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還要等麼?」就在滄月看著夕陽下的海面,靜靜沉思之時,素素也是悄然站立在她身後,低聲的問道。蝦米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小姐在猶豫著什麼。宗門在滄月的心中始終佔據著一個十分重要的地位,本來從易天星的軌跡來看,只要他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必然可以成長為一方霸主,到時候天心宗也算是可以找一個穩定的靠山,不用像現在這般,但沒想到易天星的身份竟然是劍祖傳人,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如果依舊選擇支持易天星,那麼結果只有兩中,天心宗要麼徹底消亡,要麼就會在洪荒之內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是這完全像是在賭博,就算是滄月也無法做出自己的判斷,因為這賭注實在是太大了,是整個天心宗!
身為天心宗的傳人,滄月自然是知曉,在天道之下,人是那麼的卑微。
「回去吧~」最後看了一眼那鮮紅的落日余暉,滄月也是低聲的說道,同時向著身後小島的方向而去。這個小島其實在嚴格意義上而言並不能算是一個小島,只能算是一個大一點的礁石,在這十年的時間里,滄月幾人就暫居與這個小島之上。
在夕陽的照射之下,滄月卻是十分詫異的發現,蝶柔姐妹卻是都是站立在那里,而且看這神情很顯然是在等待著自己。
「蝶柔,你們有事麼?」看著兩人,滄月也是輕笑著問道。蝦米這十年的時間,四女之間的關系到也是相處的頗為融洽。
「恩!」蝶柔也是點了點頭,「我決定離開這里!」
「離開,難道你不等易大哥了麼?」滄月听到蝶柔的話,也是有些訝異。
「已經十年了,而這巫殿依舊在這里,雖然我相信少祖一定在這里,可是在這麼等下去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頭!」蝶柔也是十分沉穩的說道,話語之內滿是一份沉穩之意,滄月听得出來這並不是他的一時沖動。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決定讓小妹在摩天崖等著,而我則回山門一趟,將少祖已經出現的消息告訴族內的人!」蝶柔也是低聲的說道。
「我明白了!」听完蝶柔的話,滄月在片刻的沉思之後也是點了點頭,最終回頭看了一眼那鮮紅的落日。
「我和你們一起去摩天崖!」許久之後,滄月也是低聲的說道。
「十年,那我就在等一百年,如果一百年你在不出現,那只能說是天意如此!」
此刻,滄月心中也是有了一份決斷,她給了自己一百年,同樣也是給了易天星一百年的時間。如果易天星在一百年內能夠再次出現,那麼滄月決定便是將天心宗的一切都是堵在易天星的身上,可如果一百年易天星都沒有在出現,那只能說是天意如此。
在那昏暗不知時間的空間之內,易天星依舊是處于昏迷之中。
元神朦朧,易天星仿佛自己是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身處于一個十分奇怪的空間。一個參天巨人站立于一片虛無之間,手中巨斧不斷的揮出,劃出一道道極為奇異的弧線,在這弧線之內,易天星仿佛是感受到了天地萬物,一種莫名的感悟不斷的涌入心頭,最後那巨人的斧頭在劃出一道完美無缺的弧線時,整個虛無空間卻是猛然間一陣動蕩,最終在那一斧頭之下被撕裂開了一條縫隙,而巨人看到這縫隙,四肢也是猛力一頓,雙手直接抓住這撕裂而開的空間,雙臂發力,直接將這裂縫撕扯而開,然後雙腳猛力踏地。
在這份力量之下,手中的那條裂縫立刻向上升起,而下方的那片空間在那一踏之下,直接向著下方墜落,一道黑白之氣也是立刻從中釋放而出,黑色的氣流向上升騰,而白色的氣流則是直接向下沉降。
兩片空間便是這般分割而開,而也許是消耗了太大的力量,這參天巨人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整個人便是仿佛是月兌力了一般,躺倒在了這虛空之中,最終眼中露出一份滿意之色,隨即身體便是化為了山川河流,雙目則是化為了日月星辰,一道氣流也是從他的眉心處躥升而出,同時在這天地成型的時候,四道身影從這空間之中出現,本能般的將那空間破碎的碎片獲取,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就好像易天星親眼所見證一般。
在這朦朧之中,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易天星的手指忽然微微一動,許久之後,閉了不知道多久的眼瞼也是終于微微抖動,最終有些艱難的睜開了雙眸,不過此刻雙眸卻是根本不是往日那般的深邃明亮,反而如同兩個漩渦一般,仔細看去甚至可以在這漩渦之中可以看到一個世界一般,就好像易天星之前的無極世界,不過在這世界之中卻是不比往日,好像多了一份生機。
安靜的躺在那里,易天星的腦中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幕,甚至于就連神情也是有些呆滯。而在他的眉心處,一簇溫熱的紫色光焰也是不斷的跳動著,透著份卓爾不群的氣息。
「剛才那是什麼~」易天星心中也是不斷的自問,但雖然內心不願意承認,可是易天星有種無比肯定的猜想,剛才這一幕,正是這洪荒世界誕生的場景,而那個參天巨人正是開天的大神盤古。
他夢境中的一切正是盤古開天之像!
雖然心中有著這無比肯定的猜想,但是易天星心中卻是有著無比的不解,為什麼他的腦中會反映出這份場景,而且是那般的逼真,就好像是自己以一個第三者的角度在見證一般。
為什麼,易天星不明白!
「這就是在巫殿之內麼~」易天星打量著周圍那迷蒙一片的空間,腦中也是在不斷的思索,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的思維是如此的不夠。
「這一次的傷勢還真是重,也不知道究竟要過多久才能夠完全恢復~」許久之後,易天星感受身體之上的傷勢,也是苦笑著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