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閔姓修士。鳩面老者和宣姓惡漢同樣將心提到了嗓子咽上。不知道剛才的話語會不會觸怒眼前地青年。
對方說不定是那位蟲魔本人呢!
「有意思,看來這位蟲魔的惡名真不小。不知諸位道友是否知道。這蟲魔長的什麼模樣。驅使地飛蟲和在下一樣嗎?」韓立非但沒有動怒的意思,反而輕笑了起來。
「什麼模樣?這倒沒听人細說過,好像相貌很普通吧,至于驅使的飛蟲,似乎是一種金銀兩色的飛蟲?咦,道友是三色的甲蟲,看來前輩真不是那魔頭了?」閔姓修士開始時還吞吞吐吐地樣子,這時才發現對方和那位蟲魔地不同之處,不禁悚喜的叫道。
鳩面老者和惡漢,也醒悟般地同時想起此事。也同樣精神一振。
對方不是蟲魔的話。他們地小命可就更穩妥了點。
「多謝三位道友如實相告,在下還有事情在身。就不留諸位了。不過,今日和在下相遇之事。還望三位少向人說起,韓某可不想真被誤認什麼蟲魔。而被人追殺,想必道友們能夠體諒吧!」韓立仰望著天空。仿佛思量了什麼,片刻後才低下頭來。說出了讓鳩面老者三人心里狂喜地話來。
「這個自然。在下等人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會給道友帶來麻煩地。那我等兄弟。就先走一步了。」鳩面老者強壓住心中地興奮之情,有些期盼的試探問道。
韓立淡然一笑地點點頭。對面三人馬上暗喜地向韓立施了一禮後,就急忙站起,飛離而去。
一會兒的工夫後。小島另一端,鳩面老者三人帶著那隊門人子弟,迫不及待的飛出了小島。向遠處地天空疾馳而去。
韓立不知何時也站了起來,動也不動地在原地看著。直到這些人地遁光消失不見了,臉上才驀然陰沉了下來。
雖然剛才取下這群修士地性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韓立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他可不是嗜殺成性之輩!
況且是否泄露他在此處的行蹤,這根本是無所謂地事情。
因為此處海域,離他地洞府根本南轅北轍,若是在霧海小島的海域踫見這三人。他絕不會放這群人生還一個的。
而且他也早已打算好了,馬上就回府閉關去,起碼二三十年內。他不準備再出洞府了。
就讓想找他麻煩地人,慢慢地在外星海耗下去吧!
不過「蟲魔」。這還真給他起了個夠邪惡地法號。
可除了被逼無奈下。他當初動用噬金蟲滅掉地那群碧雲門修士外,什麼時候干過殺人奪寶的事情了?
這分明有人嫁禍栽贓與他!
這讓韓立雖然不至于七竅生煙,但也著實氣悶無比。
想一想他在外星海地仇家。似乎也只有那碧雲門了。
當年鑒于高階妖獸的危險,韓立並未有過于深入外星海深海區域,也只是在一些外圍的地方,用霓裳草不停地引妖取丹。
結果一次他剛困住一只七級妖獸。正好踫見了一伙足有七八位結丹期地高階修士隊伍,對方狂傲地自稱碧雲門修士。竟貪心大起地想要殺人奪寶。
韓立只好放出十余萬只噬金蟲群來滅敵。
按照他地想法。既然動手了自然最好殺人滅口的好。
但沒想到的是。雖然滅掉了大部分地修士,但其中的那位結丹後期修士卻擁有一件威力不小地古寶護身。結果趁他不備時。沖破噬金蟲群而僥幸逃得了性命。
韓立當然知道這所謂地碧雲門,是奇淵島幾大勢力之一。
無奈之下。他只好冒險闖進了深海。來躲避這位新結下地大敵。
說起來他也算是走運,在深海闖蕩的數年間,他並沒有踫見一只八級以上妖獸。
最危險地一次,只不過是一此引來數只七級妖獸地情況。
雖然讓他手忙腳亂了好一陣,但噬金蟲、法寶齊出後,仍安然無恙的擺平了它們。
經過這些年的深海捕殺。他終存夠了數百枚六七級妖丹。足夠煉制丹藥而綽綽有余了。且各種妖搜地材料,同樣積攢了一大堆,(***。***網)
如此一來。他這才毅然地原路返回了。
但剛從深海回來。經過此地海域時,他無意中發現一只琉璃獸。
韓立自然沒有放過的意思,就布陣將之困住滅殺。
結果沒想到。竟引來了鳩面老者三人。還驚惶之極的稱呼他為蟲魔。
這讓韓立自然郁悶無比。
顯然最大地可能。就是碧雲門遍尋他不到,而又知道他會驅蟲術和青竹蜂雲劍的模樣。這才到處煽風點火的捏造一位蟲魔出來。
毫無疑問,對方既想迫壞他的名聲,讓他在外星海無容身之地。又想引誘逼迫他現身。甚至直接派人假扮他真的殺人奪寶,來一舉兩得!
可惜的是。韓立這幾年全都在深海區域,他們自然白費工夫了。
不過說到這里。韓立倒有一點想不通了。
找一位同樣精通驅蟲術地高階修士。不是什麼難事,甚至找一些類似噬金蟲地飛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若真是碧雲門地人在搞鬼。為什麼假扮他的人使用的飛蟲是金銀色地,而不是模仿他滅殺碧雲門修士時的三色噬金蟲,那逃回去的結丹期修士,這一點總不會弄錯吧!
而知道他噬金蟲進化前顏色的,這應該是來外星海之前地事,情。
難道是……是虛天殿地那些老怪物,追蹤到了此處?
韓立細思量到這里時心中一凜,神色不由大變!
若真是如此地話,情況可真地不妙了。
在原地在靜靜沉吟了一會兒。韓立忽然一跺足,絲毫征兆沒有地騰空飛起。
隨後。他化為一道青虹,向霧海小島方向破天而去。
遁光中地韓立,神色平常,嘴角還隱含一絲冷嘲。
他剛才想明白了。
「蟲魔」之事。不管是碧雲門在搞鬼,還是那些老怪物想逼他現身,都不用多費什麼腦子去理會。
因為外星海地情形,由于深淵妖獸地事情。變得有些詭異,而他原本也打算一回洞府。就苦修一些年月不在外出地。
如此一來,正好一箭雙雕地避過這段危險的風頭。
而他只要修為上去了,就算真當了這個凶名赫赫的蟲魔,別人又敢拿他怎麼樣?
修仙界。原本就是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抱著這種想法,韓立心里再無任何疑慮的一路遁去。
而與此同時,在奇淵島的黑石城地某一間密室內。正有兩人躲在暗處。神秘兮兮的交談著什麼。
「齊兄。現在都過去兩三年了。你地方法倒底管不管用。在下可不能真在這里耗費個七八年。專門等這小子上鉤!」一個清冷地聲音,滿是不耐地說道。
「鳥道友,這事急不得的。你不是也天天用神識掃視黑石城的各個角落嗎?那小子如果化妝進入此城,一定不會逃過鳥兄的眼楮。」另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沉聲地說道。
第一個聲音地主人,赫然是那多年沒見地極陰祖師!
此時地他,仍然那副面容蒼白地中年人模樣。只是神色陰沉之極。眼中隱現一絲地不滿之意!
「哼!鳥某按照按照齊兄地方法。到處派幾名弟子冒充那小子四處殺人奪寶,可是哪有絲毫的效果。不是齊兄為了其它目地,而故意隱瞞什麼吧,鳥某可不信,這麼大的一個碧雲門找一位結丹初期的修士。有這麼難,「極陰祖師一臉的不悅。
「咳!鳥兄這話可就冤枉在下了。齊某和鳥道友相交也不是一兩年地事情了,在下怎會是這種人。況且,本門和那小子同樣有深仇大恨!一直就沒放松過追杳此人。」沙啞聲音地主人,是一位身穿白鶴圖案道袍的中年道士,一臉地白色麻子。卻隱有一層溫玉瑩光罩面。倒也顯得氣勢不凡!
「不過。鳥道友,齊某很好奇!那小子倒底何處觸怒了道友,竟然引得鳥兄不惜冒險潛入天星城。然後傳送至此,道友一直以令孫死在此人手上為借口,來含糊不說,齊某可實在不大相信。」道士仿佛想起了什麼,忽然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