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猶斗,公羊飄雲陡然厲嘯一聲,殺的興起,性子中凶悍之處一一都發揮了出來,竟不見有一絲畏懼之色。那柄寬大巨劍不停舞動,左遮右擋,牽引反攻,與張任三人殺在一處,從底部殺到半空,又從半空殺回地面深處。
只可是面對三大高手,公羊飄雲神通再大,終究寡不敵眾,經常是公羊飄雲狠下心來攻擊一人,卻要受到其他兩人的同時攻擊,他攻擊一下,有三個高手分擔,同時對方還有兩個攻擊全都指向他;他如果不攻擊全力防御,可是三大高手根本不能全部擋住,公羊飄雲勢頭便被漸漸壓了下去。身上的槍傷、刀傷、劍傷越來越多。臉色更是因為失血過多耳邊的蒼白無比。
修羅門雖然人數眾多,可是這等級別的戰斗,竟是無一人可以上去幫忙,甚至他們現在連袁曄也無力觸踫。
「撲哧!」陡然,一柄黑槍將公羊飄雲左肩一下子刺穿,公羊飄雲一手抓住那刺進去的搶柄,看向張任,目光竟變得血紅癲狂。
「我跟你們拼了!」那如同地獄魔鬼的嘶吼聲響起,陡然,那令人絕望的劍氣再一次出現。
修羅終式,消耗巨大,就是公羊飄雲全盛時期不過能出兩招而已,現在他早已是強弩之末,根本不是全盛時期,竟然又發出了一招!
以公羊飄雲為中心,毀滅性的劍氣再一次出現。
修羅終式!
瞬間圍攻公羊飄雲的三大高手全部收到劍氣攻擊。
「哼,又是這一招,似乎比前面的弱了不少,可是我的最強招式卻不是紫龍噬天,」關龍逢冷笑,旋即他的身上的紫黑光大盛,忽然從身體中往外飛出九條紫黑巨龍,九條巨龍直飛向雲霄,沒有向公羊飄雲飛去!而是在天空中沿著奇異的軌跡飛了一遍,忽然九條巨龍開始了合九為一,一條條紫黑巨龍彼此融合,終于合九龍後的巨龍出現了,它是絕對的恐怖,讓人看了,就心驚膽戰的,因為那龍身足以達到半山腰的長度!
龍皇關龍逢絕招——九龍皇極!
同一時間白起那戰刀已經月兌離白起的手,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刀之漩渦,那漩渦之內,可怕的殺意彌散整個戰場,仿佛讓人至深九羅地獄一般。
殺神白起絕招——斡旋斬!
而張任也發出了自己所能發出的最強一招,驚天十一式!
隨著這個天地間轟隆隆的響聲,整個山被夷為平地,整個玉海宮化作烏有,不知道多少人,本以為已經躲的很遠了,卻依舊被這次的大踫撞波及而死,甚至連圍攻其他魂斗士的冥神,都有受傷的。四大高手身旁數萬米之內,狂風呼嘯,空間潰爛數百米,威勢驚人!
而這一次,卻是張任三人佔盡優勢,
三人的絕招直接毀滅修羅終式的所有劍氣,而後攻在公羊飄雲身上,幾乎將他打的昏死過去。
公羊飄雲搖搖晃晃,未及反應過來。
「撲哧!」一名黑色箭羽一下子射穿了他的心髒,正是四大高手第四位,劍祖李牧。
在公羊飄雲的心髒被射穿的一瞬間,整個修羅門的心髒似乎都停止了跳動,修羅門最後的支柱,太上二長老公羊飄雲如果再被殺,修羅門還有什麼希望?
公羊飄雲緩緩地低頭,胸口的血順著衣服流滿全身,而後滴落在那無力垂下的手上,公羊飄雲看著沾滿鮮血的手,很紅,血還有些溫熱。
公羊飄雲又努力抬起頭,但見那射中自己的人已經恭敬地退到後面,露出那張年輕冷漠地臉。
「袁……曄……」公羊飄雲嘶啞地聲音響起,而後自己的靈魂終于無奈的離開那已經死亡的**之上,只是那靈魂剛剛出來的一瞬間,就被黑霧包裹,進了袁曄手中的那桿黑槍之中。
「太上二長老完了!修羅門完了!」看到這一幕,不知多少人在心里哀嚎,一便的皇甫遠山更是無力地癱在了地上!沒有人再攻擊袁曄,也沒有人敢了。戰到此刻,四十位準尊只剩十一位,冥神也死了三百多,而對方,一個未死,甚至他們發誓要斬殺的袁曄,連人家一個衣角都沒有踫到,這讓修羅門如何再提起廝殺的勇氣。
看到修羅門都安靜了下來,袁曄微微一笑。驚夜槍再次嗡鳴,竟是公羊飄雲的靈魂又飛了出來,在公羊飄雲被放出來的瞬間,那只有巴掌大的靈魂有些難以置信,修羅門無數弟子也都難以置信。
死敵袁曄,抓住了太上二長老,竟然沒有殺,反而又放了出來,這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我都說了,我是來和談的,是你不相信,見面就打。現在我放了你,這誠意應該夠了吧?」
如果袁曄是來進攻修羅門,搶奪玉海宮的,顯然殺了公羊飄雲是最大的勝利。可是現在袁曄卻放了公羊飄雲,他肯定不會耍什麼詭計了,因為沒有什麼詭計值得袁曄放掉公羊飄雲。可如果袁曄陣的是來和談的,之前搶奪玉林宮、玉明宮,算什麼?兩宗之間十一年的仇恨又算什麼?
「袁曄,你真的是來和談的?」皇甫遠山這個時候也飛了過來,還是有些不確信。
袁曄直接道︰「我帶著極大地誠心而來。」
「哼,誠心,像上次一樣的誠心嗎?」皇甫遠山冷笑。
袁曄卻是更冷笑了,「上次和談,我還沒有說,你卻先說了,好,今天我們都在這里,正好把上次和談的事情說清楚。上次和談,原本一切順利,沒想到你修羅門竟然剛簽和平契約,便攻擊我昊天宗,致使我客卿徐梓井慘死,實在可恨之極。」
「胡說八道,你殺我和談使者富歐,奪取和談契約,那契約上已經有我簽字,我也沒想過你一個大宗之主,竟然如此卑鄙,拒絕和談不說,竟然等我們攻擊你的時候,在和談契約上簽字,公告天才,反倒讓我修羅門落下一身違背和談的罵名,卑鄙無恥啊!」
「去你媽的,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把屎盆子往我身上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