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進入墓穴的庫萊因一行很快的就到達了一處岔道,面對著兩個幾乎相同的通道口,庫萊因有些拿不定主意,雖說一路之上基本都沒有遇到過什麼樣的反抗,可是作為黑色城堡的所在地而言,這里還是顯得太平靜了,如果不是因為地上那些骨頭碎片和令人作嘔的腐肉的話,他可不會僅憑我的一面之詞就這樣莽莽撞撞地沖進來。
遠征軍里面的精靈雖然一個個都面帶著愁雲,顯然是對于這里的環境極為的不適應,這里濃死亡氣息讓他們這些自然之子們感覺到一陣陣的不舒服,開始的時候快速的行進還不怎麼覺得,當現在停下來後才發現通道里面的死亡氣息要比外面濃厚的許多,自身的實力也多少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但是沒有村長的命令,他們也不能夠繼續前進,只好安靜的等在這里,只是心里面希望等待的時間不要太長就好。
庫萊因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通道口作為了前進的目標,很快的遠征軍所有的精靈便消失在了那個通道之中,不久之後我和我的佣兵也來到了這個地方,無獨有偶,我選擇的是另外一個通道口,我和庫萊因都不會,這一次的選擇竟然會是陰陽相隔的結果。
通道里面依據是布滿了碎骨和腐肉,可是這並不是令遠征軍的精靈們所真正擔心的事情,現在最大的麻煩是他們竟然迷路了,準確的來說好象是在一個沒有盡頭的通道里面打轉似的,無論時間過去了多久,他們怎樣的用力奔跑都無濟于事。難道他們想要把自己這些人永遠的困在這里嗎?大多數的精靈心里面都在這樣想。
這就是當時我從佣兵的眼楮里所看到的地方,不同的是那個可憐的佣兵已經和他的同類一樣變成了一堆碎骨,那麼前面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他們都是誰?為什麼在打斗?打斗的結果怎麼樣了?一連串的疑問自然而然的從我的腦海里面冒了出來,而解答這個疑問的最佳辦法就是繼續前進,親自去解開這所有的迷團。
「停。」
庫萊因突然豎起了右手,因為過于突兀,甚至有些精靈戰士收身不穩而險些倒在了地上,整個遠征軍的隊形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靠後位置上的精靈忽然之間大叫起來,不停的在用自己的雙手摳抓著自己的頭部,那副痛苦的模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正當所有的精靈都在奇怪他這是怎麼了的時候,他忽然間就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瘋狂的攻擊起自己周圍的同伴,雖然精靈戰士的身手都十分的敏捷,可是還是有幾個倒霉的精靈被他所抓傷了,不過都只是一些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完全的恢復也許就是一、兩天的關系,而且傷口並沒有發生紅腫、變黑等其他的異常情況,看起來完全的就是普通的抓傷罷了。
因為那個發狂的精靈已經神志不清,所以他只會憑借著自己原本的本能在進行著攻擊,而徹底地忘記了本身原本所具有的所有技能,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值得欣慰的好事情,如果他沒有喪失掉戰斗技能的話,現在所受傷的精靈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發狂的精靈力量變得巨大起來,身體的移動速度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不過命中率卻是有些糟糕,即便就是有些時候其他的精靈沒有來得及進行閃躲,他的攻擊也會自己落空,好象是自身還不能夠適應這份增加的屬性,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命中率逐漸地變得高了起來,可是這麼一點的命中率根本就無法傷得到行動敏捷的其他精靈,除去剛開始的時候由于突襲而傷到了幾個精靈以外,就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收獲了。
發狂的精靈毫無建樹,其他的精靈也是一樣,面對著曾今的同伴,他們完全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進行處理,殺了他嗎?誰能夠保證他的發狂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如果是暫時性的,那麼殺掉他就等于是在屠殺自己的同伴,這是生性善良的精靈做到的事情;可是不殺掉他又能怎樣?不要說現在幾乎就沒有人能夠制服得了他,就算是制服了誰又可以治得好他的發狂癥狀呢?稍有不慎「抓虎不成,反被虎傷」的結果也不是精靈們所希望看到的結果,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正在越來越適應自己突然變強的身體,精靈們的閃躲已經不象開始的時候那麼的輕松和自如了,這種情況之下大多數的精靈都把目光轉向了他們的村長——庫萊因的身上。
看到精靈們那充滿信任的眼神,庫萊因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對于如何去制服這個已經發狂的精靈,他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雖然精靈發狂以後的身體的素質提升了不少,但是真正的和自己比較起來還是有一段不小差距,起碼現在庫萊因心里就有不下十幾個辦法可以安全的制服了他,不過制服以後應該去如何進行治療就沒有什麼主意了,假如只是一些簡單的外傷,每一個精靈都會一點療傷的魔法,可是對于發狂來說,庫萊因也和其他的精靈一樣,只能干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