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修長的手臂,冷風雲是女性,陰朝陽還算是手下留情,沒有破壞她的衣服,但那灰頭土臉的樣子也比水明月好不了多少。看著兩人,陰朝陽淡淡的道︰「現在心中一定在後悔,後悔小,看了我。沒有一上來就聯手動攻擊,揮出陰陽雙屬性組合技的效果,被我憑借優勢魔力逐一擊破,是吧。」直到此刻,水明月和冷風雲才逐漸將侵入體內的極致陽火逼出,兩人都知道,自己已經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在剛才那一刻,陰朝陽只需要彈彈手指,就能解決了他們的生命,甚至連個渣渣都不會留下。陰朝陽帶給他們的震駭,絕對顛覆性的,他們從來沒想到,達到九冠級別以後,自己還會輸得如此之慘。每個人與陰朝陽的接觸都只有兩下,就是那簡單的兩次接觸,他們卻已經是一敗涂地。陰朝陽的話,正是此時水明月和冷風雲心中所想,他們對于陰朝陽的實力已經有了全新的認識,可就是這樣,他們也不相信,如果兩人全力聯手的話會無法戰勝陰朝陽。畢竟,至尊強者級別的陰陽雙屬性組合技,那絕對是實力幾何倍數的提升,陰朝陽就算再強,他也只有一個,人,一種屬性而已。陰朝陽淡淡的道︰「你們的想法我能理解。這樣吧,我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調整好了,再來一次。」調整好了,再來一次?簡單的八個字,卻像是八柄尖刀一般,狠狠的插入了冷風雲和水明月的心,他們的尊嚴在這一刻仿佛被這八個字徹底擊碎,體無完膚。兩人的臉色,都因為憤怒變得極其難看。陰朝陽依舊淡漠「如果你們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控制,那麼,甚至連再來一次的必要都沒有了。你們在我手中依舊走不出三招。」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水明月深吸口氣,硬生生的將自己心中的屈辱和怒火壓了下去,臉色漸漸平靜下來。盡管陰朝陽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刮骨鋼刀一般刺激著他們,可他說的畢竟沒錯。如果是在情緒不穩的情況下,他們將更沒有機會。不論是魔師公會,還是魔技公會的魔師們,此時此刻都將目光投向了眼前這一戰,身為魔師,對于實力的追求可以說是他們每一個人的目標,九冠強者之間的戰斗,對于他們來說,是開啟自身修煉大門的鑰匙,這樣的戰斗,無疑會令他們每一個人在未來的修煉中少走彎路。所以,就算是之前無法看清戰斗的情況,他們也都在聚精會神的希望能夠多感受到幾分。魔師公會獲勝後的興奮此時已經消失了,魔技公會失敗的恥辱似乎也已不在,陰朝陽與水明月,冷風雲之戰,令他們都有種感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權力又算得了什麼呢?老夫粲苦正是執掌本閣之人。其實道友的來意,在下早就通過張掌櫃的傳音符知道了一些。但這里不是談話之地,道友跟我到殿中一敘如何?」胖老者一抱肥碩的大手,客氣異常的說道。
他十根手指上,竟各戴一枚式樣完全不司的指環,有的閃閃光光芒刺目,有的則黯然無光,古樸無奇,實在讓人稱奇不已。
自然沒有問題。但這位大師,不知如何稱呼?」韓立掃了對右手上指環一眼後,點點頭,但接著目光一轉,落在了粲苦身旁的一名僧人身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僧人身穿淡黃色僧袍,眉清目秀,仿若十六七歲的少年,但從其身上散的可怕靈壓看,卻不知是佛門的哪一位元嬰中期的老怪物。
不敢當,貧僧焰竹!」這少年僧人微微一笑,就雙手一合的施了一佛禮。
焰竹?」韓立喃喃∼聲,腦中卻一點印象沒有。
不過,這並不奇怪。四大佛宗的高階修士原本就甚少為一般修士所知曉,再加上韓立本就不是大晉之人,不認得一名佛宗長老,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是一旁的胖老看見韓立這幅無動于衷的樣子,目中不禁閃過一絲奇怪,雖然掩飾的很巧妙,但以韓立的謹慎程度,又怎會漏了過去。面上絲毫異色不漏,心中卻一陣的思量。
難道此僧人是一名名氣極大的化宗修士,否則這位天機閣閣主怎會這般表情的。
但是少年僧人卻對韓立的表現無動于衷,只是但笑不語,一副風輕雲淡的高僧模樣。
這時,白面中年人和曹姓修士也終于趕到了殿門處,急忙上前給胖老看見禮。
但是粲苦吩咐了幾句!就將曹姓修士打了回去,只留下了白面中年人。
然後在他謙讓下,一行人進入了天機殿之內,在一處明顯是偏殿所在的廳堂中,一行人分主賓的落座下來。當然白面中年人和那些結丹修士,自然只能站在兩旁了。
「听說韓道友這次來,是打算買下本閣煉制戒子空間的秘術,不知是否真有其事?」粲苦倒也夠直接了當,開門見山的問起了此事來。
不錯,韓某的確是為此事來的。」韓立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坦然承認道。
道友既然想討要此術,多半是自己現了空間裂縫,想煉制成芥子空間,但又不想讓第二人知道空間的準確位置吧。」胖老者不以為意的輕輕一笑。
這位天機閣閣主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再加上身為一方勢力之,故而在面對韓立時雖然表現出敬意,但也從容異常,並未有任何的失態。
道友倒是將在下來意,一語道破了。」韓立雙目微眯、淡淡的說道。
呵呵,自從本閣創立出芥子空間後,也並非沒有像道友一般,前來討要煉制之法的。這些道友也和韓兄的來意差不多,都是想將自己現的空間裂縫,煉制成自的專屬空間,絕不願意讓第二人知道的。而這些人中也有過和道友同階的大修士。」粲苦輕笑的回道。
哦,道友可答應了。」韓立真有些好奇了。
沒有!雖然這些道友每∼個都保證絕不將此法外泄他人的,但本閣若是真的將煉制之法告知了,恐怕這天機屋,天機府等東西早就不是本門獨創之物了。」胖老者直接的說道。
道友如此做,想必另有什麼方法解決此事吧。否則就算貴閣不會做此不智之舉。」韓立沉就了一下,才大有深意的說道。
「韓兄此言極是。區區∼今天機閣自然不敢得罪這般多同道。本閣雖然未將煉制之法交出,但是卻另有替代之物,同樣可以滿足這些道友的要求。力胖老者神色輕松的回道。
替代之物?」這一次,韓立真有些愕然了。
本閣其實早在許久前就研究出了一套布陣器具,可以產生一種禁制,直接將某空間臨時形成類似芥子空間的所在,其效用雖然不敢說和真正芥子空間完全一樣,但起碼也有七八成的相同。」粲苦竟這般自信的說道。
有這等事情。但既然是靠禁制之力,這種芥子空間恐怕缺陷不少吧。」韓立卻眉頭一皺,搖搖頭的說道。
缺陷自然是有一些了。但是這些缺陷對于像韓兄這樣的道友來說,卻不算什麼的。」粲苦卻毫不在意的講道。
「粲兄如此一說。韓某倒真感興趣了。可否細說一下。」韓立神色終于有些動容了。
「其實也沒什麼。這前代閣主,讓幾位陣法宗師聯手根據芥子空間原理,設計出,種芥子法陣,然後傳此法陣用布陣器具幾乎完美的復制出來了。只要不是太大的空間,此布陣器具都可以適用的。至于缺陷也不過兩點而已。既然是布陣器具,又要形成如此大的一片芥子空司,耗費的靈石數量,自然是非同小可,維持一年的費用,大概就要上萬靈石。當然要是空間本身也具有靈脈的話,耗費的靈石倒可以減少一些的。另外,一旦布置下這種布陣器具,這個臨時的戒子空間頂多維持兩三千年時間,到時候布陣器具會失去效用,而整個空間也會自行塌陷下來,再也無法使用了。這兩點、不足,前者以道友等身家自然不值一提的,後者的話,只要道友不打算用來當做家族或宗門的傳承之地使用,年限自然綽綽有余了。畢竟即使修煉到了化神境界,我等的壽元也不過才兩千余歲。」粲苦有一絲自得的說道。
韓立听了這些話,模了模下巴,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怎麼樣,韓道友對本閣這套布陣器具是否感興趣了。若是有意的話,本閣自會優惠賣給道友一套的」老者笑嘻嘻的盯著韓立,但目光深處一絲狡色閃過,似乎算準了韓立一定會答應的。
但是下一刻,粲苦面上的笑容就一下凝滯了起來。
「在下還是打算要芥子空間的煉制之法。」沉吟了好久,韓立竟然搖了搖頭。
這一下,不但雙手束立在附近的白面中年人臉色微微一變,就是一旁始終低垂眉那位名叫「焰竹」的僧人,也有點意外的抬起頭來,望了韓立一眼。
,道友如此堅持,看來應該有自己的思量,但總應該給在下一個說的過去的道理吧。」胖老者目光閃動幾下後,只能長嘆了一口氣。放在一側的一只著玉制的椅把,非常有規律的樣子。
韓立將老者此舉動看到眼中,卻視若無睹,口中平靜的說道︰
很簡單,在下現的那處空間已經有不穩的跡象,在下可不相信只靠區區一套布陣器具,還能練空間塌陷也能阻止下來。韓某對煉制之法,勢在必得。」韓立盯著對賣弄的胖老者,不容拒絕的說道。
听到韓立此言,粲苦眉頭一皺,顯然韓立的回答也大出他的預料之外,面上次露出了遲疑之色。
「想要芥子空間煉制之法也行,那就先和老夫切磋一下再說吧。」就在這時,不知什麼麼地方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接著銀光閃動,一道遁光轉眼間從殿外激射而進,一個盤旋後,從銀光中顯出一名一身銀袍的老僧出來。
一見老僧,而原本坐著的粲若和焰竹二人,慌忙起身相迎。胖老者更是難掩目中的喜色。
「元智大師,你來了」
參見元智師兄!」
這二人竟然這般稱呼道。
韓立卻端坐椅子上沒動,反而用頗感興趣的目光打量起此僧人。
這僧人雖然不像焰竹那般年少,但看起來也是三十許歲,十分儒雅的模樣。實在無法將他和那蒼老的聲音聯系到一起。
不過元智這個名字,他還真听說過的。此僧人似乎是四大佛宗中雷音宗的三大元嬰後期長老之一。
和其他佛門大修士不同,這位在大晉聲名甚大,而且同時擔任著佛門極為稀少的金剛護法職位。對道儒兩門,似乎不太對眼的樣子。系于其他的,他就所知不多了。
原來是雷音宗的元智大師,沒想到大師原來就是天機閣的客卿長老,韓某真是失敬了。」打量了銀袍僧人半晌,韓立才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一抱拳,施了一禮。
不知韓道友走出自哪家宗門,貧僧以前似乎從未听說過道友的樣子。」見韓立這般大大咧咧的樣子,銀袍僧人雙目精光一閃,毫不客氣的直接問道。
元智大師不認得韓某並不奇怪,在下也是第一次見到雷音宗的高僧!」韓立嘿嘿一笑,懶洋洋的樣子。
元智師兄,你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韓施主,但是韓道友的名聲,你絕對不是第一次听到的。」一位面若少年的焰竹,卻突然輕輕一笑,大出其他人預料的這般說道。
韓立臉色微變,頓時轉盯向了此人。
粲苦聞言則一怔,但隨即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來。
哦,焰竹師弟這話是何意思?」銀袍僧人也有些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