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出去!馬小玲、饕餮,你們留下幫忙……」重樓下令道。「喂……」「瑤光丫頭,我們在客廳。」況天佑、袁不破拉著復生一起出去。隨風也帶著手下告退!
「你還在?」「BOSS,我們兩個可是醫生。都走了……這……」素問笑道。「屏風後呆著!」重樓臉色一黑。「是……何有求,來,我慢慢告訴你。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配藥以及給北瑤小姐換血的準備。」素問和天逸先生還真的去了新搭在房間一側的紅木雕花大屏風後。
「小玲姐姐……」「回頭再審你。」馬小玲冷若冰霜。不過,她還真和饕餮留下了。主臥的房門一關上,我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饕餮姐姐?」這時,她站在了那新豎起不久的鐵制十字架哪里,手里還拿著一副結實的繩子。
「別怕!一會兒就好了。」饕餮溫柔的笑笑。「怎麼可能?」「樓哥……」「怕什麼?站好!」重樓將我抱了過去,放在了十字架前。
「不要,我改變主意了。」「你敢?」重樓凶道。他竟然將我的手和腳分開,還套上了與十字架相連的手銬和腳鐐。而饕餮耳二話不說就用繩子將我困得嚴嚴實實。
「啊……」「別吵!」重樓伸出右手捂住了我的小嘴,眼里全是警告之意。「嗚嗚……小玲……姐姐」「瑤……」「馬小玲,她的傷一定要現在處理,沒有時間再耽誤了。」饕餮身形一動,攔住了。「好!」馬小玲這才收了降魔棒。
「喂,我要做什麼?」馬小玲對重樓並不客氣。「你跟饕餮按住她,不能有半點動彈。本座會下刀……」重樓並未計較,他的大手離開了我的嘴唇。「下刀……我不要!好痛。」我立即說道。「哼……你再說一次!」重樓厲聲道。
「呵呵……」饕餮居然還笑我。「我……那你下手輕點兒。」好嘛,我對著重樓就是沒「骨氣」。唉!「一物降一物!」馬小玲這時的臉色才緩了緩。
「拿7號刀!」重樓下令道。「是!」那名空著手的黑衣侍女立即從盤里取出一把交給重樓,哇,這個長度和刀鋒,很像西瓜刀啊!不要吧。我不由得身子往後縮……
「站好!信不信,本座砍了你的腿?」重樓眼中一寒。
「啊……救命。窮奇,窮奇……」我更害怕!糟了,外面全是魔族把手著,就算佑大哥他們……還是叫窮奇保險點。「少主,你別慌,魔尊下手自有分寸!」窮奇在客廳答道。
「可是……我覺得樓哥要拿西瓜刀砍死我。」我撅嘴道。
「西瓜刀?拜托,那是我為了你的傷,連夜督造他們制出來的。」素問也在屏風後凶道。「你還說……都怪你這個騙子一號,我要樓哥!我要以前的樓哥!哇,你別過來了,好恐怖……」我很想掙月兌身上的束縛,弄得鐵鏈聲聲作響。
「給我閉嘴!」「不要,不要……」我還是覺得很害怕。尤其是,看見一臉怒容的重樓手拿西瓜刀步步逼近……不嚇得渾身顫抖才怪。
「窮……」「你再敢叫他名字試試?」重樓一手拿刀,一手按住了我的肩膀。那張白色的棉被裹在我身上就像個移動的小帳篷。
「我……你好霸道!」我看著重樓的眼楮,只得乖乖住口。「哼……」「師叔,救命!」「不準吵!」「我……我害怕嘛。」「北瑤光,這有什麼可怕?誰說這把刀是給你用的?」重樓的嘴角竟然微微上翹,啊……他戲弄我!我氣呼呼地瞪著他的臉,小腿伸了伸,踢不到,可惡!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的,很害怕。
「拉開窗簾!」「是!」于是,我才看見窗外的月亮正在一點一點的變紅!「哇……真的有紅月亮!」「唉……笨丫頭。」馬小玲嘆了一聲。
「啊……」我只覺得身體里似乎有東西在瘋狂的生長,然後一瞬間沖了出去。身體上的那些傷疤竟然在月光下裂開了,不斷有鮮血流下來。是主刺重新在傷口周圍的肌膚上「長」了出來,痛不欲生!
「瑤光……」馬小玲看見我,眼里的淚一忍再忍,終究沒有掉下。「小瑤光,別動!否則主刺一旦移位,你就會更辛苦。」饕餮不待重樓吩咐便緊緊的按住了我身上唯一不長刺的地方,哪朵血色曼珠沙華!此時,花開得妖艷異常!
「馬小玲,你別愣著了。」饕餮發話道。
「你去素問那邊拿藥……」重樓伸手一攔。然後我的雙臂被重樓施法上舉,一根從天花板掉下的魔繩則緊緊捆住。確實,我身上冒出這麼多刺,小玲姐姐根本沒有辦法按住我。
「痛啊……樓哥!快救我……」「再等等!須得讓這月華之力將所有的刺都暴露在外,否則……」「啊……痛!」我沮喪著小臉,遮羞的棉被不知何時便被刺兒割破,成了一條一條的,散落在鋪著柔軟毛毯的地板上面。
「重樓,你還在等什麼?」馬小玲急道。
「小玲,只要一根刺沒有歸位,就可能導致前功盡棄!」天逸先生嘆道。「什麼?該死的……」馬小玲只得沉默下來。
「啊……樓哥,救我。」「乖!忍一下……」重樓臉上也顯出一絲不忍和憐惜。「忍不了,忍不了嘛,痛啊痛啊痛!」我又哭又鬧。偏生身子半分也不能動彈,非常痛苦!
「樓哥,你砍死我算了。」「胡說八道!」
「啊……我要掛了。」「你敢!不許吵……」重樓握刀的手越來越使力,突然,房里閃出一片火花。哇,西瓜刀被樓哥一手捏成粉末了。我傻傻的瞧著,好像愣了。
「BOSS……」隨風開口道。「魔尊,不如讓我來!」窮奇也建議道。「閉嘴!外邊呆著……」「換刀!」「是……是!」重樓的臉色雖然平靜,但這房里的氣氛已經讓侍女身不由己的輕顫。血從我身上的傷口處緩緩流出,正因為慢,我才更覺得痛苦……十字架已經被熱血染紅,就連地毯也是!
「BOSS!」「抖什麼?誰再亂動,殺無赦!」此時的重樓在我眼里就好像地獄里來的修羅一般!好可怕!不過,這聲威懾很管用,所有的侍女都站得筆直,就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
「紅了,紅了。樓哥……」這時,窗外的月已經很圓了,它竟然成了詭異之極的血色!我的小臉越發蒼白。
「北瑤光,閉眼!」「哦。」我听到了重樓的話,身體卻好像出了問題,眼楮怎麼也閉不上。「你這個笨丫頭!」重樓手一揚,一塊黑色的布便從地面緩緩升起,就在它擋住我目光前,我最後看見的是重樓揚起手中的刀重重一劈!「啊……」
「亂叫什麼?又不是砍你。」天逸先生說道。
「不砍我砍什麼?」這時,黑布突然消失,我眼前的地板上躺著一只紫金色的獨角獸,它嗷嗷叫著,眼里流露出絕望。就在此時,一絲紫氣從它頭頂上的獨角冒出,然後鑽進了我的身體里,我才覺得好像身體變得涼爽了許多。
「咦,好像不燙了。」我嬌聲道。「嗯。」重樓將那把西瓜刀丟給了侍女。「它怎麼了?」這時,那只美麗的獨角獸就那麼死在我的眼前。當所有的紫氣被我的身體吸收殆盡後,地板上已經沒有了獨角獸的影子,它消失無蹤了。
「你還有心思想別的?看著本座!」重樓走了過來。
「哦。樓哥,我好像不痛了。」奇怪,我的身體好像真的不痛了耶。這道紫氣是什麼啊?好神奇!
「紫金獨角獸的血是六界中最強大的迷藥,它可以讓你的身體暫時麻醉。丫頭,本座要拔刺了!」「真的嗎?我是不是就不會痛了。樓哥,那獨角獸就……」「灰飛煙滅!」重樓更加靠近我,接口道。
「對不起……」我緩緩低下頭。
「北瑤光!你最好記清楚︰在魔界,弱肉強食是唯一的生存法則!本座不會時時都在,自己要學會獨當一面!」「樓哥,你想起我了?」我喜道。
「沒有!不過,要做本座的女人要學很多!」重樓依舊冷酷。不過,他的臉色變得溫和多了。
「你怎麼還想不起來。」「啊……」我驚叫一聲。重樓一邊說話分散我注意力,一邊伸手拔掉我左肩上的一根主刺。「還痛?」重樓只得停手。「嗯。」我立即點點頭。難道這獨角獸的血對我也沒用嗎?我好杯具。唉,獨角獸,你也死得好冤枉!
「這……怎麼會呢?」就連饕餮也是一臉錯愕之色。
「素問,你還有什麼辦法?」重樓皺眉道。
「沒了。BOSS,整個魔界就只剩十只紫金獨角獸,唉……想不到連它的血都沒法為北瑤小姐止痛!我再想想……再想想!」「哪還有時間想,丫頭身上的血不斷流,這些刺又不斷長!實在不行,那就強行拔刺!重樓,你的看法呢?」天逸先生提議道。
「強行拔刺?拜托,這北瑤小姐最……」「強行拔刺,我贊成。瑤光丫頭,你要乖,含著它,忍住!」馬小玲突然拿了侍女盤里的一塊毛巾塞進了我的嘴里。她看著我,鼓勵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