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滄听到這話,心理總算有點平衡了︰「好吧,那我先預支一下丈夫的權利,來,親親我。」
曹冰琪毫沒猶豫,很大方的在凌滄臉頰上親了一口,不像上一次那麼羞澀。說起來,這算是曹冰琪的二吻了,初吻被蔣文萱看到,這一次又被蔣文萱看到了。
蔣文萱倒不是來接曹冰琪的,只是今天閑著沒什麼事,想過來感謝凌滄。那輛科爾維特開出去十分拉風,朋友看到都追問是在哪買的,讓蔣文萱感到十分得意。
凌滄正沉浸在蘿莉的親吻中,猛地听到一聲厲吼︰「凌滄,你這個流氓!」凌滄登時打了一個激靈,側頭看過去,發現蔣文萱正怒氣沖沖地向自己走過來︰「我佷女才那麼小,你就佔他的便宜,你還是個人嗎?!」
「這話听你說了不止一次了……」凌滄說著看向曹冰琪,發現這個蘿莉像上次一樣,仰著頭當做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倒無意冤枉凌滄,是出于本心親了這麼一下,萬沒想到會接連被姑姑看見。只是她卻也不會辯解什麼,與其回家被爸爸批評舉止輕薄,還不如讓姑姑認定是凌滄佔了自己的便宜。
蔣文萱走過來,把曹冰琪擋在身後︰「本來我這次來,是想感謝你的。沒想到啊,凌滄,竟然被我看見這樣的事。」
既然被冤枉了,凌滄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既然看見了,能怎麼滴吧?」
「你…….」蔣文萱覺得凌滄就是一塊滾刀肉,讓自己有些無可奈何︰「我警告你,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佷女歲數還小,不許你打她的主意。事不過三,要是被我知道還有下一次,當心我讓人打斷你的雙腿。」
「最近好像經常听到別人這麼威脅我,我的雙腿怎麼這麼不值錢?!」凌滄感到有些郁悶,順口說了一句︰「沒關系,我可以等,等你佷女長大!」
「那也不行!」蔣文萱仰著臉,十分傲慢地說︰「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可以打我佷女的主意。告訴你哈,我佷女長大後,是要找一個名門之後、青年才俊的,就你這副樣子怎麼配得上?」
「我怎麼了?」凌滄用手指攏了一下頭發︰「我挺帥的啊!」
「哼!就你這不求上進的樣子吧,怎麼配得上我佷女?!」
「可我配的上你!」凌滄同樣把臉揚起來,用鼻孔指著蔣文萱︰「雖然說,你脾氣火爆、性格高傲、總是臭著一張臉跟全世界都欠你錢似的,渾身上下幾乎沒什麼優點……不過我這人心善,可以勉強娶了你,權當是扶貧了。」
「你……」蔣文萱跺了跺腳,差點沖過來掐住凌滄的脖子︰「要不是看在你送了我一輛車的份上,我和你沒完!」
蔣文萱說罷,拉著曹冰琪就走了,蘿莉顛顛的跟著,輕聲問道︰「姑,原來這輛車,是凌滄送給你的啊……」
「他把我原來的車砸壞了,賠給我的。」蔣文萱再沒和凌滄說話,上了車之後,發動起來揚長而去,濺了凌滄一身泥點子。
「蔣文萱…….」凌滄見蔣文萱開著自己買來的車,竟然這樣對待自己,氣得把牙咬得咯咯直響︰「我一定把你拉進火坑!」
下午第一節課是語文,凌滄剛進教室,發現鈴蘭坐在班級後面,一起的還有幾位學校領導和幾位不知名人士。站在講台上的是教務主任陳美華,看樣子是要講這節課。
這位陳美華可是個人物,年近知天命之年仍未婚配,每天板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缺乏|性|生活造成的。很多學生都認為,她的性格和張智是天生的一對,再加上兩個人一個把持教導處,一個掌握教務處,如果能走到一起簡直就是黃金搭檔。
傳說處|女的身上有一股幽香,不過陳美華卻有一點狐臭,需要用大量的香水才能掩蓋住。有的學生因此評論說,陳美華根本不是傳說中的老多少前年就已經讓人給開|苞了。
「這位同學,就差你一個了。」陳美華沙啞著嗓子,冷冷地告訴凌滄︰「馬上坐好了,馬上要上課了。」
凌滄坐回到自己位子上,奇怪的問︰「怎麼回事?」
「你總是曠課,當然不知道。」雖然分手了,不過用曾經比較流行的話說——再見亦是朋友,所以沈凡蕾還是回答了凌滄︰「這是一節公開課,很多專家來听的。」
「為什麼不是張老師講?」
「不知道。」沈凡蕾回頭望了一眼,發現鈴蘭的表情有些失落︰「估計是陳美華想要這個機會表現一下,所以把張老師給排擠下來了。」
「哦。」
這一節課學的是《雷電頌》,陳美華用特有的鴨嗓子抑揚頓挫的念著︰「啊,我思念那洞庭湖,我思念那長江,我思念那東海,那浩浩蕩蕩的無邊無際的波瀾呀……」等到念罷了課文,她發現凌滄和沈凡蕾在那里說話,感到很不高興。她沒找沈凡蕾的麻煩,而是把矛頭對準了凌滄︰「這位同學,請你評價一下這篇課文。」
「啊?」凌滄傻傻地問了一句︰「什麼課文?」
課堂里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陳美華更生氣了︰「給我站起來說話,不要這麼沒禮貌。老師站在講台上多辛苦,讓你回答一個問題,你好意思坐在那?」
「哦。」凌滄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我剛才沒听到老師說什麼。」
「我們這節課學的是《雷電頌》。」陳美華很希望把這屆公開課搞好,讓專家學者們知道一中還有自己這樣一個人才。她想起凌滄的語文成績似乎不錯,應該能很好的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把語氣緩和了下來︰「相信你已經做了預習了,那麼請把你對這篇課文的心得說出來,和其他同學分享一下。」
「是郭沫若寫的吧,我沒預習,不過上小學的時候讀過。」聳聳肩膀,凌滄很有些鄙夷地說道︰「一個無恥文棍寫的東西,不值得我做任何評價。」
這句話剛一落,課堂里轟的一聲炸開了,所有人都向凌滄投來驚駭的目光。學生們大多知道,郭沫若在華夏學界,是一個差點被捧上神壇的人物,可凌滄竟敢在公開課上加以抨擊。
沈凡蕾悄悄捅了凌滄一下,輕聲提醒道︰「別胡說。」
「我沒胡說。」凌滄雲淡風輕的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是在挑戰一個多麼巨大的權威︰「很多人都說郭沫若有才,但我不這麼認為,縱觀他的一生,沒有什麼學術上的造詣,所以的‘有才’其實都是他的徒子徒孫和其他某些人神化出來的。退一步來講,就算有才有如何,文人這回事,有沒有才其實是次要的,風骨才是第一。而總管郭沫若的一生,可用四個字來形容——奴顏媚骨。」
「你…….」陳美華本想讓凌滄給自己出彩,卻沒想到當頭吃癟,登時火不打一處來︰「你有什麼資格評價這麼一位偉大的學者?」
「你又有什麼權利把一個無恥的文棍奉為偉大的學者呢?!」凌滄冷笑一聲,不溫不火的說道︰「每一個人,可能社會地位不同,但在人格上沒有高下之分。誰都有權利去評論自己喜歡和不喜歡的人。既然有些人可以把他捧上神壇,那麼就應該允許別人把他拉下神壇。」
對學生們來說,有的人覺得凌滄說的對,有的人覺得凌滄說錯了,還有人說不出來對與不對。但不管是誰,都覺得凌滄想挑戰這麼一位人物,才華和學識上的積累似乎還要差上許多。
蘇夢晴坐在班級後面,本來想听听一中這所北方馳名的學校教學水平如何,見凌滄橫空跳出來生事,馬上搖了搖頭︰「怎麼會這樣……」
周子彤離得不遠,听到後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听說,國內的學生都很尊重老師,這個凌滄有點過分了。」頓了頓,蘇夢晴有些不屑地說道︰「還有,郭沫若這樣一位大學者,也是他有資格品頭論足的?!」
「尊重老師?」周子彤差點笑了出來︰「那是很古老的傳說了,再者說,老師也要值得尊重才行…….」
「那也不能在課堂上公開對老師發難。」
不僅蘇夢晴,坐在後面的專家學者們也有些火了,其中一個報社編輯站起身來質問凌滄道︰「這位同學,請你說說,郭老怎麼奴顏媚骨了?」
「無恥吹拍當權者,難道不算?」凌滄想起一段文章,信口說來︰「他說自己的某個頂頭領導,‘並無心成為詩家或詞家,但他的詩詞卻成了詩詞的頂峰……更無心成為書家,但他的墨跡卻成了書家的頂峰。例如以這首《清平樂》的墨跡而論……‘分田分地真忙’下沒有句點。這就是隨意揮灑的證據。然而這幅字寫得多麼生動、多麼瀟灑、多麼磊落。每一個字和整個篇幅都充滿著豪放不羈的氣韻。在這里給我們從事文學藝術的人,乃至從事任何工作的人,一個深刻的啟示……’如此肉麻的吹捧,當初讀到,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難道郭老說錯了?」
「是不是說錯,姑且不論,你們應該知道的是,此人毫無原則立場。所以他說的任何話,都只能當個屁听听。」凌滄不需要任何準備,憑借自己的日常積累,就當場反擊起來︰「當年,國內正處于動蕩之時,郭沫若在一次國際會議上當眾朗誦︰‘親愛的**同志,你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等到制造動蕩集的團被逮捕,他馬上變臉,又寫了一首《水調歌頭》落井下石︰‘大快人心事,揪出***,政|治流氓文痞,狗頭軍師張,還有精生白骨……’他所寫的這些東西,全都歷歷在目,文集里面印著呢,可有一樣是我給他編的?」
報社編輯無奈的坐下了,一個作家豁然而起︰「就算這樣,也是郭老在無奈情況下,被逼迫寫出來的違心之言。」
「好,這些觀點你可以說是委曲求全的產物,那麼他的個人生活又如何?難道也被人給逼迫了?」凌滄話鋒一轉,又說了起來︰「他一生女人無數,私生活極度混亂。當然,文人風流,這很正常,可能還說明他很有能力。然而可恥的是,他沒有對其中任何一個女人負責過。根據目前可以查到的資料,他一生正式結婚三次。原配夫人張瓊華、結婚不久便被拋棄,可一直沒有離異,結果張瓊華在郭家空守六十余年。第二位夫人安娜是東瀛人,原名佐滕富子,和他同居後生下五個子女,可仍被拋棄。接下來是于立群,給他生了四男二女,最後竟自縊而死。另外,他還有婚外幾個情人——彭漪蘭,曾是他的革|命|伴侶,和他度過短暫蜜月,後被拋棄,下落不明。接下來,他搞上小姨子于立忱,于立忱被拋棄後,也走上了自殺之路;再有黃定慧,他的早年密友,更有*****等等,將性病傳染給了他,進而殃及安娜……跟了他的女人,竟然自殺了兩個,其他的也大多沒有善終。僅僅從作為男人這一個角度出發,郭沫若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和混蛋。」
這一番話說出來,幾個女生壯著膽子鼓了幾下掌。這位作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不肯認輸︰「可他在學術上的造詣你還是不能否認的!」
「我說過了,他的所謂造詣都是神話出來的,你可能說出來一二?」見對方一時語滯,凌滄笑著提醒道︰「搞漢字簡化,割斷歷史和現代的聯系,這個算不算?」
「漢字簡化普及了教育,難道有錯嗎?
「于是乎,現在的人都看不了古文了。」凌滄接過對方的話,接著說道︰「差點忘了,他還鼓吹過漢字拼音化呢,難道你對拉丁文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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