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針形幻影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般,根本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可古怪的是,這些針形幻影卻沒有攻擊師決的意思,即使如此,師決也不敢掉以輕心,努力的指揮著小翼虎搞破壞,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努力,這些針形虛影都好似沒有任何影響一般。
師決頗為無奈的擰起了眉,心中不停的估量著,小小翼虎雖然還在不知疲倦的努力著,可是對于已經形成氣候的針形幻影已經作用不大了。這樣繼續下去,好似也僅只是在浪費真元而已。
師決感受了一體中的真元消耗情況,也不再做無用功,直接把小翼虎給召了回來,同時,天空中盤旋的大鳥也自動飛了回來,不過,卻沒有主動去招惹那片片針形幻影。
倒不是師決不想采取主動,而是這兩只異獸之魂,都是來自他身後那巨大的丹爐虛影上的東西,從他掌握了大概的指揮方法之後,戰斗的方式倒是靈活了不少,威力也提高了不少,但……這兩只在真元上的消耗,所增加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再加上高空指揮,即使大部分是有點像鯤鵬的那只大鳥自主意識,可也十分消耗神識啊怎麼說,師決也不可能真正的放心完全不管它們,任由它們發揮。
至于上一回嘛,真的是特殊情況當時的師決,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顧慮到這種問題。此時清楚的師決,當然不可能真正的放心的把自己的完全交到兩只異獸之魂手上。
和合宗的弟子此時也不輕松,他的這一套法器雖然非常的不錯,但是,卻因為外形的問題,在結實度上面有所缺陷,即使煉制的時候加入了少許堅硬無比的天星鐵在其中,可它的本體畢竟太細,所受限制太大。雖然以修士本身的力量或許是不能輕易破壞它,但像師決召出來的那只異鳥的鐵嘴一樣的東西,那就可以輕易讓它受到創傷,甚至到短時間內無法使用的地步。
他這套銀針法器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卻也不容易控制,從他在歷練中得來之後的,發動這一個至少需要五枚銀針才能發動的幻影針卻還是第一次。不過,他的攻擊,卻並不只是幻影陣法那麼簡單。在幻影陣法後面隱藏著的無影針,那才是他真正的後手。
在看到師決撤掉了他那只搗亂的小翼虎之後,他並不太在意,只因為,他真正的殺手 已經凝聚而成了
師決撤回了他的兩只召出來的異獸之魂之後,卻並未對破壞眼前的情況放棄。稍微沉吟了一下之後,師決突然間想起了某個法決下。那個在平時用處不大的法決,在此時,好似最合適才是。
想著,師決也不再猶豫,快速的結起了手決來,很快,在他的前方,天上地下突然出現了一小朵一小朵像小絨傘一樣的東西,向天空中的針形幻影飄浮了過去著。起初的時候,它們只是小小的,不起眼的,不要說下面的修士了,就是擂台上的那位和合宗弟子,也沒有在意太多,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它們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它們就像是蒲公英的種子一般,輕輕的,柔柔的,如果不仔細看,足以輕易的被人忽略掉。但是,就是這小小的它們,卻自發自動的像飛蛾撲火一樣,朝著那真真假假的針形幻影撲了過去。
每一朵小小的絨傘都準確的找到了一個目標,然後在死死的黏住,也不見它做什麼,那根根針形幻影後面帶的各色小小的尾巴卻開始慢慢的黯淡,然後一個個開始消失,直到……最終連被黏住的針形幻影也完全消失掉的時候,那黏在其上的小絨傘像並未消失,恰恰相反的是,它們就好似可以斷體重生的動植物一般,在擁有了充足的能量之後,小絨傘一變二,二變四……
到最後,天空中完全布滿了滿滿麻麻的小絨傘跟針形幻影,只不過,跟開始不同的時候,擂台下的原本被那成片的針形幻影所驚住的眾人,此時再看上去,卻像是隔了一層紗在看一般,那小小的絨傘兒太小,即使他們是修真者,有著無與倫比的視力,也都只有近處的一些人看得清楚。但,如果有看清楚了的修士就會知道,天空中的針形幻影,卻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減少著。
和合宗的那位弟子在師決使出這奇特的法術之時,就已經發現了不對,他的心微微一沉,也顧不上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機會,毫不猶豫的結了幾個復雜的法決,天空中的片片針影好似感到了什麼一般,開始在原地微微的顫動了起來,隨著顫動的加劇,那些原本黏在針形幻影上面的小小絨傘兒,也有不少被震落了下來,而原本看似柔弱,卻擁有霸道的生存能力的小絨傘兒,竟然在這輕淺的震動之中,被震落了地,就完全的消失了。
顯然,這個看似強大無比的法決,實際上雞肋無比,最適合用來對付的,恐怕就僅只是剛才的靜止針形幻影而已。
但是奇怪的是,明明找到了對付眼前情況的和合宗弟子,卻並未繼續對付那些不起眼的小絨傘兒,反倒繼續結著法決,充滿了針形幻影的空中,顫動的越加厲害,甚至到最後,原本被絨傘兒吸走的尾巴也再一次出現,不時的,不會有新的針形幻影出現。天空中,再一次充滿了針形幻影那五彩的顏色。
天空中的變化,師決看在眼中,卻並未在意,剛才,他用上這個在古修士府所得的法決,本來就不是為了攻擊而攻擊的,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已經完全掌握了,天空中的這片針影,對于他來說,已經不足為懼了,只是,到現在,他還是想不清楚,對方布下的這片針影,卻為何不拿出來攻擊,反倒好似用來擺設一般,到底是為何
正在師決疑惑的時候,腦海中突然一痛,就像是突然間被針插進了腦門子一般,痛得師決差點連身後的法器也控制不住了。只不過,一向堅韌的他,咬緊牙關,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手中還在結的法決,以最快的速度,從空間里拿出一張他特意放在一邊的符錄,真元稍微一引,符錄微微一閃就完全的消失不見。
雖然師決的周圍並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此時的他,卻好似安了心一般,什麼也不管不顧,只是認真的抵抗著腦子里難言的疼痛。
是的,只是抵抗而已突如其來的狀況,師決並不是不知道是誰的原因,但是他此時的情況,根本就不容許他去尋找那個造成他這種狀況的原因,只因為,他的神識,此時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還夾雜著時不時出現的攻擊,就連抵抗都已經十分吃力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余力還管其它問題。
而做為他的對手的和合宗弟子,當然也不想那麼輕易的就放過眼前這麼好的機會,但是,此時的他,卻並沒有太多的余力繼續從別的地方攻擊師決,他只能繼續操控著那無形的銀針,再度對師決狠狠的攻擊而去。
那無形無影的銀針,竟然可以視師決身體外的防護罩為虛物,次次都精準無比的攻擊到師決的神識上。那無形之針,好似對並不能造成任何傷害,但是,它對神識的傷害,卻更加的讓人防不勝防。
最奇特的卻是天空中的那片針形的虛影,隨著無影之針的每一次攻擊,天空中的針形虛影會都會有一次能量的聚散,它們發部那一閃一閃的五色光芒,就是它們能量聚集的顯示。
師決此時的心神,確實全都用在了抵抗神識上的攻擊上面,雖然沒有任何反擊的力量,但是,他卻還是有那麼一比一的心神,一直在觀察著天空中的針形幻影,他一直都對這一片無用功的針形幻影報著非常大的疑惑,此時此刻,師決終于明白了。原本,從最初這片針形幻影出現的時候,他已經被對方算計在其中了。
可是此時,他明白的卻有些晚了,師決不甘如此輕易的服輸,眼角的余光,突然間看到了停歇在他周圍的兩只已經微縮了不少的異獸之魂,師決的心中,下定了決心
下一刻,師決硬頂著神識上那巨大的疼痛,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的真元,全都輸進了他身體後面的那巨大的丹爐里面去。丹爐再一次感應到強大的力量,開始微微的振動了起來,同時,停歇在不遠處的兩只異獸之魂,也好似突然間被充滿了氣的氣球一般,以眼見的速度開始漲大。
這邊的變化,驚動了正在專心的控制著那無影之針的和合宗弟子,看到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的兩只異獸之魂,他的臉色一變,心中不期然的想到了師決上一次祭出這巨大丹爐的情形,心中微微一動,毫不猶豫的變化了法決,原本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啟動的七影針最後一重攻擊,瞬間就被啟動了。
一直隱藏在師決周圍的無影針,瞬間一分為二,一真一假,直直的向師決的神識攻擊而去,只可惜,此時的師決,根本就沒有發現危險來臨,反倒還在努力的把所有的真元全都塞一樣的向他身後的巨大丹爐輸進去。
兩只無影之針快速的到達了師決的識海之處,又像上一次一樣,毫不猶豫的直直的攻擊了上去。
尖銳的刺痛,在瞬間就布滿了師決的識海之中,這樣的攻擊,就算是師決早就有所準備,卻還是忍不住慘叫了出聲來,輸入後面丹爐的真元也在同時完全斷掉了,不過,在最後時刻里,師決的最後命令卻起了作用,兩只原本停歇在他周圍的異獸之魂,飛速的向對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