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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看看學校大門口的傳達室,去那問保安似乎也不太可能,保安誰認識誰是誰啊,學校這麼大,這麼多學生,再說了,托他們問別的學校人員,沒準還下班了。
打電話回去問郭雪華?又沒來過貞秀的學校,多半也不知道。
突然,楊辰想起,林若溪對貞秀的學習頗為上心,之前好像也送貞秀來過學校幾次,或許她該知道。
這時候心里著急,也顧不得這時候打電話給林若溪人家接不接,楊辰硬著頭皮就撥了過去。
電話「嘟」了數聲後,竟是被接了起來。
林若溪清冽的嗓音帶著幾分疲倦,「什麼事。」
「你聲音怎麼有氣無力的,昨晚又加班了?」楊辰皺眉,只知道林若溪最近在大肆收購各種娛樂休閑產業,沒想到這麼拼命,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遇見她的那段時光。
「有話快說,我等下還要開會」,林若溪沒多聊的意思。
「這別人都下班時間,你還開會?做你的下屬也夠可憐了」,楊辰嘆了口氣,也知道不是多管的時候,「貞秀放學了沒回家,媽讓我來學校找,我不知道貞秀在哪個班級,想問你知不知道。」
林若溪那里沉默了會兒,才道︰「貞秀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拖這麼久不回家的,她這麼懂事,不會不知道該打個電話,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語氣中竟有些怒火。
楊辰心里憤懣,這又不是自己能去左右的,對自己動火干嘛?不禁道︰「老婆大人,可你是大總裁,大忙人,媽也不忍心打擾你,只好差遣我了。」
「你還有空挖苦我?你連貞秀在哪個班級都不知道,還虧得貞秀喊你哥喊得跟親的一樣」,林若溪冷聲道︰「貞秀在三年二班,坐在倒數第二排,班主任姓汪,中年女人。班級位置是第二棟教學樓的最頂樓東面第二個教室,你去找完後,結果不論怎麼樣,都短信告訴我。」
說完這一連串的話,林若溪直接掛斷了電話。
楊辰鬧得一股子的肝火,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小廝在差遣,前些日子還千嬌百媚地「勾引」自己,在家里還做起了賢惠妻子,可如今,一對一在電話里說話,又恢復成了那副對你愛理不理的冷厲性子!
楊辰本就因為貞秀的事情著急,此刻林若溪的態度,讓內心里對她的那些愧疚也散去了大半,兩人看起來真當是八字不合,上輩子估計也有仇。好不了幾天,又得變本加厲地冷戰!
但暫時只能拋開這些煩悶,楊辰跑步進了學校,按照林若溪所說的,一路來到第二棟樓的三年二班。
不得不說,林若溪對貞秀是真上心,什麼都了解地這麼清楚,自己這當哥的自愧不如。
當來到班級里一看,楊辰才現,班中除了一個戴眼鏡的小胖妞坐在第一排默默寫著作業,半個人影都沒有!
楊辰只得走上前,問道︰「小姑娘,你們班級里是有個叫徐貞秀的女生麼?」
眼鏡小胖妞抬起頭,眨巴眨巴一對小眼,驚奇地問︰「大叔,你也是追我們班貞秀的?」
楊辰一陣糾結,怎麼又被人喊「大叔」,貞秀以前也這麼喊自己,糖糖也這麼喊自己,難道自己真很老?
可又一想,什麼叫「也是追我們班貞秀」?貞秀那丫頭很多人追嗎?
「大叔,你不用害羞,追貞秀的男生多了去了,你要加把勁,你這樣的大齡男人看著成熟,比較有潛力」,小胖妞一副很懂的樣子說道。
楊辰苦笑,「這話就撇了,我只想問貞秀現在回家了嗎?」
小胖妞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下,湊近了楊辰小聲道︰「大叔,其實我也不知道貞秀有沒有回家,我是看見放學的時候,焦艷艷帶著貞秀出去的,但不知道她們去哪了,焦艷艷人很厲害,我們大家不敢多問,但很可能她是要欺負徐貞秀」。
楊辰心頭一寒,問道︰「焦艷艷是誰?」
「她是……哎呀」,小胖妞撅嘴,「我不敢說,反正我怕啦,我什麼都不該說的!大叔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我說了焦艷艷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大叔你加油追貞秀去,別讓她來學校上學了,她這麼漂亮早點嫁人算了!讀這麼辛苦,讀了好了,嫁人還愁呢!」
楊辰臉色窘,這小胖妞怎麼左一個嫁人又一個嫁人的?現在的女高中生思想這麼前衛?讀高中都已經想著學習與嫁人的關系了?!
不過獲得的信息告訴楊辰,貞秀不回家,多半是因為那焦艷艷,看這小胖妞畏懼的模樣,估模著也就小太妹的類型。
可貞秀早就不當不良少女了,怎麼會跟小太妹扯一起?
楊辰百思不得其解,心急如焚,想著,如果一個班級一個班級去找,或者再問別人,恐怕太耽誤時間了,心思電閃間,拍了拍腦袋,自己可蠢到家了,自己明明就是一個「移動雷達」,干嘛要去問人啊!
自己如今的修為,感知能力早今非昔比,一個學校的範圍,九牛一毛罷了!
于是乎,楊辰走出教室後,索性閉上眼,散開了神識,極快地籠罩整個學校,搜索起了每個角落……
這種程度的感知能力,若是讓懂得武道的人見了,定然會驚恐無比,這已經是傳說中然于武道之上的玄妙神通,根本不是用武道能解釋得通的!
可楊辰都是自己模索領悟偶得,倒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學會的是什麼,境界又是什麼。
這一探查,也不過是分分秒秒的事,不出片刻,楊辰睜開雙眼,眸子里驟然閃過一絲怒色,雙拳緊握!
一轉身,徑直朝著樓道最西側的轉角走去。
在樓層最西面,正是這一層的男女生廁所,一道圍牆,將男女廁所的入口阻隔開。
楊辰卻並沒走向男廁所的方向,而是直接繞到了女廁所的門口!
女廁所的門口,此時放了一塊「清掃中」的黃色告示牌,還有一只清掃用的工具桶也堵在了門口。
楊辰面無表情地將這兩樣東西全都踢開,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女廁所!
女廁所內靜悄悄的,放學後的時間段,門口又被堵著,自然沒人跑到最高層的廁所來使用。
楊辰一直走到了廁所最內側的一個單間門處,長長地吁了口氣,伸手將門給拉開……
一個顫顫抖著的嬌柔女孩正坐在抽水馬桶上,一頭黑色披肩的絲濕漉漉的,像是剛洗了頭,卻沒任何擦拭烘干,甚至可以看見水珠在往下滴落。
而一身藍色的制式校服也被水所浸了個通透,濕答答地罩在女孩身上,濕冷的空氣,讓女孩渾身都在顫抖。
女孩的雙手和雙腳,全都被人用麻繩和膠帶死死地綁緊了又黏上,讓女孩無法輕易擺月兌束縛。
更為不堪的,是女孩下半身,校服的裙子已經不知去了哪兒,只讓女孩穿了條白色小內褲,露出白生生的兩條粉腿,長筒襪和運動鞋也都被水所浸濕……
這樣的情況下,女孩哪怕雙腳可以跳著出廁所,也根本不敢出去,擔心旁人見到她下半身沒穿衣物的丑態。
楊辰的雙眼有些血絲浮現,臉上肌肉微微抽搐,甚至是靠著運功才把狂暴的怒火所壓抑了些。
貞秀不敢抬頭,強忍著不敢大哭,卻是忍不住抽泣地雙肩聳動,當她現來的人是楊辰的時候,努力地不出聲音來,就希望楊辰不要現她,不要看到她此刻的模樣。
但,這一切還是被楊辰現了,貞秀腦海里一片空白,恨不得這一切都是做夢,哪怕自己還在當初的街頭擺小攤,也好過這一刻讓自己都無比痛恨的自己。
楊辰最終沒說話,而是上前,耐心地幫貞秀去解開手上的麻繩和膠帶,又蹲,幫貞秀松開雙腳。索性還把濕了的鞋子和襪子月兌了下來。
因為長時間的緊緊捆綁,貞秀兩只白女敕的小腿與腳腕處,都有些淤血的現象。
貞秀不敢亂動,被楊辰這麼近距離地擺弄自己不著寸縷的兩條縴腿,她心里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復雜難言的悲傷情緒。
楊辰拉住貞秀一只冷冰冰的手,一股暖融融的雄渾衍生經真元,渡進了貞秀的周身經脈之中。
貞秀只感覺渾身上下的陰寒都在一瞬間被驅散了,終于驚訝地抬頭,一對因為哭泣而紅腫著的淚眼,盯著楊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