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1日,20點37分,我陪干爹一起去了waiting吧。
「將臣。」先見到的是況復生,他本來在彈琴,也許是感覺到了將臣的氣息,他的語氣有點驚恐。我笑了出來,有件事差點忘了,復生一直都怕我干爹的。
「我們找馬小玲。」我與干爹一起坐了下來。復生連忙讓客人們都離開,他關了門,便上樓去告訴馬小玲和況天佑。
對于這個酒吧,我倒是來過很多次了。復生調酒很有天分,每一款都很好喝。我還在亂想的時候,她下樓了。馬小玲!一身黑衣,短裙,馬尾,很干練。
「況天涯!」干爹說,看著馬小玲臉上的不解之色,我的心里也有點不好受。
「她是誰?跟我們有關?」問話的是況天佑,他依舊喜歡穿皮衣,復生則隨他一同下來。
「況天佑與馬小玲的女兒。」干爹笑著說。
「什麼?」他們三人都很意外,走到我與干爹的面前來。干爹突然伸手輕拍在況天佑、馬小玲的頭上,他一發功,他們便會知道真相。同時,我也攔住了況復生。
「復生,我干爹沒有惡意。你們很快就會明白。」我沒有傷到他,只是不準他動而已。
「北瑤光,佑大哥與小玲姐姐要是出事,我不會放過你和將臣的。」況復生一臉擔心,看了我們一眼,又轉而看向況天佑與馬小玲。
「放心吧,我們只為了況天涯來的。」我按緊了他的肩膀。
「天涯。」馬小玲突然流下了眼淚,看來他們已經明白了。
「跟我一起去接回她。」干爹拍了下況天佑的肩。
後來,干爹便帶著況天佑、馬小玲去了盤古聖地,我安慰復生後便回了通天閣。第二天,我又來到waiting吧,今天復生沒有做生意,Sky也在。
「佑大哥與小玲姐姐到底去了哪里?」況復生哭過了。
「都六十好幾了,你還哭,別丟了我們僵尸的臉好嗎?」我擰開酒蓋,給自己倒了杯酒。
「嗯,你也是僵尸,什麼級別的。不用問了,一定跟我和佑大哥一樣。」況復生說。
「不一樣,況天佑是紅眼,你是綠眼。」我笑了起來。
「喂,你……。」況復生氣紅了臉,Sky也明白我們說什麼的。
「其實,你猜對了一半,我是紅眼。」我喝了一口酒,好辣。
「哼………小妹妹,別學人家喝酒。」況復生笑了出來,遞給我一杯橙汁,我立即接過,甜甜的,很好喝。
「你也是被將臣咬的?為何是紅眼?」Sky問道。
「干爹沒有咬我,我喝了他的血。」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將橙汁喝干了,示意況復生再倒滿。
「什麼?將臣太不公平了吧。怎麼不給我和佑大哥喝血。」況復生搶過我的杯子,不給倒了。
「哎呀,干爹以前沒有想到嘛。你干嘛這麼小氣。」我嘟著嘴,盡管我已經做了5年僵尸,但心理年齡畢竟還停留在20歲。
「你才幾年呀?我可是你前輩。」況復生笑了起來,便又給我倒了杯橙汁。
「切,沒听過人小輩分大嘛,人家級別都比你高。」說著,一見他神色不善,我趕緊一口喝干橙汁。Sky也笑了起來。
「好了,復生,你想不想知道天涯的事。干爹說,僵尸血脈相連,只要我用手搭在你頭上,我知道的,你也就知道了。」我趕緊說道。見他點了點頭,我便將手放到他頭上,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完全明白了。
「Sky,我沒法傳功給你。哎呀,反正,你只要知道況天涯是況天佑與馬小玲的女兒就行了嘛。」我對他笑了笑。于是,我們一起等,等干爹他們將小天涯帶回來。
2010年2月2日,香港,何有求醫院,7號樓產房。
這是座獨立的小樓,在醫院的最西邊。為了安全,事先已經撤走了所有的醫生、護士,院里有地藏代理流星帶領十方死神鎮守,況天佑、況復生、天逸先生、Sky則依靠先進的電腦裝備在產房門口監視。
將臣、人王、馬小玲、毛優(死後擔任了地府忘憂台負責人)及我一起在產房守護天涯,她已經被接回來了,睡在手術台上,靈魂則在馬小玲手中的銅錢里,我們綁好了紅線,等待午夜的到來。2010年2月2日24點整,我們一起出手,將天涯的魂魄用紅線逼回她的身體,產房里光芒四射,各種靈氣充斥著。
「輕一點,小孩子膽小。」馬小玲說。
不久後,天涯睜開了眼楮,是紫色的,好漂亮。她骨碌碌的轉了一會兒,望著我們,神情很疑惑。「你們是誰?」天涯問道。
「是媽媽。天涯,我的女兒。」小玲姐姐摟著她的腰,愛憐的說道。
「你不喜歡我。」天涯嘟著嘴,小手一指,竟然是人王。人王十分尷尬,干爹卻笑了出來。是呀,人王,應該還沒被人這麼說過吧?
「天涯,乖,再睡一會兒吧。」我替她梳理了發絲,輕輕在她耳邊說道。唉,盡管天涯看起來已經是15歲左右的少女模樣,可她應該算才出生的小BB啊,自然對什麼都陌生,也對什麼都好奇,何況她跟干爹一樣是真正的盤古族人,會讀心術有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