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新秀 第二十一章 分析

作者 ︰ 二月二十八日

「想不到,這柳【書】記居然不是u省人。」回去的路上,李玉礦卻是和劉奎軍談起了柳罡。

「出身S省的省領導,在S省呆過的省領導,好像沒有誰啊!」劉奎軍則是微微的有些疑hu ,柳罡能夠跨省調過來,而且能夠輕松的跨地區調動,那只能是省領導才能做到,而且,還得有一定影響力的省領導才行……

「也許,他們是在其他地方認識的吧,他借調去過公安部刑偵局,說不定因此認識了誰。」李玉礦猜測著道。

「也有可能吧,三兒,想不想去黎通呆兩年?」劉奎軍沒有再談柳罡的事情,而是忽然的說到了一個問題。

「黎通,姨父,我去黎通干什麼?」李玉礦禁不住的一愣。

「李局長還有幾個月就要退休了。我覺得,你還是離開刑偵線,更有前途一些。」劉奎軍緩緩的道。

「姨父,你怎麼想讓我去黎通,是因為柳【書】記?」李玉礦並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而是忽然的問了姨父一個問題,他現在的刑偵支隊長,從級別上來說,那可是和縣局局長也是一個級別的,當然,縣局那卻是比刑偵支隊權利要大的多,當一個縣局的常務副局長,只能勉強算是沒有降職,可是,這卻是要去偏僻的黎通縣,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至于去結交好柳罡,他雖然很樂意和柳罡這樣的人結交,可是,顯然也沒有多大必要專門的去黎通結交柳罡,那並沒有多少的必要,從價值方面來說,更是沒有太大的意義,在地委,姨父是政法委【書】記,身份地位比柳罡還高,柳罡對于他並沒有太大幫助。

「因為他,也不因為他。」

「那是因為徐支隊長?」不是柳罡,自然就是徐寧濤。

「去年我去見吳廳長,就是他開車送吳廳長過來的。」劉奎軍緩緩的道。

「吳廳長」李玉礦頓時的沉默了,吳廳長,他卻是听說過的,那是公安廳常務副廳長吳軍鋒,徐寧濤如果自己開車送吳廳長,那顯然不是特別被吳廳長看重,那就是吳廳長的什麼親人。而徐寧濤和柳罡關系非常不錯,甚至可以說,徐寧濤對于柳罡有幾分崇拜,如果自己去黎通,和柳罡搞好關系,搭上徐寧濤的線應該並不難。

「其實,就是跟著柳【書】記,也很不錯」劉奎軍微微的頓了頓,才繼續道「柳【書】記才二十八歲,二十八歲的地委委員,你想想,會有什麼樣的前途?」

「姨父,你不是說,這很可能是一個被流放的太子黨」李玉礦低聲的道。

「之前,姨父的確有這種猜測,地委地區行署的人,也基本上是這種猜測,他來這里的表現,那完全就是一副飛揚跋扈的神情,而且,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逮誰得罪誰,任誰也難免把他當成一個被流放的太子黨,可是,今晚你也和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也听徐支隊說了他那麼多事情,你還認為他是一個太子黨嗎?」劉奎軍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佷兒,方方面面都還不錯,就是不集愛用腦子,不愛去琢磨政治上的東西,不愛去琢磨深沉次的東西。

「這個,根據徐支隊所說,他應該是一個實干,有魄力的領導,而且人也很是隨和,好像和听說的判若兩人」李玉礦其實一直也有著疑hu 。

「這個應該才是他【真】實的一面!」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這麼做,得罪那麼多人,給人的印象也一點都不好……」這一點,李玉礦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我記得你兩年前去培縣辦過案子,回來好像說過培縣的治安狀況有些不好。」劉奎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佷兒一個問題。

「完全是一團糟,我們晚上都遇到了幾次混混,新街稍微好一些,偶爾有【警】察巡邏,老街到了晚上,人都看不見幾個。」李玉礦感嘆著道。

「前段時間我去u省出差,經過培縣,在培縣住了一夜,我們也出去吃了宵夜,沒有看到一個像是社會混子的人物,即使是冬天晚上,街面上也是人來人往,南那女女,老老少少,非常熱鬧。」

「一個刑警出身的縣長,搞好治安應該不婁問題吧。」李玉礦並不覺得有什麼。

「根據省政府的通報,去年一年,培縣關停兩百多家煤礦,關停兩座水泥廠,七座鋼鐵廠,增幅依舊得到百分之十二,位列全省第九。」「啊,他還擅長經濟建設。」

「他並不是我們想象的太子黨,就算是太子黨,那也是一個有著足夠的能力的太子黨,你想想,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忽然被調到黎通縣來?」

「這個,讓他來搞好黎通的經濟,可是,這黎通的經濟……」李玉、

礦搖了搖頭,說實在的,雖然對于經濟建設一竅不通,可是,對于搞好亙南的經濟,他還真不報希望。

「他不僅僅是擅長搞經濟建設,他更善于打破記得集團的利益,煤礦的改制,關停那些污染企業,這所有的工作,都是一個得罪人的工作,他卻能夠把這些工作都做好……」

「姨父是說,省里讓他來瓦解本土勢力……」李玉礦終究也是刑警支隊支隊長,對于亙南的情況,那是非常的熟悉。

「我想,應該是如此,亙南無法發展起來,地理位置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但是,本地利益集團太強大,而且頑固和保守,才是真正阻礙發展的關鍵。」

「可是,那他應該直接到地區啊,黎通只是一個縣,而且是最偏遠的一個縣,他就算打破了黎通縣的本地勢力,黎通也很難發展起來,再有,他這才來幾天,就得罪了那麼多人,他的工作還如何開展?就算他省里有關系,可是,省里也不可能直接插手一個縣的工作吧?」李玉礦依舊有些的疑hu 。

「他怎麼發展黎通我不清楚,至于說得罪人,你仔細想想,他都得罪了些什麼人?」劉奎軍搖了搖頭,也不等佷兒回答,就自顧自的回答了起來「他得罪了石專員,可是,他不得罪石專員,石專員會支持他嗎?他得罪了吳茂然,還得罪了羅佔明……」

「他得罪的,都是石專員的人」李玉礦猛的眼楮一亮,地委幾個委員的派系,他自然還是清楚的,而石忠堂要收拾新來的縣委【書】記狠話,他也是听說了的,柳罡得罪不得罪這些人,結果都不會有什麼差別,只不過是明處和暗處的差別罷了。

「不錯,他得罪的都是石專員的人,李志兵雖然不完全算是石專員的人,不過太容易被人利用,毛利榮是石專員的人,劉滿朋應該算是一個意外。」

「嗯!」李玉礦點點頭,劉滿朋的事情,那的確是一次意外事故。

「至于他工作的開展問題,其實,大多數人忽略了一點,他是縣委【書】記,縣委【書】記管全面,管人事,並不從事具體的行政工作,具體的工作,是任兆柯帶領的政府的事情,經濟發展不上去,那是任兆柯這個縣長的責任,他這個【書】記的責任並不大。再說了,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打破地方勢力的壁壘。」略微的頓了頓,劉奎軍輕輕的道「這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故意的裝出一副囂張跋扈的形象,讓人將他當成一個被發配的太子黨一撥,這樣,就讓不少人會有所顧忌,也不會去防備他,從而輕松的取得開門紅,僅僅幾天的時間,就成功的站穩了腳跟,甚至,有著成為第三方勢力的傾向。」

「可是,就算他不裝,這結果也不會有什麼兩樣吧?楊【書】記難道還能不支持拉攏他。」

「你呀,總是愛用刑偵上那一套來考慮政治事件」劉奎軍搖了搖頭「主動招攬,和對方主動投靠,那是截然不同的,柳【書】記這樣一個年輕的地委委員,而且又和石忠堂這個地區行署專員有著矛盾,按照一般常規,那想要站穩腳跟,唯一的辦法也就是投靠【書】記,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讓其主動投靠,而要不惜降尊紆貴的去拉攏他呢?」

「這倒是!」李玉礦點點頭。

「而且,這樣一個年輕氣盛的副廳級干部,恐怕,即使楊朝生這個地委【書】記的帳,也未必會賣吧,換成誰,也要打壓打壓,借石忠委的手,好好的敲打一番。」

「嗯!」李玉礦點點頭,有能力的人往往都是桀驁不馴的,刑警隊也是如此,新調來一個刑警,尤其是那種能力比較強的刑警,都會先敲打一下,才能老老實實的听話。而柳罡表現出一副飛揚跋扈的x ng格,這卻是讓楊朝生有些的拿不準,地方上最頭痛的就是這種太子黨,得罪他們,卻是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加上柳罡和石忠堂之間的矛盾,楊朝生自然是不願意再去敲打了,敲打一不小心,可就成了得罪了,太子黨可不是一般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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