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樓哥。超速首發」迷迷糊糊的,我睜開了眼楮,只見身旁的位置是空的,重樓不見了。
「小姐,你醒了。」听到我的聲音後,立即從屏風外跑進來的是綠綺,害的她身後的幾名侍女也跟著跑。
「又剩下你了,呵呵。樓哥去議政殿了嗎?」我笑道。伸了伸胳膊,起身,接過侍女手中的錦帕、牙粉,很快就洗漱好了。
「小姐,今天想穿什麼啊?」我坐在梳妝台前,綠綺則握著犀角梳,沾了泡著新鮮花瓣的泉水,輕輕地替我梳理秀發,很快的,一個單鬟望仙髻便初露雛形!額前垂了一條銀絲編織的鏤空雕花華盛,同樣的,今日佩戴的不搖釵也是用銀絲纏繞,做成羽毛的外形,還在其間瓖嵌了晶瑩剔透的翡翠,長長的垂飾輕輕落到了左肩上,也是選用了上好的翡翠打磨成珠,十分漂亮!
「就這件吧。」我選中的是侍女手中的雪色絲羅長裙,束腰高挑,用水藍絲阮煙羅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身後是寬大的裙幅逶迤,清雅華貴!香肩畢露,外披一件同色的寬袖紗衣(長及腳髁,紗衣上還繡了精致可愛的粉色花朵來點綴),身材縴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小姐,會不會太素了呀?」綠綺笑道。她在一旁忙著幫我挑選首飾……
「不會,你別把那些東西通通塞進來,很重!」我見她拿了好幾個形態各異的鐲子來給我選,便趕緊說道。
「總要戴一個嘛。」綠綺不由分說的在我左手腕上套了一個藍水晶的珠鏈,冰冰涼涼,卻十分精致。
「好了,就要這個。」我趕緊笑道。
「小姐,不能忘了暖玉。」綠綺又拿了一件用暖玉做墜子的瓔珞圈,麻利地戴在我的玉頸上。我從鏡中看到了自己︰膚如凝脂,唇若丹朱,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綠綺,會不會太隆重啦。」我溫婉地一笑。
「怎麼會?我還想再為您添置幾件首飾呢。超速首發」綠綺彎下腰來,細心地為我整理裙擺。
「好了,我們去議政殿吧,晚了又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白心媚。」說著,我便準備出門。
「小姐,魔尊不在議政殿。」這時,綠綺才說道。
「他今天不用上朝嗎?」那就奇怪了,起那麼早,也不知道叫醒我。
「小姐,奴婢听衛士說,魔尊讓昀離長老的人給請走了,好像連素問長老也跟著去了的。」綠綺吩咐侍女傳膳,我還真的餓了,便走出了里間,坐在離屏風不遠的圓桌前。
「昀離又搞什麼啊?」此時,我端著一碗燕窩粳米粥,一口一口地吃著,大廚的手藝越來精湛了,今早的粥和點心,無論是賣相還是口感都是一流的。
「小姐。」綠綺夾了一塊金絲燒麥放在我面前的小碟里。嗯,外皮酥脆,里層香氣彌漫,入口滑女敕……好吃!我意猶未盡的將桌上的點心一一嘗遍,只覺得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呵呵。我就知道小姐肯定喜歡的。」待我用完早膳,綠綺便遞上來一個錦盤︰一杯金桔茶是用來漱口的,而干淨的冒著熱氣的絹帕則是用來擦拭嘴角污漬的。
「綠綺,呆在寢殿里好無聊,我們出去散步!」說完,我嫣然一笑!
「是!」綠綺微笑著福身行禮。我便用重樓給的指環開了路,臨行前幸好還記得將魔尊令牌和賞善罰惡令放進了指環空間……此時,我們兩個漫步于沼澤地上,有件事不得不提,自從綠綺當了青鸞殿的侍女總管後,她的服色便成了統一的黑衫長裙,腳上還戴著鈴鐺,唯一與其他侍女的區別是頭上總戴著一支綠松石的蘭花發簪!
「綠綺,真的長出了小草哦,還有星星點點的紅花。」我很驚訝。這條路,我不知走過了多少次,只有今日才發現︰青草很柔軟,紅花很亮麗,一時間我仿佛置身于人間郊外——「踏青」之感隨之而生。超速首發
「小姐,你是不是累了?」綠綺緊張的問道。真沒想到,我這次受傷後靈氣恢復的特別慢,就這麼走了一段路,竟然心口隱隱作痛,還有點氣喘。
「小姐,慢慢來!」綠綺居然有了法力,她立即變出了一個太師椅,然後扶著我坐下,好好歇息。
「我真是沒用,就這麼點傷都好不了。」我坐在椅子上,無語的看了看魔界的天空!澄明如鏡,碧空如洗,真是難得……
「小姐,你別難過嘛。」綠綺半蹲了下來,靠在椅旁,安慰我道。
「不是難過,是很郁悶!綠綺,你……」一時間我真開不了口,叫我怎麼問呢?難道直接問她,是否成了妖,成了魔嗎?
「小姐,我知道您想知道什麼。是的,我做了妖,但我心甘情願!小姐,這回你甩不掉綠綺了吧。」綠綺言笑晏晏。
「傻綠綺。你究竟知不知道,在魔界的妖族是什麼地位啊?」有了蝶妖赴死的前車之鑒,我伸出手,模了下她嬌俏的小臉,心中難免擔憂。
「溪風將軍說的很清楚了,我懂,但我願意!小姐,綠綺真的不想離開你嘛。我不要孤零零的回到人間,然後會老,會死,會喝孟婆湯,最終也會忘了您。」綠綺輕嘆道。這下,我心里的感覺微妙極了,她說做妖是不想離開我,可即使做了妖也跟不了我一輩子啊!我的一生太長……連干爹都無法告訴我何時才是盡頭?
「報︰北瑤小姐,大牢傳來請示︰白心媚求見小姐!」這時,地面上突然冒出一個魔骨,他向我行禮後說道。
「心媚這麼著急?好吧,綠綺陪我去大牢走一趟。」我隨即起身,吩咐了魔骨帶路。
「等等!小姐,魔尊下過令︰不然奴婢帶小姐去大牢!」綠綺急道。
「為什麼?他好端端的又給我加限制,可惡!」我很不滿。
「小姐,魔尊不會害您的,哪個什麼心媚就別去見了吧。」綠綺幫我順氣。
「哼!」壞重樓,他肯定也給大牢下了命令,我怎麼進得去啊?人家又不是籠中鳥,干嘛這麼管著我?
「屬下告退!」魔骨趕緊開溜。「喂,你跑什麼?回來!」我真是覺得無語了。
「小姐,小姐!別動氣,別動氣啊!」綠綺勸慰道。
「我……我要上訴。」真是氣糊涂了。
「上樹?小姐,那幾棵大樹的枝條還很縴細,還是別去了吧。」綠綺的話實在讓我啼笑皆非!
「我……唉……」我只得重新坐回太師椅上。「小姐,小姐!」綠綺茫然無措的站在一旁……時間就這麼分分秒秒的過去!「魔骨,出來,出來呀。」突然的,我跺了跺腳。
「北瑤小姐!」不久後,幾名身穿黑甲,手握利劍,並且化成人形的魔骨便出現在我眼前︰全是清一色的男子,神色緊張!
「不用怕!本小姐不是去大牢,呃,帶我去昀離長老的府邸看看。」我好容易才氣消。
「這……」「磨蹭什麼?樓哥有說過,不讓我去嗎?」我詳怒道。
「屬下遵命!」魔骨們站直了身體,離我很近的青草地上還冒出了一頂翠綠紗幔遮掩的軟轎!在這一隊魔骨的護送下,我和綠綺不久後便出現在了昀離的府邸門前。
「好一座規規整整的四合院!」下轎後,由綠綺扶著我,緩緩地踏進了昀離府邸。這是座紅磚青瓦的建築,雕刻精美的飛檐,妙趣橫生的天然屏風,曲折蜿蜒的長廊,叮叮咚咚的流水聲……顯得樸素又雅致!
「這些蘭花竟然是翡翠雕刻而成的,不錯!」我們站在大堂內,欣賞著牆上的字畫和牆角的蘭花!
「北瑤小姐,您怎麼來了?」我才在大堂里坐下,侍女們一挑竹簾,進來的是素問和幾個7、8歲左右的藥童。他們肩上都背著大大的灰布包袱,想來應該是看病用的器材和藥罐。
「我來找樓哥不行嗎?」我泯了口茶水,很香,是上好的碧螺春。
「行行行!我來給小姐帶路……」素問笑道。他身子一側,做了一個「請」姿勢。
「好。」我便隨他而去!不想,他卻讓綠綺和魔骨留在了大堂內(將包袱給了一名稍大的藥童),然後伸出右手,緊握拳頭,我便順勢搭在他手臂上。
素問的步伐不快不慢,我也沒有問他原因,就這樣,一行四人靜悄悄的,穿過了大堂後面的走廊……院中正北位的大屋便是昀離的住所了。一路走來,護院、侍女都在行禮後低頭避讓,這種氣氛讓我很不安。
「小姐,請!」素問一手推開朱漆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足有50多平方的待客廳,往左走,不遠處再推開一門,便是昀離的臥室了!他果真臥病在床!
「樓哥。」我幾步跑過去,奔到重樓懷中!他今日身著紫色的暗紋戰袍,眉頭緊鎖,一把抱起我,坐到一旁的太師椅上!
「素問,動手!」重樓下令道。我很意外,但也沒有說話,只是一雙大眼楮,游移不定的看看重樓,又看看素問或者是昀離!
「是!」素問立即命藥童打開了包袱!哇,好長的銀針!還有很多散發著各種味道的瓶瓶罐罐。
「丫頭,閉上眼楮。」不一會兒,侍女幫昀離解開了衣襟,重樓皺著眉,便用大手蒙住了我的雙眼。「好啦。」我發誓這次是最听話的一次。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走進府邸開始,心就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大事發生了!
「好了嗎?」我嬌聲道。
「呵呵!算好了吧。」素問笑道。隨即,重樓放下了手!真是嚇人啊,昀離只是月兌掉了上衣,背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好像刺蝟一般!
「哪有這樣治病的?樓哥,昀離長老究竟怎麼了?魔也會生病嗎?」我伸手摟住了重樓的脖子。
「中蠱!」重樓的薄唇輕輕吐出兩個簡單的字,卻更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