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並沒有離開包間,只是用柳罡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喂,老領導,我有個案子,九年前的殺人案了,現在有了點線索……」「我在便民飯店,二號雅間!」
電話寥寥數語,剛剛的掛斷電話不超過一分鐘,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門開處,三個身著警服的男子站在了門口,一人在前,兩人並排在後,前面的男子大約二十六七,身子略偏高,有些胖,其後兩人一個大約二十二三,一個大約三十多歲……
「孟主任,恭喜你高升了!」在前面的男警察笑呵呵的調侃著孟菲。
「錯,是孟副主任……」孟菲糾正著男子的錯誤,隨即又替雙方做著介紹,「陸圻軒,刑警支隊二大隊副大隊長,我在刑警隊的老領導!鄭佔軍,羅斌,都是二大隊的刑警!」「柳罡,我哥們兒……」
「臨山的柳罡……」「柳罡柳所長……」「你法院的那個搭檔?」三人同時出聲,不過稱呼卻各不相同。
「好像是!」孟菲顯然很滿意幾人的表情。
「柳所長,久聞大名了!」陸圻軒熱情的伸出了手。
「陸大隊聞的恐怕不是什麼好名!」柳罡笑著伸出手,和陸圻軒握在了一起,剛才陸圻軒對他的稱呼乃是你法院的那個搭檔,那顯然聞名的是兩人毆打上級領導的事情。
「呵呵,這幾天聞到的,那可都是好名了,」陸圻軒並沒有立刻松手,「柳所這一次可真是做的漂亮,刑警隊可沒有一個不服的。」
「陸大隊過獎了,其實,我也是幸運,事後,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呢!」柳罡謙虛的道。
「好了,坐下聊,我讓他們重新上菜了。」孟菲笑著招呼著幾人坐下,鄭佔軍和羅斌也都對柳罡表現的頗為熱情。
下午要上班,一行人也都沒有喝酒,大家喝著茶,一起聊的倒是比較投機,畢竟,都是公安戰線的同行,有著共同的話題。飯吃的差不多了,孟菲才簡單的介紹起了案子的事情。
「孟主任說的是紡織廠女工被殺的那個案子?」孟菲剛剛的介紹了一下那個案子,羅斌就瞪大了眼楮。
「你怎麼知道那個案子?」陸圻軒好奇的問道。
「我父親是當地派出所的,一直在協助辦理那件案子,沒有抓到凶手,到現在我父親還耿耿于懷呢!雖然退休了幾年了,他一直沒有放棄對犯罪分子的查找,可惜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就是找到的一個目擊者……」羅斌顯得有些亢奮。
「還有目擊者?」孟菲驚喜的叫了起來。
「有目擊者,那可太好了,我們正愁這案子過去的時間太長,證據太單一,不好定罪呢,如果多了這麼一個證人,卻是多了幾分把握了!」柳罡也有些興奮的道。
「那也是偶然找到的,是一個女孩子,當時只有十三歲,因為親眼目睹了殺人的全過程而受到驚嚇,精神變得有些失常,加上時間太長,根本說不清楚當事人的形象,因此,讓父親想以這個證人重新啟動案子的偵查沒有成功,如今找到了凶手,那女孩子應該是可以作證的。」羅斌仔細的解釋起來。
「可是,這個女孩子都已經精神失常了,她還能作證嗎?再說了,她家里人會願意他作證嗎?」陸圻軒有些擔憂的道。
「听父親說,那女孩子的父親帶女孩子去看過心理醫生,心里醫生認為,女孩子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而精神失常,如果那個凶手落網,反而的可能會減輕她心底的恐懼,讓她精神恢復正常!」
「呵呵,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陸圻軒也是非常的欣喜,破獲陳年積案,那可是遠比破獲一起現行殺人案影響更大,現在他正處在副科到正科的門檻上,不少人都在爭這麼一個名額,幾人無論後台,實力,都有些不相上下,誰都有可能上,如果把這件案子破了,這臨門的一腳,卻是很可能把他送上正科的寶座。
大家仔細的討論著案子,商量著案子的每一個細節,桌上,孟菲也終究的沒有好意思提出自己的條件,在刑警隊的時候,陸圻軒就對她不錯,大家關系也非常融洽,她的性格,又是那種比男孩子還要耿直的性格,哪里開的了這個口。吃過飯,鄭佔軍回去上班了,羅斌開著刑警隊的面包車,帶著幾人往他家里而去,希望從他父親那里知道更多的消息,畢竟,重啟這麼一個案子,成功了固然是功成名就,可要是沒能偵破,那就會被人笑話了。
「孟菲,你都叫柳所哥們兒,怎麼就舍不得叫我哥們兒?」車上,陸圻軒開起了孟菲的玩笑。
「行啊,我們先較量較量,你要是贏了我,那就是我哥們兒了!」孟菲答應的非常爽快。
「咳咳,那還是算了!」陸圻軒卻是趕緊的投降,他也就是一般的警校畢業,論拳腳,也就是勉強會幾招花架子,比一般人強些,孟菲可是挑翻了特警隊第一高手的,和這麼暴力女比拳腳,那顯然是極不明智的行為,除非他有著受虐的傾向。
看著陸圻軒吃癟,羅斌和柳罡都有些難受,柳罡是想笑,不好笑,畢竟,兩人並不熟悉,而羅斌則是想笑,而不敢笑,陸圻軒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羅斌的父親已經退休多年,不過,卻依舊耐不住寂寞,當了一輩子警察,除了查案子,他也不會做啥,因此,不時的在街上轉悠,成了那一片義務的巡警。家里不見人,羅斌就開著車在附近街上轉了起來,不大工夫,就在一條巷子里找到了他的父親。
听說找到的許梅案的指紋擁有者,老羅同志頓時激動的留下了眼淚,二話不說,帶著幾人直奔女孩的家,路上,又細細的說起了這件案子,卻是讓他們又獲得了不少的線索,對于許梅案件,他的判斷,倒是和柳罡的判斷差不多,認為是故意殺人,而不是搶劫犯倉促殺人。
「羅叔,你還記得紡織廠的一個失竊案嗎?就是許梅被殺前不久,那個一單元五樓三號房被人破門而入的案件。」
「記得,那案子最初找不到失主,後來失主找到了房東,又找到了派出所,不過,我們要幫他們細查時,失主又跑掉了,當時警力緊張,也就沒有怎麼理會,若不是那失主跑掉的事情有些奇怪,我還真記不起呢。」
「羅叔,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柳罡拿出了甄建軍的照片,羅斌的父親既然是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如果甄建軍住在那一帶,那這位老民警或許可能認識。
「沒印象!」羅老仔細的看了一會,卻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