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跟混林隊他們住在一起將近十來天的時間,這段時間是整個護林隊最為忙碌的時間,兩只護林隊輪番的在這個山區巡視,沈浪幾乎跟他們是吃住在一起的,讓這些護林隊員感覺有點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不太多話,對于吃喝也沒有任何的挑剔,干活也非常的麻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跑到這兒來,讓人感覺有點行不通,大老板重視的人,想要什麼沒有呀!非要跑到這樣人鳥絕跡的地方來,典型的找罪受。
等護林隊走了沒有兩天的時間,天又開始下去了細雨,天氣也是稍微的讓人感覺有些冷,雖然秋風不像東風一樣的冷冽,但是挨在臉上也是感覺挺難受的。這些天沈浪和孫玉鐸外出的時候都是帶著帽子和蒙面脖套,加上墨鏡,真的有點土匪的感覺,孫玉鐸也是樂在其中,沒事的時候也是跟沈**囂叫囂,就好像自己是山大王一樣。
因為下雨的緣故,本來已經準備打道回府的沈浪又被留了下來,孫玉鐸對此倒是非常的高興,她巴不得留在這里,甚至還刻意的去感謝了一下老天爺,讓他們有這樣的機會留在這里,現在又剩下自己和沈浪兩個人了,又可以過甜蜜的生活了。
護林隊這些人對于到來的雨有些感激的味道,雖然加大了行進的困難,但是他們卻不用擔心山林有什麼失火的危險,大家也是加緊了行程往回趕,不過剛剛的回到了屯子,大家就感覺這個氣氛有點不太對味,至少跟以往比不太一樣。
這幫人都是部隊的出身,自然能感覺出來屯子里面有一種很是熟悉的味道,這幫人還沒有整理完畢就被人給拽到了護林隊的大院里面,也沒有容得上吃飯,領頭的兩個人就被帶到了辦公室里面,看見辦公室里面的幾個人,進來的這兩位倒是直接的立正敬禮,雖然說已經離開了部隊,但是這種習慣已經滲入到他們的骨子里面,沒有辦法去更改。
劉莊看著進來的兩個人,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老老實實坐在那兒抽自己的煙,就看見坐在那里的上校站起來回敬了他們,隨後很是嚴肅的就問起來山里面的情況,特別是沈浪的狀況。站在這里的兩個人相互對視的看了看,其中的一個人把目光望向了坐在那里的劉莊,劉莊看著兩個人的表現也是笑了笑,對兩個人點點頭。
看見自己的大老板已經點頭了,兩個人也沒有了絲毫的顧忌,就把沈浪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沒有掩飾也沒有什麼夸張,說的本本分分。沈浪和孫玉鐸兩個人在這些護林隊離開了以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這個就說明沈浪他還留在山里面,甚至還在石澗那個補給點。
「如果正常的通行?到哪里需要多長的時間?」
「如果正常的行進,大概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要是現在這樣的天氣,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而且路上面還有不確定的危險性,再者石澗那是一個補給點,同時也是一種中轉站,可以順路回來,也可以繞行回來,如果要是繞行的話,需要的時間可能就長一些了,平常的時候也得十天左右!」
坐在那里的那個上校听到這個回答以後也是直皺眉,讓護林隊的兩個隊員出去了以後,看著坐在的劉莊沉默了一陣,隨後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那位上校,「要是出動直升飛機的話能不能快一點?」
中校听了以後直搖頭,「我覺得這個是餿主意都趕不上的壞主意,在這樣的風雨交加的天氣下出動直升飛機,還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雖然我能保證駕駛員的技術,但是我可不敢保證一定就不會出現其他的狀況,其危險系數太大了。」
「但是上面要求我們盡快的找到沈助理,並且把他給接回去!」上校的聲音也是有些高,說這個話的時候也是看向了坐在那里沉悶著抽煙的劉莊,「劉總,要不我們再請一請範老爺子,讓他幫幫忙,只要他帶個路就行,山里面就他的經驗最豐富。」
劉莊哼了一聲,用手不由的模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要請的話你自己去請,我昨天去的時候還沒有等說話,老爺子的燒火棍就掄了起來,幸虧我跑的快,不然的話我就成佛祖了,就這樣,我腦袋上面的兩個包都還沒有消下去。三少是誰呀!老爺子最寶貝的徒弟,你說老爺子會向著三少,還是會向著你們?」
「那個總的想點什麼辦法吧!上面要求我們最慢一個星期的時間要把沈助理帶回去,有很重要的任務在等著沈助理,我已經問過了氣象部門,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雨是不會停的,所以想要趁著雨停或者雨小下來出動直升飛機這個不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事情,最好不要把當成是期望和希望。」
他們商議的起勁,劉莊倒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自己被請了過來,不妨礙也不阻礙,你們想要干什麼我大力的配合,反正我不會讓你們說出來一個所以然。不過晚上的時候劉莊倒是拎了兩瓶酒去了範六爺的家里面,說是去看望生病的範六爺,但實際上呢?卻是賠老爺子喝酒去了,兩個人喝的還算是盡興,至于被打的事情,早就忘在腦後了。
劉莊喝酒去了,但是這里的其他人卻不敢喝這個酒,他們還要做出來這個最終的安排,明天早上的時候步行強行軍去石澗找沈浪,現在的問題是除了護林隊的人其他人對于這個山里面的情況都不是非常的熟悉,範六爺擺明了就是不配合,而屯子里面的其他人看見範六爺的態度就已經明白了什麼,所以這些人一直的都被困在了這里。
現在護林隊的人回來了,劉莊的態度還是不錯的,至少比範六爺要配合的很多,至少上了山其他的一切就都好說了。不過現在也有很多的問題擺在了眼前,人去的太少不安全,人去的太多路上面容易發生其他的狀況,最後決定分成兩個班,兩個人各帶一個班,分兩路去石澗那兒,以防萬一。
手下的這些兵好說,穿上雨衣帶上東西就可以隨時出發,反正這里的一些用具都十分的齊全,當然了也不會白用,事後補給給你劉莊就是了,下面的這些兵在接到了任務通知以後也在這些護林隊員的指導下開始了具體的準備。
一個人兩匹馬,一匹馬為了放置山上所用的必備物品和用品,另外的一匹是用于騎行,能節省體力就要節省體力,而且每擱兩天的時間就要換乘,你不能老是讓一匹馬托東西,另外的一匹馬老是空行,再好的馬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這個都是平時的時候不注意的技巧,護林隊都是從部隊里面出來的,所以很樂意傳授這些人這個方面的技巧。
早上的時候劉莊還沒有起來,這兩個班就已經起行了,現在風雨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天陰沉的有點厲害,走的速度比平常要慢的很多,雖然挑選出來的護林隊員對于道路很是熟悉,也有過這個雨天行進的經驗,但是速度上面卻不是想象當中的那個樣子,走在前面的護林隊員也是有些懷疑,今天天黑以前會不會到達第一個補給點?
沈正坐在自己外公的書房里面,自己外公的臉上滿面的憂愁,看樣子那個事情現在鬧的也是非常嚴重,琢磨了一陣才听見沈正低聲詢問的說道︰「外公,我幾次想要跟小浪聯系,但是根本就聯系不上,我打過劉莊的電話,劉莊也在那邊,我也詢問過範六爺的態度,也就是小浪的一個師傅,那邊的天氣不是很少,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是回不來的,這個還是最好的狀況,不過為什麼一定要讓小浪回來呢?」
馬正剛用手指在桌面上敲擊了一陣,「小浪當初下去的時候只帶了四個人,有一個還是他自己的保鏢,其他的三個人只有半個堪用,當時的時候我覺得他是在試水,試一試對待這個事情上,其他人是怎麼一個意見,檢查有沒有空額?這樣的事情用的著他這樣身份的人去嗎?」
「小浪這個事情前端時間傳的很是厲害,大家對于小浪的態度好像都是敗走麥城,很是興高采烈,我那幾天也給小浪打過電話,發現他的態度很是沉穩,對于這個事情的態度也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沮喪。恐怕當時的時候小浪就已經看出來了其中的門道,所以借著這個機會遠遁而去,直到現在都不露面!」
馬正剛也是笑了一下,「小浪別的本事先不論,但是究其敏銳性和敏感性來說,沒有人比的上,就算是騎上馬也攆不上,地球離了誰都轉動,這個事情之所以分派給小浪是因為當初的時候下去,小浪就提出來幾點意見,不過當時的時候大家覺得應該以安定為主,不要上來就用這麼激烈的手段。現在看來小浪的意見還是很值得考慮的!」
馬正剛把自己的身體向後面的椅子靠了過去,「你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這個很正常,這里面涉及的事情太多,第一處理這個事情一定要歷歷風行,快速的把事態穩定下來,第二處理這個事情要有一定的公平性,第三必須是一個多方勢力都滿意的角色,因為你不能一竿子把一船的人全部的都給打翻。第四一定要對這個事情有著比較深刻的認識和認知。所以綜合的來說小浪是最適合的人選。」
當然了還有一些原因,馬正剛並沒有說,因為說了以後小正也不一定能明白過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和層面還是有點低,而且知道這個對他沒有太多的好處,有點揠苗助長的意思。
沈浪跟孫玉鐸現在過得倒是異常的闕意,因為雨天也沒有什麼事情,沈浪跟孫玉鐸兩個人穿著沖鋒衣,在這個石澗周圍的山林里面就開始晃悠了起來,雨中打獵更是一番味道,孫玉鐸是樂此不疲,因為自己一旦感覺累了,沈浪會義無反顧的把自己放在肩上,那種感覺十分的舒服。晚上回來的時候沈浪會燒一大鍋收集好的雨水,兩個人好好的嬉戲一番。
雖然看著這個條件好像苦了一些,但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除了最後的那層窗戶紙,兩個人其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孫玉鐸現在也不是那麼的著急了,她已經看出來了沈浪之所以遲遲的沒有動自己,不是因為他對自己沒有什麼興趣,主要是不想再現在壞了自己的身子留下什麼毛病,這一點倒是讓自己很感動。
可是沈浪越是這麼一個樣子,孫玉鐸就越加的開始**沈浪,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絲縷不掛,媚態肆虐,就好像是布袋熊一樣牢牢的掛在沈浪的身上,讓沈浪時時刻刻的都處在水深火熱當中,這個要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恐怕早就禽獸不如了吧!但是對沈浪來說自己不是不能禽獸不如,而是沈浪始終覺得,愛一個人就珍惜她,保護她,這個也是沈浪遲遲的都沒有把她吃掉的原因所在。
中午的時候沈浪和孫玉鐸兩個人剛剛的吃過了東西,沈浪好像突然之間听到了什麼一樣,有些懷疑的把穩像望遠鏡背在自己的身上,綁好了保險裝置以後就順著上了石澗的頂上,仔細的觀察了一陣以後沈浪好像突然的發現了什麼。從索道下來以後,沈浪的也是低頭思考了一陣。
「這些人應該是沖著我來的,難怪可以听見聲響?」
坐在炕上的孫玉鐸听了以後就是一愣,順手的就問了出來,「找你的?」看見沈浪點頭以後,孫玉鐸也是急忙的從炕上下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收拾東西還一邊詢問著的說道︰「在這樣的天氣來找你,看樣子事態很是緊急呀!」
孫玉鐸收拾的東西都是自己的內衣,難怪她這麼的著急,要是自己就和她兩個人的話那個倒是可以不在乎,但是有其他人這個就不行了。看著孫玉鐸慌亂的樣子,沈浪也是笑了笑,「望山跑死馬,看他們的速度今天晚上六點鐘以前能到就已經不錯了。不過既然知道他們來了,那就別裝作不知道了,這樣的天氣來找我們,也挺辛苦的。」
反正也有糧食和水,這些東西這里根本就不缺,他們也是辛苦了一路,這個山沈浪他自己也走過不少次,晴朗的天氣走起來還湊合著,要是這樣的天氣付出的體力起碼是平常時候的兩倍或者三倍。再說了這些人來一趟也不是那麼的容易,何必跟他們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大概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沈浪才等到了他們,一個個也都是跟濕猴子一樣,那個不管是誰的身上恐怕都能擰下來幾斤雨水。好在這個屋子也是比較的大,沈浪幫著他們把馬匹上面的東西卸了下來,孫玉鐸跟他們見了一面以後就躲到了小屋里面去了。
主要是這幫家伙身上都已經洗了,老是讓他們把這個衣服穿在身上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好在屋子里面夠暖和,沈浪把做好的饅頭和粥拿了出來,菜也還算是豐盛。本來他們想要幫忙的,但是沈浪卻是笑著勸阻了他們,一個個凍得臉色都有點青白了,還是暖和暖和的好,沈浪甚至還刻意的把白酒給拿了出來,都已經是溫好的,喝下去身子說不出來的暖和。
沈浪看著坐在那里的那個上校,也是微微的擺了一下自己的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已經收拾好東西了,要是沒有什麼狀況的話,明天我就和你們一起回去,這一趟辛苦你們了,本來我也沒有打算在這里停留這麼長的時間,但是卻被這兒雨季給耽擱了,你們一路上面沒有什麼事情吧!」
從進入了這個石澗開始,大家就對沈浪十分的有好感,給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熱水和食物,要知道人家可是大少爺,自己這一次是過來請人的,人家能這麼的招待自己真的是太出乎意料,現在這個話說出來,更是讓眾人感覺十分的感動。
等吃過了晚飯以後,大家就休息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熱炕頭,加上現在又找到了人,路上面這一路的辛苦真的是苦不堪言,現在好了,大家躺在炕上以後也是很快的就沉睡了過去。倒是在小屋里面,孫玉鐸滿是幽怨的壓在沈浪的身上,小嘴嘟嘟的都能掛暖瓶了。
沈浪伸手摟著孫玉鐸光滑柔軟細女敕的腰肢,給了她一個莫名的笑意,看著孫玉鐸也是費解,不明白沈浪這個笑究竟指的是什麼。一直等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著外面那個瓢潑的大雨,孫玉鐸也是終于的明白沈浪昨天晚上的時候為什麼要對自己笑了。這個壞蛋是不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害的自己擔心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不過他是怎麼預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