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匈奴單于的戰書之後劉宇並沒有立即做出答復,他雖是滿腔熱血兼且有些狹隘民族主義,可絕不是一勇之夫,戰場上的實力對比他看得是很清楚的,沒有**成把握之前,絕不會進行主力決戰!由于此次使者恭敬有禮,他也未再加留難,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讓他帶信給呼酌泉單于,五日之內必定給出答復!
「嚴將軍,你熟悉關外地形,這奔狼原是何所在?」送走使者,劉宇自是將關上諸將集合一處,商議此次會戰之事。(讀看看小說網)
「奔狼原地形平坦,開闊無垠,人煙稀少,當年此地有大量狼群存在而得名!此地極利騎兵突擊,正是匈奴大軍可用武之地,主公還需謹慎考慮,不可被那使者言語所激!」嚴綱出言道,經過這一陣與主公的相處,嚴綱覺得甚是相投,因此話語間並無多少顧忌。
「嚴將軍言之有理,我听鐵牛言道那匈奴精騎的戰力不在當日董賊西涼鐵騎之下,我軍人數上又處于劣勢,正面與之決戰恐怕我軍取勝艱難!」說話附和的竟是關飛,本來那日他見劉宇派嚴綱前來增援之時心中並不信任,因此二人間還產生了口角,事後劉宇也說了他一番,都像他這樣以後哪里還有人敢投劉宇?關飛當場認錯,再加上嚴綱到散關之後就是一場勝利,也確是有真才實學,大軍來後關飛也去找了嚴綱,雖未出言道歉可那意思很是明顯,他既然如此,嚴綱自然不會為難,好生接納,幾人攀談之下竟是言語投機。
「在座都是劉某信得過之人,不瞞大家,劉某夙願便是掃清天下,重振我大漢河山,幸得各位相助,現已有一州之地,可坐看中原!不過這匈奴終是我的心月復大患,若不能處之,吾心實難安。(讀看看小說網)此族多是游牧,來去如風,似今日這般糾集十數萬大軍來範我疆土,正是我捉住其主力一舉殲之的大好良機,實在不忍棄之,哎難道劉某便只能坐守城關?」劉宇說道此處卻是故作一臉愁容,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充分听取在座諸將的意見也是他這個主公應為之事。
果然一眾將領見了主公的臉色都是露出深思之策,為人下者不能替主上分憂便是失職,主公縱橫天下,何時有過這種愁容?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是浮雲,眾將集思廣益了很長時間也找不出可以在正面對決之中擊敗對方的可行之策。
對于劉宇的愁態,單天機知其是半真半假,主公所說的良機他又怎能不知?不過人力有時而窮,說到底劉宇現在還是實力不足,不過區區一州之地,數萬精兵,真要麾下有數十萬精銳又何來今日之憂?他心中還是傾向于穩守退敵,再行分化之策,此計雖緩卻是必有成效,之所以直到現在還未說出就是想看看主公能有什麼奇思妙想,過往的經驗告訴他自己的主公每每都能創造奇跡。
帳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劉宇手中其實還有一張底牌,那便是烏桓部落!通過這幾年的交往,雙方各取所需,也都能從中得利,尤其是呼延碩,因為劉宇的強力支持已經被各部落推舉為大首領。劉宇此次請他前來便有讓他出手相助之意,可烏桓比之與匈奴勢力還是差了許多,劉宇估計呼延碩最多也只能出動兩萬騎兵,可在如今形勢之下,除非劉宇可以保證讓匈奴大軍回不去,否則就算他與呼延碩關系再好估計此人也不會出兵,因為他的身後是整個部落數十萬子民,且就算烏桓願意出兵也需時日,劉宇此時也正在等待呼延碩前來。
「報,主公,關下有一青年文士求見!」帳外傳令兵的聲音打破了帳內的寧靜,眾將都是奇怪,此時會有誰來求見主公?
「來人是何姓名?長相如何?」劉宇出言問道。
「此人而是左右年紀,並未通姓名,只是說前來相助主公!」
「好,快將他請來,不,還是我自去相迎,天機,你隨我一起,眾將暫且在此,我去去便來!」劉宇心中一動,難道又是什麼奇人異士?可這散關附近便沒有什麼出名之人啊,不過凡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自己前去最為妥帖,不過多走幾步路罷了。
「文龍、長風,主公也太過客氣了,區區一個文士竟然還親自相迎?還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才實學,我們這些久經沙場之將還沒想出什麼辦法,他一個文弱書生就能相助主公?」見劉宇急切的領著單天機出帳,嚴綱出言道,此時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劉宇下屬這個身份。
「嚴兄,這你還別說,我們主公不光文武雙全,這眼光也不是蓋的,看人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錯過,都是自己人,我老關說話你別在意,換了是你,敢派一個新得之將來鎮守如此緊要之地嗎?听公明說當年戲先生也是一再相試,主公始終謙恭有禮,方得戲先生相投,那可是大才,雖是文人我關長風卻是佩服的緊!近的再說子龍,如此年紀主公便敢任為白馬營副統領,兄弟們都覺得有些過高,可子龍一出手大家都沒話說了,所以老兄你還是敲好了,說不定來人就有破匈奴之策!」見嚴綱提及此事,關飛立刻就是一番長篇大論,從嚴綱自己說道戲志才,再到趙雲,眾將听得都是連連點頭。
「長風無須擔憂,嚴某絕非氣量狹小之人,你說得對,換地而處我定難以做到主公之為!當日主公派將之時嚴某心中只有激動,今日一想,主公當時所為確有極大魄力,看來嚴某此次是跟對人了,只是自己無能,難有助主公破匈奴之策啊!」嚴綱嘆道。
「呵呵,自我隨主公起兵以來,戰事無數,無論如何困苦主公總會有計應對,我看大家也少花點心思,只待主公令下,我們拼死廝殺便是!」此時呂雲卻是笑道。
「文龍言之有理,該當如此。」眾將異口同聲。
劉宇與單天機來到城門處,那青衫文士正在等候,此人身長七尺有余,面容俊朗,雙目靈活,通身上下充滿著一股不羈之氣,整個人看上去也十分灑月兌,只是臉色有點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