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定乾笑了笑︰「這能說明什麼?」
「我讓他們每人親我一下,能不能說明我是校花殺手?」
「能!」蔡定乾用力點了點頭︰「別說是六大校花,你哪怕只找來三個,都算是校花殺手!」
「你能這麼說就好!」凌滄壞笑兩聲︰「對了,這六朵校花,你都認識吧?不要等我找來了,你說冒充的!」
「我都有印象,你放心,我不會賴賬的!你要是真能做得到,以後我管你叫老師!」
「那倒不用。」凌滄十分大度地擺擺手︰「要是你輸了,我只要你回去和你爸說一句話……」
「什麼?」
「你告訴他︰‘其實我不是你親生的。’」
蔡定乾听到這句話,頓時想起孔子曾經曰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個凌滄看起來有點呆呆地,實際上大大地壞。
蔡定乾出身名門世家,兄弟好幾個,大多繼承家族事業。他則不然,從小想當老師,一直都在向這個方向努力。只是因為學習成績實在一般,沒辦法教文化課,只能仗著身體素質好當體育老師。
也是正因為出身名門,所以蔡定乾對生活的各方面都很講究,縱然一中這里待遇不錯,卻也支撐不了這種生活。蔡定乾現在的算盤,是將來繼承一部分家產,然後一邊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一邊享受為人師表的樂趣。
如果回去跟自己老爸這麼一說,這個如意算盤別指望能打響了。話說,即便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只要是腦袋沒抽筋,就不會這麼做。
不過看凌滄這副德性,蔡定乾怎麼都覺得這是吹牛︰「你要輸了怎麼辦?」
「要是我輸了……我就偷兩條鈴蘭的內|褲給你,怎麼樣?」
「你小小年紀,怎麼學得這麼齷齪?」蔡定乾義正詞嚴的呵斥了一番,旋即問道︰「你有機會偷嗎?」
「當然有,每周末,鈴蘭都給我補課。」
「好!就這麼定了!」蔡定乾一咬牙︰「凌滄,你听著,輸了不許反悔!」
凌滄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把蔡定乾帶到了未名園,讓蔡定乾躲到一座假山後面。
蔡定乾透過假山的空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凌滄。在一瞬間,他開始懷疑︰「這小子不是在涮我吧?」可是想了又想,他始終想不出來凌滄能怎麼涮自己。于是他又開始譴責自己無聊,竟然會和學生打這樣的賭。可無論怎樣良心發現,他還是躲在那里一動不動,唯恐錯過校花殺手的精彩表演。
凌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凌雪凝的,只說了一句︰「我在未名園,你快來一趟!」
林雪凝正在上課,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向老師請了假就直接趕了過來︰「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你了!」凌滄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一下!」
「你太無聊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林雪凝有些不太高興,不過還是重重地吻了一下凌滄︰「要是沒什麼事,我回去上課了。」
「好。」凌滄點點頭︰「我會一直想著你的。」
林雪凝甜甜地笑了笑︰「我也是。」
蔡定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有著超級名模一般身材的林雪凝,竟然會屈尊吻一個無賴學生。自己這個積極上進、家世富有的好男人,卻始終無法得到美女教師的青睞,這個世界實在太沒有天理了。
凌滄第二個電話是打給沈凡蕾的,後者正和幾個朋友閑聊,同樣不明就里的趕了過來︰「有什麼事怎麼不在班里說?」
「在班里不方便。」凌滄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想你了。」
「切,誰信啊,天天坐在一起,還有什麼可想的。」沈凡蕾不但不吃這套,還表現得有點生氣︰「我發現你最近有些古古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啊,真的沒有……」凌滄有些慌了,雖然自己不在乎去偷兩條內|褲,但丟了面子卻是大事︰「來,快親我一下!」
「不!」沈凡蕾固執得搖了搖頭︰「你說清楚。到底有什麼事情,否則我才不踫你!」
「真的沒事!」
「不可能。」沈凡蕾四下里看了看,沒有看到其他人,才接著說道︰「沒什麼事,你把我神神秘秘叫到這里來?」
「我總不能讓你在班里親我吧?!」
「放學後、周六周日,有的是時間。」輕哼了一聲,沈凡蕾更不高興了︰「這些天你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都沒約我出來!」
「我倒是想約你,可你身後跟著好幾個保鏢,咱倆難道要當場表演給他們看?」
「那倒是……」沈凡蕾的臉紅了紅,不過還是沒有讓步︰「但是,就算這樣,我也不是你說找就找的,你當我是什麼人?」
「我當你是我老婆!」凌滄覺得應該反守為攻了,否則搞不定沈凡蕾,于是把臉沉下來道︰「要是你不親,以後別讓我當老公了!」
沈凡蕾猶豫了一下,最後在凌滄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輕得如同微風掠過一般。隨後沈凡蕾沒再說什麼,轉身回操場了。
雖然吻的不是嘴唇,不過已經說明問題了,凌滄接下來打算給童童打電話。
凌滄和童童這段時間沒怎麼見面,童童一直很認真的與林雪凝、金智人一起經營社團,倒是凌滄一直在忙各種各樣的事情,已經缺席好幾次社團活動。
回想起童童活潑清新的樣子,洋溢著陽光和動感的氣質,還有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偶然瞥到的裙|下風光,凌滄不禁怦然心動起來。
「干脆,借這個機會把童童搞定!」凌滄打定主意,正要撥號,卻見蔡定乾寒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凌滄能打這個賭,其實真是在賭,賭的是蔡定乾不可能讓自己打完所有電話。當然,蔡定乾如果打賭輸了,是不是回去真說那句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畢竟嘴長在人家自身上。但蔡定乾丟不起這個面子,沒辦法接受被一個學生給比下去。
果然,蔡定乾唯恐凌滄把電話撥出去,有些難堪地告訴凌滄︰「我還有事,沒時間和你在這耗,勉強算你贏吧!」
「那就好。」凌滄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沒讓蔡定乾回去說那句話,只是再次自我標榜起來︰「早告訴你了,我是泡妞高手,你要是想追到鈴蘭,最好還是問問我的意見!」
「真的?」蔡定乾眼楮一亮︰「你能幫我?」
「當然!」
「得了,算你小子運氣好,也不知怎麼讓兩個校花全親了你。不過她們都是孩子,面對成熟的女人,你未必有辦法。」
「女人,年齡可以有大有小、社會地位可以不盡一樣、性格和喜好同樣可以千差萬別,但她們還是有些共同點。」
「我沒時間和你在這磨牙,還得回去組織體育課呢。」蔡定乾嘴上雖然這麼說,腳下卻沒動地方。
「這幾個共同點包括,都喜歡健康、強壯和陽光的男人。」凌滄不管蔡定乾有什麼反應,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之所以有健康,是因為沒有人喜歡陪伴在一個病秧子身邊,女人通常希望找男人來照顧自己,不會母性發作想要主動找個男人去照顧;之所有有強壯,是因為女人都需要男人來保護,哪怕是那些很強悍的女強人,內心深處都有脆弱的一面。當然,現在這個社會,並不是需要你出去打打殺殺,但強壯的男人仍然會帶來一種安全感;之所以有陽光,是因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會感覺很舒服,如果你一天到晚陰著一張臉,讓別人看到就感到很壓抑,那麼和你在一起等于是自虐了。」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當然,太極端也不好……」凌滄與林雪凝和沈凡蕾在一起,說起來有些陰差陽錯。獲得其他幾個女孩的好感,也有很大的偶然因素在里面,其實凌滄對泡妞一路實在外行。不過為了忽悠蔡定乾,凌滄還是開動智慧現場編造起來。可雖然是編,卻非常有道理︰「健康這個條件倒還沒什麼,如果說強壯過了頭,變成肌肉男,會有很多女人敬而遠之。說陽光,你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給人感覺沒個正經,同樣沒戲。當然了,這個尺度很難把握,可是如果很容易把握,那豈不是人人都會變成我這樣的校花殺手?」
「嗯!」蔡定乾已經被這番話吸引住了,用力點了點頭︰「還有呢?」
「還有嗎……那就是女人都喜歡幽默的男人,如果還博學多才,就更好了。再如果能年少多金,這樣的男人絕對是搶手貨。」
「長得帥不行嗎?」
「帥氣的男人當然受歡迎,不過帥氣只是充分條件,而不是必要條件。更多時候,女人看男人其實看的是味道,也就是說有著與眾不同的獨特氣質。」
「懂啦。」此時的蔡定乾已經不端老師的架子了,反倒表現得像凌滄的學生︰「具體到張鈴蘭老師呢?」
「她家是外地的,一個人在這邊工作,很多事情都非常難,所以需要別人關心。比如說,她這幾天身體不太好,如果你想要追求,正是獻殷勤的機會。」
「我知道……」蔡定乾覺得自己真是找到了名師,毫不顧忌的把所有事情說了出來︰「她休病假那幾天,我天天都登門探望,每次都買一大堆東西,再加上一大捧鮮花。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其中很多高檔營養品都是我從老爸那偷來的,很貴的!」
「貴不貴,不是關鍵,關鍵是你送的東西人家是否需要。」
「她需要什麼?」
凌滄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你舍得花錢嗎?」
「多少?」
「兩萬!」
「這麼貴?買什麼啊?」
「不用你出去買,我這里就有。」凌滄拿出一個小盒子,在蔡定乾面前晃了晃︰「只要你把這個送上去,保證鈴蘭對你另眼相看。」
蔡定乾將信將疑的搖搖頭︰「你別忽悠我了。」
「你可以不信,不過試試總沒壞處吧。如果無效,我雙倍退款。」凌滄表現得就像搞傳銷的,靠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了起來︰「我這個人很有誠信的,不會騙你。你看,剛才我說能把校花找來,當場就給你找來了,你還有什麼不信的呢?」
「可是兩萬也太貴了。」
「哎……」凌滄長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這東西非常貴,我實在沒賺你錢,也是本錢來本錢走!」
「說了半天,到底是什麼?」
「超級營養品,專門給身體虛弱的人大補所用,無論多麼嚴重的病癥,吃下去一顆見效,所以被人稱作回魂吊命丹!對了,香港有個富豪叫霍嘉誠,你應該知道吧?」
蔡定乾知道李嘉誠,也知道霍英東,從來沒听說過霍嘉誠,不過還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有點耳聞。」
「去年,霍嘉誠重病在床,眼瞅就要咽氣了。子女們爭財產爭得頭破血流,最後決定讓霍嘉誠本人決定,可霍嘉誠還沒來得及留下遺囑,當時已經說不出話了。好在霍家有一個管家,通過特殊渠道搞到了幾粒回魂吊命丹,結果霍嘉誠吃下去之後,你猜怎麼樣?」
「死了?」
「錯,活蹦亂跳,活得比你我還好,十幾二十年內都死不了!結果他的女兒們恨透了那個管家,背地里雇佣殺手給綁上兩塊石頭沉到維多利亞港去了!」頓了頓,凌滄接著蠱惑道︰「要說這回魂吊命丹為什麼這麼神奇?因為它采用八十八種名貴藏藥制作而成,輔以阿拉斯加深海魚油、澳洲綿羊油和瑞士羊胎素。僅僅是成本,一顆就要兩千~~~美元!現在破盤價,只賣998~~~人民幣!我這里有二十五顆,你給兩萬塊錢就算了,剩下的幾顆就當我送你的,吃好了再來!」
「我要了!你等等我!」蔡定乾轉身出去了,不到十分鐘,從銀行提了兩萬塊現金,一把塞給凌滄,隨後把藥給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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