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見少女一臉的失望之色,突然笑了起來,接著輕聲
「我雖然不能收你為徒,但也別灰心!我倒可以介紹另一位同樣築基期的師兄做你的師傅。但能否拜師成功,這還要看我這位師兄,是否對你滿意了?」
「真的?」少女原本失望之的神情,听了此話後立刻精神一振。
韓立二話不說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傳音符,輕聲對符低語了幾句後,就將此符和一塊玉牌交給了少女。
「你拿著這符和玉牌,可以到黃楓谷百藥園找一位姓馬的前輩,到時是否拜在其門下,還要看你的造化了?」韓立神色淡淡的說道。
少女沒想到韓立雖然不願收她為徒,但還能另有機會,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連忙對韓立拜謝了一下。而那老者同樣的振奮起來。
「介紹拜師的事情,因為不一定能成,我就再送你們兩件上階法器吧,也算抵償了你們祖孫的道書之情。」
韓立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件翠綠錦綾和一把藍色小劍,隨手遞給了老者。
老者見此,面露驚喜之色。
他本以為韓立既然給少女介紹師傅了,這好處就算不小了,沒想到韓立竟然另給他二人好處,不禁大為感激。
老者慌忙的連聲稱謝,才恭敬的接過了法器,露出對這兩樣法器喜愛之極的模樣。
上階法器,他修煉了這麼多年,身上就只有一件而已,如今一下就再得到了兩件,哪還有什麼不滿的!
接下來,韓立沒有在此久留,隨手將潛伏在對方身體內的兩團靈氣收回,人就在祖孫二人的目光恭送中,飄然離去。
等看到韓立真的走遠了,老者才喜哄哄的將錦綾遞給了少女。自己把那把小劍留下了。並準備擇日就出發,去黃楓谷找找那位馬前輩去,看看自己的孫女有沒有這個機緣,可以拜在七派的門下。
不過蕭姓老者也有些奇怪,韓立為何會和秦家之人攪渾在一起的,那些人可都是貨真價實地凡人啊!
……
不提蕭姓老者的胡思亂想,韓立終于興沖沖的回到了秦府。
因為用法器直接降落在自己的住處,所以他的歸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臥室內。
新得到的這套無名斂氣口訣。韓立覺得非常實用,就連夜掀開古書修習了起來。
口訣只是一些靈力運用上地小技巧而已,在韓立深厚的法力支持下,掌握起來倒也沒有什麼難度。
僅一晚上的時間,他就領會了七七八八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韓立剛剛打坐煉氣起來,覺得自己最近運氣還不錯的時候。突然從身側的儲物袋中傳來了「砰」的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
韓立的神色馬上變得很難看,臉上陰沉了下來。片刻後。他才伸手從儲物袋中模出了一顆紫色珠子,竟和他送給那白發老道地法器一模一樣。只是這顆珠子晶瑩光滑的表面,卻裂開了數道深淺不一地縫隙。
韓立默然了一會兒後,忽然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屋子,然後在院子中四處望下看到沒有人後。神風舟立即月兌手而出地浮在了身前,接著人一閃就上了小舟,從秦宅中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一刻鐘後,韓立出現在了越京城外的一個小村莊上。他神色不變在村莊的上空四處眺望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地樣子。
終于,在離村莊數里外的一個偏僻丘陵上,韓立落下了法器,目光閃動的盯著一顆碩大的楊柳樹不放。
半晌之後,韓立兩手一掐法決,口中輕吐一個「收」字。
頓時從此樹深埋土里地根部,飛出了一團綠色的光團,光團中包著一顆圓珠,紫燦燦的顏色,表面同樣的裂開了數道裂紋。看那裂紋的形狀大小,竟然和韓立手上的那顆一模一樣。
韓立嘆了口氣,沖那光團一招手,破裂的珠子立即在光團的包裹中飛到了他的手中。
珠子一到手心處,表層的光團就立即消融到了韓立的體內,只剩下光禿禿的珠子在其手上把玩個不停。
韓立沉吟了一會兒,手指突然一彈,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球從指尖處彈出,在大樹根部擊出了一個大坑出來,正顆楊柳樹瞬間
灰燼。
韓立上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可是毫無所獲。
「看樣子,多半糟毒手了。」韓立搖搖頭的喃喃自語道。
他當初挑選出來送給老道的」紫光珠「法器,其實全名應該叫「紫光感應珠」。
這法器一經煉制出來後,就是一副兩顆。它們不但可以釋放出防護光罩,而且只要一顆珠子因光罩攻破而被毀壞時,另一個顆珠子則只要在千里之內,竟也會同時的毀壞裂開,堪稱不可思議。
這種法器,是魔道六宗中的合歡宗弟子,最常用的防御法器。韓立在邊界廝殺中繳獲了數副,因為覺得很稀奇,就留下了而沒有出售。
他給老道此法器時,其實就有了萬一老道遭遇了不測,自己立馬就可知道的別樣心思。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僅僅一晚的時間,老道就動用上了此法器,而且看來凶多吉少的樣子。
這太出乎韓立意料之外,頗有措手不及之感!
韓立站在坑邊一動不動,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一盞茶的工夫後,韓立的神色似乎動了動,然後面無表情的將神風舟放出,跳了上去,化為了一道白光飛遁向了遠處。
這個荒蕪的小丘陵,似乎恢復了寂靜,除了幾聲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外,再次變得死氣沉沉起來。
「呼哧」
半個時辰後,在附近響起了一聲深深長吁之聲。
接著在離大坑十幾丈遠的另一顆小樹下,慢慢鑽出了一個人影出來,這人渾身上下都被黑布蒙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暗精光四射的眼楮,外面還頂著一個黃色的光罩。
但是此人一完全出土後,黃色光罩立即變淡,隨後完全消失的無影無影蹤。
這人出來之後,警惕的往四處和天上看了一遍後,才沉聲的說道;
「出來吧,那人真的走了!」
隨著此聲話落,四周的幾處地面同時凸凹了起來,再次鑽出了三個同樣打扮的人來,同樣的黃色光罩,同樣的黑衣蒙面。只是其中一人身材縴細,竟好像是位女子。
「大哥,這可怎麼辦?他們可是吩咐了,讓我們將來人給生擒或者殺掉的。可現在,我們眼睜睜的放這人走了,不會有事吧!」新鑽出來的一位身材修長的人,不禁焦慮的問道。听其口音,似乎年紀不太大的樣子。
先出來了那人聞言,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這句話正說中了他所擔心之事。那些給他們下命令之人的狠毒無情,他們幾人可是深有體會的。
「應該沒事吧!他們吩咐時,可並沒有說來的人是築基期的修士。這可是遠超出我們能力之外的事情,我們就是出手,也只是找死而已。」這人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哼!大哥說的對,我們憑什麼留住人家築基期的修士,我還不信那些人,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了!」三人中唯一的女子,有些不忿的說道。
听了此話,另外三人不禁面面相覷的苦笑了起來。他們這位小妹,到現在還是如此的天真,命都懸于對方手上了,人家哪還會和他們講理啊!
「不過,小妹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估計,他們也是沒想到來的會是這麼一條大魚,否則不會只將此事交予我等了。而至少應該派一位築基期的修士幫忙才對。」最後一位瘦高身材的人也開口說道。
「是啊,我們將事情解釋清楚,應該不會受太大的處罰!」身材修長的人似乎精神一振,急忙附和的說道。
可是怎麼听此話,怎麼像自我安慰的意思居多。
「不過,有點奇怪。我總覺得這個築基期的年輕修士,似乎再哪里見過一樣,有些面熟!」這人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輕輕的自語道。
這句話,讓其他三人都是一怔,大感驚訝。
特別是那女子,眼中好奇之色一閃,張嘴就想要問清楚此事。
可是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忽然一擺斷道︰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吧。有什麼事情,留在以後再說。」
那女子見此,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同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