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瀆村嚴衍見過凌雲大人。」
木瀆村當家嚴衍帶著兩個同伴同時朝那為首一人躬身行禮。
那為首之人是一個光頭中年男子,全身隱隱有著金光,目光如電,掃向木瀆村下方各個方向,並沒有理會凌雲的行禮,為首之人後面的兩人也高傲的很,其中一個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只雪貂,那雪貂躺在她的懷里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一般。而華天卻是滿臉戾氣的尋找自己的目標。
「你叫嚴衍是吧?听說有人插手爭奪綠令的戰斗。而他所救的人就是你木瀆村的人。」那被稱為凌雲的執法長老冷漠道,「那個人在哪里,叫出來吧。」
「是,老三,把那個人叫過來。」嚴衍毫不猶豫的回頭,對著之前的中年男子道。執法長老的命令,嚴衍根本不敢有半點違抗。何況,袁曄救金鑾,玄冥城內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想賴也賴不掉。
這個時候,金鑾早就先一步跑向自己的屋子。
「袁曄大人!」金鑾連連敲著袁曄的房門,可惜沒有人回應。
敲到第四遍的時候,正當金鑾準備直接推門而入時,房門一下子打開,把金鑾晃的差點撲進袁曄懷里。
「什麼事?」袁曄滿臉微笑,他剛剛從那玄獸所在的地方回來。
「執法長老來了。」金鑾臉紅撲撲地說著。
「終于來了,去看看吧。」袁曄說著直接飛了出去。
「長老,就是他們兩個,我和金鑾爭奪綠令,這個人卻突然出手,干涉我們的比斗。」一見到袁曄和金鑾出來,那華天毫不猶豫的告狀。
光頭男子看向袁曄,目光凌厲,同時一股威壓有意無意的撲了過來。感受到這股威壓,袁曄微微抬頭,面帶微笑,看似不經意間,卻將那股威壓化為無形。
執法長老,實際上就是那些長老高手守護玄獸的通道,那些地位比長老低的人代替長老職務而已。論實力自然不如正牌長老,這來的凌雲長老,不過古仙前期,恐怕就是在執法長老中都是弱的一個。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妄圖用威壓就把袁曄嚇倒。
在自己的威壓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化為無形之後,光頭男子瞬間明白,眼前的年輕人不是一般人物。
「你是哪個村的?」凌雲看著袁曄,表面上依舊有著高傲。
「我就是這木瀆村的,只是一直閉關修煉,不曾出來而已。」袁曄當即微笑道。
听袁曄這麼一說,木瀆鎮當家嚴衍眉頭一皺,那老三立刻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嚴衍停了眉頭緊皺,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靜觀其變。
「哼,既然是木瀆村的,就應該守規矩,你難道不知道干涉同級別爭奪綠令,必殺嗎?」凌雲冷聲道。
「呵呵,長老誤會了,」袁曄當即微笑道︰「我當然不敢違背這無數年的規矩,但是我也有權爭奪綠令吧。華天和金鑾的爭奪,勝負已分,戰斗已經結束,我這個時候再出手,和勝利的華天爭奪綠令,這應該沒有違背規矩吧。」
「華天,這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本老長老為了你的這點破事親自過來,已經給了你莫大的榮耀,你若敢有什麼隱瞞,我可不會放過你。」那凌雲長老冷眼看著華天。
華天身軀一震,立刻道︰「長老,別听他胡說,我和金鑾的戰斗根本沒有結束,他分明是干涉我們爭奪綠令,他在狡辯啊。」
「是嗎?」袁曄陡然冷喝,「在你之前,金鑾和一個叫曹嚴的戰皇爭奪綠令,最後曹嚴失去戰斗力,金鑾奪下了綠令,但右臂也被打斷。而你在兩人廝殺剛分勝負就出手偷襲金鑾,最後將金鑾的左臂也打斷。兩個手臂打斷,金鑾自然也失去了戰斗了。這個時候我才出手對付你。你如果說我是在干涉你和金鑾爭奪綠令,那麼你是不是也干涉了金鑾和曹嚴爭奪綠令?嗯?」
爭奪綠令,只能是同級別的,而且只能兩個人,第三人如果想爭,只有等兩人決出勝負,你可以在他們剛剛結束戰斗的時候立刻爭奪,但決不能在兩人沒決出勝利者的時候就出手。否則就是干涉爭奪,違反不公平。當然,根本沒有絕對的公平,更重要的是決出勝負是一個很含糊的問題,一方被殺死自然是決出了勝負;一方失去戰斗力也可以算是決出勝負;而綠令被人奪走,奪走的人直接跑了,甚至這也算決出勝負。到底第三人什麼時候出手不算干涉爭奪綠令,這不能一下敲死的。
听到袁曄這麼一說,華天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哼,你如果一定說我干涉你們爭奪綠令,那你也一樣,我不介意和你一起被處死。」袁曄似乎很有把握,雖然他的命比華天的貴一萬倍,但華天的賤命也不想死。
「華天,你還有什麼話說?」凌雲長老冷聲道。
「長老,我、、我沒有說他那個時候出手是干涉我們爭奪綠令,我和金鑾那個時候已經分出了勝負,就像之前金鑾和曹嚴分出勝負一樣,我們那個時候出手都合情合理。」華天趕緊辯解道︰「我說他干涉我們爭奪,是因為他根本不是戰皇級別的人,綠令只能由戰皇級的爭奪,以他的實力恐怕要爭奪天聖的青令,甚至古仙的藍令。他和我們爭,當然是違反了族規。」
華天心里美美地贊嘆了一下自己的反應能力,他可是清楚,袁曄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自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他老鷹抓小雞辦的掐住了脖子。
僅僅一瞬間,就將一個巔峰戰皇的性命輕易的握在手里,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止戰皇。
「他死定了!」華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