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門主找我何時?」齊岳立刻小心道,客氣地很。
那弟子只不過是一名冥神,齊岳現在絕對是修羅門地位排前五的人,見到齊岳這麼客氣,趕緊躬身道︰「長老不知,袁曄帶領二十多個高手到了玉海宮,可是他卻不是來廝殺的,而是要和談。」
「又和談?」齊岳一听,心里極為的不舒服。不管昊天宗打修羅門勝利多少次,可只要是打,他昊天宗不可能不死人,比如三年前就死了一個客卿,這樣的情況,齊岳自然不希望昊天宗有安穩的日子。
「袁曄那小子極為陰險,這次一定有詐,而且沒有陣法,他的的實力並不強。太上上長老和義父不該听他胡扯,應該立刻斬殺才是。」齊岳一下子驚動起來。
那弟子連連躬身,「長老說的是,太上長老的確和袁曄廝殺了一番,結果**被毀,靈魂也被活捉了去,可是那袁曄又把太上長老放了,明說了,就是來和談的。」
「什麼?放了太上長老!」齊岳一听,臉色巨變,這樣看來那袁曄是真的來和談了,就算他在說袁曄陰險,怕是也沒有人相信了,可是齊岳不甘心,更不願意相信袁曄已經有了不靠陣法,就打敗公羊飄雲的力量。
「他真的來和談,還親自來了!」齊岳喃喃自語,心里泛起恐懼之意,這麼多年和袁曄對著干,一直被壓著,齊岳從心底深處對袁曄怨恨和恐懼。
「是啊,這一和談,就把上次和談的事情給撤了出來,據袁曄說,他有上次和談的記憶影像,要來和您當面對峙,門主不信,這不,讓我一日之內務必把您請到,現在都過去半日,您還是和我一同前往吧,別誤了時辰。」
「有記憶影像,要和我當面對峙?」齊岳一听,忍不住身體一顫,臉色都變了一下,如果真的有記憶影像,他賴也賴不掉。到時候,這三年的廝殺,乃至修羅門這三年的巨大損失無疑都降怪罪于他,別說修羅門其他弟子,就連一只護著他的皇甫遠山都不會放過自己吧。一下子齊岳心虛起來。雖然當初他並沒有看到有誰再紀錄影像,但難保暗處沒有人做。
畢竟,自己心虛。如果有,他去了必死無疑,如果沒有,對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處,齊岳不想冒險。齊岳可不想死,他還要報復袁曄。
陡然,齊岳斷開思緒,但見那弟子,還有那四名侍衛都怔怔地看著他,袁曄剛才他的表情變化太大,讓這五人都驚訝起來。
「哼,簡直可笑,這個袁曄倒是無恥的很,竟然當著我修羅門數百萬高手的面撒這彌天大謊,我齊岳堂堂大好男兒,豈容他污蔑,我這就去和他當面對質,看到還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看到齊岳那義憤填膺,一身正氣的模樣,頓時,那五名弟子都振奮起來。畢竟袁曄是大仇人,齊岳是宗門高層,門主義子,這些人從心理上偏向齊岳,希望齊岳是正義的一方,如今齊岳這麼聲情並茂的一罵,他們自然站在齊岳這一邊。
「好,大人請。」那報信弟子一躬身,讓開路。
「哼,走!」齊岳一甩袖,直接飛了出去。
離開修羅炎域已經千里之遙,以此速度,半日絕對能到玉海宮。便在這時,齊岳回身,速度放慢了起來,「你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趕過去了,我修羅門之地,豈容袁曄混淆是非。」
「大人,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我只是冥神……」
那弟子還沒有說完,已經追到齊岳身邊,瞬間,齊岳的利爪已經死死掐住他的喉嚨。
「大……」那弟子驚恐的低吼著,卻是說不出話了。
「哼!」齊岳冷哼一聲,直接將那弟子的喉嚨掐斷,而後將他試圖逃跑的靈魂也毀滅。
「袁曄,你個混蛋,我跟拓跋丕,你殺拓跋丕,我跟顓孫攢,你殺顓孫攢,如今你讓我連修羅門都混不下去,不將你碎尸萬段,我決不罷休!」虛空之上,滿手沾血的齊岳,無邊仇恨和戾氣散發出來。齊岳再想他要去什麼地方,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到新的靠山和袁曄對抗。
陡然,齊岳眼楮一亮,朝南方飛去。
……
玉海宮,整整一天都未等到齊岳歸來,皇甫遠山終于坐不住。派弟子前去尋找,卻找到了那報信弟子的尸體,而齊岳已然失蹤了。事情很明了,齊岳畏罪逃跑了。此時一傳過來,頓時整個玉海宮不再平靜了。真的是當初齊岳殺死富歐,故意讓兩大宗門火拼,這才有了修羅門現在的巨大損失,乃至面臨滅宗的悲慘境地。
頓時,整個修羅門,謾罵之聲不絕于耳,民憤在極端的時間內,達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如何?」袁曄看向皇甫遠山,冷笑,「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沒有和你們簽訂和談契約,怎麼可能讓我宗兩大客卿走出神陣,去普通人的世界。三年前你修羅門何其強大,我昊天宗又是如何的弱。如果我那個時候不願意和你們和談,老子現在佔盡了優勢,更不會和談,怎麼會站在這里和你廢話?」
皇甫遠山的臉一陣清一陣白,公羊飄雲等人也都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都很看重齊岳,因為齊岳在他們面前表現的很好,再加上他那幾乎讓你不敢想象的修煉天賦,一直都是修羅門重點培養的下一任門主,可是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著實給這些人心理上一大打擊。
「哼,齊岳該死,但也是我修羅門內部的事情,你我宗派之仇卻不會因此消失,我很奇怪你為什麼還要和談,你不是也想滅我修羅門嗎?既然要和談,你有為什麼攻擊我玉林宮、玉明宮?」皇甫遠山反問,就算知道當初是齊岳搞的鬼,但修羅門和昊天宗已經彼此殺了這麼多對方的人,即使有誤會,也早已有了很深的仇恨,豈會這樣就化干戈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