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為了掩護靈獸山,犧牲的其他修士不說,丹期修士也死在那場自己導演的襲擊中,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韓立輕皺著眉頭緩緩說道,不肯輕易相信的模樣。
「沒有結丹期修士的陣亡,其他六派哪能輕易的相信!況且你們真以為陣亡的就是結丹期修士?」「曲魂」冷笑著說道。
「听你話里的意思……」韓立有些意外的望著「曲魂」。
「據我所知,可以將築基期修士強行激發至結丹期差不多修為的秘法,我們魔道六宗還是有兩三種的。當然這些方法每個缺陷都很大,基本上施展了一次的修士,注定要經脈寸斷而亡,而且修為存在的時間也短的可憐。不過,這點時間也應該能瞞過你們其他六派的耳目了,畢竟一場襲擊戰,不用演多長時間的戲。」
听到這里,韓立默然了起來,他此時已有三分相信了。
可以想象的出來,當七派和其他兩國修士聯軍,正布下大陣和魔道六宗對決時,早已洞悉聯軍一切安排的魔道,將在靈獸山的倒戈一擊下,能輕易的撕裂七派的陣勢,到時沒有大陣掩護的七派聯軍,絕不是魔道六宗的對手。
「就算你所說的是真的,現在決戰的時間還沒到,如果我前去報信的話,應該能反敗為勝,為什麼我要跑路?」韓立沉吟了一會兒後,有點不甘心的問道。
「你真以為我們魔道會按照約定地時間才發起決戰嗎?要知道按照原來的安排。本就有這種迷惑對對方一個時間差的決戰計劃。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我估計數天之內,我們魔道就會突然襲擊你們大營了。畢竟這時的你們正是大戰前最松懈的階段,而且人手還遠遠沒有到齊。道友認為剩下的時間,能夠將消息傳到交戰之地,並讓那些上層相信你的話嗎?」此位嘴角一撇,很明顯帶有幸災樂禍之意。
听到這里,韓立終于神色變了變。心里有了一絲擔心。
假若七派真的大敗,那他地日子可真的不好過了,不是留在越國被魔道追殺,就的撤往他國四處流竄了。再不就只有修好傳送陣,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新地修煉生涯。
「閣下似乎對魔道的計劃了如指掌,看來真的身份不低啊。不用擔心,我沒興趣問閣下的具體身份。只是想再問一句,你說了這麼多,有什麼證據沒有?你不會以為,僅憑你地一張嘴巴。我就會完全相信你的所言吧!」韓立想了想後,鄭重的問道。
听到韓立如此一問,這位御靈宗的修士一怔。隨後苦笑了起來。
「我危急時連原來地軀體都沒有了。道友認為。還能保留什麼證據?其實道友若有些耐心的話,只要多等幾日。想必就能听到一些大戰的風聲了。」這位若有其事地說道。
听到此話,韓立卻冷笑了起來。
「軀體沒有了,元神如何逃地出來。閣下既然當年沒被人當場擊斃,我就不信你沒有將法器等重要東西,另行收好。」韓立冷漠地說道,但話的內容一針見血,讓「曲魂」地苦笑之色凝滯住了。
「嘿嘿!看來還真瞞不過道友了,不錯我是藏有件本宗和靈獸山來往的玉簡書信,其實數年前我來越國就是負責傳帶回此消息的,可沒想到……「被韓立揭破的他,微露些尷尬的說道。
听到對方終于承認了,韓立暗嘆了一口氣,這人不知真實年齡到底多大,但可真是奸滑無比啊,看來還要再多加謹慎一些。
「?」
接下來,韓立不客氣的問道,同時目光開始在其身上各處掃去。
「裝玉簡的儲物袋,我沒有帶在身上,被我放在了附近的一個山洞里,我可以帶道友去拿?」現在「曲魂」到表現的非常合作。
「沒帶在身上?」韓立目光閃動,露出了不信的神色。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其實是僵尸之體,雖然結實遠勝常人,但同時也喪失了大部分的感覺,我實在怕把儲物袋裝身上,一不小心
還不自知。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將儲物袋留在這位勉強拿出了一個,讓韓立听了有些別扭的理由。
但韓立沒有說什麼,而是仔細的在其身上搜索了一遍,真的一無所獲後,才冰冷的再問道︰
「山洞在什麼地方,我去將東西拿過來!」
看到韓立如此謹慎小心,「曲魂」只能一臉郁悶將地點告訴了韓立。
韓立听了點點頭,似乎想要離去了。但忽然想起了一事,轉頭又問了一句。
「你是怎麼進入這具身體的,雖然次軀體本就沒有魂魄元神,省去了奪舍的麻煩,但畢竟也不是修士的軀殼啊!」
韓立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不知道!」
對方的回答,讓韓立臉色一沉。但尚未等他再說什麼,對方又急忙解釋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在下拖著重傷的身體來到嘉元城時,就徹底不行了,只好倉促之下元神出竅,然後四處尋找可以奪舍的修士。可是找遍附近所有地方,也沒遇見一個修士。正在絕望之際,就發現了這具沒有元神的僵尸軀殼,在下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只是姑且一試的進此身體的。可沒想到,竟然安然無恙,這讓在下也驚奇無比啊。」
說到這里時,這位御靈宗修士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韓立听了沉默了,望了對方一眼後,突然又走回其身邊,又在「曲魂」身上多帖了兩張「定神符」,然後才消失在黑暗之中。
原地站立的「曲魂」,仙師滿臉的苦色,但在韓立離開後不久,雙目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情。
……
按照對方所說的地點,韓立準確的找到了那個山洞。看洞口似乎不太大的樣子。
韓立一抬手,一塊月光石從儲物袋中飛出,漂浮在了自己頭頂,照亮了四周。
然後,他望了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