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老爺來看小姐您了。」樓煙落也就是水琉璃還沒把所有的畫面和記憶完全消化好,小草一驚一乍的聲音傳遍整個院落。
「璃兒,你現在怎麼樣?身子可是覺得好過些了?」隨著小草一起進來的男人有著一張俊逸出塵的臉,雖然年已中旬卻還是保養得極好。
水琉璃瞥了眼一臉假惺惺關懷的晉陽侯一眼,將頭扭向一邊。
晉陽侯之所以會帶水琉璃回府,可不是因為什麼血脈相連父女情深,而是因為當今聖上下了旨,要他那河東獅的寶貝女兒水芙蓉遠嫁南陵,說白了就是和親。
和親的女人下場有多淒慘誰都想像得到,河東獅不敢違抗聖旨便只得將主意打到水琉璃的身上。
聖上只要晉陽侯的女兒和親,卻遠不知晉陽侯還有一個私生女。
私生水也是晉陽侯的女兒,如此一來便不算違抗聖旨。河東獅打的算盤倒是瞞不錯的。
只可惜,真正的水琉璃在听說要她代水芙蓉和親南陵之後,一時想不開居然投湖自盡,而現在活著的是穿越重生的樓煙落。
樓煙落自然不能讓河東獅的如意算盤打響!
不但要她打不響,她還要讓她得不償失!
「璃兒,爹不是狠心,爹讓你替你大姐和親,其實是為了你好。」晉陽侯見水琉璃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忍下心中的不耐煩,細細勸慰。
強忍著想要揮過一拳的沖動,水琉璃換上一張乖巧的笑顏,「爹,璃兒不想離開爹爹,不想嫁到那麼遠的地方。」
許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乖巧,晉陽侯愣了一愣,眼眸里閃過一縷愧疚,但很快那愧疚又隱去,他說。
「璃兒,你雖是我的女兒,可是你娘親她始終是妓子,以你的出身,在棲鳳是許不到好人家的,可是你替你大姐出嫁就不一樣了,你大姐要嫁的可是南陵王,你嫁過去就是皇妃,總比留在這里嫁給人做妾侍要好得多。」
水琉璃皺皺眉,好一番苦口婆心,好一個仁慈的父親!
只是,既然嫁的那麼好,為什麼不留給水芙蓉!
「候爺還費這些口舌做什麼。」一個冷冽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走進來的中年美人倒也有七分姿色,如果不是臉上的猙獰過于明顯,水琉璃還是願意將她歸為風韻猶存的美婦一類的。
她便是水琉璃爹的河東獅定國公的女兒李雪兒。
她直直的走到水琉璃床前,伸出涂得鮮紅的長長指甲掐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對我說,「水琉璃,我肯讓你進我水家門,肯讓你認祖歸宗已經是很大的恩典了,你莫要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婆娘的手指很用力,習過武的人就是不一樣,水琉璃覺得自己的下巴像要被她掐斷了似的痛得鑽心。
好女不吃眼前虧!
雖然在前生她也自負一身身手了得,可是和這個不知名大陸那些電視劇中才有的高深內功相比,她那些格斗術自然是佔不到便宜的!
她繼續一副乖巧的模樣,「爹,璃兒答應就是了。」
河東獅見她如此听話,略帶懷疑的瞟了她一眼,繼而在侯爺的眼色中松開掐著她下巴的手,臨走時她陰惻惻的看著水琉璃,「水琉璃,你最好別給我再耍什麼花樣,否則我定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水琉璃將她這句話在心里回增給了她,很久以後,也果真實現了這一句。
生不如死的是李雪兒而不是水琉璃。
李雪兒走後,晉陽侯嘆了口氣,「璃兒,不要再使性子了,乖乖听爹的話嫁到南陵,這樣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水琉璃垂下頭,長長的睫毛掩去眼中的不屑,乖巧的回答他,「爹,你放心,璃兒想通了,璃兒會听爹的安排嫁到南陵的。」
其實她在心里惡狠狠的想,雲蘇蘇若是知道你和河東獅這麼糟蹋她的女兒,只怕會從地府爬出來化為惡鬼向你們復仇!
送走了虛偽的爹之後,水琉璃松了一口氣。
小草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看著她道,「小姐,老爺他終于關心小姐了。」
水琉璃翻了個白眼給她,拜托!她那無情無義的爹哪是關心本小姐,而是為了他另一個寶貝女兒要將自己這個不值錢的女兒送進刀山火海好不!
「妹妹醒了嗎?」水琉璃的白眼還沒翻完,又走進一個大美人。
大美人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只可惜水琉璃還沒來得及欣賞完畢,腦海中傳出的訊息讓她得知此女美歸美矣,可是卻是最典型的蛇蠍美人!
她便是水琉璃那無情爹爹的寶貝女兒水芙蓉。
「妹妹,你安然無恙姐姐就放心了。」水芙蓉掏出絲帕拭了拭眼里並不存在的淚水。
水琉璃瞄了她一眼,裝吧裝吧!你不就是擔心我若是死翹翹了沒人替你和親了!
見她異常安靜,水芙蓉憐惜的執起她的手,「妹妹,我們雖非一母同胞,但總算都是水家的女兒,姐姐又豈會害你呢?姐姐只是怕你出身不好,將來嫁不到好人家,這才……這才……」說著她哽咽了幾下,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
比演戲是吧!
看誰比誰會演!
水琉璃反過手握住水芙蓉的手,用力的搖晃著,水芙蓉痛得皺眉卻不敢將水琉璃的手甩開,估模著水芙蓉再也受不了痛的時候水琉璃松開了手,兩手一圈緊緊扼上水芙蓉的脖子。
「姐姐你可真好,璃兒有你這樣的姐姐可真是三生有幸。」說到這里水琉璃將手圈得更緊,水芙蓉因為她這一圈而明顯有些吐不過氣。
「姐姐,璃兒是想著璃兒孤苦無依,好不容易有了親人又要遠嫁異國,從此再也無緣得見姐姐心里便難受得打緊。」水琉璃邊說邊掉淚水,手上的力道因為心情激動又緊上了一分。
水芙蓉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想要說話偏又吐不過氣,而小草只以為她們姐妹抱成一團在聊知已話。
「姐姐,璃兒听說嫁人若是嫁狀不豐厚的話,會被夫家的人瞧不起的,你看……」水琉璃將手松開三分,卻始終沒有從水芙蓉的脖子放開。
水芙蓉此時已經有些花失色,她咬牙切齒的回答水琉璃,「妹妹放心,妹妹的嫁狀一定會很豐厚,明天我讓娘親擬個單子給妹妹過目。」
水琉璃再將手松開一點,眼里帶著無比欣喜的淚花看著她,「姐姐說的可是真話?那璃兒可不可以要那對玉麒麟做為嫁狀?」
水芙蓉面色一青,似是沒有想到水琉璃會這麼堂而皇之的提出要那對玉麒麟做嫁狀。
見她不語,水琉璃捂臉痛哭。
「娘啊,您死得太早了,您若是沒死,就可以幫璃兒置嫁狀,璃兒就不會擔心嫁到夫家會被人瞧不起……」
她這廂嚎得驚天動地,水芙蓉那邊臉色愈來愈青。
終于,她咬咬唇,拍拍水琉璃的肩,「妹妹放心,姐姐一定讓娘親把玉麒麟也寫盡禮單里。」
水琉璃止了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湊過去,在她胸前一陣亂蹭,估計鼻涕淚水都蹭干淨了她松開手,「姐姐真好,璃兒在此謝過姐姐了。」
水芙蓉不再言語,只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便提著裙裾飛一樣的走了。
「小姐,大小姐今兒是怎麼了?怎麼走得那麼快?」小草看著水芙蓉飛奔而去的身影有些不解的看著水琉璃。
水琉璃將臉上因為痛楚而流的淚水一把拭去,「姐姐她尿急要如廁,小草去打點水來本小姐要洗臉。」
小草領了命轉身出去之後,水琉璃撩起衣袖,手臂上青腫了好大一片。
剛剛為了讓劇情逼真,她不得不用力的掐自己換取淚水。
「唉!這種傷人一千損人八百的虧本生意真是太太太……不合算了!」水琉璃看著手臂上的青腫搖頭晃腦。
‘撲哧’一聲細微的笑聲讓水琉璃頓時反射性的跳下床。
「誰?哪個不要臉的登徒子躲在暗中偷窺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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