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出兩人所在的位置,兩人連飛了好幾天,就連靈藥都沒有再采集了,這地方,好似剛形成的沼澤地一樣,靈藥也處于適應環境中,沒有看到什麼好東西,就連妖獸,也同樣如此,讓兩人疑惑萬分。
要不是此地的情況完全跟千澤外圍沒有任何不同,他們都懷疑了,那迷澤是不是傳送能力太出眾了,把他們扔太遠了。可是,這明顯唯有千澤特有的情況,難道,還能有別的地方也存在這種地理風貌嗎?
甚至于沼澤本身也沒有了千澤那麼多樣化,好似從頭到尾,他們馭使飛劍的速度,所經過的三四片沼澤,範圍雖然已經不小了,但是,其情況都差不了太多,這樣兩人心中更是充滿了疑惑。
新的一天開始,兩人現次踏上了尋找的路程,毫無變化的景致,讓兩人也有了一些憂心,總覺得,好似有什麼地方不對一樣,可是,不管怎麼找,卻找不出來具體不對的地方,讓兩人心底都有些沒底。
太過標準又一成不變的環境,很容易讓人精神上產生倦怠感,但是如果有一些思維較靈識的人,又很容易產生聯想。
就好似關卿言,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是,關卿言卻還是直覺的感覺他們好似再度陷入大陣之中了,而且跟迷澤有些異曲同工的大陣,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因為早就有迷澤的無數傳言,讓他特意注意了不同之處,恐怕也會像現在一樣,跟迷途羔羊一樣,只會蒙頭亂闖,只是,當初在迷澤之中,領路之人是洛夕,這一點,在看到霧台之後,關卿言也反復思考過,在心底,也有了一些猜測,畢竟,出自百草堂這種擁有古傳承的門派,有一些別人沒有的東西也不是太讓人奇怪。
再加上洛夕對陣法表現真的太小白了,讓他對她簡直就是不報任何希望,甚至連跟她提起的興趣也沒有。明知道她不會有解決問題的能力,說出來,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洛夕雖然對關卿言在思考的問題並不知道,但是卻並沒有因為眼前的情況看似沒有危險就放松,反倒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來,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因此,當感覺到靈力波動傳來之後,她是第一個停了下來的。
「好似,還有別人在這附近」洛夕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向靈力波動傳來的方向找去。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目的性。
兩人調整方向,過了不久,就看到薄霧中有人影向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顯然,並不只是他們才發現了這里還有外人。
在迷澤之外的地方,薄霧並不到影響視線的地步,兩人很快就發現了向他們飛來的人是誰,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還可以見到熟人,雖然,這熟人跟他們的關系完全是算不上好的,呃……其實,也不算不好啦
不過洛夕倒還是覺得見到他們非常開心,至少,他們沒有真正的留在清水澤里。呃……她這想法啊,似乎是沒有看到他們就真的認為他們在清水澤里出了事,看樣子果真是受了關卿言的影響了。
黑衣青年在看到迎面而來的人是兩人之後,清冷中的目光,也好似有了點點變化,倒是他那倆跟班,看到兩人極度的不自然。洛夕猜想,恐怕那個被關大盜光臨儲物袋的跟班還沒有發現吧,不然也不會是這一副樣子。
幸好,不然再次遇上,洛夕都不知道應該擺什麼表情了,話說,怎麼著她也算是知情不報的人啦,身為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四好青年,從小唱的都是撿到一分錢,這知情不報的身份,還是頂有壓力的啊
呃……雖然她現在距離紅旗啊中國的都遠的不能再遠了,可愛的人民警察叔叔也管不到她了。但是,純粹觀念的問題,即使是朋友,對于這不勞而獲的職業,也都有些難以接受。她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做那掩耳盜鈴之人了。
雙方有默契的在一個安全距離停了下來,互相打量,互相審視,還帶著淡淡的疑惑,雙方都有話想說,卻又都不急著搶先開口,一直在等著對方先說話,好似誰先說話,就把自己放在了被動的立場上一樣。
雖然已經是二次相見的他們,但都有各自的擔憂,在看到對方之後,又在心底有了各自的肯定。這一刻,雙方的思想意外的相似,他們,都決定雙方暫時搭伙,至于對方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以及搭伙之後的結果,都是他們現在需要談到的關鍵問題。
有時候,信息也是一種有力的資源。只是看運用的人是否用得好罷了或者,是否願意用罷了。
從眼神里知道對方的意思之後,雙方就近找了一塊過得去的半干地,坐下來認真的談了起來。
「我是關卿言,這丫頭是洛夕,你們叫什麼來著?也說出來听听,是不是能夠入得了耳」關卿言還是那副吊兒啷噹的樣子,對于本來就不算對路的三人,更是毫不客氣。氣得黑衣青年身後那兩個本來對他們有些不自然的跟班馬上怒目相視。
「陸天浩」陸天浩就說了三個字,就閉口不言了,跟關卿言的廢話一大篇相比,簡直是簡潔的讓人難以接受。
關卿言這人的聰明程度,只看看他對陣法的成就就知道了,陣法那麼復雜的線條,他都可以了熟于心,小小年紀,就造詣不淺,更何況對于眼前的小小狀況,他手上雖然沒有什麼底牌,卻知道,既然他們三人願意跟他們坐下來說話,那肯定是對他們兩人有所需要才是。陸天浩不是那種無事會拉交情的人物。
洛夕跟陸天浩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任由關卿言帶著陸天浩兩跟班,不著邊際的胡侃了起來,老半天,陸天浩兩個跟班已經無數次用眼光向自家主子求救了,他們兩已經被關卿言套了一堆的話出來,卻沒有從關卿言那里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再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被自家少爺認為是無用之材,對他們失去信任感的。所以,他們寧願在這個時候放棄談判的位置。
「你怎麼看?」陸天浩好似半點也感受不到兩個跟班的無奈,悠然的替洛夕倒了一杯茶,淡然的開口道。
「他們休息夠了,就會準備走的」洛夕輕輕一笑,飲下杯中茶,品味的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們是迷了路,你們呢,來此的原因?」
「意外發現了一點東西,而這里,就是外圍的迷陣,也難怪,你們迷路,不如一起如何?」陸天浩再次給洛夕續上茶水,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的人的情況,順便非常真誠的發出邀請。
「探這迷陣嗎?」。洛夕挑挑眉,她一向喜歡什麼事在事先說清楚,不喜歡所謂的意有所指之類的迷糊不清的說法。
「對,就是這迷陣,你那同伴,不是對陣法有些了解嗎?我們三人,誰都不懂這個東西,另外,我們確實也人手太少了。」陸天浩半點也不介意把他們這邊的弱項直接先講了出來,如果誠心一起,知道這些,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洛夕的誠意他也看到了。
關于關卿言懂陣法這事,倒不是陸子浩猜的,而是剛才關卿言有意泄露出來的,以試探那兩個跟班為目的,當然,也有增加他們本身價值的原因在內。其結果,當然也不負他的期望。
「你還真誠實」洛夕淡然一笑,其實兩人從坐下來開始,不就已經說明了一部分結果嗎?
「你也同樣」陸天浩舉舉手上的玉杯,兩人以茶代酒,干了一杯,以示對初次交談的滿意。當然,做為同伴,洛夕是不可能落下關卿言自己做主的,所以,這也只能算是初期的合作意向罷了。
兩人才飲下茶水,關卿言那邊也停下了,洛夕頗為無奈的笑笑,她就知道,關卿言這人,還真的不能以表面上來看待啊。跟陸天浩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之後,就自動走向一旁,不用看,關卿言肯定是跟在後面的。
修真之人的手法多的是,想要單獨談,並不需要走的很遠,拉開一個適合的距離,直接布個靈氣罩,談話就可以隨意了,這種靈氣罩,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使用起來非常方便,也非常簡單,但是卻不阻止靈識的進入,如果有人真的想偷听的話,靈識一探,基本上等于光明正在的听。
兩人談話的時間所花的並不多,畢竟關卿言看似在舌戰兩跟班激烈著,實際上,他大部分的精力還是放在偷听大業上,陸天浩跟洛夕兩人講話,可是連君子都沒有防啊。
其結果關卿言當然也不會反對,只是在一听說迷陣的時候,倒不是很意外,看到洛夕疑惑的神情,特意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懷疑。讓洛夕對于關卿言的陣法造詣倒是多了兩分信心,說話,在迷澤,讓他發揮的地方不多,現在正好補上。
她家小老鼠可不是真正的陣法高手,在迷澤有如此意外的表現,那不過是迷澤本身對于小老鼠自身的特殊意義罷了。
不過,就這事的具體情況連洛夕都不了解,畢竟小老鼠口不能言,他唯一知道,小老鼠離開迷澤之後,就不打算出來,現在想來,恐怕也有陣法的原因在吧。
雙方有了合作的意向之後,商討起來,才真正的開誠公布,說起來,對于這迷陣,陸天浩這方所知也非常有限的,他們也是意外發現的,不過,他們發現的多一點的是,知道這地方是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