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是好,主人就是施展血影遁也不過一次能逃出百里之外,仍在那神師神識籠罩中。無法擺月兌鎖定的。」銀月也發愁的喃喃道。
對于韓立對救命之恩,銀月口中雖然沒說什麼,但心中還是有些觸動的。言語中,不覺真關切了幾分。
「一次當然不行,但一連施展兩三次血影遁,再靠剩余的闢邪神雷施展雷遁,應該有七八成把握擺月兌掉的。不過如此的話,即使我比一般元嬰初期修士法力高深一些,虧損精血如此之多,還是有一定風險的。即使安然無恙,也少不得好長一段時間都會虛弱無比。可如今看來,其他方法是無法逃出生天了。不得不用了。」韓立似乎早已考慮過此問題,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自嘲。
「主人你……」銀月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哼!那家伙又追來了。跟的一次比一次緊。不能再拖了。只有冒險一試了!」韓立忽然神色一變,抬首朝身後的昏沉沉天空望去。臉色陰沉的自語道。
銀月見此,自然不再說下去了。
隨後韓立深吸了一口氣,兩手十指快速晃動,晃出了一連串古怪手印。同時周身青光閃動,一股驚人靈氣驀然從身上冒出。
一張口,一團赤紅精血從口中噴出,馬上迎風而散,化為死死血霧混入了青色靈光之中。
靈光瞬間變成了青紅的妖異之色。
同時韓立果出來雙手和臉孔,開始異常殷紅起來,轉眼間就鮮紅似血,無數血絲要從皮膚上噴射而出一般。嚇人之極!
韓立對此卻仿佛毫無知覺,手中手印,捏掐的更加快了。
又兩口精血噴出,韓立徹底被血霧罩在了其中。身影若有若無的起來。
這時,遠處天邊光芒閃動,有三團銀光出現在了那里,徐徐飛來。
里面人影閃動,正是那仲神師和兩個化身。
三人同樣儒衫飄飄,不緊不慢的飛向韓立,但速度驚人,轉眼間就掠過數百丈的距離。可以肉眼看見韓立的情形了。
「咦!」其中一人面現異色。目光一閃下,眉頭一皺。
「噗嗤」一聲輕響,遠處地青虹血霧爆裂了開來。一團刺目血光出現在了原地。
韓立正筆直的站在其內,冷冷的望了一眼趕來的慕蘭神師。轟隆隆一聲雷鳴。背後的風雷翅一展而開。
下一刻,附近空間一陣扭曲,韓立身形一晃之下,驀然從原地消失。
刺耳的尖鳴聲,馬上從遠處隱隱傳來。轉瞬間就低不可聞起來。竟仿佛一陷離了附近。
三名儒生的面上同時閃過吃驚之色,互望了一眼後。三人忽然往中間一聚。
銀光閃過後,三人又化為了一人。
僅剩一人的儒生,立刻閉上雙目,將神識放出,向那尖鳴聲消失方向飛快探去。
「竟跑到了百里之外,這是什麼遁術,和魔道血遁有些相似。但距離實在駭人了。」儒生望了望了韓立消失之處,面上現出一絲意外之色。
通過這幾天地追逐,韓立讓他著實吃驚不小。
竟可以不眠不休的,一直逃遁至今。
要知道普通元嬰初期修士。即使身懷雷遁術。也早應該法力耗盡,束手待斃了。看來不是有能瞬間恢復法力的天材地寶。就是大損元氣地施展了什麼密術。
而對方身懷如此詭異遁術,現在才施展出來。看來先前竟一直未盡全力。
不過沒關系,雖然現在已遁到了百里之外。但是仍然在他神識掌控之像卡。只不過再多花一些時間罷了。
儒生冷冷的思量著。雙目一眯,神識再次鎖定了遠處地韓立。
嘴角掛起一絲冷色後,他身上白光一閃,就要再次動身追去。
可就在這時,儒生忽然發覺感應中韓立氣息再次詭異的消失,這讓他一怔之下後,身形為之一滯。
但馬上他想起了什麼,急忙將神識範圍擴大了一倍終于又找到了韓立。
儒生心中尚未來及冷笑,韓立氣息一閃之下再次不見了。
這一次,儒生一臉愕然,真的怔在了那里。
他神識雖然強大,但頂多籠罩二百余里的範圍。超過了此範圍,雖然勉強可以感應到大概東西,但卻無法轉瞬間鎖定某個人了。
除非對方在原地不動,靜等他用神識一一找過。這自然是不可能之事了。
而對方實在夠狡詐的,一察覺還被他神識感應到,竟一連施展那詭異遁術數次,真從其手中溜走了。
這讓多少年來,幾乎從未被人如此戲耍過地儒生,面色一陣紅白交替。
他堂堂一名慕蘭神師,竟追掉了一名元嬰初期修士。此事一傳開來,面子可丟大人了。
不過,他也沒有馬上動身去追的意思……
沒有神識鎖定,以對方詭異手段,依靠其他秘術再追上地希望,實在渺茫。
而他這次出來已經為此人浪費了數日時間,不可能再為一個不大的機會繼續追殺下去了。
畢竟他們這邊神師一現身,天南的幾名元嬰後期的修士,同樣不會坐視不理。他必須回去和其他二人會和,提早做些準備才是。
萬一被對方元嬰後期修士圍攻,拿他可就危險了。
這位慕蘭神師心情大糟的思量了好一會兒,還是面色一沉,化為一道銀虹而向來處掉頭飛去。
轉眼間,蹤跡全無。
三百里外的地方,韓立正化為一道青虹朝另一個方向飛遁而行。
遁光中,他不停的從身上取出各種藥瓶,將一些煉制的大補元氣丹藥。不停的朝口中狂倒。
如今他面色蒼白,目中黯淡無聲。一副元氣大損的樣子。
「主人,沒事吧?一連三次施展血影遁,果然有些太冒險。要不是主人在途中拼命服下眾多丹藥,第三次施展地時候,恐怕就……」韓立腦中傳來銀月地關切言語。
「沒事。精血雖然虧損不少,好在以前煉制的丹藥還有一些。只要服下丹藥,好好靜養數月。就能修為盡復了。」韓立緩緩回道,聲音都有些萎靡。
「要回闐天城嗎?」听韓立如此說到,銀月松了一口氣後。但又遲疑地問道。
「當然不去。我現在狀況如此糟糕,最起碼也要恢復了修為後。才能回九國盟。否則那里龍蛇混雜,和鬼靈門更是結仇不小,很容易被人暗算的。我不會冒此風險的。好在我是用丹藥療傷,並不需要什麼靈脈之地療傷。隨便找一處無人之處,先閉關一段時間再說。況且。青竹蜂雲劍還沾染著那些青色燈焰。雖然用紫羅天火強行將它們包住。但在體內仍是個後患,必須想辦法去除才可。」韓立嘆了一氣。無奈的說道。
「那銅燈是慕蘭人的傳承寶物,自然有些鬼門道在里面了。不過,小婢相信。只要主人多花些時間,總能將它煉化掉地。畢竟主人的紫羅天火,也是非同小可的神通。」銀月輕笑一聲,寬解了韓立兩句。
「事情已經至此了。也只有慢慢設解決了。」韓立苦笑一聲,不置可否地回道。
隨後韓立不再說什麼廢話,一提體內殘余靈力,法決一催,青虹又快了三分的朝遠處飛遁而去。
一直飛遁了一天一夜。韓立才停下了遁光。在一處不起眼地小山溝落了下來。
如此遠的距離,就算那慕蘭神師再不甘心。也不可能追過來了。
韓立朝四周打量了幾眼。
這里正好處于兩座荒山之間,不但靈氣微不可見,而且四下光禿禿的,全都是一些滾圓的山石,堆的山溝中到處都是。
韓立用神識謹慎掃描下方圓百里內地一切,並沒有修士或法士蹤影。
這讓他心里更安,袖袍一抖,將銀月放了出來,並吩咐了一句。
銀月所化小狐二話不說,身形滴溜溜一轉,黃色霞光驟起,一下將韓立席卷在內。
然後光華一閃後,帶著韓立直接鑽入了一側的山壁中。
山溝中,人影全無。
韓立被銀月用土遁術帶到山月復中部時,青色劍氣密密麻麻地噴出,飛快劈出了一間數丈大小的簡陋石室。
身形一閃,韓立進入了其內,盤膝坐下。
沒多久,韓立雙目緊閉,身上青光流轉,面前放著十余個大大小小的藥瓶。
他必須先將危機時服下的那些丹藥煉化掉,才敢接著吞服其他丹藥。
如此一來,韓立在這山月復中,靜靜的閉關回復元氣起來。
但韓立沒料到的是,其虧損元氣之厲害遠超其原先預料,所花的靜養時間自然也更加漫長一些。
時間就在枯燥的服藥、打坐中,慢慢的度過。
不知不覺,半年時間過去了。
韓立仍在山月復中,未曾出關。
但是這時的外界,則更是風起雲涌,變化無常。修士和法士之間地生死大戰,就要一觸即發了。
更讓他想不到地事,落雲宗韓長老的大名,此刻無論在天南修仙界中,還是在法士大軍中,都已經大名鼎鼎了。
任何一名高階修士或法士,一听到他地名字,都會立刻聯想到運營中期的神通和實力,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
而這一切,僅僅是這半年中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