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說的不錯,但韓某也無意將侍妾想讓,只有討教一二了。」韓立從容說道,然後不再多說的神識往外一放,一股驚人氣勢冒出,同時什麼東西一下向對面激射而去。
「來得好。」
南隴侯非但不懼,反而大喝一聲。同樣神識外放,兩道幾乎肉眼可見的無形之物,就在兩人中間的空無一人之處,踫撞爆裂了開來。一道猛烈的罡風隨即大起,向四下散去。
見此情形,南隴侯心中一驚。原本試探神識瞬間放大了數倍。
頓時爆裂聲接連不斷,一層層罡風形成了白的氣流,將二人憑空卷入了其中,兩人身形一下模糊了起來,在高空中若有如無的化為了兩道靜止不動的黑影。
「神識化形!怎麼可能?韓師弟神識,竟強大如斯!」下面觀戰的呂洛見倒空中的情形,不禁失聲出來,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神識化形?那公子能否勝過對方。」慕沛靈一听此言,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按常理說,神識化形正是元嬰中期修士憑借神識強大才能掌握的神通。韓師弟現在就能施展了,難道他主修的功法,是偏向神識方面的修煉。一定是這樣了,也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通。」呂洛開始還是回答慕沛靈的疑問,但後面卻喃喃自語起來。
「如此說來,公子也有一拼之力了吧!」慕沛靈顧不的這位呂師祖言語的顛三倒四,還是滿含期望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要知道即使同是元嬰同階修士,也有強弱之分。南隴侯早在三百年前就進入了元嬰中期,雖然現在還停留這一境界,但毫無疑問,他應修煉至了中期的頂峰,離那後期境界也只不過一步之遙而已。師弟要想勝過這個老怪物,難啊!」呂洛神色不定的說道。
而慕沛靈听了這話,心里剛升起的一絲希望。立刻又變得冰涼起來。
就在這時,天上的爆裂聲卻越發密集起來。所形成的罡風在不停旋轉之下。甚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風圈,將二人徹底淹沒在了其中。
這讓呂洛不禁又輕咦了一聲。
「咦!真不敢相信,韓師弟並沒有落在下風。」他臉上滿是非常古怪神色地說道。
慕沛靈聞言大喜,香唇一動之下想再問些什麼。
天上卻突然一陣刺目白光閃動,接著一聲清空霹靂傳來,原本朦朧朧的一下氣圈爆裂了開來,狂暴地罡風一下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遠在數十丈下的慕沛靈等人。一見這氣勢洶洶而來的白色狂風,臉上均都大變起來。
「不好!」
呂洛一聲低吼,身形一閃的,擋在了慕沛靈身前。同時雙手一劃,一道藍色護罩浮現在了身前,將二人同時罩入了其中。
就這片刻工夫,迅猛的罡風已經沖到了護罩上面。
結果「嘎吱」的怪聲不斷傳來,前面的凝厚罩壁才一接觸,就竟仿佛被重錘狂擊了一般,一下在罡風掠過地瞬間,深凹下去了數寸。
好在這些罡風只是分散而過。大部分都從護罩兩側一滑而過。凹進的罩壁片刻恢復了常態。
這時,呂洛臉上藍光一閃撤掉了護罩。
對面不遠處的南隴侯那群金戈甲士,在面對罡風吹過時,卻訓練有素的同時高舉金戈,頓時大片金光浮現在他們頭頂之上,仿佛一面巨大金遁,將他們連中間獸車一齊護在其中。
但就是這樣,白色狂風吹過之時,金光只支撐了片刻,就碎裂了開來。被那殘余地罡風一卷而過。這些武士女修紛紛雙手抱頭的痛苦慘叫。並漸漸七竅流血。面現恐怖之色。
只有坐在獸車上的兩名宮裝女修,因為有獸車禁制的保護。倒也安然無恙的。
但二人花容失色,滿臉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到這一幕,慕沛靈倒吸了一口涼氣,望向天空中重新顯出身形的韓立,不禁怔怔的出神起來。
此刻,空中傳來南隴侯地一聲冷哼。
一團金光從天而降,但在半途中爆裂開來,化為無數金芒將自己手下都罩在了其中。
金芒所過之處,原本抱首之人立刻停止了口中慘叫,並一個個重新站穩了身形。
他們雖然還個個面帶驚惶,但總算沒有什麼大礙的樣子。
做出救治舉動地南隴侯,望向對面神色如常的韓立,臉上滿是驚疑之色,仿佛猶不相信對方憑神識真和自己不相上下。
要知道,剛才他雖然外放出所有神識,但也動用了十之七八了。而看對方如此輕松接下的樣子,自然同樣也有余力。甚至神識在他之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南隴侯輕視之心進去,心中遲疑不定時。對面的韓立,卻忽然沖他展顏一笑。
「比試到此為止吧?再繼續下去的話,韓某恐怕真要支持不住了。」韓立輕描淡寫的說道。
「哈哈!韓道友太過謙了。功法不說,但神識上道友絕不在本侯之下。這次比試就此作罷也好。否則就真傷了和氣。」南隴侯只略一思量,就借此台階,同樣神色一緩的說道。
韓立見此,微笑不語。但心里卻嘆息一聲。看來在修仙界,即使元嬰期修士也一樣以實力說話的。
最起碼對面這位南隴侯,雖然不信真動起手來,韓立在修為和神通上也能和他並駕齊驅。
但剛才地爭斗,足以讓他對韓立生有幾分忌憚之心,不敢過于輕慢和對待了。
況且,對方神識強大正好符合他地條件,他還有求對方呢。
「既然韓道友在神識上並不比本君侯差多少。那有關比試的真正緣由,在下自然會說給道友听地。就像道友猜測的,若不是本侯另有目的,的確不會硬拉道友比試神識的。不過此緣由事關重大,在這里可不方便明說。這玉簡中有一副地圖,交易會開始的第四日,道友可到地圖上標明地方聚會一下。本侯會介紹其他幾位道友給韓道友認識的,還會有一件天大好事跟道友共享。」南隴侯沖韓立詭異的一笑,嘴唇微張之間,一小段密語清晰的傳到了韓立耳中。
然後他單手往儲物袋中一模,一只小巧玉簡出現在了手中,揚手一射,玉簡化為一道白光飛射過去,絲毫沒有避諱下面的呂洛等人。
韓立聞言一愣,立刻抬手一招,將玉簡吸到量了南隴侯幾眼,就將玉簡放進了儲物袋中,絲毫沒有現在就看的意思。
暗南隴侯看到此幕,不怒反喜的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周身光芒一起,轉眼化為一團巨大光球,直往下墜去。
獸車中金光重新亮起,所有持戈甲士簇擁著此車向闐天城方向飛快遁去,鼓樂聲也從車中重新響起。
對不遠處的呂洛,這位南隴侯招呼也打一聲,就這麼直接走掉了。
也許別的元嬰期修士,肯定心中不忿,大為不滿。但是深知對方怪異脾性的落雲宗呂長老,卻只是苦笑一下而已。
韓立也在這時,輕飄飄的降落了下來。
「公子,你沒事吧?」一見韓立回到遠處,重新心神大定的慕沛靈,秀臉酡紅問候道,一雙明眸秋水的美目也盯著韓立不放。
剛才她這位「公子」力敵南隴侯雖然僅僅片刻工夫,但剛才大展神威的身姿,還是讓其心中有了一絲波瀾。
覺得待在韓立身邊,似乎並不是一件壞事,還隱隱有了一種溫馨可*的感覺。
「沒事,只是神識耗費了一點。」韓立表面上平淡的說道,對此女對自己的忽然變得關切起來,心中卻動了一動。
「師弟,你瞞的好苦啊。白讓師兄如此擔心了。」一旁的呂洛嘖嘖的盯著韓立好一會兒,才滿臉欣喜之色的說道。最後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隔閡,此刻也蕩然無存。
「師弟可從來沒有瞞過兩位師兄什麼,只不過兩位師兄從未問過而已。我們現在也走吧。剛才的神識罡風的動靜,恐怕會引來不少的修士。」韓立神色溫和的說道。
「不錯,要真被其他修士注意到,的確有些麻煩。我們快些趕到闐天城吧!」這一次,呂洛毫不猶豫的贊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