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開會空暇的時間段里面,喬家年用手踫了一下自己身邊的趙博弈,然後裝作交流的樣子,很是小聲的說道︰「你說小浪這段時間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呀!整的我現在也是有點提心吊膽的,雖然楊書記已經說了這個事情,但是我卻始終的沒有見到咱們的這位師弟,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趙博弈也是牙疼似的抽了一口氣,「就我現在知道的消息,他已經離京了,對于楊書記,小浪這兒家伙還是非常的尊敬,至少現在還能壓一壓他,不過就我來看,這個家伙的性子有點睚眥必報,能想點辦還是想點辦,不要跟我似的,把關系弄得那麼僵硬,我現在可真的是有點後悔。」
听到自己師弟這麼的說,喬家年顯然也是一愣,「不會吧!我听聞你們之間的關系一直很是不錯嘛!當初的時候應龍也是他一手給安排起來的,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說這個話的時候,喬家年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事情說起來就足艮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太長了,當初應龍的事情我們彼此還不是特別的熟悉和了解,反正這些年吧!對這位師弟壓榨了也是比較的厲害,不過就算走到了最無奈的時候,小浪也沒有怎麼樣?我和風影兩個人都明白,這個只不過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罷了,說句不太好意思的話,現在沒到過年過節的時候,這個家伙的禮物和禮節一點都不差,但是他本人去再也不登門了,弄得我現在也是有點灰頭土臉的。」
喬家年的神色也是有點凝重起來,自己這位師弟能這麼椎心置月復的說出來這番話,不僅僅是因為私交的關系,他是不希望看到自己和小浪之間出現矛盾,雖然說自己位高權重,而沈浪嗎?在某種程度上面只是一個平頭百姓,但是這個家伙背後的勢力絕對不可以小覷,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面,喬家年也需要謹慎的去對待。
怎麼辦?現在事情已經做了出來,自己跟楊書記匯報了這個事情,而楊書記也跟沈浪談了,算是把小浪的這個事情給強行的壓了下來。如果自己轉頭又跟小浪說三道四的,這個會讓楊書記坐蜻的,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他喬家年也不敢呀!但如果不跟小浪說和,彼此之間的這個關系可能就真的要僵在了這里,畢竟人家當初做出來選擇的時候,自己和他是處在同一陣營的。
現在事情圓滿的解決了,自己就拍拍轉身就當做不認識沈浪這個人一樣,雖然這樣的手段在如今的社會已經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但這個也要考慮到雙方的身份才是。可是自己是真的沒有辦拒絕那幫家伙,他們開出來的代價真的是太高了,相對的比較起來,沈浪這邊自己只能是先這個樣子了,以後等機會再進行補救。
其實沈浪在當天接受楊爺爺邀請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個事情想明白了,楊爺爺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上自己,而且還讓自己把老婆和孩子都帶了過去,要知道在原來的時候,自己本人能進那個門就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可是今天竟然還把老婆和孩子都帶了過來,這個在一定意義上面已經表示了楊爺爺對于自己私生活的縱容。
既然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那自己還能說什麼,非要揪著自己便宜師兄的事情不放手,那樣的話恐怕楊爺爺會最為的難堪,相對的來說只能是犧牲掉自己了,畢竟從以後的狀況來看,自己那位便宜師兄所起到的作用會更大。
沈浪貌似又一次的忍氣吞聲了,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這里,躲在背後舌忝著自己的傷口。
對于沈浪的離開,很多人都已經知曉了這個消息,不過大家並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高興,沈浪要是能鬧一鬧的話,不管到什麼程度,大家都還能接受,可是沈浪沒有鬧,也沒有什麼極端的表現,非常的平靜,這個就讓很多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因為這樣的狀況發生在沈浪的身上,真的是太不同尋常了。
沈浪出去游山玩水了,很快的就消失在眾人的眼楮當中,而且沈浪也沒有帶什麼人,幾乎是獨自一個人,要不是家里面還有著他的消息,眾人甚至都要因為沈浪已經失蹤了昵!而且沈浪把這個事情拖得相當的長,一直等快要過年的時候,沈浪才突然的出現在家里面,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哥老樣子,至少給家里面的人是這樣的感覺。
依1日還是老樣子,沈浪去四合院那邊住了一段時間,隨即就老老實實的躲在自己的別墅里面,雖然以往的時候沈浪也基本上就是這麼一個樣子,但是還沒有像那次像現在這個樣子讓人感覺這麼的詭異,而且沈浪的那個別墅一般人去不了也進不去,所以大家就算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況,也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入手,找其他的關系?想都不要去想這個事情了,沈浪的冷淡那個可走出了名的。
馬上就要到年關了,沈浪也是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師傅,其他人可有可無,但是自己的這位師傅卻不行,這個也是沈浪給自己定下來的規矩,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領路人,對于沈浪的到來,趙老爺子倒也沒有持別的例外,因為每年的這個時候自己的這位徒弟都會來,這個跟做作沒有任何的關系,在這個方面沈浪的所作所為很是很讓人稱道的。
不過沈浪來的時候,家里面也是正逢有客人,要是按照規矩,一般來這里的人要是看見這里有客人的話,都會在外面等一段時間,以防尷尬這個並不是主要的,畢竟有的事情是不太方便當著其他人的,但是這個對于沈浪來說卻不是那麼的合用。
也沒有理會胡同里面等候著的車輛,沈浪倒是大刺刺的往胡同里面走去,等來到了院子里面的時候,院子里面有一個女人正帶著小孩子在哪兒玩鬧昵!小家伙踉踉蹌蹌的在雪里面走著,不時的就會摔在那里,不過小家伙也不哭,爬起來依1日追逐著前面的女人。
沈浪並沒有在這里駐足太長的時間,隨即也是快步的往西面的一個門口走去,不過走動的腳步聲一下子的就把蹲在那里的女人給驚醒了,霍小穎听到動靜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驚訝,這個究竟是誰呀!怎麼來了也不知道敲門,等自己抬頭看去的時候,沈浪都已經走到門口的位置了,霍小穎也是低聲的喊了一句。
沈浪倒是回頭看了一眼,看著把孩子抱起來的這個女人,隨即才說道︰「應龍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個是他兒子!」
「你是?」霍小穎這個時候也是有些奇怪了,眼前這個人叫自己的丈夫竟然這麼的隨意,听那個口氣甚至還有點教訓的味道,就在霍小穎還在遲疑的時候,沈浪側對面的門也是突然的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青年人,神情有些慵懶,身上穿看著一件毛衫,剛想說話的時候,好像突然之間的看到了什麼。
隨即整個人也是突然的變得有些拘謹起來,沈浪這個時候也不打算敲門了,從院子里面拽出來一個落雪的椅子拍了拍隨即也是坐了下來,倒是趙應龍對自己的妻子打了一個眼神,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沈浪的面前,「師叔,天氣這麼的冷,咱們還走進屋子里面坐吧!」沈浪點點頭,「嗯,不錯呀!已經能看出來官威了。」
趙應龍看著自己的這位師叔,多少也是有些尷尬,但是怎麼說呢?自己只不過在事情當中表現的稍微軟弱了一些,可是另一頭可是自家的老頭子,自己夾在了父親和師叔兩個人的中間位置,是真的不敢有什麼異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既不能讓父親不滿,但同時也不能讓師叔生氣,真的是如履薄冰。
倒是霍小穎抱著自己的兒子進了房間,隨即也是拿出來一件大衣,看著坐在那里的年輕人,同時看了一下自己的丈夫,隨即默默的把衣服遞了過來,然後站在了自己丈夫的旁邊位置,倒是沈浪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面的表情也是陰沉了幾分。
看著自己師叔的臉色,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趙應龍立刻就明白自己的這位師叔為什麼臉色有些難看了,小穎這麼的做無非就是想給自己的這位師叔一個教訓,要知道這里可是趙家的大院,你讓趙家的孫子和孫媳兩個人站在院子當中,而你卻坐在那里,要知道這個已經是客氣的,不然的話自己把兒子給抱出來,非要給這位好看不可。
趙應龍狠狠的瞪了一眼,「回去看看孩子,別把他一個人放在屋里面,進屋。」說道最後的時候,這個聲音也是有些嚴厲,霍小穎還從來的都沒有踫到過丈夫會用這樣的語氣給自己說話,要知道自從結婚以後,自己基本上就是他手里面的寶貝疙瘩,別說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就算是聲音大一點都沒有過,可是今天卻突然這個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就听見大門外面也是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隨後就看見兩個人同時的走了進來,竟然是兩名軍人,一位中將和一位少將,看來來人的時候,霍小穎也是捅了一下自己的丈夫,「爸,你回來了,陸叔叔你好。」
隨即霍小穎也是讓開了自己的位置,不過讓自己很是意外的是,坐在那里的那名青年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意思,甚至還很是不客氣的扭過己的頭,趙應龍看看來人,也是苦笑了一下,「爸,陸叔叔。」
而這個時候沈浪竟然直接的就站了起來,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不過並沒有去老爺子的那個房間,而是直奔廚房而去,這個時候霍小穎是真的就有點看不明白了,自己的公公當面,這個看著比丈夫還要小一些的年輕人竟然表現的這麼放肆,這個不是硬生生的撤自己公公的臉嗎?不過讓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公公竟然只是笑了一下,並沒有其他任何的表示。
倒是陸重看著離去的那個青年,好像想起來了什麼,「這個不會就是沈浪沈三少了吧!
早就听過他的名聲,但還真的就是第一次見。」听到沈浪這個名字的時候,霍小穎也是心頭一震,這個名字自己听過無數次了,甚至耳朵又要起繭子了,但是他本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認出來,這個讓一向自持聰慧的霍小穎倍受打擊。
而這個時候沈浪竟然又走了出來,手里面拎著一個卷餅吃的正歡,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過身上的短風衣已經月兌了下來,不知道放置到哪里去了,身上只是一件看著很是單薄的中山裝。
而這個時候西面房間的門口也是終于的打開,出來的人看著院子里面的這些人也是一愣,根本就沒有想到院子里面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人,看著站在那里的趙博弈,也是急忙的走了過去,倒是沈浪一邊吃著卷餅,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就走進了房間里面,看的陸重也是咽了一口氣唾沫,這位沈三少還真的不把自己當外人呀!
倒是趙博弈看了一下門口,隨即也是拉著陸重去了自己兒子剛才那個房間,這下子霍小穎更是驚得連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旁邊的趙應龍在自己師叔剛才坐過的椅子上面坐了下來,「別看了,爸現在要走進去只能挨罵,師叔足艮你想象當中的有些不太一樣,在家里面的身份除了七女乃女乃,其他人都不行?」
「為什麼呀!」霍小穎也是有些不解的說道︰「他是爺爺的徒弟,從這個角度來說爸和姑姑應該是他的師兄和師姐才是,怎麼看師叔的樣子好像對爸非常的有意見,還有就是爺爺對于這個事情怎麼就不過問一下?這個可是跟你口中描述的師叔稍微的有點不太一樣。」
「別說了,這個事情我也弄不清楚,以後也別問了。」趙應龍很是謹慎的說道,「不過我這些年走的路都是師叔幫著安排的,當初的時候調到司里面來,後來又下到了地方同樣都是如此,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
倒是趙逢春和姜月華兩個人看著走進來的這個徒弟都是微微的一愣,「你小子什麼時候來的,倒是真的不客氣呀!」姜月華起來跟沈浪到了一杯熱水,說了兩句以後,也是離開了這個房間,順手也是把門給關上了。「你小子可是消失了好長的一般時間,看你的這個精神狀態,貌似還是沒有反過來這個勁!」
沈浪用紙巾擦拭了一下自己手上面的油膩,神情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還湊合著吧!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個心情總算是消散了一些,總算是沒有把自己給憋死了。」說道這里的時候,沈浪也是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趙逢春注視了一段時間以後,也是搖搖頭,「練武之人氣血都是比較的旺盛,你就更甚了,這一次的事情我多少听聞了一些,好家伙,比以往所有架起來的人都多,能想象的出來你這一次的經歷是多麼的凶險。問題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你的苦衷,還是那句話,站的位置和角度不一樣,看問題的方式和方也是不一樣的。」
沈浪把自己的身體靠在椅子上面,盡量的像是自己舒服一些,「師僂,這段時間以來,我幾乎是一個人在流浪,看了不少的事情,也想了不少的事情,現在感覺有點疲憊了,想坐下來休息一段時間,以前的時候總是自覺不自覺的往自己的身上背負著一些東西,也不知道是傻還是什麼,現在想要放棄一些,至少讓我清靜一段時間。」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時刻,這個可以叫做反省,但也可以叫做自悟,就看你個人能做到什麼程度了。很早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有這麼一天的,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不過你這個孩子太聰明了,也不知道這個自悟和反省的過程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這個是我所擔心的,還有就是時間的問題,找回自我,打破這個狂粘,像你這麼大的年紀,雖然不能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差不多少了。」
「看來師僂不會留我吃飯了。」沈浪也是勉強的擠出來一點笑容,「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不過好在我剛才去廚房那里翻弄了一些吃的。」說著,沈浪也是站了起來,「師傅,我先走了,提前給你拜個早年,也問候師母大人。」
「等一會再走!」趙逢春也是叫住了沈浪,「有時間的話看看應龍的那個兒子,我已經老了,有心無力,你幫著教育教育,沒有想到還能看到重孫子出生的那一天,雖然子孫自有子孫福,但是作為老人,還是希望他們能好過一點,如果博弈執意的話,那就算了。」
「是,師僂,我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