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一聲淒涼的喊叫從倉庫里面傳了出來,好在這個時間段並沒有人在附近,要不然的話,別人一定會以為里面出人命了呢,不過其實也已經差不多了,雖然只是電子的模擬信號刺激腦神經的結果,可是那疼痛的感覺和正常情況之下卻是沒有什麼兩樣,作為從小就很怕痛的我來說,沒有立刻痛昏過去,就已經是我意志強大的直接體現了,要知道我從開始游戲一直就是使用著最高的虛擬度,在這種高強度的虛擬環境下,就單以痛覺來講,是和現實幾乎沒有什麼分別的。
望著被丟到一邊的游戲頭盔,我直到現在還心有余悸,沒有辦法忘記,那種幾乎是刻骨銘心的疼痛感覺,就好象是真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就在那麼一瞬間的時間里面,我幾乎以為自己是真的死了。
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受,就算是再多一秒鐘的時間,我想我也會真的死去吧,幸虧當時我正處于游戲之中,在游戲頭盔檢測到了我身體的異常信號之後,它就迅速的切斷了游戲頭盔與網絡之間的連接,通俗地講就是說我掉線了,如果按照官方的語言,那就是說我被自動保護隔離了。
好象這是我第二次被系統給踢下線了吧,也不知道這是我的幸運呢,還是不幸,和一般的下線情況有所不同的是,被系統強行下線的玩家在游戲里面並沒有消失,簡單說就是玩家雖然已經月兌離了游戲的網絡,但是自己的角色卻還處在游戲之中,由于失去了玩家的直接指揮,所以角色通常都會處于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中,一直到玩家重新上線時為止,角色幾乎就是一具任人宰割的玩偶一般。
不過此時的我卻沒有那個時間去擔心我在游戲里面的角色會怎麼樣,現在的我就好象是剛剛從鬼門關回來一樣,雖然身體上沒有任何的不適感覺,可是在心理上卻已經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陰影,好在自己的情況還是自己最為了解,而且畢竟那種死亡的感覺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罷了,雖說和真實的感覺差不了多少,但是它畢竟只是一種電子的模擬信號而已,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心理治療以後,我就已經好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的感覺突然一下子變得敏銳多了,以前輕微有些近視的視力,現在不用用力就能夠看清楚趴在牆上的蒼蠅究竟有幾條腿;耳朵的听力也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不用緊靠在牆上我居然就可以清晰的听到一牆之隔那邊的動靜。雖然很奇特,不過我卻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近視變好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我的眼楮並不會透視,而听力的提高也還遠沒有達到順風耳的程度,所以與其在這些無聊的問題上面浪費我珍貴的腦細胞,還不如真正關心一下其他有意義的事情,當然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在游戲中的角色究竟怎麼樣了。
重新戴好頭盔,等待系統連接之後,我終于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面,第一個感覺就是——我居然還活著,只是周圍的環境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原本綠草淒淒的地面卻變成了一片的荒野,就好象是遭遇了一場特大的風暴襲擊似的,所有在地面之上的物體全部都被迫離開了地面,比如此時的我就正倒掛在一棵歪脖子的大樹枝下面,我說自己一直感覺著有些頭昏腦脹的感覺呢,原先還以為是自身的原因。
努力把自己從樹上弄下來之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尋找我的佣兵,自己已經離開游戲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里面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樣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知道,可是只要我的佣兵有一個活著的話,那麼我就能夠知道這究竟是怎麼的一回事了。舉目之間盡是一片荒蕪的景色,胡亂屈招肯定是事半功倍的結果,不過我卻有一個十分簡單並且有效的方法,這就是——放開嗓子大聲喊叫,你還別說,這個土法子還是很有效果的,很快的就有了一個回應。
回應的聲音很微弱,雖然無法確定準確的位置,可是大致的方位我還是知道的,一陣塵土飛揚之後,意外終于被我給挖了出來,看上去他的情況應該還不錯,就是身上帶有不少的塵土,可是誰叫他是被埋在土里面了呢。
第二個出土的是小呆,不過他是完全依靠著自己的力量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人家可是土木方面的專家,打洞就更是老本行了,如果想出來的話早就可以出來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靜靜地藏在了土里面,一直到听到了我的呼喚才自己出來。
泰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被埋的地點深了一點,不太好進行挖掘,我將之歸結為他的體重實在是太重了,應該及早進行減肥,要不然的話下一次只會被陷得更深,不過他本人卻是表達出了強烈的不滿情緒,聲稱這完全是由于我交給他的武器太過沉重的關系。
一聲獸鳴從天空傳來,原來是小乖到了,也許是因為距離的原因,小乖看上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波及,身上就連一點點的塵土也沒有,看到我平安無事,小乖從空中下來親昵地用頭摩挲著我的身體,表現著自己的喜悅之情,不過我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的佣兵呢?難道全軍覆沒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