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本草經上說︰「麻,即大麻的種子,多食令見鬼,狂走。久服通神明,輕身。」
大麻是一種植物,中國早在春秋時期就有了種植它的記載,民間稱它為火麻,到了唐代後,它不僅被用來食用,還用在了紡織、醫藥等多方面。少量的服食大麻有緩解疼痛的功效,多則上癮,使人迷幻,甚至是瘋癲!
沒想到的是,竟然會在這皇城的後宮里看到一株大麻,究竟種植它的人是何居心呢?
紫萱?沒有想到會在宮里遇見她。長安的月夜很美,可月夜下的紫萱更美,飄渺的一抹紫色,高貴,神秘又成了誘惑。我不禁懊惱,為何今晚只穿了黑色的夜行衣,連青絲也扎成了干淨利落的馬尾,實在太簡單。
「你們怎會在此?」紫萱有點驚訝,不過她依舊微笑著。
「隨便逛逛。」我淡淡的答道。
「殺了你,殺了你。」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吼叫。
「耶,難道是皇帝發瘋了?」按這男人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們連忙向玄武門的方向趕去。
「是東宮。」紫萱突然在東宮外停了下來。
「樓哥,我們瞧瞧去。」說著,我挽著重樓的胳膊,飛上屋頂。東宮燈火通明,不少侍衛、太監、宮女四處奔走。咦,還有兵器交接的聲音,火光中,一個身穿黃色衣袍的年輕男子手握利劍,神情癲狂!他的劍上有不少血,站在他面前的小宮女才不過十二三歲,臉色發白,不停的顫抖。
「叮當…。」我立刻甩出1把飛刀,打在該男子握劍的手腕上,他一痛,自然就扔了劍。
「請太子殿下息怒!」有幾名侍衛立刻強行按住他,綁上繩索。這是在玩什麼?
「啪……。」一位身穿橘黃色宮裝的婦人走到太子的面前,伸手打了他一個耳光。呵呵,敢這麼放肆的,除了太子的親娘,怕也沒有別人了。這位婦人雲髻花鈿金步搖,一步一步搖曳生姿,薄紗下的肌膚如雪,豐韻天成,那是青澀的小姑娘能比的了的。
「來人,送太子回寢宮。三位可否到廳中說話?」此刻,她儀態萬千的立在院中,向我們微微一笑。嗯,這個女人變臉真夠快的,剛才那麼強悍,現在又裝溫和大方。搭在重樓的手上,輕輕一躍,立在院中,我和紫萱一人一邊,紫萱的嫵媚,我的冷酷,再算上重樓不凡的身姿與氣勢,饒是在這人上人的皇宮大院,也容不得別人半點忽視。
那女人斥退了在場的侍衛、太監及宮女後請我們一起去大殿。見主位被我和重樓佔了,她一怒,但轉眼又風平浪靜的坐在紫萱身旁的賓位上,臉上也不露痕跡,四川的絕活,變臉啊!她可是用的爐火純青了。我淺淺一笑,端起茶杯一看,白玉為杯,上好的甘泉沖泡,茶葉在水中綻放………輕輕嗅著,醇香撲鼻,宮中出品果然非凡。
「本宮是一品貴妃。」那婦人見我們毫不在意,不禁有些落寞。「太子生母,蘇氏貴妃婉儀,7歲賦詩,九歲成文,琴棋書畫兼精,生于揚州首富之家,14歲進宮,17歲封昭儀,于18年前生下李乾後進封一品貴妃餃。我說的對嗎?」放下了茶杯,我看著蘇婉儀。
「沒想到,姑娘知道的可不少啊?」蘇貴妃笑了。
「哼………」重樓摟住我的腰,手上加了力,應該是不滿了。
「蘇貴妃,有事請說吧。」紫萱答道。呵呵,沒錯的,論月復黑,她那是紫萱的對手,今晚我可不想耗在這里,還要去看看所謂的後宮佳麗三千呢。
「疼。」我嘟著嘴,不滿的看著重樓,不用問也知道,不就是我剛才心里想的事被他知道了嘛,月復黑就是月復黑嘛,又沒說錯。
「哼……。」重樓的手松了些,不過皺著眉頭。
「哎呀,我的樓哥,你這麼皺眉法,我得找個熨斗才行。」咯咯笑了起來,我伸手撫平了他的眉頭,咦,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重樓臉紅了,唉,還沒看清楚,他就恢復常色了,我看論變臉,他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本宮想請三位幫忙,太子曾在戰場上受過傷,一直服食大麻減痛,可現在的用量越來越多,癮犯的時候,他就會大吼大叫,拿著劍四處追著人砍,實在是可憐。本宮……。」她臉上一驚,見我摔了茶杯,滿地的碎片,也就沒有把話講完。
「蘇貴妃,難道別人的命就不如太子金貴嗎?太子可憐,那被他冤殺的人就不可憐嗎?」紫萱也冷冷的問道。
「沒錯。若是貴妃再縱容太子胡亂殺人,本姑娘的刀也極有可能會飛到他的脖子處玩玩的,貴妃想不想看看?」我甩出一把飛刀出去,正好插在預備進來的太子的發冠上。他眼神一狠,還沒拔出手中的劍,脖子已經被重樓掐住,狠狠摔在地上。
「太子,太子。」身旁的宮女連忙扶起他,蘇貴妃已然花容失色。
「北瑤姑娘,太子的傷也是為了保護百姓不受侵犯才會有的,情有可原!」紫萱走到我的身邊,說道。
「保家衛國是男子漢應該做的事,何況還身為太子,若是連這種能力都沒有,還能得萬民擁戴嗎?受傷服食大麻來止痛,本身就埋下了隱患,這豈能成為你無故殺人的理由。」我冷笑道,起身,走到重樓身旁。
重樓施法令太子渾身乏力,連劍都舉不起,自然就無法再殺害別人了。至于醫好他嘛,先不忙,等他真的悔過的時候再說吧。「哼……。」重樓牽了我的手,走出了東宮。紫萱也在停留在片刻後,追了上來。
等回到「水雲間」,安排好紫萱的住處後,我出門去找血喝了,今夜,又到了月圓時。
找到一個小丫頭,喝過血後,喂了她一顆生血丹,便送她回了家。等我再回到「水雲間」,紫萱早睡下了,不過,重樓在房里等我。他還在喝酒!
還好,我還以為他見到紫萱就忘了我了呢?
「樓哥。」我踏進房里,順手關了門。
「哼……。這麼晚?」他抱著我走到浴桶前,放下了。我試了下水溫,還很暖。
重樓走出了屏風,他背對著我在小廳里喝酒。我梳洗好後,換了干淨的寬敞睡袍,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過來。」等我走到他身邊,他抱著我上了床,施法弄干我的頭發後,息了燈,摟著我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