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話音則落,夏雪已是閃申般地移到他的身側,五指如鉗,緊緊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臂,另一只手探出之時,兩指之間,枚烏光閃亮的鋼針刺破了他的衣裳,鋒利的針尖只需微微前伸,便可扎破肌膚,致命的毒液便會瞬間注入對方的身體。秋萍全神戒備,警惕的目光掃射著四周。
安若素身體僵硬,手腕被執之處劇痛入骨,皺著眉,苦笑道︰「我說得沒錯吧,果然是頃刻之間便有性命之憂。」
清風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祭上有劇毒,一旦刺破皮膚,一個,呼吸之間便會讓你衙地不起,三個呼吸之內斃命。」
安若素臉色發白,他能感受到鬃尖傳來的絲絲冷意,「林小姐,我並不惡意。我,我只是……」
「先帶回去再說吧!」清風轉身就走。
「請吧,這位安兄台,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要是亂說亂動,我的手一扒,神仙也救不了你。」
夏雪低低地道。兩人手執著手,並肩而行,夏雪不時低頭與對方說上幾句話,臉上笑容宛轉,衙似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在街上兜兜轉轉好幾圈,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後,幾人地返回到王祖亮的住所,踏進大門,看到陡然多出一個人來,王祖亮不由一愕,「安兄,怎麼是你?」
「王兄,你,你原來……」安若素兩眼發直,顯然兩人是認識的。
清風使了一個眼色,夏雪拖著安若素便向一邊走去,顯然是要去拷問一番了。
「王兄救救我!」安若素掙扎著叫道。
回到房內,清風問道︰「怎麼,這個人你認識?」
王祖亮笑道︰「當然認識,我與他都喜歡畫畫,他擅長人物,我擅長花鳥,在洛陽也都算是小有名氣吧,不過我無心仕途,他卻熱衷于科舉,雖然屢試不,但卻樂此不疲。」
「知道他的底細嗎?」
「略有所知︰怎麼啦」上姐,這安若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秀才罷了,怎麼會沖撞了小姐你?」
清風搖搖頭……「此人極是聰明,人又心細,與我交談片教,竟然憑著一些蛛絲馬跡和談話的內容猜到了我的身份。算了,先不說他,等夏雪那邊問個究竟再說吧,你徹查一下這個人所有的底細,一點也不要漏。」
「是」上姐。哦,對了,今天來了一刮密報,是給小姐您的。」王祖亮從懷里搏出一個蠟丸,遞給清風。
「嗯,你們下去吧!」清風揮揮手,將眾人依言退下。
拆開蠟丸,看完內容,清風不禁臉有喜色,全州遵化之戰竟然是以這樣一介,結果結束,大大出乎她的意秤之外,雖然全州損失慘重,但對于整個定州集團而言,卻是可以承受的。雖然丟掉了青陽,但于大局並不無礙。而洛陽喪失了佔領全州,切斷定州勢力唯一的機會也就此失去,定州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將軍已回到了定州,並準備前往復州作迎接周王的最後準備工作,蓋著鮮紅傳世玉璽的謅命已飛馬遞送到大楚各個地責,現在,是該讓那些還在觀望的人站隊了工是麼是朋友,要麼是敵人,如果還想從牆頭草隨風倒的話,第一個滅亡的就是這一批人。
傳世玉璽當然是真的,相信那些接到謅書的家伙們都可以分辮出來,大楚朝立國之後,仿造的傳世玉璽與真正的還是有不小差別的︰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周王能否從海上順利歸來了。所有的情報顯示,南軍水師一直都在動員,進行著大規模的集結,他們的目標不言而喻,當然是定州水師。
然而最新的情報卻讓清風大吃一驚,對方分為兩個集群,其中一個目標居然是連山島,但此時,鄧鵬的艦隊已經出發,大海茫茫,無聯絡得上了即便是連山島,也無警示他們,南軍水師已經開始清海,近海之內片板不得下水,這讓監察院想從遼州安順一帶前往連山島報警也無成行。所有情報都自定州總部發來,想必定州那邊已是早有定策。
洛陽網絡的建立已基本確立了核心與脈絡,剩下的事交給王祖亮便差不多了,反正近一兩年,也不指望他們能發揮多大作用,自己衡是要去南方瞧一瞧,第一是去探探南方的老底兒,其二便是看一看能不能救出李宗華,如果能成地救出李宗華,自己與李氏親族之間的僵化關系倒是可以有所緩解。
不僅是清風,現在整個大陸的目光都轉向了海上,陸上戰事暫時平息,而海上的大戰一觸即發。兩支海上巨無霸將來一次硬踫硬的較量,一支是海上老霸主南軍水師,另一支是新近崛起,勢頭逼人,幾乎將老霸主逼入絕境的新興力量。這一仗的結果,也將會使整個大陸上的形式發生傾斟,如果定州再一次獲勝,毫無疑問,會有更多的政治力量加入定州,定州陸師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如果水師也能橫掃大洋,那將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橫掃天下的勢頭了工
李清很是遺憾,當初對時局的預估,遠遠沒有現在這樣的復雜,以致于他讓鄭之元率師遠去,如果鄭之元的水師艦隊尚在,那麼,與龐軍的這一場海上大戰將穩佔上風,而現在,卻不得不屈居下風了。
南軍水師兵分兩路,一路前往攔截鄧鵬的水師主力,這支艦隊中包括了南軍所擁用的兩艘萬料巨艦,五干料戰艦近三十艘,三干料戰艦六十余艘,其它各和小型艦船船無數,而鄧鵬所率領的艦隊亦擁有兩艘萬秤巨艦,但在五千秤和三干秤戰艦之上卻比對對手少了不少︰更讓李清憂心的是對方前往連山島的部隊,鄧鵬帶走水師主力之後,留在外圍島鏈上的便只剩下一些巡邏船只,全部集龘合起來,也不過只有四五艘三干秤戰艦和一些小船,能讓他稍感安慰的便是鄧鵬將所有的陸戰隊員留在了連山島,只要能力保這個島不失,那麼外圍島鏈上的其它小島即便丟掉,也有能力隨時奪回來。
對手當然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連山島又將迎來一次危機,而且這一次,他們將獨立扛過去,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的援軍過去了。
連山島上,水師黑鷹和陸戰隊鄭之強兩人並肩立于島上最高之上,看著波光鱗鱗,一望無際的大海。
此時的連山島已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便是在這里呆得時間最長的黑鷹,也幾呼快要不認識這里了,連山島被定州水師佔領之後,歷經了數次大規模的改造,先是讓其成為了整個島鏈的核心,巨大的物資中轉站,後來因為對南軍戰略的改變,連山島便又成為了攻擊南軍所屬沿海地區的基地,這里,不僅有完備的軍械制造,穢更有設施齊全的船舶修復廠,沿岸堡寥林立,防衛森嚴。貯備著大量的軍械與物資︰
黑鷹從一介海盜成長為如水師的重要將領,威遠將軍,而鄭之強也從當年那個少不更事的陸戰隊低層官員到了今天統率所有陸戰隊員的定遠將軍。鄧鵬率主力艦隊歸去,特地將這兩人留下來守衛連山島,便是體現了對這兩人的極大信任︰
鄧鵬當然知道對手有可能趁著連山島空虛的機會來襲擊連山島,而他也正是要利用這一點來分散龐軍的戰力,如果龐軍孤獨一擲,要麼全軍來打他,要麼全軍去打連山島,都會獲取不錯的戰果,如果打連山島,連山島鐵定失守,如果打自己,自巳只怕也會損失慘重,但很顯然,這位老人家有些貪心,既想削弱自己的實力,又想佔領連山島了世上那有如此好的事情?
連山島上設施齊備,防守能力不輸于任何一座堅城,想打下他,不崩掉幾顆牙齒,想都別想,陸軍指揮鄭之強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打了仗的宿將了,面水師指揮黑鷹對這一片海域的情況了如指掌,有他指揮剩余的水師艦船與其周旋,當不落下風。現在黑鷹手里沒了什麼大型艦船,但這和靈活機動的小船更符合黑鷹的作戰風格。
「鄭將軍,昨天我們的哨船就發現了敵艦的蹤跡,發回了情報︰」
黑鷹眺望著仍是一片平靜為海上,道︰
「你練的那些鴿子起作用了?」鄭之強笑道︰「真想不到這些鳥兒,還能有這和作用!」
「對手有十余艘五千料戰艦為主力,大大小小作戰船只七八十艘,還帶著兩個營近萬人的陸戰兵力,看來是想一口將我們吃掉了︰」黑鷹笑道。
「就這點本錢,還想吃掉我們連山島,當真是白日做夢。黑鷹,衙是你這麼幾艘船怎麼和對手打啊,實在不行,便都撤回島上來吧,咱們據島而守,島上物資充足,足以我們長時間地高強度作戰。」
黑鷹將頭亂擺,「我是水師,帶著水兵上岸算怎麼一回事,你放心吧,這片海我閉上眼楮也能走他幾個來回,再說了,我還想開開葷,打打牙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