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建今天上任湖鎮財政所所長,財政所和主管副鎮長為其接風,他們先喝了酒,然後去了清夢舞廳,被抓住的時候,他們八個人叫了十個小姐在大廳中……」柳罡斟酌著自己的話,徐天雄開這個口了,他還真有些為難。徐天雄畢竟是市委【書】記,是市里的一號,自己不可能一點面子都不給。
李勛建的事情,他不僅僅是看李忠不順眼,更有著其他的原因,李勛建的事情,他並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原本,這事情的確是一個意外的收獲,當時的他,還為這件事很是有些頭痛,畢竟,李勛建是李忠的兒子,即使和李忠不對付,可是,李忠也是常務副縣長,盡管他和李勛建年紀也差不多,可他是縣長,算是和李忠一輩的人,因為這點小事找李勛建這個小輩的麻煩,還是有些的讓人瞧不起,也讓人覺得他欺負人,他盡管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可是,也還是比較在意自己的形象。
然而,寧雪堂記憶中的搜索到的那個電話,卻是讓柳罡下定了決心,這也就決定了李勛建的命運。寧雪堂記憶中的那句「金嶺村的事情暴1 了,李縣長你不能不管我啊,的意思,顯然是誰都能理解的。既然確定了是李忠是寧雪堂的幕後主使者,他自然就不打算放過李勛建了,別人都可以玩y n謀針對自己,自己干嘛要手下留情。這件事,放掉李勛建,顯然是不劃算的,放掉李勛建,這事情對于李忠不可能有太大的影響,人們總是比較容易健忘的,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把人得罪了,自己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這顯然是柳罡不願意的。
「小孩子盡胡鬧……」徐天雄再次的罵了一句,而這一句罵,卻是無疑的也是為其開月兌的意思,這麼一句話,簡簡單單的將李勛建的行為定x ng為了小孩子的胡鬧,還親切稱呼其為小孩子,那目的,也就非常明確了。
「徐【書】記,你听說過前幾天金嶺村生的事情嗎?」柳罡依舊的有些不甘心,就這麼的放過李勛建,那實在是有些太便宜兩人了,而直接拒絕徐天雄,似乎也沒有必要。最終,他準備說出金嶺村的事情了。
「知道。」徐天雄微微的有些不愉快了,他這個市委【書】記,也算是給足了柳罡的面子了,可是,這個縣長,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這麼一點小事,他這個【書】記都親自開口了,這實在是讓他感覺著有些的憋屈。
「金嶺村生的事情,是人為的。」柳罡緩緩的道。
「人為的………,徐天雄的聲音大了許多,顯然有些吃驚,神情也顯得格外的嚴肅了起來。
「金嶺村那戶垮塌的房屋,是有人出了一萬塊錢,讓房屋主人掏空了牆,最後導致了房屋的垮塌,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目前已經確定,這事情的主使者,是湖鎮黨委副【書】記寧雪堂所為,那家賭場和歌舞廳,就是寧雪堂家的,另外,寧雪堂是李縣長在鎮上時的秘書。」徐天雄給了柳罡一個難題,柳罡也給了徐天雄一個選擇,同時,他也了解一下徐天雄的為人,這也有利于他今後的判斷。
「柳縣長,去m國的準備工作,做好了嗎?」徐天雄迅的轉移了話題,政治斗爭,的確是殘酷的,也是不講情面的,可是,也不是沒有底線的,這種故意挑起事端,引**,無疑是最讓人忌諱的,即使他這個市委【書】記,也是很忌諱的,畢竟,那挑起的人多了,誰也不敢說能控制現場,如果再遇到有心人的利用,場面會更加的糟糕,尤其是培縣剛剛才因為**撤職了一個縣長,此時如果再出類似的事件,他這個【書】記也無法交差︰當然,這樣干,也並不是說真讓人唾棄,其實,這樣的事情干的人也不少,然而,搞這些手腳,那可是要冒著巨大的政治風險的,干這種事竟然被人查了出來,這也就不能怪別人報復了,對付這種情況,什麼樣的報復也不為過,即使他是市委【書】記,也不能說什麼。拉偏架,也得有著自己的道理,否則,他這個市委【書】記,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到時直接出就是了。」柳罡懸著的心,也頓時的放松了下來,徐天雄不來插一腳,他也就不擔心什麼了。
只要市里不開口干涉,他自認還是能夠輕松應付的。
而公安局的行動,或者說柳罡的動作,也並不僅僅如此就結束。第二天一早,公安機關立刻的以黑社會組織的罪名逮捕了湖鎮白河煤礦礦長寧學軍,以及煤礦保衛科科長等一共七個人,不僅僅是公安局在行動,檢察院也沒有閑著,檢察院反貪局也趕赴湖鎮,拘傳了龍岩煤礦主管財務的副礦長應彩蓮。
「難道,這是針對寧家「……這好像是針對寧【書】記的,你看,倒霉的都是他們家的產業。」這一切,雖然讓人議論紛紛,可是,卻也還沒有一個具體的【答】案,直到,公安機關向縣委縣人大提交了湖鎮黨委副【書】記寧雪堂涉嫌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涉嫌強jian罪的犯罪證據,提請批準對寧雪堂的逮捕。這才讓人們紛紛的反應過來。
寧雪堂……看著公安機關提交的材料,溫向貴久久不能寧靜下來,金嶺村和金嶺煤礦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具體,他卻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說是他暗示的,此時的他也才知道,這一切的大動作,敢情,只是別人對于他們在金嶺煤礦搞的小動作的報復。而這個報復,無疑是j 烈的,而且是極其冷酷的,讓他這個縣委【書】記也禁不住的感覺到了一股子的寒意,如果這事情,自己是讓自己的人出手……
而同時的,湖鎮【派】出所展開了細致的調查,一個個挑撥村民鬧事的人,紛紛的被清查了出來,事情,也變得格外的清晰了起來。這一系列的事情,卻是頓時的讓人對于柳罡的質疑少了幾分,對于李勛建的同情,也少了幾分,黨委政府的一檔子人,有幾個不知道寧雪堂和李忠之間的關系呢,他們自然也能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既然可以出錢讓人推到房子,挑起**,別人怎麼就不可以抓捕你的兒子。
當然,柳罡的狠辣,還是讓不少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子寒意,尤其是寧家的遭遇,這種近乎滅門似地清理,而且是毫不掩飾,能夠干出來的人的確不多,當然,這還不是最讓人害怕的,最讓人害怕的,是僅僅幾天的時間,柳罡就讓寧雪堂一家子幾乎被一網打盡,這更讓不少人都感覺到膽寒,誰家沒有一些類似的情況啊,如果這些事情,變成了不是查不查得出來的問題,而是查不查的問題,誰的心底能夠沒有一點的顧忌。
果然不愧是刑偵天才……文11一陣陣的贊嘆,同時也微微的有著一些後怕,這件事,他無疑算是比較清楚真相的一個人了,柳罡能夠如此快的查出那一系列的事情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更讓他慶幸的是,當初大姨子盧南音阻止了他,湖鎮煤礦的事情,他無疑是有著不小的利益的,當時的他,可是真有著和柳罡較勁的意思,只是,他最終還是听了盧南音的話,最終選擇了妥協,選擇了放棄。假如當初不放棄………文11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逮捕……他有什麼理由逮捕勛建……」李忠這段時間,無疑是最受打擊的,作為一個堂堂的常務副縣長,居然保不住自己的兒子,尤其是,自己的兒子委實也沒有犯什麼事情,也就僅僅是去歌舞廳玩了下,居然就被抓了,這一切,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恥辱和憤怒,他好歹也是一個常務副縣長,兒子居然因為嫖娼被抓。
然而,恥辱歸恥辱,可他也並不太替兒子擔心,也就僅僅一個嫖娼,嫖娼,要判刑可不容易,失去的,頂多也就是那份工作,失去了也就是子承父業的機會。而犯罪,那顯然是完全不一樣的,一旦被逮捕判刑,兒子也就徹徹底底的毀掉了,去監獄呆上幾年,出來就披上了刑滿釋放人員的外衣了,他這個父親,也就多了一層犯罪人員家屬的外套,這些,顯然都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聚眾y n亂」知道了【答】案,李忠卻是一愣,他迅的讓人翻出了刑法,聚眾y n亂罪,是指公然藐視國家法紀和社會公德,聚集男女多人集體進行y n亂的行為。聚眾進行y n亂活動的,對要分子或者多次參加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顯然,幾人當時的行為,還真有些符合聚眾y n亂罪。至于要分子,這真要說,似乎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整個的行為,是財政所的集體行為,兒子上任財政所所長,那正是財政所的頭目,自然能夠確定為要分子。!。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