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正有六人圍著一方形桌子,桌面是光滑的清流石切割打磨而成,桌上裝著菜肴的盤子都非常精美,每一雙筷子都是工匠精心雕刻而成一壺壺美酒,也都擺放在一旁。這六人吃喝地顯然很開心。
「汞大人放心,以您十六屬性準尊大圓滿的實力,在飄雪城已是少有人能敵,智謀更是飄雪城第一,我們定然都支持你。」一位有著兩條白眉地中年男子笑道,「到時候飄雪城的長老之位能給小弟留一個小弟便知足了。」
「不錯,哈哈,我們定會全力支持!」
……
而此時,楚賁虎正靜靜守侯著,好似一頭狩獵的野獸。過了很久,終于,隨著一些爽朗笑聲,那聚集在一起的六人也在大廳門口分散開。
帶所有人離開——
呼!呼!
楚賁虎悄然跟蹤那為首的肥頭大耳中年,袁曄則是悄然跟蹤著楚賁虎。
昏暗的一條走廊上。那肥頭大耳中年人心情很好,搖頭晃腦地走著︰「又有五人轉而支持我,其中還有三人是準尊大圓滿,哈哈,我成為城主的日子之日可待,先把城主之位奪了,把那些和我斗的,不支持我的都殺了。等老子騰出手來,就把那外面一個個敢反抗我飄雪城的家族全部滅族。我看誰還敢反。將來我還要撐其他幾大勢力混亂,把鄭尊城、把李尊城都給滅了,哼哼……今晚心情好,要好好玩玩,去哪一房呢?那新來的小妖精太狠,還是找——」
身體略有醉意,腦袋里一會想著雄圖霸業,一會想著女人的他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眼楮也好像被什麼給迷住了。
「不好!」
這肥頭大耳中年臉色巨變,頓時斗氣洶涌,直接將酒勁震得消散出去。到了準尊大圓滿這個級別,只要不想,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就算是醉那也是武者為了痛快,故意讓自己醉,只要想醒來還是極為簡單的。
可是當酒勁醒來,這肥頭大耳的中年卻感覺身體更加的昏沉。
「迷藥,就這迷藥也想對付我。」肥頭大耳中年目光一寒,他可是十六屬性準尊大圓滿強者,在沒有林恆家族強者的情況下,他就是最強者。區區迷藥根本奈何不了他。當即這中年正欲運轉斗氣,將所以的藥力都給逼出去的時候。他卻陡然感覺自己的斗氣仿佛被禁錮了一半,竟然絲毫無法調動。
「呵呵,這楚賁虎未免太天真了,區區迷藥能將準尊大圓滿的實力降到不足一成。豈不知準尊大圓滿也有差別的,而且極為巨大。十屬性準尊大圓滿是準尊大圓滿,十八屬性準尊大圓滿也是準尊大圓滿。這迷藥能將十屬性準尊大圓滿的實力降到不足一成,可是對付十六屬性準尊大圓滿,根本可以說微乎其微了,自己真是找死。」遠處的袁曄感應到那肥頭大耳中年妄圖掙月兌自己的束縛,略微有些無奈的搖頭。楚賁虎雖然膽識過人,但今日如果他不來,他就可以直接死在這里了。
面對力量被袁曄禁錮的肥頭大耳中年,楚賁虎極為輕松的一件地主那中年的丹田所在。
「你,你是誰?」這中年人感覺丹田一緊,立即開口顫聲道。
他不敢喊。喊了恐怕人家直接就把他給殺了。
「我是誰?你看清楚我的樣子。」楚賁虎死死的盯著肥頭大耳的中年,聲音中有著毫不掩飾的仇恨。
「我不認識你。」這肥胖中年人眉頭一皺,「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看你實力不錯,若是加入我飄雪城,我保你榮華富貴,高高在上,還有更強的功法修煉。」
「汞剛!」楚賁虎盯著肥胖中年人,「你不記得我,我卻記得你,永遠都忘不掉」
肥胖中年人一怔,「你……你認識我!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你……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大人你了。可否說清楚?」
「哼,你害的人太多了,自然不記得有我一個人。」楚賁虎說著,用一團布直接堵住對方的嘴巴,而後利劍揮斬,竟是將這叫汞剛的中間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不遠處的袁曄冷漠地看著這一幕,這個汞剛看起來倒不是什麼好東西,袁曄樂的冷眼旁觀。
一處陰暗角落之地,汞剛正癱坐在地上,兩條腿兩條手都無力耷拉著,他的額頭有著一顆顆汗珠,正臉色猙獰的盯著眼前的楚賁虎。他沒想到……眼前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直接廢掉自己雙手雙腳。
他完全被毀了!
「你很狠我?」楚賁虎冷笑道。
嘴巴被堵住的汞剛,鼻子中發出一聲不甘的哼聲,目光似乎要將眼前的凶手撕碎。
「汞剛,你可記得,一年前你還是飄雪城派在翰龍城的一名使者。那時候翰龍城楚家來了一位純陰之體的貌美女子?」楚賁虎盯著汞剛,不放過汞剛任何一個表情,一個眼神。此刻汞剛的仇恨,都令楚賁虎心底痛快、解恨!
那汞剛一下子瞪大了眼楮,一年前的事情,他不可能記不住。
「你知道純陰之體的好處,又見女子貌美,竟然婬念大起,要強行奪去那女子,卻不想我父親有意撮合那女子和我弟弟結為夫妻,你被我父親直接回絕。面對我父親十六屬性準尊大圓滿的實力,你沒辦法。竟然轉而為了討好你的上層,將此事告訴了你飄雪城的一名地級侍衛,那地級侍衛因為和林恆簽訂靈魂契約,人不人鬼不鬼,你卻蠱惑他娶那名女子。」楚賁虎面容愈加冰冷。
汞剛急切地要說話。
「怎麼?你還想狡辯?那女子知道無法和你飄雪城斗,已經離開我楚家,可是你們竟然羞惱成怒,逼我父親交人,我們交不出來,你們竟然殺了我父親、二叔還有其他所有在場的三十九位族人,就連我弟弟也被你一鞭一鞭活活打死!事後你竟然無恥的說沒有沒我楚家已經是最大的寬容。」楚賁虎怒極壓低聲音吼道。「這血海深仇,我一日不敢忘記!如今林恆家族的人都死絕了,我終于敢來找你了!」
汞剛此刻沒再辯解了,眼前人竟然是楚家那個消失一年多的少爺,自然什麼都清楚。不過林恆家族統治冰封大陸無數年,從來沒有那個家族敢對他們有一絲不敬,屠戮一個家族都不算什麼。當年曹家就因為那點事也被屠殺。他堂堂飄雪城高層,隨便殺一些人,他過去根本沒在意。
「汞剛,那個天殺的地級侍衛已經被袁某大人殺死了,我欠袁某大人的恩情,不過我也沒資格還他。我只能將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你的身上!」楚賁虎盯著汞剛,低吼道,「挺清楚了,我叫楚賁虎!楚瓏的兒子,楚賁龍的哥哥!」
汞剛听得瞪大眼楮,眼中滿是驚恐。他後悔啊,他狠啊!如果知道會有今天,他當年絕對會將楚家上下幾百口,乃至家族所有的侍衛、佣人數千人殺的一個不剩!
楚賁虎將自己的白色長劍緩緩收起來,森冷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快的,我一家三十九條人命,我的父親。我的弟弟他們的債,你一條命遠遠不夠,所以我只能慢慢的殺你。」說著,楚賁虎猛地一低頭。
「噗!」
汞剛整個身體一顫,他的左耳朵竟然直接被楚賁虎給咬了下來。
「我對你的恨,只有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才能解除,怎麼樣?恐懼嗎?你殺別人的時候,你肆意凌辱路邊貌美女子的時候,可曾有過恐懼?」
看著楚賁虎竟然真的將自己的耳朵給吃了下去,汞剛此時臉色慘白拼命的嘶吼,可是他的聲音都被堵住,唯有那嗚嗚聲更加刺激楚賁虎。
「噗!」
又是一口將汞剛的另一個耳朵也給撕了下來,楚賁虎一變咀嚼汞剛的耳朵,一變森冷道︰「別怕,我會很慢的吃了你,不會讓你死這麼快的。我知道,就算你們飄雪城現在再亂,我若不干淨利落的殺了你,也有可能被發現,一不小心,很可能就喪命,不過我不在乎。我家族的仇已經太久沒報了,若是讓你這麼痛快,如果讓我家族三十九人瞑目,不對,是四十個人,我今天也要死了吧。」
不遠處的袁曄听著那汞剛微弱的劇痛喘息聲,以及楚賁虎的自言自語。有些嘆息。
「這楚賁虎降仇恨壓抑的這麼深,若是常人恐怕早就崩潰了,如果不崩潰,那心理將會很扭曲,成為殺人狂魔都不奇怪。不過楚賁虎,自制力顯然不錯。至少,他僅僅殺汞剛一人,沒有殺他的妻妾,沒有殺他的孩子,沒有滅其全家。不過在這樣下去,他恐怕要失去其本性了,對日後的修煉將有重大的阻礙。」
看著楚賁虎又將汞剛的雙眼給吃了,袁曄都感覺有些不寒而粟。當即手指一點虛空,低聲默念兩字——冰清!
頓時,猶如喝醉酒的人被冷水直接灌頂,猶如昏昏欲睡的人被當頭一棒。一股奇異的冰冷清靜氣息蕩漾開來,頓時那狂躁、憤怒、仇恨、等所有的心情波動都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