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正化為一道驚虹,飛遁在通向慕蘭草原的路上。
這一次目標,自然是重回大晉,從陰羅宗手中設法弄到哪些鬼羅幡。
他先前雖然沒有進階化神成功,但修為卻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元嬰後期巔峰了,對此行的把握自然又增添幾分。
他若沒有記錯話,當初的陰羅宗在乾老魔隕落後,宗門內應該只有那位陰羅宗宗主一人是元嬰後期修士了。只要他不傻乎乎硬拼的話,奪得鬼羅幡應該不成大問題的。
而這位陰羅宗宗主,當年親自帶隊來天南一次的,和他似乎還有殺妻大仇的。
若是如此的話,趁此機會解決此人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否則以後說不定後患無窮的。
以前他也想過處理掉這名仇家,但那時尚未進階後期,連自保都些力所不及,自不敢輕易冒險的。
現在他神通大成,又要奪取鬼羅幡,當然不會再放過此人的。
否則萬一什麼時候,他有事沒有待在落雲宗內,這位大修士卻在壽元大限到來前,突然瘋的想報殺妻之仇,偷偷模上落雲宗來大開殺戒。
南宮婉等人豈不危險了。
韓立心中如此思量著,心中殺機不由得大起。
說起來,他這次引關雖然借助寒焰五魔沖擊化神並未成功,固然大為失望,但是因為還有元磁神光的後手,也並未真的徹底沮喪。
他這次前去大晉,除了搶奪鬼羅幡之外,其實還有另外兩件事情一同要處理的。否則一旦真的修煉了元磁神光,他就等于被活生生困束在了某地,除了修煉元磁神光大成,什麼事情都無法再親自出手的。
自然要趁還是自由之身時,先未雨綢繆好一切。
其中找到太陽精火,利用寒髓煉制成,回陽水」自然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了。
只要擁有了回陽水,就相當于自己的壽元增加了四分之一。這種逆天的東西,恐怕任何等階的修士都不會放棄的。對韓立這樣已經是人界頂階存在的修士來說,誘惑之大更是無與倫比。
而上次他通過對小極宮的寒期上人元嬰搜魂,半夢文字知道了太陽鏡火的線索。如此一來,自然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與此相比倒不太重要了,只是順路而為罷了。能成功固然是幸事,未能成功對其也無太大影響的。這就是前去出售天機府的天機閣,問他們討要煉制芥子空間的秘術。
當年在晉京參加大拍賣會的時候,听到那位晉京天機閣掌櫃說,可以將空間裂縫煉制成芥子空間的時候,他就心中一動,有了將當日墜魔谷中所見的可能是靈渺園殘骸的空旬,煉制成專屬空間的想法。
畢竟像他這般的元嬰期修士,除了明處的洞府外,幾乎都有自己的秘密洞府,有的甚至還有數處,里面一般都會放上自己的重寶,以防止自己萬一出了什麼意川,可以有條後路的。
而韓立一直忙于修煉,卻無暇考慮此事的。
韓立現在突然想到此事,自然不會真是想自己留什麼後路之類的理由,而是覺得那里是一處修煉元磁神光的絕佳之地。
若是能煉制成自己的芥子空間,只和外界留下一處隱秘傳送陣相連的話,他只要控制住空間內的傳送陣,就算是化神級的對手找到了那里,恐怕也只能干瞪眼而已。
就算敵人一怒下毀去了外面的傳送陣,以他現在的神通,再次撕裂空間而出,也不是什麼難事,並不怕給對頭困死在空間里面的。
反倒是在空間外面的修士,即使也有能力撕裂空間,不知道具體的空間切入點話,也不可能找到已經彌合的芥子空間。
這些東西,自然都是韓立苦心研究得來的。
當然若是不行的話,韓立另行尋覓一處隱秘之地修煉,也不是不行。只是安穩性自然遠不如芥子空間這適合了。
不過等芥子空間煉制之法是天機閣獨創,討要起來恐怕頗有些麻煩的。但話說回來了,一位大修士沖任何勢力討要東西,就算這勢力再萬分不情願,恐怕也會盡量滿足的吧。
畢竟就算司有元嬰後期修士坐鎮,也絕沒有人願意輕易結怨這麼一名大敵的。
至于天機閣至今還能保持住從煉制之法,多半還是此秘法太雞肋了,實在無法引起正魔十大宗門這等勢力興趣。否則他可不相信,區區一今天機閣還真能保住真正的重要秘術如此長時間。
當然討要的手法上,他自然需要一些講究了。
韓立冷笑著暗想著遁光猛然閃動了幾下,就在附近天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大半年後,和天南相隔千萬里的大晉玉州,某座山邊小城中,正下著霧濛濛的小雨。
一條被滴雨水清洗的油光亮的青石街道上,走過的行人寥寥無幾,偶爾有走過的也都各撐著一把布傘匆匆而行,誰也沒心思在街道上多逗留的樣子。
有一名黃衫人單手持著一把白色油布傘,忽然踏上了這條石街。」
但此人行動從容,不慌不忙,猶如在郊外散步一般,手沖布傘稍微前傾一些,竟恰到好處的將容顏擋住了大半。讓人無法窺視其真容。
不過從持傘那只修長白淨的手掌來看,此人似乎年紀正處壯年,也並非普通的窮苦百姓。
一些偶爾從旁邊經過的路人,見此人行徑這般怪異,都不禁好奇的多打量了此人兩眼。但這人卻無動于衷,步履仍然不緊不慢。
當這人走到一傘不起眼的巷口時,卻方向一變,一閃的步入了其中。
雖然這巷口頗為的深遠,但只走了數十步,就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這是一處毫無出口的死巷口,兩側也一扇門戶都未有,全都是高約數丈的高達圍牆,實在是罕有人來的地方。但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這名黃衫人竟然對這些視若無見,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眼見在這撐傘之人就要走到小巷盡頭處時,一頭撞上那看起來堅硬異常的石牆上時,忽然整個人白光一閃,整個人竟詭異的沒入牆壁中不見了蹤影,猶若鬼魅一般。
相信有凡人經過這里,見到此幕,一定大呼白日見鬼的。而若是有修士見到,則自然只會不屑一顧的撇撇嘴而已,只不過一個最簡單的障眼法而已,又有何大驚小怪的。
若是說這話的修士也穿透此牆壁進入其內,再穿過幾層玄奧的禁制後,恐怕會徹底的目瞪口呆起來了。
因為在這些禁制後面,竟然建有一座高達百余丈,幾乎直沖雲霄的擎天玉門,而在巨大玉門之後,則是一級級直通高處白玉階梯,全都懸浮在半空中,然後直通空中一座碧綠色的大殿的樣子。
而大殿附近孔白色靈霧繚繞,一些對稀罕見的靈禽在上空緩緩盤旋,一副逍遙自在的樣子,而在地上則種著眾多的奇花異草,將這里點綴的仿若仙境一般。
但若有人用神念一掃就可現,四周看似白濛濛一片,十分寬廣的樣子,但實際上這里是一處並不算很大的封閉空間,才不過十余里大小罷了,倒是高度足有數百丈,實在高大的有些驚人了。不過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在此地修建如此奇異的一座空中宮殿出來。
在空間入口處的巨大玉門下,還有兩排金盔金甲的武士分列兩旁,一個個身高兩丈,一動不動,面色木然。
而是這些武士中間,卻有一名同樣身穿盔甲的武將打扮的大漢,臉色黝黑,卻絲毫形象沒有的坐在一根柱子旁的石墩上,正和那名撐傘走進這里的人,在懶洋洋的說些什麼。
「不行,就是天大的事情,現在也不能打擾閣主會見貴客。否則,閣主怪罪下來,我老曹可吃罪不起的。不如張道友在這里等上半日,和我多聊一會兒再說。這些日子輪到我在這天機殿輪值,和這些木疙瘩一待就是大半年時間,可把咱給悶壞了。」那武將打扮大漢竟笑嘻嘻的這般說道。
這人是一名結丹後期的修士,但在這里只是一名把門之人,實在有些驚世駭俗了。但听其之言,那些兩旁的巨大武士,也只是一些機關傀儡而已。但若不是此人說明,這些傀儡個個做的栩栩如生,憑肉眼還真的無法輕易分辨出來。
那位原先撐傘進入空旬的修士,這時早已將那把白傘收了起來,露出了一張白面細眉的威嚴臉孔。
「曹峰維!張某這次說的可不是玩笑之言,真有極其重要事情,芯須交與閣主頂奪的。也且就算我能等的起,那人可不一定等的起,真要耽誤了大事,給本閣帶來了大禍,這絕不是你我能擔待起的。」中年人面色卻有些難看,並且有幾分惱火的說道。
「那人?張兄說的是何人?」黑臉大漢聞言一呆,有些驚疑的問道了。
「很簡單,他說的是韓某。」忽然一聲陌生的男子話語憑空在二人頭頂上空傳來,清楚異常的傳入他們耳中。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