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滄則不然,料到章家父女肯定沒帶錢,悄悄地自掏腰包付了醫藥費。听醫生說章朝華確實沒大問題,凌滄這才告辭離開。
蔣文萱原封不動的拿回錢,一直陪在凌滄身旁。見凌滄要走,她招呼道︰「我送你吧。」
「好。」凌滄聳聳肩膀︰「省路費了。」
「你去哪?」
「回學校。」
兩個人上了車,蔣文萱笑著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這個人這麼有正義感。」
「沒想到,我這麼低調的人竟然做出這麼高調的事情,我真是神州悶騷界的一朵奇葩。」
「哈哈!」蔣文萱笑了起來︰「沒錯,你是悶騷!」
到了學校,蔣文萱告辭了,凌滄回到事發現場走了一圈,發現圍觀群眾早已散去。李剛妹不見了蹤影,那輛馬自達6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拖走了,除了留下了一大堆破碎的零件,看不出來剛才發生過什麼事。
周圍有的人記得凌滄就是剛才怒砸馬自達6的,不過也沒說什麼,完全像沒認出來一樣。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沒人關心當事人怎麼樣,這讓凌滄發覺自己似乎沒有當明星的潛質,不能讓別人牢牢的記住自己這張臉。
然而,事情並沒有真的結束,正當凌滄打算要去吃飯,幾輛黑色轎車緩緩開了過來,為首的是一輛不太多見的加長版奔馳。
奔馳原廠不生產加長車,加長奔馳通常都是改裝車。這一輛可不是無名小廠隨便改出來的,而是梅賽德斯授權大廠改裝的級奔馳,起價要三百萬人民幣。
車門一開,十幾個穿著西服的人下來,圍住凌滄擺了擺手︰「上車。」
「怎麼牛|逼人物都喜歡這麼請人?」凌滄笑了笑,坦然坐進了奔馳。
在凌滄的對面,赫然坐著剛才的李剛妹,此時已經哭得帶雨梨花一般,淚水把妝容沖得花里胡哨。在她旁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穿著一身面料昂貴的休閑西服,手上把玩著一個酒杯。
「是他!就是他!」李剛妹張牙舞爪起來,看架勢想把長長的指甲撓到凌滄的臉上︰「就是他砸了我的車!」
「別鬧,冷靜一下,讓我問問……」小伙子喊住李剛妹,冷冷地問凌滄︰「就是你砸了我女朋友的車?」
「你女朋友?」凌滄不屑的笑了︰「開什麼玩笑,只不過是你包的二|女乃罷了,別說得那麼聖潔光彩。」
「你……胡說什麼?!」李剛妹不再哭了,偷眼看了看那個小伙子。
「不管是什麼關系,我的女人也是你能隨便踫的?!」小伙子放下酒杯,一指凌滄的鼻子︰「你要付出代價!」
「哦?你打算怎麼處理我?」
小伙子沒回答凌滄,而是問李剛妹︰「他用哪只手砸你的車?」
「右手。」
「好吧,如果你留下右手……」小伙子轉回身來,冷冷地告訴凌滄︰「這件事情也就算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把命留下。」
「想讓我留什麼都可以,不過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凌滄掏出一支煙,點上後沖著對方吐了一個煙圈︰「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啊,這麼牛|逼哄哄的?」
對方沒想到凌滄根本沒拿自己當回事,臉色登時有些不悅︰「我叫蔡定宇。」
「沒听說過。」
「你這種小人物當然不會听說我的名字。」蔡定宇揮手驅散煙霧,隨後告訴凌滄︰「在我的車里不要抽煙,就算煙灰弄髒了地毯,你都賠不起!」
「是嗎……」凌滄故意往地毯上彈了彈煙灰︰「我還就弄髒了,怎麼的?」
「真是不知死活。」蔡定宇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就算我想放過你也不行了,干脆你把左手也留下吧!」
「就算把雙腿也送你都沒問題!」凌滄嘿嘿笑了笑,接著又道︰「不過,當時教訓這個婊|子的,不只有我一個人!」
「你罵誰是婊|子?!」李剛妹抬手要把指甲撓過去,不過同時又被凌滄的話給提醒了,于是放下手告訴蔡定宇︰「對了,當時還有一個女人,扇了我一記耳光!」
蔡定宇摟住李剛妹,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沒關系,等修理過這小子,我們就去找那個女人。」
「不如我現在帶你們去找那個女的,然後你把我們一塊修理了,怎麼樣?」凌滄笑嘻嘻地說︰「有氣要一塊出,何必分個先後呢!我看你也挺忙的,這麼點小事就盡快解決吧!」
蔡定宇實在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平常見到自己的人全都恭恭敬敬,唯獨凌滄敢這樣放肆。一般來說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凌滄背景深厚,另一種則是腦子有毛病。他看凌滄穿著寒酸,怎麼都不像前一種。
他現在暫時容忍凌滄,是因為不願親自出手,表現得沒風度。他冷笑兩聲,打算等下讓凌滄加倍為這份放肆付出代價︰「好,你說那個女人是誰,我現在就派人抓來。」
「蔣文萱。」
蔡定宇的表情一變︰「誰?」
「蔣文萱,同安蔣氏當前這代人中的老ど,當家人蔣明賢的妹妹,曹冰琪的姑姑。」凌滄打量著蔡定宇,很奇怪地問︰「你不會沒听說過吧?」
「你開什麼玩笑?!」蔡定宇當然知道蔣文萱的大名,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凌滄能和蔣家扯上關系。但凌滄把話說得又這麼詳細,看樣子確實很了解蔣家,因為這些事絕對不是可以隨便打听到的。
「我沒開玩笑。」凌滄拿出手機,一邊說著,一邊撥起號碼︰「你要是不信,我把蔣文萱叫來。剛才就是她送我回學校,這會兒應該沒走出多遠。」
蔡定宇沒說話,看著凌滄撥號。李剛妹不知道怎麼回事,瞪著眼楮看看蔡定宇,又看看凌滄。
電話很快接通了,凌滄把手機放到免提,蔣文萱的聲音響了起來︰「喂,又有什麼事?讓我給你把三十萬送回來?」
「不是,而是有人要卸了你的胳膊,所以我告訴你一聲。」
「什麼?」
蔡定宇不等凌滄再說話,一把把手機搶了過來︰「萱萱?」
「你是……小宇?」
「是我。」蔡定宇微微笑了笑︰「有段時間沒見了,替我問候令兄。」
你怎麼和凌滄在一起?」
「我們是偶然認識的,他說認識你,我不相信……」蔡定宇看了一眼凌滄,接著說道︰「所以打個電話求證一下。」
「哦。」
「不知道……你和凌滄是什麼關系?」
蔣文萱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算是……好朋友。」
「好了,我沒什麼事,改天登門拜望。」蔡定宇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凌滄,臉上掛出一副和善的笑容︰「看來我們之間有誤會。」
「您說有,那就有嘍。」凌滄聳聳肩膀︰「還有事嗎?」
「沒有了。」蔡定宇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高興認識你,我還有工作要處理,改天請你吃飯。」
李剛妹愣住了,搞不明白怎麼提到一個蔣文萱,蔡定宇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不知道蔣文萱是何許人也,只知道自己的男人很牛|逼,要是不砍了眼前這個窮學生,實在說不過去。
「喂,怎麼就這麼算了?」李剛妹一把拉住凌滄,急赤白臉地問蔡定宇︰「你要放他走?」
「只是一個誤會。」蔡定宇嘆了一口氣︰「我再給你買輛新車!」
「那也不能說算了就算了!」李剛妹急得直跺腳︰「我可是被人欺負了,他們還打我了呢!」
「喂,你們兩個自己嘮,先把我放開。」凌滄指了指李剛妹的手,冷冷地說︰「我這衣服花了三十大元呢,剛從地攤上買來的,扯壞了你要賠!」
蔣文萱的朋友非富即貴,蔡定宇實在想不通,凌滄怎麼會穿三十塊錢的地攤貨。可蔣文萱既然在朋友前面加了一個又說明與凌滄關系確實不一般。
蔡定宇無奈地告訴李剛妹︰「好了,你先放開他,回頭我給你解釋怎麼回事!」
「不行!他欺負我,我不能這麼算了!」李剛妹越說越來氣,抬手向凌滄打了過去。
凌滄不等李剛妹踫到自己,就把一記耳光抽了過去。「啪」的一聲響,李剛妹的臉腫了起來,也顧不上打凌滄了,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凌滄不再管這兩個人,離開車揚長而去。李剛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捶打蔡定宇,一邊抱怨︰「你不管我……別人欺負我了,你都不管!」
「閉嘴!」蔡定宇抬手在李剛妹另一邊臉來了一巴掌,厲聲喝道︰「一直以來,你打著我的名字在外面橫沖直撞,以為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得罪的是什麼人?!記住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你就自己去擺平吧!」
凌滄和蔡定宇的力氣可比蔣文萱大多了,李剛妹的一張臉立時腫得像豬頭。盡管痛得要命,她卻不敢再撒嬌,只是連連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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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所在的別墅區環境雅致,到了晚上五點多的時候,夕陽把一抹金黃色的余暉撒落下來,增添了幾分浪漫。這里很少有什麼人走動,只有保安偶爾巡視經過。
這些保安很細心,卻沒有發覺,頭頂急速掠過了六道紅光。不過紅光的速度很快,普通人即便有意仰頭觀察,也很難注意到什麼,只會以為自己眼花。
在距離沈家較遠的一個地方,修建有一個不太大的園林,六道紅光在這里落下來,化做了六個忍者。
與其他忍者不同的是,他們穿著一身火紅色的忍者服,而且沒有戴頭套。這種穿著對忍者來說實在過于高調,但他們自己並不在乎。
他們就是被所有忍者敬畏的甲賀**忍,忍術已經達到所有忍者的頂峰,論輩分還是當前這些甲賀忍和伊賀忍的前輩。
提起**忍,即便是不了解的人,如果听說他們曾經參加過封印天啟四騎士的戰爭,也會尊敬有加。雖然參加那場戰爭的異能者很多,不過最後活下來的沒有幾個。只不過,這種犧牲並不是無私的,異能者們各有各的目的。**忍被菊水會派去,是為鏟除東瀛民族雄飛海外的絆腳石,而不是為了給這個世界帶來安定和平。
**忍的面貌很年輕,但聲音听起來卻很蒼老,就像久病在床的老人。他們當中為首的人看著遠處的沈家,面無表情地說道︰「事情有點麻煩……」
「沒錯。」第二個**忍點點頭︰「附近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應該是有人在保護著沈家。」
「他們是有意散發這種氣息的。」第三個**忍接著說道︰「目的是警告想要靠近沈家的人。」
「看來近藤大人的安排還是有疏漏……」第四個忍者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說︰「前兩天的失敗,已經讓支|那人有所警覺,做好了防範。」
「近藤大人的計劃是完美的,只是出現了始料不及的情況。誰都沒有想到,這些支|那人竟然會對我們甲賀忍突然發動襲擊,實在太卑鄙了。」第五個**忍重重地哼了一身,頗有些氣憤地說︰「這樣卑鄙下等的民族,竟然佔據著廣大富饒的土地,實在太不公平了。」
「那麼就讓我們來改變這個不公正吧。」第六個**忍冷冷地笑了︰「就算支|那人防範又怎麼樣,在我們強大的**忍面前,他們的反抗只是螳臂當車。」
**忍頗有默契,說起話來不像是討論什麼,更像一起表達共同的觀點。只是他們在異口同聲譴責Z國人卑鄙的同時,卻沒有提到近藤雄一的計劃是不是有夠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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