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把,兩個人找,總比一個人找快。」金鑾立刻道。
「呵呵,你當這是你家後花園啊,說找就找了,以你的實力沒走幾步就會被這里的高手發現,就是我估計也很難,別添亂了,換了甲冑和功法就回去吧。」未等金鑾說話,袁曄又道︰「我把我的古仙級的交換禮物給你,你應該能換一些更好的甲冑和功法,我就不去了。」
「袁曄大人,你現在就要去尋找?」
「不然我在這里干嘛?欣賞這恢弘的海底之城還是見識這些有兩個腦袋的小動物?」袁曄開玩笑的笑了笑,將自己的交換禮物叫道金鑾手里,當即看似很隨意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個海底之谷還是很大的,並且玄獸數量非常的少。偶爾有幾只玄獸看到袁曄,都呆呆地看著,也怎麼放在心上。實際上袁曄並沒有干什麼,就是來來回回的走走。
「呼,看了一圈,巨大的山谷之類的物體沒有生命跡象,基本可以否定了第一個猜測,這玄武獸尊不會像青龍獸尊那樣,搞得像個山脈一樣躺臥著。這樣的話就是像人類一樣,在很小的地方睡覺。這就不好辦了。」玄獸領地一處偏僻的地方,袁曄頭疼的揉揉太陽穴。
難啊,進來者玄獸領地難,進來之後想得到天界還是難。自己搞的風流債,要還還真的讓人頭疼。
「站住。」就在袁曄閑走之後,一聲有些艱澀的女性聲音傳了出來,袁曄定楮一看,卻見一直玄獸正緊緊盯著自己。
「我是來這里交換禮物的人類,第一次來這里,想四處欣賞一下貴族的神秘。」袁曄似乎習慣了這樣回答。
那玄獸搖身一變,卻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那女子冷漠道︰「有些區域是不允許外人靠近的,你們人類有各種禮節,難道不知道這麼亂走很不禮貌?」
「說的也是,是我唐突了。」袁曄一笑,很自然地回頭。
可是越是有人看守的地方,袁曄越是會注意,玄武獸尊睡覺的地方有人看守那很正常,很快,袁曄就偷偷的四處查看哪里沒有玄獸守護,這玄獸領地十年才來一次人類,防守很松的,而且沒有那個人類沒事亂跑,畢竟有些地方可能危險,萬一杯具走錯了地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所以即使是極為重要的地方也沒有多少玄獸看守,再加上袁曄可以走更能低空飛行,一個地方,四面八方都能過去。很快袁曄便偷偷模模地到了里面。
可惜進去之後袁曄卻失望了,因為這里竟然是一個類似于後花園的地方,不知道怎麼回事轉來轉去,竟然又轉回了玄獸族長住的區域。畢竟這個區域很大,袁曄就從一個方向進來,再從另一方向時,各種景象都變了,只有進去來到自己曾經到的地方才會意識到這里來過。
「暈,走來走去,又回到這里了,哎,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走在這雅致的庭院,袁曄有些泄氣了,玄獸的領地還是有不少地方不準人類隨意進入的,當然防備都極為的松散,袁曄都一一眷顧了,可是沒有一個地方有玄武獸尊,在這樣找下去早晚會被注意道。
「嗯?」突然,袁曄朝左方看過去,卻見金鑾整座在之前玄武族長所在的位置,獨自一人坐在小亭下的石階之上。
「金鑾,你怎麼還在這里?」袁曄旋即朝金鑾走過去。
「我迷路了,沒有出去,就想回到這里讓那個聖獸帶我出去,可是回來時他們都不在了。」金鑾有些委屈的看著袁曄,眼中卻是欣喜。
「暈,那你飛不就行了,飛到高處還怕飛不出去。」
「聖獸的地方,他們不讓飛的。」金鑾立刻道。
袁曄頓時無語。這小丫頭還真乖。
「坐在這個台階上干什麼,坐小亭里不是更舒服,過來一起坐會,我也累了,白忙活半天。」袁曄說著直接踏進那小亭之上,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金鑾奇怪的表情,在踫到小亭的一瞬間一瞬間,袁曄感覺到了一股阻力,不讓他進去,可是隨著驚夜槍一陣悸動。生民法則和死亡法則都有了感應,那阻力瞬間變的綿軟無力。
「這小亭好強的靈魂感應,竟然不讓我進去,不過,生命神器和死亡神器專管靈魂,用靈魂力量對付我,太可笑了。」袁曄微微一笑,忍不住注意起這個特殊的小亭了,這個小亭給袁曄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活著的生命,活著的人。有著三魂附著其上,可惜七魄卻融進了小亭之內。
步入小亭,袁曄似乎感覺到一股淒美的幸福。
淒美的幸福?很矛盾的東西。
其實進入小亭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一瞬間,玄獸族長一下子從另一個方向飛來,當看到袁曄正站在自己天天端坐的小亭內時,臉上的表情也滿是驚訝。
「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袁曄理所當然的回答,又道︰「不過進來之後我就猜到這里有些特殊,似乎我這樣進來很不好,抱歉哈。」
玄獸族長眉頭皺了皺,「如果你的靈魂修為沒有超過六屬性準尊境界,根本進不來。你……」
袁曄一聳肩,突然想到了來這里的路上,那個帶路的玄冥族長老給他講的那個故事,而後又抬頭看看這充滿了淒美幸福感的小亭,「傳說貴族和玄冥族保持著這種友誼,是因為曾經的一對兩人有過一段失落的愛情故事,不知道族長你有沒有听過那個故事?」
玄獸族長身軀一身,目光漸漸失神,也走進了小亭,「听過,而且比別人說的更詳細,你想不想再听一次?」
「當然。」袁曄笑道,一旁的金鑾很豎起了耳朵。
「那個女孩很愛那個男子,她也相信那個男子是愛她的,即使兩個人種族不同,也阻止不了他們在一起,他們瞞著彼此所有的族人,結婚了。就住在女孩族內,這個地方女孩不讓任何人進,只有他們兩個,他們住的地方裝扮的很美,很雅致,小橋流水,雕龍畫棟。其中一個池塘邊的亭子是兩人最喜歡的地方。一切都那樣幸福。
可是當那個女孩修煉到了準尊之後,按照族規,她要成為新的族長。成為族長,便要日日在族內,而那個男子只是一個人類,人類和神獸族長結婚,族人怎麼能同意呢,女孩知道,一旦自己當了族長,就再不能和男子長相廝守,所以女孩決定和那個男孩一起離開這里,離開的越遠越好。」
說道這里玄獸族長的眼楮早已濕潤,「可是當女下定決定為了她愛的人放棄一切的時候,她從族內回到男子身邊。男子卻對他說,他要成為自己族內的族長了,所以不得不和女孩分開。女孩听了之後感覺天已經塌了,她覺得世界很荒唐,當自己要為男孩放棄一切的時候,男孩卻為了別的東西拋棄她,一時間那女孩由愛轉恨,一劍將那男子殺了,甚至于連他的魂魄靈魂都滅殺了,男孩真的死了。」
擦了擦淚水,玄獸族長情緒已經很不穩定,卻似乎已經陷入到了那故事之中,繼續又道︰「看到男子倒在自己面前,女孩心好疼,好後悔,如果再來一次,就算男子真的拋棄她,她也不會傷害那個男子。可是已經沒辦法後悔了。最終女孩還是當了她們一族的族長。可是過了不多久,女孩才知道,男子的族內一直都希望讓男子成為他們的族長,因為男子很有才智,早就修煉到了六屬性準尊的境界,可是男子從來沒有理會,這事情連說都沒有對那個女孩說。那天男子那樣對女孩說,只因為他知道神獸的族長是晉級獸尊的必經之路,是這個世界終極強者的最後一步,他不想耽誤女孩,所以男子才那樣說。」
說道這里,玄獸族長早已是淚不成器,一旁的金鑾也有些感傷。
袁曄一直靜靜地看著,等到玄獸族長的情緒稍微穩定一點,她像情人一樣,撫模著小亭,仿佛自言自語,「後來女孩在兩人最喜歡的小亭,感受到了男子的靈魂氣息,這里只屬于他們兩人,別人都進不來。女孩在這里坐了五百萬年了,天天都會來坐一會。」
頓了一下,玄獸族長看向袁曄,「這個故事是不是很可笑?」
袁曄微微一笑,「我也有一個故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听。」
玄獸族長點點頭,金鑾一听袁曄也有故事,立刻看向袁曄。
「在我的家鄉,有一教,名為‘佛’,你們可以認為是一個巨型的宗派,宗派之內是不準弟子通婚的。有一天,這個宗派一位很出色的弟子對他的佛祖說‘佛祖,弟子喜歡上了一女子。’
佛祖就問他‘你有多喜歡這女子?’
那弟子回答,‘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求她從橋上經過。’」
頓了一下,袁曄又道,「我一直不相信有這樣的故事,更不相信有這樣的人,即使是那個弟子,他雖說了這句話,卻沒有做到,後來那個弟子成了佛門一位極有聲望的大師,女子卻依舊是平凡世人,生老病死。可是今天,我見那男子化身石亭,我相信了。我願化成石亭,受千年風吹,千年日曬,千年雨淋,只求為她再次駐足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