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听聞包厚正說了事情的經過以後,沈浪也是無奈的笑了起來,「不知道說你一點什麼好了,不過倒是挺勇敢的,吃一塹長一智,家里面這一次可是被你給連累慘了,我听說基本上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是不是真的?」
「看我的樣子不就知道了,我父親被連累的打斷了一條腿,我是兩條腿全部的被打斷,我妹妹被停職,我女朋友的家里面也跟著遭災,我岳丈他老人家本來干的好好的,現在也被弄了下來,听說問題挺嚴重的,也不知道嚴重到什麼程度這兩天也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
沈浪要過來紙和筆,想了想又放了下來,直接的拿出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文檔,遞給了包厚正,包厚正看著沈浪遞過來的手機,立刻的就明白了什麼,在上面寫了不少的名字,因為是觸屏,所以很快的就寫完了,沈浪保存好了以後也是重新的調閱了一下子,看過了以後也是輕輕的笑了一下。
「這下子有的玩了,最近過的有點太平淡,好久都沒有惹事了,借你的這個東風鬧騰鬧騰也好,閑著也是閑著,你說是吧」說完了以後把手機給放置了起來,同時從懷里面逃出來一盒小雪茄來,先是站起來跟包叔叔示意了一下,隨後又遞了一根給包厚正,最後才自顧自的給自己拿起來一根放在了嘴邊的位置。
抽完了煙以後,沈浪才笑著的看著包厚正,「事情交給我解決怎麼樣?有什麼要求你盡管說,敢打斷你跟包叔叔的腿,我讓他這輩子都別站起來了。」包厚正笑了一下,笑的多少有些勉強,「別太過分了,非要弄出來人命來也不太好交代,再說你是什麼身份呀給這些較這個真,你就不怕給你自己的臉上面抹黑」
「嘿嘿,反正也不太白淨,黑就黑點好了。」沈浪很是不在意的說道,倒是牧飛看著自己的手表,微微的在沈浪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麼,沈浪也是點點頭,「行,開個房間,咱們去旁邊的屋子談談。」說道這里的時候,沈浪也是站了起來,「老包同學,你先休息著,我好久都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至少得讓我開開心不是」
說完了以後,沈浪也是站起來,牧飛那邊剛才的時候就已經安排的妥當了,把這個病房對面的房間給清理了出來,病床什麼的都已經挪走了,屋子里面放置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非常的方便,甚至還去要了一些藥物,護士正在處理著,也不知道是什麼用處。
沈浪出來的時候也是看見了走廊盡頭的那些人,不過卻並沒有做太多的理會,直接的就進入了房間里面,找了一把椅子安然的就坐了下來,這個房間比包厚正的那個房間要大上很多,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套間,沈浪現在就是坐在了套間里面,看著進來的牧飛,沈浪對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讓他把門關上。
「怎麼,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的做?」牧飛倒是直接的就點頭,在三少的面前,自己不需要太作假,「三少,那位是你的同學,出手相助這個無所謂,但是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這個對于你的名聲可是很有影響的,包家的情況我剛才略微的了解了一下,底子雖然不是很厚,但是也不錯了,一般人根本就動不起,既然敢動這個手的人,肯定是非同小可的。」
「牧飛,你覺得工作組的這個功勞大還是不大?」
「當然了」牧飛月兌口既出,不過說出來以後也是吸了一口冷氣,好像有些明白了什麼一樣,「三少,你這樣的做是不是有些太保守了?」
「呵呵,你也是世家子弟出身,但是你畢竟沒有到那個位置上面來,也許十年或者是二十年以後會,做到我這個位置上面以後,你應該知道了。其實做個完美的人很容易,但是我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我還要做的這麼完美,那麼我的目的是什麼。牧飛你遲早也是經歷這一些東西的,現在領略一點也好,相對于我工作組的那個功勞,我現在做的這個事情,可能會讓某些人有些搖頭,可能讓某些人暗自慶幸,但是我覺得值,非常的值。」
「這算是交換,還是算是妥協?」
「不,這兒既不算是交換,也不算是妥協,只是一個方式罷了,一塊蛋糕你自己一個人吃,雖然很美,但是會把你給撐著的,問題是你要分出去多少?才會讓別人感覺滿意,而你自己又可以吃的很飽,牧飛,你也是馬上就要去香港了,你覺得多少合適?」
「四成會不會有點少?」沈浪笑著的搖頭,「這個是你自己的問題,我不會把我的底牌透露給你,吃多少這個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決斷,跟別人沒有什麼關系,但是我告誡你一點,不要超過六成雖然有的時候你逼不得已佔了超過六層以上,那你也需要找找自身的原因,想法設法的把這多余的送出去,就好像是現在一樣,我自己也明白工作組有我不少的功勞,但是對于我來說還是有些過于的多,我需要自己切除多余的部分」
「謝謝三少,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你這個人很聰明,我沒有把你當做下屬來看,但是你要說我們之間是朋友,這個好像還是扯得有點遠,不避諱的說,我們的心理面都還有這一定的隔閡,這個是不可以否認的,但是這個並不妨礙我們之間的交流,做好了,我看著也高興,做不好,我也無能為力,因為我已經做到了應該做到的。」
從房間里面出來以後,其他的幾個家伙都是老老實實的跪在那里,兩個警察也是站在那邊沒有有任何一絲的動彈,雖然在那個病房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所听到的事情讓他們也是有些心理面發慌,現在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牧飛這個時候卻是推開門走了出去,拿著名單直接的就念了出來,「王小軍,進來」至于其他人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理會,看著染了一頭黃毛的這個家伙,牧飛也是拍了兩下他的腦袋,「頭型不錯」
王小軍哆哆嗦嗦的看著屋子里面的人,屋子里面大部分人都是站在,還有跪在那里的幾個家伙,但是坐著的卻是只有兩個,一個是剛才領著進來的那個家伙,還有是坐在正中靠左的一個年輕人。
沈浪看著這個黃毛的家伙,神色有些平淡,「你是打算自己說呢?還是打算我讓你說,你自己說呢,我希望真實一點,不然的話我就會讓你說的,樓下那幾個人你可能沒看見,但是你應該听說了什麼,選一還是選二,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銅筋鐵骨?其實我希望你選擇二的,真的,發自內心。」
**,王小軍看著旁邊的那個黑人,真的已經快又尿褲子的感覺,這個家伙正拿著一個不大的匕首在削手指甲,看著自己心里面都有點發涼,自己要是不說真話的話,這個刀子會不會直接的就捅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想一想,自己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來的時候已經被千叮嚀萬囑咐了。
這個時候一個護士也是推著車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車子上面擺滿了藥物,這個都是自己剛才去住院部那邊拿回來的,究竟有沒有用處,這個還真的就不知道。沈浪看著王小軍的那個眼神,也是哼了一聲,「既然你不願意做這個決定,那麼我願意幫助你做這個決定,紐曼,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我要知道他從小到大干過的每一件事情。」
「三分鐘就夠了」
紐曼過來往王小軍的腿彎處一踹,隨後把胳膊往後面一扭,抓起來那個手臂看了看,隨後用手中的刀玩了幾個刀花,「第一步我會割掉你兩只手的皮,但是你放心絕對不會傷及到你的筋肉,只不過你的手以後就不能用了,就算是長好了也會剩下淡淡的一層膜,第二步我會割掉你的眼瞼,你以後都不用閉著眼楮睡覺,其實這個是我幫了你,放心,沒有什麼痛苦的,當然如果你能撐過這兩步,我會割掉你臉部的皮,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撐到第四步,我很是希望你會哪一個。」
王小軍和屋子里面的其他人听了這個話以後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感覺到這個黑人沒有說假話,很快大家就看見這個黑子好像在削土豆皮一樣的在削王小軍的手,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壓制不住自己,那個胃已經開始了蠕動。
「我說,保證一個字不差,我知道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交代。」這個時候王小軍已經是驚嚇的有些過度了,那個皮就落在自己的臉上,自己甚至能看到自己手指頭上面的骨頭了,就算是神在這個時候也得求饒了,更別提像是自己這樣的人物了。
紐曼看著王小軍,露出來有些殘忍的笑容來,「知道嗎?其實我很希望你接下來的時候會說謊,那樣的話你就沒有了機會,我就可以任意的處置你,我也好久都沒有敢這個事情了,真的希望你給我這樣的機會,成全我,上帝保佑」說完了以後,紐曼也是放開了王小軍,意猶未盡的看著他的手,做出來很是可惜的模樣。
十多分鐘的時間,王小軍把自己八歲那年偷窺女廁所的都給說了出來,他現在完全的被嚇壞了,不敢做任何的隱瞞,要知道紐曼干的那些都是對于戰場上面審訊做出來的,用在這個家伙身上是有那麼一點大材小用,但是絕對的有用。
整理好了資料以後,關閉錄像,讓這個家伙簽字畫押,牧飛這個時候重新的走了出來,看著走廊多出來的新面孔,只是哼了兩聲,「對不起,剛才沒有看住,王小軍那個家伙自己從窗口跑了,不知道怎麼樣?誰下去的時候留意一下看看,千萬別摔出來一個好歹,下一位,劉艾呢?來吧等你好長時間了。」
讓牧飛感覺有些奇怪的是,出來的竟然是一個中年人,牧飛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楮,「你就是劉艾這個年紀可是夠大的,走吧」中年人走了兩步來到了牧飛的身前位置,「我不是劉艾,我是他的父親,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又是誰賦予你們這樣的權利,可以隨意的讓別人的生命來開玩笑,作為一名國家干部我有權利阻止你們。」
「行了行了,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你糊弄鬼去吧。」牧飛很是不耐煩的伸手比劃了一下,「請說出來你的職務和名字,看看你什麼來頭」
「我是這里的副區長,劉濤劉艾是我的兒子。」
牧飛點點頭,沖著另外的一個房間喊了一聲,「南哥,這個家伙闖過了警戒線,我說是不是可以直接的擊斃呀」還沒有等屋子里面的朱南說話,牧飛上來直接的就是一巴掌,隨後抓起來那個頭發,抬起來自己的膝蓋,用力就是一磕,「**,你***自己想要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說完了以後,也是抓著這個家伙的衣領,沒有絲毫顧忌的就給拖到了屋子里面。
十分鐘的時間,牧飛重新的走了出來,聳了一下自己的肩頭,「原以為挺清高的家伙,沒有想到會是那麼大的一個蛀蟲,他**的真的髒了老子的手,他說對不起人民對不他某些人的栽培,自己跳下去,不過我看好像沒有什麼事情,頂多也就摔個半殘,剛才還在那兒趴著呢?」說完了以後,牧飛也是把審出來的材料直接的就扔了過去,「這個是他自己交代的,跟我沒有什麼關系,那個劉艾來了沒有,來的就趕快點,老子整晚上都要陪著你們這幫混球」
站在這邊的那些人,臉上面都是一片的陰霾,等劉艾進去了以後有人撿起來的那個東西,交到了其中一個人的手上,看了一會以後也是傳遞給了其他人,大家的臉色都不是那麼的好看,其實這個心里面還有更顧忌的,就是屋子里面的究竟都是什麼人。
進去一個,跳樓一個,現在都已經快跳樓十個了,雖然沒有一個死的,但是也沒有一個好的,最好的那個摔斷一只胳膊和四跟肋骨,可想而知其他人都會是一個什麼樣子,這麼折騰下去的話,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跳樓呢
站在中間的那個人猶豫了半響的時間才突然的說道︰「去把林南澤請過來,讓他調集人手把這里包圍起來。」沒有十分鐘的時間,部隊的人沒有來,林南澤單槍匹馬的過來了,來到走廊以後也是哼了兩聲,並沒有做其他的任何動作。
「老林,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幫人,把這里現在弄得亂七八糟,所有的市委領導,還有區領導,包括公安的人全部的都到齊了,這里簡直都可以召開市委常委會了,為了局面的安定,也為了按住這個局面,大家一致因為有必要采用軍事手段」
林南澤用鼻子哼了一聲,「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讓我背這個黑鍋,我背不起,你愛找誰找誰去吧」林南澤的聲音不大,但是周遭的人可都是听了一個一清二楚,大家不由的都吸了一口冷氣,站咋中間位置的那個人也是微微彌縫了一下自己的眼楮,「老林,不要鬧清楚了,你知道里面的是誰?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當面談嗎?沒有必要搞得這麼風風雨雨。」
「不清楚,反正我有沒有干什麼虧心的事情,我不怕鬼敲門。」林南澤有些奚落的說道,在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得到了消息,里面的人除了沈浪還能有誰,至于究竟因為什麼,雖然說不是自己的範圍之內,但是多少也是听聞了一下,這下子看你們這幫混球還能不能囂張起來,也該你們嘗嘗其中的味道了。
牧飛這個時候卻是突然的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林南澤也是微微的一愣,隨即面帶笑容,舉止很是得體的走了過來,跟先前的時候完全就是判若兩人,來到林南澤面前的時候也是低下了自己的頭,「林叔叔,沒有想到回在這兒遇見你」
林南澤臉上面的表情故作驚訝,但是心里面都已經快要樂開花了,「哦,是小飛呀你怎麼在這兒」牧飛看了一下周遭的人,臉上面做出來一個為難的表情,「林叔叔,有些事情不太方便,你稍等一下」說完了以後,也沒有等林南澤同意,牧飛轉身的離去。
沒有多長的時間,牧飛重新的就走了出來,「林叔叔,你請」看著跟在後面的人,牧飛直接的伸手做了一個阻礙的手勢,「對不起,只請了林叔叔一個人,其他人請自重一些,我當然不會介意你們越過警戒線,但是會有什麼後果我就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