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此時的青狼西服革履,堅挺的鼻梁之上架著一副金邊的眼楮,欲發襯托出他的不凡氣質,想想也是自然,一個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子又怎麼會是一個平凡的人呢。
呂風,青狼在現實之中的名字,同時也是A市有名的黑道幫派的少幫主,可以說在A市完全就是一個要風得風、要魚得雨的家伙,或許是因為家族之中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丁的關系,家族上下都對他這個未來的繼承人寶貝的不得了,簡直就是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地步,可是他的爺爺卻從來也不這樣認為,一個生長在溫室之中的花朵,又怎麼能夠抵擋得住將來的暴風雨,家族需要的一棵參天的大樹,而不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美麗花朵。
所以雖然人人都心疼得不得了,可是依舊沒有一個人敢于違抗爺爺的命令,呂風的童年生活就此巨變,沒有人能夠想象的出來那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就連親自督察的爺爺也都有好幾次在心里面不住地問自己——我這樣做,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呂風多次的在生死的邊緣地帶來回徘徊,他只是一個不大的孩子,有著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希望和興趣,但是他是家族之中的唯一繼承人,所以什麼快樂、天真,統統都必須要拋棄,為了生存他必須要變的堅韌和殘忍,不僅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更多的則是因為自己,有的時候,他也會在心底默默地問自己這樣生活快樂嗎?
我過的快樂嗎?
呂風微微地抬了嘴角,自己當然不快樂,雖然自從自己成年以後,爺爺就把家族的重擔交給了自己,一個才剛剛16歲的孩子啊,可是,自己居然就這麼的接過來了,就好象是一件普通的東西一樣的自然,而且一晃眼,就是五年的時間,恩,五年的時間應該不短的了,對吧?
自己現在已經完全的掌控了家族的一切,包括所有的產業還有勢力,在A市里面,白道黑道之中只要提出自己的名字,應該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了,可是,為什麼自己還不快樂呢?是嫌自己的能力還不夠大嗎?
也許吧,不過自己才21歲呀,一個剛剛才二十出頭的小伙,一切對于他來說似乎才是剛剛開始;那麼是嫌家族的勢力太小了嗎?好象也不是,他一向就不是一個貪心的人,「知足者常樂」才是他的座右銘。
呂風忽然之間就笑了起來,自己為什麼要問自己過得快不快樂呢?這個問題明明就已經好久不曾出現在自己的心里面了,一定是今天偷跑出來偷懶心中有鬼的關系,不想啦,不想啦。呂風用力地甩了甩頭就準備在去哪里閑逛,可就在這時候,自己卻和另一個路人迎面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撞到自己的家伙倒是十分的知趣,大概是看到自己也不象是什麼好人的關系吧,這個社會好象這種類型得人還是有很多的,雖然膽子未免小了一些,不過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自己倒也是沒有什麼去指責對方理由嘛,算了,誰叫自己今天倒霉來著。
呂風原本就沒有怎麼著,本來嘛,以自己的這個體型,再加上良好的身手會有什麼事情才怪,而對方顯然就是比較慘了,不僅率倒在地,而且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地不講究社會公德,居然隨便地在這打馬路上傾倒髒水,就是那麼的巧合,那個人就這樣不偏不倚地正好坐在了一片髒水之中,一種說不出的狼狽。
「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人摔倒以後就想要起來,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居然只是起來了一半左右就又重新地坐回了過去,這一下子他就顯得更加的狼狽了,但是他卻絲毫也顧不上自己的窘境,只是一直的在向呂風道歉,似乎很是擔心呂風會對自己產生什麼不良的想法。我的樣子就真的是那麼的恐怖嗎?呂風自己不由得產生了這樣的疑問,雖說已經往前走了幾步,可是在一連幾聲的「對不起」聲音中,他還是好象著了魔似的重新退了回來,一定就是著魔了,呂風在心里面再次的強調著。
「你沒有事情吧?」
當听到自己的聲音時,呂風差一點就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是自己的聲音嗎?是那個充滿了強橫還有強勢、三句話離不開一個髒字、僅僅只是依靠著聲音就可以把一群混混嚇跑的自己的聲音嗎?他什麼時候也學會輕聲細語了,而且語氣還是那樣的溫暖和柔和,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要不然的話,就算是打死他,自己也是絕對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來著。
「你是呂風。」
忽然對方剛一抬起頭來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看他的神態就好象是看到了什麼怪獸一般,不過呂風能夠理解,自己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至于對方認識自己也並不奇怪,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新聞人物了,什麼電視電台網絡上面只需要輕輕地一點,就可以看得到許多和自己有關的信息,他現在只是想要盡快地結束這次的偶遇事件,他發誓下一次一定再也不走在路上低著頭想事情了,但是他卻是完全的沒有預料到對方見到自己居然會出現這樣劇烈的反應。
該死的,他撲上來難道是想要對自己不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