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蔣先生的意思。」凌滄一點不覺得慚愧,甚至還認為自己收獲頗豐,因為借機偷|窺了大明星洗澡。
「濫用別人的信任是很可恥的,當然,你認為自己是在給別人幫忙,所以不用感到慚愧。而請你幫忙的人……」蔣明賢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冷冷一笑︰「要是沒說錯,就是小女了!」
曹冰琪見父親要發火,往後退了兩步︰「爸,我是為了你好…….」
「我用得著你為我好?」蔣明賢被氣樂了︰「這話好像應該是我對你說,為了你好,以後不要亂管大人的事情!」
「哥…….」蔣文萱怕哥哥責怪佷女,急忙出來打圓場︰「布丁也是好意。」
「好,你們都是關心我,你們的好意我也心領了。」深吸了一口氣,蔣明賢指了指房門︰「我現在要工作了,沒什麼事就全都出去吧!」
蔣文萱鼓足了勇氣,問道︰「那你和趙欣如的事……」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蔣明賢把手冊扔還給了凌滄,接著又道︰「我知道,可能你們覺得,她做的這些事情很不光彩!但你們應該明白,娛樂圈是非常復雜的,她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能夠生存下去,難免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哪怕是在生意場上,大家誰的手上又是干淨的?!所以,你們就不要苛求一個弱女子了!」
蔣文萱馬上提出︰「可要是傳出去,會對我們家的名聲……」
「只要沒人說,怎麼會傳出去?」蔣明賢打斷了妹妹的話︰「我希望大家對這件事能夠保密!」
「爸……」曹冰琪急得直跺腳,看看凌滄,又看看蔣文萱,希望兩人能幫自己說服蔣明賢。
「不要說了!」蔣明賢擺擺手︰「就這麼決定了,我不希望以後還有人提起這件事,更不希望這個東西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在過去的十年來,趙欣如一直是演藝圈最大的婬|媒,幫助各路達官顯貴結識新老明星,然後從中賺取佣金。這個手冊事實上是一本黑賬,不僅記錄著許多內幕交易,還有各種明星提供各種服務的價碼表。
趙欣如的上位本就是潛規則的結果,出道時陪很多投資商、制片人和導演睡過,才拿到那個一舉成名的角色。因而她擁有這方面的資源,成名後一直暗中給人拉皮條。後來出了一個軍旗裝事件,導致演藝之路江河日下,她索性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其中。
曹冰琪能知道這些事,完全是一個偶然的機會。
趙欣如想搞好與蔣家成員的關系,就讓蔣明賢帶曹冰琪來家里玩。曹冰琪從開始就對趙欣如沒好感,去了之後不但沒領情,還處處刁難趙欣如。
曹冰琪很聰明,留心搜集對趙欣如不利的證據,想要給蔣明賢看。可能是皇天不負小蘿莉,就像凌滄在家里時候一樣,趙欣如當時接到一個電話,回臥室在手冊上記了點什麼東西。
曹冰琪偷偷跟著趙欣如,看到了這一幕,直覺地認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她沒機會把手冊拿過來,卻趁趙欣如不注意偷到了手機,隨後把里面的所有短信翻看了一遍。
短信里的很多內容非常直白,看得曹冰琪面紅耳赤。她多多少少明白一些男女之事,當時就打算把趙欣如的所作所為告訴父親。不過蘿莉雖小,人小鬼大,她知道空口無憑,蔣明賢肯定不能相信,于是才想到讓曹慎把手冊偷過來。
出了蔣明賢的書房,蔣文萱臉色一變,質問凌滄到︰「你為什麼參與到我們家的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姑姑,你錯怪他了……」曹冰琪拉了拉蔣文萱的衣角,怯生生地說︰「是我讓他這麼干的!」
「是嗎……」蔣文萱的臉色有點緩和了,不過語氣依然強橫︰「話說,你也挺有手段的,竟然能把這個東西搞來!」
凌滄訥訥地說了一句︰「謝謝夸獎。」
「我警告你,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蔣文萱說著,示威似的向凌滄揮舞了幾下拳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好了,別說這個了,說說我爸吧……」曹冰琪輕嘆了一口氣,很不解地問道︰「罪證都有了,為什麼我爸還這麼袒護趙欣如?」
「是啊……」听到這句話,趙欣如也有些郁悶︰「真不知道哥哥是怎麼想的……」
凌滄默默听著,過了一會突然說道︰「也許蔣明賢對趙欣如愛得死去活呢,要知道愛情可是沒有理智的!」
「你胡說什麼呢?!」蔣文萱很想告訴凌滄,蔣明賢身邊從來不缺漂亮和優秀的女人,趙欣如在其中根本不算什麼。只是顧慮到曹冰琪還在場,她這才沒說出口。
「你听我把話說完……」凌滄嘿嘿一笑,緩緩地分析道︰「如果蔣明賢能被這麼一個普通明星迷住,說明他不是一個可以成大器的人,也配不上蔣家當家人這個位子。此外,他也很明白,身邊有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會對蔣家這樣的古老世家構成什麼樣影響。所以,他如此袒護趙欣如,還想娶回家里,只會是有另外的原因……」
「你是想說……」蔣文萱停住腳步,驚訝地看著凌滄問道︰「難道我哥哥有什麼把柄在趙欣如手里?」
「你覺得你哥哥會落下把柄給一個戲子?」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看出來了,你也不同意蔣明賢與趙欣如的婚事。」凌滄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能破壞婚約,你給我什麼好處?」
「你有這個本事?」
「這麼秘密的東西我都能得到,還有什麼不可能做大的?」凌滄拿出那個手冊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要是還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你說吧,要多少錢。」蔣文萱選擇了相信凌滄,拿出支票本就要開支票。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蔣文萱很不屑的打量了一番凌滄︰「別說你又想提親!」
「沒錯,你真了解我。」凌滄很認真的點點頭︰「如果我能毀婚,你就嫁給我,怎麼樣?」
沒等蔣文萱說話,曹冰琪踮起腳尖,附到蔣文萱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姑姑你就嫁了吧!」
蔣文萱對佷女生不起來氣,不過還是有些哭笑不得︰「布丁你胡說什麼呢?!」
「凌滄哥哥這個人還不錯的,還挺有能力…….」
「那也不行!」蔣文萱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娶我?婚姻是要講門當戶對的,你不過才繼承兩個億的財產,夠得上資格娶我嗎?」
「那我不管了!」凌滄說罷,大踏步的就要離開。
「等等。」曹冰琪跑上前去,一把拉住凌滄︰「哥哥,你就說個其他條件吧,別為難我姑姑了!」
凌滄仰著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沒有其他條件可談!」
蔣文萱扔過來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凌滄微微鞠了一躬︰「謝謝夸獎。」
「哦,對了,你是不是想說,雖然你是癩蛤蟆,可也不想娶母癩蛤蟆,所以一定要吃天鵝肉?」蔣文萱重重哼了一聲,接著說道︰「雖然你很有上進心,不過本小姐沒興趣成全你!」
「你真了解我。」凌滄長長嘆了一口氣︰「確實,我思考了一下,還是天鵝肉好吃,所以本公子不要你了!」
「你說什麼?!」蔣文萱听到這話,氣得直跺腳,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你說我是母癩蛤蟆?」
「我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
「你…….」蔣文萱指著凌滄的鼻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混蛋!」
「好了,既然本混蛋癩蛤蟆決定去吃天鵝肉,那麼你們蔣家的這件事還是可以幫忙的!」凌滄看了看時間,徑直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告訴曹冰琪和蔣文萱︰「等我的好消息吧!」
看著凌滄的背影,蔣文萱有些冷靜下來,意味深長地笑了。
她突然想到蔣明賢的話,凌滄是一個很有用處的人,眼下這件事其實正是一個考驗。如果真的能夠破壞蔣明賢和趙欣如的婚約,那麼足以說明凌滄其人確實不是俗物。
離開蔣家大宅後,凌滄給趙欣如打去了電話。趙欣如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慵懶,好像還沒起床︰「什麼事啊,這麼早……」
「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打算請你出來吃點飯。」凌滄想盡快把趙欣如約出來,在趙欣如覺察到手冊丟失之前把事情解決。
「我今天有事,還是改天吧。」
「一起吃點早飯,用不了多少時間,然後我送你。」
「可時間還是有點緊。」
「抓緊點就好,不會耽誤你的。」
「你…….這麼著急,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找你能有什麼事…….」凌滄十分無辜地說︰「我就是想你了,特別想看到你,馬上!」
「難道不能等一天?」
「不能!」凌滄堅決地告訴趙欣如︰「你只讓我看上一眼就好,哪怕只有一眼!」
「好吧……」趙欣如笑了︰「我去洗漱一下,二十分鐘後,到我家門前。」
凌滄掛斷趙欣如的電話,馬上給吳志涵打了過去。吳志涵有一輛奔馳,凌滄打算借來冒充自己的座駕。
吳志涵剛好沒事,開車把凌滄拉到了趙欣如家。女人出門總是很磨蹭,過了整整四十分鐘,趙欣如才出來。
「你的車?」趙欣如指了指吳志涵的車,說道︰「第一次看你開。」
「我說過,不喜歡開車。」
「哦,那麼這位是司機了?」趙欣如又指了指吳志涵本人︰「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專職司機。」
「嗯。」凌滄點點頭道︰「其實是我父親的,今天他剛好沒事,連人帶車就被我給借出來了。」
吳志涵沒有梁翔宇那麼好的定力,想到凌滄在搞些什麼花樣,止不住在前面偷樂起來。
趙欣如剛坐進車里就看到吳志涵在笑,有些不太高興︰「我很好笑嗎?」
「啊…….」凌滄急忙解釋道︰「我爸今天給他加薪了,所以他很高興,總是傻笑!」
「是啊,是啊,漲工資了,我真高興!」吳志涵連連點頭,隨後強壓住笑意,一本正經地開起車來。
可盡管如此,趙欣如也注意起了吳志涵︰「話說……你好像歲數不大。」
不等吳志涵說話,凌滄代為回答道︰「是啊,他和我一樣大,窮人家的的孩子嗎,總是要早點當家……」
趙欣如的問題還沒完︰「你現在一個月賺多少錢?」
「雖然不多,不過也夠他們家里的人生活了。」凌滄唯恐吳志涵露餡,在旁邊一個勁地打岔︰「對了,欣如姐,你渴嗎?」
「不渴。」
「那也喝點水吧。」
「那…….好吧。」
凌滄馬上讓吳志涵停車,下車買了兩瓶脈動。
今天的事情對吳志涵來說確實有點為難,凌滄只大概說了一下應該做什麼,卻沒交代細節。他只知道要帶趙欣如去吃飯,可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于是只能在市區里面亂逛起來。
趙欣如很快就注意到了︰「哎?咱們好像走重復的路了。」
「是嗎?」凌滄若無其事地說︰「我沒發現啊。」
「咱們要去什麼地方吃飯?」
「哦,是一家粥鋪,味道非常不錯,不過門面很小,所以不太好找。」凌滄清了清嗓子,轉過頭去告訴吳志涵︰「小吳啊,你好好找找,我記得就在附近。」
吳志涵強忍著笑意答應了一聲︰「哦。」
趙欣如看了看時間,說道︰「我怕來不及了。」
「放心,肯定來得及。」凌滄擰開一瓶脈動,用事先準備好的大頭針刺破手指,往里面滴了一滴血。隨後凌滄蓋上蓋子,用力搖晃了幾下,這才遞到趙欣如的面前︰「姐,喝水。」
「我真的不渴。」
「我昨天看報紙上面說,女人早晨起床後喝點運動類飲料,對美容和身體健康都非常好。」
「那好吧。」趙欣如不知道這是凌滄胡編的,見拗不過凌滄,便接過來打開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