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可以在雷州找到師傅的消息,沒想到,五靈珠聚集後,五彩光芒直沖天際,雷州更加祥和平靜!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惑︰師叔提醒我到雷州來是什麼意思?根本就沒有師傅的消息啊!害我白白高興一場。我和重樓離開雷州後,便去了楊州。
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和重樓的尋找之旅正式拉開了序幕,呵呵,我是為了尋找師傅,而他則是要尋找愛情。魔尊能找到完完全全屬于他的愛情嗎?誰能回答?
我們住在「有間客棧」。整個水竹居,上下七間房,外帶一個院子,兩個小花園,就我和他兩個,這也對,重樓畢竟是魔尊,要他與凡人同住一個屋檐,怎麼可能?反正他有的是金子,而我也不喜歡太接觸人。
今天,我已經在城中玩了一整天,始終沒有感應到師傅的氣息,唉,唯一的收獲是買了不少好看的裙衫、玩具。天黑了,我回客棧陪重樓用晚膳後,又趁著月色出門來,四處逛了逛,街上已沒有什麼行人,所以在午夜前回了水竹居。
「哼……現在才回來。」我推開房門,重樓竟在等我,說來奇怪,經過雷州郊外的告別後,我們之間的相處真是有了質的飛躍,而且只要不涉及紫萱,他幾乎是縱容我的。
「過來。」他伸長了手臂。
「樓哥。」我呵呵一笑,往他懷里鑽去,找個最舒服的位置,更貼近他,任由他抱著我。
「明天去逛街好不好?」我在他懷里撒嬌道。
「哼……又去買金步搖,你就這麼有興趣。」重樓抱我的手緊了緊,他不會明白我為何對小小的金步搖如此執著。
「哎呀,好看嘛。」我在他耳邊呢喃著。
第二天,我們便去了大街閑逛。
「哇,白玉的步搖冠,晶瑩剔透。我要了。」此時,重樓陪著我在珍寶齋里,這里專賣上等的衣裳、飾品及古玩。
「好好好,小黑子,趕緊的,給北瑤小姐包起來。」掌櫃的姓錢,臉上笑開了花。
「北瑤小姐,這里都是新進的貨,再看看有什麼順眼的,小的待會兒就親自給您送到水竹居去。」錢掌櫃討好的將店里的新貨呈現在我眼前。
也難怪掌櫃如此,畢竟我到揚州後,可沒少在這里買東西,也懶得還價,入了眼的,不論有多貴,也會買下來,反正有大寶箱,什麼都裝得下。當然了,也是因為有重樓在嘛,金銀珠寶嗎?魔尊有的是,他隨手一揮,我就有用不完的金子。可是,我就偏偏喜歡在重樓眼里絲毫不起眼的金步搖。
一路走來,從下蜀山開始,我買東西,他給錢,已經成習慣了吧。只是,他實在不懂我買的金步搖何止上百,卻一買再買,興趣也絲毫不減。
「重樓,好不好看?」我將步搖冠戴上,今天梳了發髻,很適合佩戴步搖。嗯,白玉的步搖,湖藍色的裙衫,十分相配。
「哼……」他將我拉回身邊,並未回答。
「掌櫃的,這只步搖冠是我的。」只听見一聲嬌喝,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紅衣女子,美則美矣,可惜沒有靈動之色。我微微搖了搖頭。
「如煙夫人,可是,北瑤小姐已經買下了,要不,您再看別的。」錢掌櫃將她迎了進來。
「重樓,我們走啦,掌櫃的,記得去客棧收錢。」我懶得摘下步搖冠,挽著重樓的胳膊,不去理會那個女子,踏出了大門。
「是是是,小的遵命。公子,小姐,請慢走。」錢掌櫃連忙相送,廢話,我這麼好的主顧,上哪兒找去,做生意的人,精明著呢,他自然很識時務。
「錢掌櫃,你這算什麼?不是說一手交錢,一手拿貨嗎?怎麼,這女子把你迷得暈頭轉向了,錢都沒到手,東西就先給了。」紅衣女子冷笑道。
「哎喲,如煙夫人還不知道她吧?不過呢,我也只知道她姓北瑤,住在城里最大的‘有間客棧’的水竹居里,出手豪闊,買東西從不還價,一旦順了眼,只要我將貨送到,真金白銀,絕不含糊。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來頭?」錢掌櫃解釋道。
「真的?那位公子呢?」紅衣女子嬌聲說道。
「听那個姑娘叫他為重樓。相貌堂堂,那一身的打扮,不用問,肯定非富即貴。」錢掌櫃樂著呢,他肯定不知道,我在酒樓的包間里,透過重樓的玄心鏡將他們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
「重樓,又一個女子迷上你了。」說完,便笑了出來。
「哼……雜碎。」他一揮手,收了玄心鏡。
「哎呀,別這樣嘛。迷戀是愛情的第一步,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是愛情嗎?」我替他倒滿酒,並夾了片魚肉到他碗里。
「哼……這雜碎會懂愛情。」魔尊重樓豈是好糊弄的,我笑了笑,自己吃了起來。用餐後,我們在揚州城里四處逛了逛,沒有感應到師傅的氣息,便干脆回了水竹居。
我在院子里蕩秋千,心情也慢慢變好了。眼見,天都黑了,空中的明月已圓,我才想起,今夜是本姑娘在這個月里第一次喝血。
「重樓,我出去了,你等我回來好不好?不然,黑燈瞎火的,我會怕。」搖著他的衣袖,我說。
「哼……。馬家傳人會怕黑,別胡鬧。」他扯開衣袖,不答。我還是出去了,一個人在街上轉了轉,尋找目標。
「姑娘,你一個人,讓我們陪陪你呀,哈哈哈。」哼,三個雜碎,撲哧笑了出來,習慣了,居然用了樓哥的台詞。
「姑娘的笑容真是傾國傾城啊。」那三個壞痞子也跟著樂了。我冷眼看了一下,敢找本姑娘麻煩,要不是得喝處女之血,非將你們三個吸干不可。
「梅老大,你就別拖時間了。這麼上等的美人兒,你們還不上。」她從黑暗里走來,一身紅衣,是白天遇到的秦如煙。可惜呀,她嫁過人,鮮血做不了我的飲料。
「小姐,等等我。」一個綠衣小丫頭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她趕緊將披風給秦如煙披上,不過,反挨了一個耳光,又不敢哭。好香甜的味道,就是她了,一葫蘆血,我送她一條嶄新的人生路。
「你們還等什麼?若是被那個叫重樓的公子知道,你們就別想活了,毀了她,等本夫人如願以償,你們也會有更大的好處。」秦如煙狠狠的說道,看我的眼楮猶如利刃般。
「小,小姐,這怎麼可以……」小丫頭還有良心,好,就不嚇唬你了。我彈出一顆石子,小丫頭立即暈倒在地上。然後,我迅速的點了三個痞子及秦如煙的穴道,看他們驚恐的模樣,我覺得有趣多了。
「秦如煙,你打錯算盤啦。一會兒看場好戲,怎麼樣?」我笑著,解了他們穴道,蹲下來,將綠衣小丫頭半抱到懷里,我在她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流了出來,一低頭喝了起來。
「啊?你…你…吸血。」話沒說完,秦如煙就暈了過去。那三個痞子想跑,哼,問過我的飛刀沒有,三把飛刀不偏不倚將他們訂在地上,動彈不得。我停了口,取出葫蘆來裝血,之後再替這小丫頭包扎好,放她到一邊。等到我喝完葫蘆里的血,我添了添嘴唇,想到了一個懲罰的好主意。
「嘿,姓梅的,這附近那兒有山賊,說。」我對那個所謂老大的痞子說。
「黑風寨,听說那兒的頭子最喜歡女人,上個月,就在那個樹林里,把一個女的,玩死了。女俠,您就饒了我們吧,是秦如煙給了錢,叫我們來冒犯你的,不過我不想的,真的,饒命啊。」他渾身發抖,殺他,我還嫌贓了手。
我將水袋取出來,漱口後,我掏出手絹來擦嘴。然後,一手提一個,帶走了秦如煙和小丫頭。
「黑風寨的破頭子。本姑娘就送你個禮物。」我笑著,將她們帶進了剛才那痞子說過的樹林。我用秦如煙的衣帶將她綁在了樹干上,弄醒了她,看著她嚇的發抖的模樣,我可沒心軟。
「秦如煙,敢打本姑娘的主意,嗯。听說,這里上個月有個女人被黑風寨的人見到了,你猜猜,她的結果是怎麼樣的?」我用手捏著她的下巴,保養的不錯嘛,肌膚滑滑的。
「不要,那些是土匪啊。北瑤小姐,我知錯了,不敢再犯了。」秦如煙顫抖得更厲害了。
「晚了。」以前我就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何況現在的我早已算不得人啦,我沒有放她,轉身帶了綠衣小丫頭就走。
我把小丫頭帶回了水竹居,她沒有醒過,也對,我方才下手不輕,恐怕她得要幾天後才醒得過來了。走到院里,燈火突然亮了起來,我一喜,重樓果然在等我。將小丫頭丟在隔壁的房間里,然後我立刻奔向重樓的房間。
「玩夠了。哼……竟然敢讓本座等你。」重樓抱起我,一下子丟在浴桶里,水冰涼冰涼的,完了,他在生氣。
「樓哥,你不問我干了些什麼嗎?」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干淨了,換上干淨的衣服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哼……不就綁了個女人丟在樹林。」他伸手過來,一把將我按進懷里,一起躺在了床上。
「樓哥,我是不是很任性。」我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緊緊貼著他。
「哼……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天經地義!」他說。
「樓哥,你真好,就像干爹那樣,縱容我,以前不管我做了什麼,就算在別人眼里是罪不容赦,但干爹從來沒罵過我,他只會擋在我面前,教訓罵我的人。」我說。
「哼……閉嘴。」他息了燈,我在他懷里,盡管他的懷里是冷的,可是沒有關系,我是暖的,我抱緊了他,後來睡著了。
第二天,我梳洗後,吃了點心。才想起秦如煙來,不曉得她吹了一晚上的風,怎麼樣了?我纏著重樓開了玄心鏡,秦如煙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的。
「咦,哪姓梅的還說有山賊,都過了一晚了,影子都沒有。」我嘀咕著,只見那秦如煙依舊被綁在樹干上,小臉有點發白。活該,誰讓她敢打我的主意,要不是我並非一般女子,還不得吃虧?哼,就看她今天的運氣吧,熬到天黑就放了她。
「哼……這雜碎有什麼值得看?」重樓將我的身體轉向他,有點不滿。
「有人進去了。」我還是好奇嘛,重樓只得將我抱到他腿上,順著我的目光,看向玄心鏡。
「大當家的,你看,怎麼有個女人被綁在這里,這可是我們黑風寨的地盤,不要命了。」山賊一說。
「一個漂亮的女人,走,下馬看看。」山賊當家棄了馬,走向秦如煙。
秦如煙先是驚喜,然後見到長長的隊伍中全是男人,而且有面旗上寫著「黑風寨」,臉更加白了,自己真落到山賊的手里,完蛋了。
「樓哥,她會被怎麼樣啊?」我打著哈欠。
「哼……你不知道?」重樓有些奇怪,這小丫頭,把人家送給山賊,竟然會不知道結果?他又復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做人的時候,整天都往爺爺的戀顏咖啡廳跑,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後來做了僵尸,干爹從來不讓我同男的接觸,他說我是僵尸,他們是人,接觸也沒意思;再過了沒多久就進了馬家,光捉鬼都忙死了,哪有時間想其他的,總之除了你和干爹,人家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還能知道什麼?」我反駁道。
「哼……那你那些所謂的愛情道理是那來的?」他抱緊了我。
「嗯,听小玲姐姐講的嘛。不過,她不會講愛情故事,每一次,幾句就講完了,也沒什麼可听的。」我嘟著嘴。
「哼……你那個況復生不是男的?」哎呀,重樓怎麼想起他了。
「是男的沒錯,他是個老人精,都六十好幾啦,可看起來才十幾歲,誰會對他感興趣嘛。」我挑起一束重樓的頭發,把玩著。
「哼……那你還敢說告訴本座愛情的真諦?小丫頭。」重樓的手緊了緊,眼里卻有了幾分笑意。
「呵呵。那我是覺得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反正大家都不懂,就一塊兒學嘛,樓哥,別那麼計較了。反正我也算做了20年的人,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嘛。」我趕緊撒嬌道。
「哼……」他敲了敲我的頭,當然,只不過是玩笑般的,不然他老人家一揮手,還有我的活路嗎?
「咦,樓哥,那個山賊當家把秦如煙放下來了。」我叫道。
「哼……雜碎。」重樓冷冷的說道,又黑臉了。
「救命啊,不,不要。」秦如煙哭叫著,不斷想推開他。可是女子的力氣怎麼敵得過男人,那家伙已經把她按到地上,一手將她的手舉過頭頂,另一手撕開了她的衣襟,那粉女敕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重樓立即將我按進他懷里,不讓我再看。「樓哥,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急了,想推開他,卻始終沒能成功。等到他願意放開我,並帶我趕到樹林的時候,已經遲了。秦如煙早已昏死了過去,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咬痕,還衣不蔽體。
「秦如煙,對不起。我去踏平黑風寨,給你報仇。」我接過重樓的披風,蹲下來好好的蓋在她身上。
「哼……凌風,出來。」重樓一喝,一個藍衣的帥哥出現了,他單腿下跪在重樓面前。
「本座命你,將秦如煙今日的記憶抹掉,並送她回去。」重樓說道。
「魔尊,屬下立即照辦。」凌風將秦如煙帶走了。
「重樓,我們去黑風寨吧。」也許真是我做錯了,害得秦如煙這麼可憐,哼,非得把黑風寨踹了,再燒個一干二淨。
轉眼之間,黑風寨的大門就立在面前。我一腳踹了,驚得那群土匪慌慌張張的全跑出來。我正準備動手,不想,重樓早發了一掌,哇塞,我的眼楮都直了,人呢?不會全死了吧。我上前查看一下,死光光了,好像一個活的都沒剩下,太震撼了。
「哼……」重樓將火靈珠遞給我,我便放了把大火,從今天起就沒有黑風寨了,等什麼都不剩的時候,我們回了水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