的。」
楚一飛chou了一口煙，沖馬英俊柳寡婦等人說道︰「放心，等我回來，我們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陣子了。既然陳乾坤說是一個人約我，我如果帶太多的人去的話，怎麼說都是不太尊重這位巨頭先生。即便他失敗了，我也不希望他敗得太沒有尊嚴。」
柳寡婦等人還要跟楚一飛爭論，他卻是擺了擺手微笑道︰「就這麼決定了。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放心，不會有事兒的。」
其實楚一飛現在不僅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也對這次的局面有著絕對的信心。最後，他不認為陳乾坤還會有什麼想法。他幾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別說是自己的能量他已經無法抵擋，在自己的背後，還有一個唐坤呢？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豈會不知道譚月是誰的女兒？真實身份是什麼？恐怕，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吧！
不管如何，最後楚一飛還是一個人去赴宴的。除了司機小黑，他沒多帶一個人。即便是小黑，他也沒讓他跟著自己進酒店。不過小黑也被馬英俊柳寡婦等人嚴重警告過，如果楚一飛在酒店出了什麼事兒，他也別回來了。小黑重重點頭，一直蹲在酒店一樓的大廳等候，這一等，就是一個上午。
楚一飛跟隨一名身著古色古香旗袍的侍者身後，來到頂樓的一間貴賓房，侍者在給楚一飛開門之後，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軟語說道︰「楚先生，請進。」
「嗯。」楚一飛微微點頭，反手關上了房門。
這是一間中型包間，包間內的擺置都極其的奢華，巨大的落地窗戶旁邊，可以用俯瞰的視角欣賞整個華新市全景。大富豪頂層，是華新市最高的建築，不但可以一覽華新市全景，更是可以享受到帝王的爽感。在來到落地窗陳乾坤旁邊的時候，他略顯愜意地感慨道︰「等會兒跟大富豪的老板商量一下入股的事兒，我也想做這兒的老板，以後就可以隨時用俯瞰的角度欣賞這座城市的全貌了。」
「這個主意很不錯。」陳乾坤微笑轉頭，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眸看向楚一飛笑道。「我在這兒倒有一點兒股份，不如直接送給楚先生如何？」
「我是一個親兄弟明算賬的人，素來不喜歡接受莫名其妙的恩惠。」楚一飛掏出黃鶴樓，向陳乾坤遞了一支，陳乾坤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接住香煙，捏在手指間把玩了幾下，呢喃道。「二十年前開始我就沒chou過這麼便宜的香煙了。」
「我也正在考慮是不是換個牌子，畢竟，我現在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問題，你有沒有現，我身上的西裝已經升級了。」楚一飛微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名牌西裝，這是柳寡婦親自找法國的名設計師為他量身打造的。一共有三套，花了楚一飛一百多萬，可沒把他心疼死。並強烈指責柳寡婦是一個敗家娘們。對于此，柳寡婦只能幽怨地指出這個錢是她自己出的。楚一飛依舊不依不饒責怪柳寡婦敗家。「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
對于這個回答，幽怨的柳寡婦非但沒鄙視楚一飛的小心眼，反而整個嬌軀貼在他身上撒嬌求饒。
「你是我見過的年輕人中，x ng格最出彩的一個，除了史青衣，幾乎沒人有你這麼讓我感到驚yan。」陳乾坤指了指靠近落地窗的桌椅，微笑道。「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好的。」楚一飛夾著香煙，坐在椅子上。兩人像一對老友一樣，和和諧地坐在椅子上聊天。
「楚一飛，其實從你第一次在魯關的宴會上大打出手，我就注意過你。不過那時候我覺得你只是一個容易沖動，雖然有些才華，但很明顯不夠穩重踏實的男人。甚至于，像你這樣的男人，我見過的沒一千也有八百。你是知道的，華夏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才。然而，在你慢慢地展過程中。我意識到你並非表面上的那樣激進和不踏實，相反，你的每一個腳步，都是有跡可循的，甚至是只要仔細琢磨，都能從你的這些過程中，找出你的一些野心。包括你給那個娛樂經紀人當一年的私人助理，都能看出你的野心。」
楚一飛微笑著喝茶，沒有說話，只是耐心地聆听陳乾坤對自己的解剖。拼殺了兩年，他也的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坐下來沉澱自己。現在或許就是一個機會。
「史青衣曾經間接的跟我透漏過，你遲早有一天，會成為華新市最閃亮的明星。那個時候，你已經成功推出了小形象這個盈利極高的產品。可即便是這個時候，我仍然不認為你會有那麼一天。說到底，你的成功雖然很大成分是你自己的努力，但不得不說的是，如果沒有柳寡婦這幫人的支持，沒有史青衣給你的鋪墊。想走到今天，你也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當然，你現在所達到的高度，即便是史青衣和柳寡婦，都不曾達到的。一個人的成功，是不需要任何解釋的。換一個人，即便給他跟你一樣的條件和資本，他也未必能成功。這就是你的厲害之處。」陳乾坤點燃黃鶴樓，幽幽吸了一口，隨後又抿一口茶水，侃侃而談道。「你能走到今天，是靠你自己的能力。而你現在才二十歲，我敢保證，在未來的日子，任何看不起你或者是小覷你的人，都會跟我一樣，遭受沉重的代價。」
楚一飛面露微笑，略顯苦惱地說道︰「你夸獎的我都有點兒飄飄然了。」
「我不喜歡夸人，說的都是實話。」陳乾坤吞吐著煙霧，沉y n了片刻之後又說道。「我這次輸了，倒沒什麼太多的遺憾，實力擺在這兒，不論你是用什麼辦法讓這麼多人支持你。但贏了就是贏了。我只是有一點兒想不通。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楚一飛微笑著點頭道︰「什麼？」
「以我對史青衣的認識，他是一個心思慎密的男人，那麼，他為什麼肯為你做這麼多事兒？又是為什麼，他會恰準時機知道你能迅崛起？要知道，他來到我身邊，並在我身邊布局的時候，你並沒有來華新市。他憑什麼有把握你會接替他？」
「一顆火熱的心。」楚一飛醞釀了一下之後，表情嚴肅地說道。「他的確是一個心思慎密的男人，也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男人，可在他有限的時間里，他能做的只有這些，沒有我，他或許會再找其他的人吧。但不管如何，他能用有限的生命來制造這個擁有無限希望的局面，如果他有足夠的時間，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我更多的，是希望和他做朋友。」陳乾坤聞言，表情略顯松動了一些，隨後，他更是輕嘆一聲，向楚一飛說道︰「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吧。」
楚一飛微微愣了愣，也沒說什麼，起身，捻滅了香煙，轉身離開包間。
直到楚一飛離開之後，陳乾坤才緩緩地起身，轉過頭，來到落地窗前，眼神混1uan地凝視著窗外的景色，嘴里卻是兀自呢喃著︰「史青衣啊史青衣，你不僅有著得天獨厚的才華和智慧，連你的眼光都如此獨到。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挖掘這個甚至比你更有天賦的年輕人當做你的接班人。如雨沒有你的扶持和布局，我想即便這一屆我能躲過去，下一屆恐怕也會被他踩下來。」
他將香煙扔在地上，用皮鞋踩滅之後，雙手背負在身後，輕聲著說道︰「還記得我當初問過你嗎？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做你的朋友，做你的知己，而不是與你成為敵人，成為不死不休的對頭。雖然你沒明確地答應我，但是我想，你應該是不反對的吧？畢竟，你這些年來，唯一能透漏一兩句知心話的對象，也只有我啊——」
那名接待楚一飛的旗袍侍者在忙碌了許久之後，得到上司的安排去給他們添加茶水，可是進去之後，卻現只剩下陳乾坤一個人了。而他還是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椅子上，歪著腦袋，不知道在做什麼。旗袍美女好奇地走過去，當他來到陳乾坤的面前的時候，登時尖叫起來，而手中的盤子也瞬間跌落在地。出清脆的踫撞聲——
陳乾坤死了。他臨死前，還留下了一封遺書。jiao代了他剩下來的財產該如何分配。讓楚一飛意想不到的是，陳乾坤剩余的財產價值，全都捐獻給了華新市中醫協會。對于此，楚一飛更多的是吃驚，而中醫協會卻是瘋狂的震驚了——
要知道，即便現在的陳乾坤聲勢大跌，可他的財產，對于中醫協會來說，也是極其恐怖龐大的。
「看來史青衣在這些日子里，並不是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或許，在他的心里，你已經被他打上了朋友的標簽？」楚一飛站在陳乾坤的墓碑前，一臉惆悵地說道。
此時此刻，公墓內，數列西裝男子站在楚一飛身後，而他的旁邊小黑單手打著黑雨傘，西裝筆挺地站在旁邊，楚一飛佩戴著墨鏡，給陳乾坤送出一束花。這段時間，他經歷了太多的葬禮和生死，魯關、龍四、史青衣、陳乾坤。一個個在華新市跺跺腳，都能引海嘯的大人物相繼死亡，雖然這些死亡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都讓楚一飛一步步地爬上了華新市的巔峰，可他的內心深處，卻是又有另一種感慨。難道，真是應了那樣一句話嗎？
一路殺戮，一路坎坷，當站在一個足以俯瞰許多人的位置，驀然回，腳下已白骨累累。
天陰沉得很，大雨淅瀝，楚一飛卻站在陳乾坤的墓碑前，久久不願離去。
「小馬，你說我們這樣爬上來，會不會有點兒太殘忍了？」忽然之間，楚一飛似乎有點兒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走下去。又或者，他在兩年內就達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雖然他已經壓制住了驕傲和自得的心理，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這股焦慮和茫然。他才二十歲，卻已經站在了社會上九成九的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位置，這能說不是一種榮耀，一種輝煌嗎？可是，楚一飛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雖然他也的確是有某種男人該有的野心，他也的確是散了出來。可是，他真的單純是因為野心，才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嗎？
楚一飛實在是有點兒茫然了。
「想想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的目的，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如果符合你的邏輯，如果沒有突破你的底線，如果是為了讓你以後更好的完成心願。那麼，有什麼殘忍呢？」小馬腰桿挺直地站在墓碑前，語態沉穩地說道。「說句裝b 的話，這個社會本來就是殘忍的，最終的結局，往往是由勝利者締造撰寫的。放下憂慮的情緒，正視自己和前方的路，你的征戰才剛剛開始，未來的日子還很遠，路還很長。能讓你站在勝利彼岸的人不會是別人，只有你自己而已。」
楚一飛沉思了半晌，微微仰起頭，抹掉臉上的水珠，咧嘴，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呢喃道︰「我知道你們在上面看著我，放心，我會盡可能完成你們未完成的心願。」
陳乾坤的葬禮辦得並不盛大，卻有中醫協會眾多人員出席，倒也還算熱鬧，最後致辭的不是別人，正是楚一飛。倒不是楚一飛不計前嫌，也不是為了作秀而去，他這麼做，是因為陳乾坤這輩子沒有妻子，沒有後代，唯一的一個是朋友又是敵人的史青衣，也早一步離開了人世。所以楚一飛做了這樣一個人，他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待自己這麼做的目的，現在的楚一飛，在華新市也不需要看誰的臉色做事了。他就是他，華新市巨頭圈子的新貴巨頭，楚一飛！
當史青衣離開不到半年之後，楚一飛這個名字已經逐漸取代了他，史青衣所謂的輝煌，所謂的傳奇經歷，在楚一飛面前都已經不值一提了。人們只崇拜強者，只欣賞勝利者，只膜拜可以給他們好處，給他們利益的人。史青衣？抱歉，是那個已經無緣無故死去的人嗎？大佬們已經逐漸忘卻了。或許某個還有點心思的大佬會將他放在心上緬懷，但在其余大佬面前，在楚一飛面前，這個名字是絕對不可能掛在嘴邊的。他們不知道楚一飛和史青衣具體是什麼關系，他們不知道楚一飛會不會因為自己提了史青衣的名字，而惱羞成怒。甚至于，他們根本不清楚楚一飛的x ng格，也沒掌握他的行事風格。
偌大的華新市，在最近的幾個月里，討論的幾乎都是楚一飛，當然，他的名字並沒在華新市普通市民中響亮起來，而只是在大佬們的圈子里徹底崛起了。
深夜。
楚一飛洗完澡，裹著浴袍，倒了一杯小馬離開前沒喝完的紅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座燈紅酒綠城市的夜景，心頭無限感慨︰「這就是屬于我楚一飛的輝煌嗎？可這份輝煌的背後，又承擔著什麼，肩負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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