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冷靜下來!」「哦。啊……不行啦,我沒法冷靜。」「別怕,你今天要對付的是我。」重樓說。
「哦,是你呀。」「啊……樓哥,你想謀殺我?」
「呵呵……不迷糊了?」重樓將我的發絲別在身後,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套漂亮的銀白色隕鐵鎧甲。「樓哥,干什麼?」「噓……」重樓仔仔細細地替我套上鎧甲、護肩、護腕、護心鏡、護腿……還有一雙貌似風火輪的銀白長靴。長靴上還瓖滿了奇異的寶石。
「丫頭,今天教你用刀。待會兒拿血殺出來……」重樓柔聲道。「哦。那你什麼時候教我用鞭子?」我打趣道。「本座當然會教你。打就一定要有章法,不可以亂來,要先評估對手的實力,做到……」「什麼嘛?武林秘籍上有教最高境界是無招勝有招。」
「那是高手的境界!」重樓笑道。他將一枚血色鳳型玉佩懸掛在我的腰間。
「哦。我知道,你拐彎罵我是菜鳥。」我撅嘴道。
「呵呵……別顧著胡鬧。記住本座的話,我出招的時候可不會手下留情。」「不是吧?你不手下留情,我不就死定了。」「所以你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平安。」重樓在我的臉頰上一吻。
「樓哥,不如你再叫別人教我,然後你在旁邊指揮我打。行不行?」「本座親自教你!」「可是你會很嚴苛……」「嚴師出高徒!」「啊……不要,我不拜你為師。」「傻話。這只是比喻,誰讓你做我的徒弟?」重樓在我的小腦袋上一敲。
「疼!看吧,還沒教就開始欺負我……」「我回去讓干爹教。」「站住!」「不嘛……」「北瑤光!」一道紅光打向我的左腿。「哇,幸好我躲得快。樓哥,你差點弄斷我的腳……」我轉身氣呼呼地說道。
「本座說過不會手下留情!」重樓身在半空,背對著我。
「可是,可是……我都還沒有心理準備。」「教你用刀而已,你要什麼準備?給你一刻鐘(十五分鐘)調整心態。還不拿出血殺魔刀?」重樓依然只給我留下背影。
「啊……這麼快?」「哼……」重樓不再看我。
「完了完了,我這回死定了。」「喂,干爹……」「小玲姐姐……」「佑大哥……」「師傅,救命啊。」我拼命地、不斷地撥打手機,沒一個電話打出去。「只剩十分鐘。」重樓笑道。
「救命啊,救命啊……」「樓哥,我打不過你!」
「本座只是教你用刀罷了。」重樓轉過身來,嘴角一揚。
「可是,你這種架勢哪像是教我?根本就是要砍我嘛。」「一個好對手才能成為一個好老師!能促使你不斷上進,不斷變強!」重樓說道。
「是啊,不然的話就被你砍成十段、八段了,能不上進嗎?」「嗯,明白就好。丫頭,還差6分鐘。」重樓認真了。天要亡我!壞了,壞了……
「那個……誰救我出去我就立馬嫁給誰?」我說。「呵呵……你敢!除了本座,你嫁誰,誰就灰飛煙滅!」重樓霸道地說道。「那,你帶我出去就行了。」我也不是要嫁別人嘛。
「別胡鬧!還有2分鐘,準備好。」「啊……神呀、佛祖呀、觀音菩薩呀,你們趕快來救我。」我的手中已經握住了變大後的血殺魔刀。可是,兩個腿肚都在顫抖。
「一分鐘!59、58、57、56、55……3、2、1!」重樓還真是說話算數,他話音一落地,才對我發招。不過,他沒有用任何魔力,純粹是武功較量!哎呀,我用血殺奮力擋了一招,然後雙臂發麻,人也撞到了石壁上。咦,軟的!石壁怎麼會變軟啊?莫非是我疼得出現了幻覺。
「再來!」「再來?」這是什麼意思?哇……重樓的天魔刃又到了眼前,我手上一松,血殺掉到了地上,他的天魔刃駕到了我的脖子上,完全貼緊了肌膚。要不是重樓收放自如,我多半脖子已經和身體說拜拜了。我沒哭也沒鬧,只是嚇了一大跳。
「不是能擋下一招?」重樓臉上很不悅。
「沒力氣了。」我嬌聲道。他的天魔刃一拿開,我就順著牆角慢慢地坐了下去,沒辦法,雙腿發軟。手臂還在發麻,我根本握不緊血殺魔刀。「休息十分鐘,再來!」重樓第一次沒有立即將我抱在懷里,他走開了。壞魔頭,壞魔頭……我咬牙切齒。
「酒入愁腸,一生惆悵情多少?縱橫吟嘯,思戀相縈繞。魔墜凡塵,難遣流年老。人間道,天涯芳草,依舊多情好。」「樓哥,我的電話響。」奇怪,我剛剛打不出去。
「你還不接?」「我起不來。」
「哼……」「馬小玲,何事?」重樓隔空取物,拿走了我的電話。
「況天涯?本座已經派人跟著……嗯!瑤光在我辦公室。不錯,這三天我們大部分時間不回大廈。通天閣里的哪個家伙,你們看著辦?」重樓掛斷電話,扔進了我的指環空間。
「樓哥,我們要留下來三天嗎?」我很意外。
「嗯。丫頭,還差三分鐘。」重樓收起了天魔刃,打算空手跟我過招。
「樓哥,我還是沒力氣。」「起來!否則本座殺了北瑤苓……」「樓哥,你不能亂來。北瑤苓又沒有得罪你……」「哼……本座要殺的人,誰能保得住?起來。」重樓神色俱厲。
「你怎麼這樣?」不過,我還是扶著牆起來了。手里也拿著那把血殺魔刀,一臉委屈。魔尊重樓豈會憐惜人命,我怕他真的一揮手,北瑤苓就掛了。雖然我們沒什麼感情,但生命是無辜的好吧。
「時間到!舉起你的刀,向本座進攻……」重樓說道。「你站著不動還差不多。」我撅嘴道。我就沖給你看!「呀……」我手持血殺魔刀沖向重樓,雙手使力一劈,只看見重樓右手臂流出滾燙、鮮紅的魔血。他真的站著不動。
「糟了,糟了。樓哥,對不起。」我說道。幸好我力道不夠,只是劃破他的肌膚,沒有傷得很深。
「你的力道不夠!再來……」「再來?不行啊,你的手臂在流血。樓哥,你先治傷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小臉一皺,略帶哭音。
「這種小傷,怕什麼?丫頭,你听好了︰與人對敵絕對不能心慈手軟。還有,出手要快、要狠、更要穩。」「樓哥……」「再來!退回牆角下……去!」重樓施法將我「推」回原地。
「再來一次,注意力道。」重樓一點也不在意右手臂上的傷。「還愣著?你是不是要看著北瑤苓的尸體才動……」「呀……」我手持血殺魔刀第二次沖向重樓。「不好……」魔刀嗜血,這把刀似乎是嘗到了炙熱的魔血滋味,竟然不受控的向重樓身上招呼。
「樓哥,樓哥……」「慌什麼?凝神靜心,握住它!」重樓還是站在那里,身形未動半分。「哦!」我運足全身的靈氣,拼命握住就快月兌手的魔刀……總算成功了,刀鋒劃過重樓的肩頭,索然破皮,口子卻很淺。不過,我嚇得很厲害。
「握住了,握住了。樓哥,你還是傷到了……」「無妨!握緊它……來!」重樓忽地站在了我的身後,他手把手的教我怎麼樣去劈,怎麼樣去砍!從出招的姿勢再到力度,就是呼吸也是不同的……
「會了嗎?」「嗯!」我點點頭。「好,自己練一次。」重樓嘴角一彎。這時,一道魔光變成一排的怪物,向我沖來。我看了他一眼,他點點頭。好吧,拼了……我握緊魔刀沖上去,這一次,我自己也覺得得心應手了許多,怪物很快就掛了,消失無影。
「樓哥,我打贏了。」我笑道。
「嗯,學得很快。來,這一次再向我進攻……」「啊……」「听話!」
「好吧。」我再度攻向重樓。他依然是站在哪里,只憑雙手跟我對招。「不錯,這次有一招半……」重樓笑道。「我快散架了。」這時,我累得靠在牆面上,氣喘吁吁。
「丫頭,剛剛不是教了你呼吸。」「我……不行,我只記著要出招,心好像要跳出來了。怎麼辦?」我的臉上出現了異常的潮紅。手腕不停地抖動,血殺魔刀又掉在了地上。
「唉……」重樓伸手一攬,我便落進了他的懷抱里。他立即出手替我打通經絡,我是被體內的靈力亂竄,導至氣息不穩、元神不安。「樓哥……」我軟綿綿的躺在了他的懷里。
「張嘴。」「哦。」重樓便喂了我一顆丹藥。
「什麼藥呀,甜甜的,像糖豆。」我說。
「休息半小時。丫頭,你今天必須學會正確用刀……」重樓抱著我走到那邊的台階上坐下,他踫了踫我的臉,說道。
「樓哥,時間長著呢。你慢慢教我不行嗎?」「胡說。練功哪有偷懶的?乖乖地認真學……丫頭的領悟力還是不錯的。」重樓抱緊我。
「我沒力氣……」「等藥起了作用,你便有了!今日學刀,一會兒我除了教你怎麼使用血殺外,再傳你飛刀之技可好?」「我會扔飛刀啊。」「哼……那叫亂扔!有用的話,一刀便可……」「樓哥,你小看我。」「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