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是你自己說的……不對耶,你說要下聘?提親啊……」我這才領悟過來。「哼……哪有這麼笨的女人!」「我是獨一無二的,好吧?樓哥,你是不是想向我求婚啊?」我甜甜一笑,把剛才的不愉快通通拋向九霄雲外去。
「提親!」「求婚啦。我要鮮花……要鑽石戒指,還要穿婚紗……」「本座不明白。你說清楚一點……」「就是……」我要怎麼跟重樓解釋西式婚禮呀。算了,反正在古代,難得他還會想到去馬家提親,坐花轎好像也不錯!好吧,還是中式婚禮好了。呵呵!
「提親就提親!可不許納妾……不是,你只能有我一個!」「小醋壇子。」「拜托啦,樓哥,這個世上還沒有不吃醋的女人!」我打趣道。
「呵呵……丫頭,魔後沒那麼好做。不過,本座對你有信心……」「耶……」我開心的擁抱他!真的可以嫁給他嗎?感覺好幸福,好開心,可是又好像一場夢……
「樓哥,那個昀離老頭子一直反對我。」「哼……你要嫁給他?」「當然不是啊!」「那你管他干什麼?有本座做你後盾,你還怕什麼?」「怕你欺負我唄!」我大笑不止。
「傻話。」「呵呵……不過我有南毛北馬和任羲、神農做靠山。樓哥,你要是欺負我,會被馬家世代追殺的!」我開玩笑道。「本座被追殺,你還笑這麼開心……」「哎呀,你不欺負我,就不會了嘛。」我安然自得的在他懷里撒嬌。
「樓哥,走快點好不好?」我嬌笑道。此時,我們沿著山路而下,慢悠悠的,自在的很。「丫頭,你這麼急著要本座下山提親?」重樓打趣道。
「壞樓哥。我是想去妖界月復心看看?起碼弄個小玩具回來,當是失去宇光盤的補償咯。」我的粉拳打在他的胸口,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哈哈……」重樓猖狂的大笑。我除了臉紅一點,倒也沒怎樣,可是小路兩旁伏在草叢里東張西望的妖族可就嚇得魂都快沒了,樓哥尚未出手,這些笨妖已經抱頭鼠竄。
「哇,跑得好干淨。」我取笑道。
「哼……還算識時務。」夜深了,重樓怕我冷,所以一路走來,總是有紅光包圍著我,很溫暖。我發現樓哥越來越細心,越來越體貼了。
「樓哥,我們去那條小溪邊曬月光吧。」我建議道。
「累了?」「不是。我想坐一會兒。」笨樓哥,你抱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不累?我關心你好吧!
「呵呵。」重樓施法將溪邊的那塊尖銳的大石頭削去一半,平滑可坐。他坐在上面,懷里抱著我。「哎呀,樓哥。削斷的石頭不要扔溪里,這會影響風景的。」我笑道。看吧,溪水原本就淺,布了些許碧綠的青苔,現在全被幾個尖銳的石塊破壞了整體的意境。呵呵……
「哼……」重樓不語。「樓哥,曬曬月光真舒服。」我的手里是隨意采摘的幾株青草,可以編些小玩意兒。我小的時候常玩的,今天不知怎麼的,忽然起了心思。
「你在做什麼?」「我要編個草戒指,給你當練習用。」我沒抬頭,就快弄好了,還摘了一朵小野花,插在草戒指上,一大一小。
「這有什麼好練習的?本座給你……」重樓一揮手,沙地上好多價值不菲的寶石戒指。「我不要這些……人家好不容易才編好的。」我握著草戒指準備扔出去。
「你這顆小腦袋,哪有這麼多的心思。」重樓將我新編的一對草戒指拿在手里,隨手一揮,那些珠寶便不見了。「練習什麼?」「呵呵……當然是交換戒指了,雖然沒有西式婚禮,但是你要給我戴上。」我偷笑著,伸出了左手。
「哎呀,不是,成婚要戴無名指的。」重樓錯誤的將草戒指套在我的食指上。而中指上原本就戴著他的黑色蛟龍指環,霸氣張揚!「我真笨耶,你送了戒指給我啊。」看著那枚戴上後就沒摘下來過的黑色指環,我笑著抱住他的腰。
「丫頭,不練習了?」「要,不過用這個。」我試著將黑色指環取下來,但沒有成功。「哼……誰讓你取的?」重樓不肯幫我。「練習!」「又是練習……」「樓哥,你的手上沒指環怎麼辦?」一枚指環也不夠啊。
「別亂動。」見我把手指弄得紅紅的,重樓只好先幫我取下黑色指環和草戒指。「疼嗎?」「不疼啦。樓哥,少一枚指環……」「你自己編的不要了。」「嗯。我要你的……」我順勢撒嬌道。
「這樣可行?」重樓開始施法,下一秒,他的掌心里躺著兩枚黑色蛟龍指環。「原來你有兩個這樣的指環空間?」指環一大一小,卻是一樣的邪魅妖異。
「傻丫頭,你的這個是……本座早就不要信物,可任意驅使和凝結空間。」重樓將那枚較小的指環套在我的左手無名指上。「咦,我自己怎麼摘不下來?」「哼……不準摘,好好戴著。」重樓重新給我的指環施法。
「霸道!我要給你戴,你也不許摘……」我拿起剩下的一枚黑色蛟龍指環,執起重樓的左手,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一個人傻樂了半天。
「小瑤光。」重樓的鐵臂從背後伸出來,擁抱著我。「樓哥,純黑的不好看,要有點紅色,才顯得喜慶嘛。」我看了看兩枚指環,笑道。「嗯……」絲絲紅光伴隨飛舞,隨即這對指環上便多了血色曼珠沙華的花枝,花枝與蛟龍互相糾纏,不離不棄!
「這樣好漂亮。」我贊道。「哎呀,剛才我編的草戒指呢?」「本座收了。」「啊……你收它干嘛,只能玩一會兒,明早,它就會枯黃了。」我嬌聲道。
「不會!」重樓的目光就像此時的月兒,柔柔的,明里沁涼,暗自溫暖!我們很幸福的在溪邊曬月光!快樂時光容易過……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一醒來,天微微亮。
「樓哥,日出!」此時,一顆緋紅的小球在天際冉冉升起。
「走!」重樓帶了我瞬移,眨眼間,我們坐在山頂的崖邊!此時,太陽並未卷起一片火雲,天際呈現出淡淡的玫瑰色。不久後,太陽帶著一種明亮而絢麗的光芒,從一片狹長的雲層後隱隱地浮現……再到天際被暈染成胭脂紅!萬丈金光灑下人間的每個角落,好美,好壯觀!我最開心的是,有樓哥陪著我一起看。
「遭了。」我低聲道。「何事?」重樓問道。
「我們本來下山好久了,現在又回到起點,你昨夜白抱了我這麼長時間。」我嬌聲道。「呵呵……值得。」「這樣是做白工啦。」我被他擁在身前,笑道。
「樓哥……」「嗯。」「我們還去不去妖界月復心啊?」「不用了!」「不是要擾亂視線嗎?」我奇怪的問道。「他已經回來了。」重樓向旁邊一指。
「老天,我眼花了。」懸崖邊的一排青松前,站著一個重樓。一樣的戰甲,一樣的天魔刃、一樣的邪魅霸氣,一樣的……「偽……偽重樓。」我好不容易才說出來。
「呵呵……」抱著我的重樓一臉笑意,他伸手在我小腦袋上輕輕一彈,那左手無名指的黑色蛟龍指環很是顯眼!樓哥一向不喜歡在身上掛裝飾物。
「收!」重樓隨手一揮,偽重樓不見了。「不知道珈藍他們在做什麼?」我貪婪的窩在重樓懷里,一刻也不想起來。「應該回到蜀山正殿了。」重樓也沒有起身的意思,陽光照在我們身上像度了層金衣。
「小瑤光,什麼聲音?」重樓真壞,明明知道,還逗我。我肚子餓了,它當然會叫。「下山啦,我要回去換衣服、吃東西。」我立刻說道。「好……」重樓抱著我,瞬移就行了。
「尊主,尊主回來了。」當我們重新出現在鎖妖塔外面的時候,不少魔族都歡呼起來。
「總算舍得回來了。」珈藍王坐在手下抬著的軟轎上,三分慵懶、七分怒氣。紫萱則站在徐長卿身旁,對著我們,微微一笑。「紅毛,你又做了什麼好事?」景天開玩笑道。也只有他,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主人。」「滾……」咦,這不是在鎖妖塔看見的小蓮花,那個白發男妖,他怎麼出來的?而且,他居然稱呼重樓為主人,有沒有搞錯?「你……叫什麼離來著?」我忘了他的名字。
「小妖蘇淺離!」白發妖男笑道。他這一笑倒是有幾分嫵媚之意,這年頭變了,男的比女的還漂亮!不公平。
「你干嘛跟著我們……」重樓一言不發,橫抱著我,走向紫竹林。呵呵,差點忘了,樓哥的紫竹林可是很漂亮的,他一走,所有的魔族均跟了上來。「重樓,別以為搶了盤古之心就沒事,本王絕對不會干休。」珈藍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冷聲道。
「哼……本座拿了又怎樣?」重樓根本不加理會。不過,這句話不就變相承認盤古之心在魔尊手上嗎?這樣會不會招來危險。我不明白珈藍在想什麼?在里蜀山的時候,不是還配合演戲嗎?剛才他瞪了我一眼,很生氣,很生氣。
「樓哥……」「走,回去用膳。乖,忍一會兒。」重樓溫柔的笑笑。我就迷迷糊糊的,在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前,還是先補眠吧,反正睡飽了,頭腦才會清醒。
「尊主……蘇淺離……」「哼……」「還是讓他起來吧,他跪在地上好久了。」我說。
「溪風,你看(kan,一聲)著……」「是,你們去告訴他,午時到修羅門的營帳報到。」溪風打發兩名魔兵走了。他和隨風一左一右,隨行在重樓身前,面上雖冷,眼里卻笑意不減!
「樓哥。」我只覺得眾魔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但沒有一絲惡意。我的臉忽然很燙,便想即刻回到紫竹林。「嗯,走!隨風去找馬家的消息,溪風……哼,準備彩禮。」重樓下令道。「樓哥……」老大,你也別在這麼多人(魔)面前說啊!這下可好了,不僅魔族都知道了,就連蜀山弟子、海神宮、紫萱、景天等也全听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