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牽連不牽連的問題,而是沒有必要,大不了就少佔點便宜,用不著拿自己的自由甚至是生命去冒險。」毛凱搖了搖頭,立刻否決了表弟的建議,組織群體事件,向縣政府施壓,這樣的方法,之前或者還行得通,可是,柳罡這個縣長來了之後,這一招,卻是行不通了。這柳縣長,可是一個擅長偵破的高手,而且局牢牢的掌握在手中,玩這一招,那風險委實太大;當然,單單是被抓住的風險,那也還能夠承受,可是,這個縣長卻不是僅僅抓住你才懲罰你,他甚至會毫不客氣的打擊你所有的勢力,遇到這樣的人,誰想去背罪過也沒有可能,就算到時事發,于良國把所有的一切罪過都背了,這柳縣長肯定也會把罪過算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柳縣長的狠辣,那可是讓縣里的那些副縣長都膽戰心驚,更何況他這個礦長。錢雖然是好東西,可是,那也得有福氣去享受。
「表哥,放心吧,不會鬧出人命來的,我找的人,都是比較靠得住的人。」于良國立刻的道。
「良國,你沒有經歷過那種場面,你不知道,那種場面,到時候根本由不了你控制,鬧出什麼結果,誰也沒法預料,即使不出事,發生了事端,他們也會調查,搞這種事情,牽涉的人較多,很難不泄l 一點痕跡,一旦查到是我們干的,那就吃不了兜著走,這事情,再也不要提。」毛凱斷然的道。
「可是,我們就這樣由他們折騰?」于良國顯然不甘心。
「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讓我們佔太大的便宜,並不是要阻止我們購買煤礦,他要的是政績,要的是盡快的將煤礦拍賣出去,以合理的價格拍賣出去,因此,這個價格不會太低,也不會高的離譜,最終,我們買下煤礦也不會虧,只是少佔一點便宜罷了。」毛凱有些無奈,也有些無所謂的道,雖然他很想便宜點買下煤礦,可是,要他為此去付出巨大的風險,他顯然還是不願意的,他也認為沒有必要,不惜違法去挑釁這樣一個堪稱偵破神話的縣長,那成功的希望實在是太渺茫,而一旦失敗,他們將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那代價,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我總感覺,你太把他當一回事了。」于良國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良國,你是太把你自己當一回事了,張士軍怎麼樣,比二哥我提勁吧,比二哥我的後台硬吧,可是,他為什麼老老實實的湊錢購買煤礦?因為他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毛凱搖了搖頭,聲音也變得嚴肅了些,「良國,你一定要記住,在煤礦,在恆遠煤礦,我們是一號人物,離開恆遠煤礦,我們什麼都不是,別人要捏死我們,比捏死一只螞蟻費力不了多少。」
第二天,柳罡就用h n印訣從于良國那里知道了毛凱的態度,這頓時的讓他輕松了不少,他也沒有繼續的坐鎮煤礦,而是回到了縣里,知道毛凱並沒有冒險的心思,他也就沒有必要在那里死守了,改制小組組長,畢竟只能算是他的副業,他主要的工作,還是縣長,縣里,也還有許多需要他做的事情。
縣里的煤礦整頓工作,已經基本上接近了尾聲,國有煤礦和集體煤礦的改制工作,也基本上完成,縣里的煤礦,無一例外的采取的公開拍賣,為此,也吸引了不少的外來資金進入培縣,大概三分之一的煤礦,被外來資金買走,本土企業購買的,同樣也是三分之一左右,也有著三分之一的企業,是被企業內部買走,大量的國有集體企業拍賣,讓培縣縣級財政一級鄉鎮財政的錢包都大大的鼓了起來。充足的資金,也讓關閉小煤礦,關閉那些污染企業變得更輕松了許多,同時,也讓公租房建設加快了腳步,讓城市建設加快了速度。
在縣委溫向貴,縣長柳罡的大力支持下,再加上充足的資金,姚仁達的城市建設速度和力度,也都大大的加快,同時,展開了對城內企業的搬遷,培縣城內,有著不少的生產x ng企業,這些企業,或多或少,都有著一些污染,或者是粉塵污染,或者是噪音污染,或者是氣體污染,等等,這些,顯然都不利于人們的生活。城內大大小小的生產x ng企業,都被下達了搬遷通知,同時,政府也出台了一系列的補償措施。
因為有著合理的補償,這些企業的搬遷積極x ng也比較高,這些城內的企業,都是老廠了,新廠怎麼可能建設在城內呢,不說別的,單單是地皮價格,就足以讓企業承受不了了。這些老廠,設備老化,生產工藝也先進不到哪里去,此時搬遷,那等于是給了他們一個技術改造的機會,而政府給的補助也比較合理,他們自然是多數願意搬遷了。當然,也還是有著一些企業不願意搬遷的,而對于這些企業,不影響居民生活的,縣政府也並沒有強行讓其搬遷,對于污染x ng的企業,那自然是不客氣了。
不過,這些,並不是柳罡在忙活的事情,這些事情,有著姚仁達這個副縣長忙活,柳罡現在,則是回到了煤礦改制的工作上,回到了梁河煤礦的改制工作上,原本,柳罡是有些讓戴濤在鴻發或者恆遠煤礦上購買其中的一家煤礦,只不過,最後,他放棄了這個打算,三家煤礦雖然產能和技術上都很有基礎,可是,三家煤礦的問題也很是不少,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問題都可以解決,最重要的是,柳罡有了更合適的對象。那就是梁河煤礦。
梁河煤礦的礦長鐘嚴峻雖然是市政法委楊志兵的小舅子,可是,這個人還真沒有太大野心,而且,他也的確找不出一大筆錢來購買梁河煤礦,當然,這是柳罡推測的,鐘嚴峻的名聲並不好,在親戚朋友眼中,那就是一個混混,楊志兵讓他到梁河煤礦,其實也就是眼不見心不煩,一個煤礦礦長,對于楊志兵這個政法委來說,真不是什麼像樣的職位。鐘嚴峻自己,更沒有多少錢,盡管沒有查過梁河煤礦的帳,可是,梁河煤礦的情況,像羅雨這種專業人才,大概也還能估計出一些,梁河煤礦一直是高工資,同時,揮霍浪費也很嚴重,這樣情況下,鐘嚴峻想要貪污多少錢,也不容易,更何況,這根本就是一個不懂得存錢的主,有著錢給他花,那就是了。這也就是說,鐘嚴峻是無力購買煤礦的。這樣,煤礦的改制,也就和他沒有什麼關系了。
雖然梁河煤礦的生產規模比鴻發和恆遠都要小上一些,不過,梁河煤礦的煤田,卻是比恆遠煤礦還要豐富一些,再有,梁河煤礦挨著湖鎮,這更利于戴濤的管理,至于要如何的改制梁河煤礦,如何的安頓鐘嚴峻,柳罡也想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那就是讓鐘嚴峻加入戴濤的煤業集團,成為煤業集團副總裁,負責安全和政府公關工作。鐘嚴峻在沒看安全管理方面很有經驗,至于政府公關工作,柳罡在這里,那基本上用不著,或者至少還不至于專門的安排一個副總裁負責,可是,他離開的日子也是臨近了,一旦他離開,這樣一個崗位,就必不可少了,鐘嚴峻乃是楊志兵的小舅子,這樣的身份,讓他更容易承擔這份工作,而且,這本來也是一位善于應酬的人,擔任這份工作,那是綽綽有余。
柳罡的意見,戴濤和羅雨都舉雙手贊成,他們自然也明白,柳罡一旦離開,他們的日子絕對好過不了,柳罡在培縣,得罪的人可是不少,當然,他們也並不怕這些人,有著這麼一個幾十億的大集團,如果隨便被阿貓阿狗欺負,那誰還敢投資,只不過,這些人終究也是麻煩,就像蒼蠅在耳邊飛,總是一件討厭的事情,不怕這些人,可作為企業家,他們也不想去得罪那些人,有著一個官面上的大人物罩著,企業會順利許多,此時如果能夠說服鐘嚴峻加入集團,那就等于是失去了柳罡這個靠山,又找了楊志兵這個靠山。至于柳罡和楊志兵的矛盾,這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問題,柳罡和楊志兵的矛盾,隨著柳罡的離開,自然而然的就不存在了,畢竟,戴濤以及戴濤的企業,並沒有和楊志兵發生矛盾。
而具體和鐘嚴峻談這件事,柳罡也沒有出面,而是交給了戴濤,終究,今後打交道的,還是鐘嚴峻和戴濤,他們相互之間談判,相互之間也有著一個了解和熟悉的過程。而且,他和楊志兵之間的矛盾,也不適合出面做這個工作,他出面,只能是適得其反,鐘嚴峻出于維護楊志兵的面子,也不可能答應自己的合作,而戴濤卻是不一樣,雖然戴濤和自己關系不錯,可是,戴濤畢竟只是企業家。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