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轟」,頓時墓穴里面一片模糊,原本就是在地下,當然是少不了塵土了,這下正好,在強烈氣勁的鼓動下,到處都是肆意飛揚的塵土,不要說是我了,就是視力最好的精靈也無法看得清楚對面的情況,等到差不多塵埃落定的時候,大家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可笑。
原本魯卡對自己的實力是有絕對信心的,不是驕傲或者自滿,在面對著一群低等階的生物的時候,他很難讓自己興奮起來,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因為對手的弱勢而手下留情,正好相反,剛才魯卡的憤怒一擊是全力而為,按照他的想象,我這個可惡的人類肯定會被自己給砸成肉餅才是,但是,事實卻告訴他不應該小看命運女神的力量,這不,我就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幾乎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當然,假如忽略臉上不小心因為飛起的石子而造成的擦傷的話。
同樣有著不可置信目光的人還有一個,美麗的巫妖王陛下此時的眼楮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大得多,當然還有她的嘴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因為自身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她甚至想要馬上去到魯卡身邊去進行質問,為什麼他會對我這個人類手下留情?她可不會相信我這個可惡的人類能夠毫發無傷地抵擋得住魯卡憤怒的一擊,即便就是自己完好無損的情況下,想要毫發無傷地抵擋得住魯卡憤怒的一擊也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雖說自己擁有著能夠豁免大部分物理傷害的特殊體質,但是畢竟不是完全的忽視,所以她充滿怒火的目光並沒有射向我這個可惡的人類,而是向著魯卡射去。
魯卡的感覺何等的敏銳,早就已經感受到了身後巫妖王陛下的炙熱眼神,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去理會,與其說是不想去解釋,還不如說是解釋不清楚,畢竟自己全力一擊的結果十分的明顯,那就是作為攻擊目標的我還在原地毫發無傷,而主動攻擊的自己卻已經受了一點小傷,這怎麼能夠解釋的清楚?當然作為當事者之一的自己,魯卡當然知道這是因為什麼,所以他恨恨盯住的目標也不是我這個罪魁禍首,而是另有目標。
雖說大家的目光都不在我的身上,可是我的感覺依舊很不好,當你突然發現一顆炮彈落在自己的身旁而沒有發生爆炸的時候,也許就能夠體會得到我現在的心情了,這是一種十分復雜的情緒,有那麼一點點的慶幸,也有一點點的放松,不過更多的是害怕與恐懼,那種直接面對死亡的感覺絕對不是簡單依靠著想象就可以了解到的。我的雙腿在不停地打顫,兩只胳膊似乎失去了感覺一般無法支配,一雙手更是發抖不已,清風劍就早已經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因為左手的盾牌是半套在手上的話,相信此時也會和清風劍一樣到地面去做伴了,沒有一滴汗水,就好象整個身體已經被冰凍一般,雖然幾乎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可是系統已經給我發出了警報,如果我在短時間里不能夠盡快恢復的話,那麼系統為了保護我的精神不致崩潰,將會對我做出強制離線的處理,這種類似的保護措施在游戲頭盔研發之前就已經被設計好了,畢竟華夏公司也不想被人命官司所纏身。
還是光愈術,還是那種熟悉的光芒,沐浴在其中的我直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之中的溫暖,隨後剛才的恐懼與不安情緒就漸漸地被這種溫暖的感覺所取代,一直到系統取消了警報意外才停止了光愈術的施展,再一次的恢復到了先前的那種刻板的表情。
已經恢復正常的我似乎還有些不怎麼適應,明明剛才自己害怕的要死,可是轉眼之間,自己竟然就恢復正常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要知道自己平時可是最怕痛的了,所以不要說和別人打架,就算是一不小心摔倒都會讓我痛苦好幾天,父母為此可是帶著我看了不少的醫生,就連那種赤腳的老中醫也不放過,可是我的情況依舊如此,沒有絲毫的好轉跡象,有的醫生猜測我的神經出現了問題,導致信號傳導異常,可是我對于打針、輸液之類的情況卻能夠接受;也有的大夫說我是心理方面有疾病,但是經過測試卻發現我比正常人還要正常得多,智商水平也要比正常人高出一些,即便就是他們不死心的讓我接受了相關方面的治療也看不到明顯的效果,我依舊是特別的害怕疼痛,到後來,我漸漸的長大,對于這種好似實驗動物一般的生活有抵觸的情緒,再加上發生了另外的一些事情,父母終于放棄了繼續尋訪名醫治療我身上的怪病,選擇讓我象平常人一樣的生活和學習,一直到現在為止,可是我和父母的關系卻其他人那樣的親密,母親還好,對于父親在我的感覺里面簡直就象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用力地甩了甩頭,奇怪自己為什麼居然會想起這些煩人的事情來,看著系統那鮮紅色的警告就知道剛才情況自己有多麼的危險,雖然並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能夠恢復回來,不過畢竟這是一件好事,所以也就不再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