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是誰。」洪雪冷冷地告訴冰龍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凌滄是我的朋友,以後不許你再去找他的麻煩。」
「什麼性質的朋友?」
「這你不需要知道。」洪雪站起身,向房門走去︰「我就說這麼多,你只要經營好場子就行了。」
冰龍一把拉住洪雪的胳膊,頗有些激動地問道︰「你就這麼對我?」
「這麼對你有問題嗎?」洪雪用力把胳膊抽了回來,冷冷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踫我,否則……」
洪雪沒把話說下去,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白了。盡管這個場子是冰龍負責,但只要洪雪喊上一聲,馬上就會有人沖進來把冰龍大卸八塊。
冰龍很清楚這一點,沒敢再拉洪雪,想說話卻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讓冰龍始終感到不解的是,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那個貧困山區來的窮小子。他的臉漲紅起來,雙眼圓瞪看著洪雪,上面布滿了血絲。由于憤怒,他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額頭血管跳起。常年吸|毒使得他的皮膚呈現灰暗,血管凸出皮膚表面,看起來像老樹的盤根。
洪雪再沒說什麼就出去了,把房門重重地摔上。過了一會,冰龍無力地坐了下來,模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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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凌滄發現鄭博瞻匆匆忙忙地收拾書包,好像很著急,于是隨口問了一句︰「你有事?」
「沒事啊。」鄭博瞻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只是剛才突然想到一個程序,想回寢室馬上寫出來。」
凌滄與鄭博瞻的關系一直不錯,不過只局限于課堂里。只要不是上課時間,鄭博瞻就肯定貓在寢室里,既不參加社團活動,也不和凌滄出去玩。
「大家晚上出去唱歌,你一起來吧。」
「不去了。」鄭博瞻搖搖頭︰「我又不會唱什麼……」
「那你听也行啊,別總這麼宅著了,對身體和心理都不好」頓了頓,凌滄接著說道︰「我認識一個人,標準的宅男,就像你這樣,天天躲在屋子里不出去,結果前兩天被人給打死了。」
「誰啊?」鄭博瞻嚇了一跳,搞不清楚當宅男怎麼會有生命危險。
「本.拉登。」
在凌滄的極力攛掇之下,鄭博瞻終于放棄了程序,和大家一起出去唱歌。這一晚上下來,大家玩得都很高興,等到回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繁星點點了。
梁翔宇還約了人打麻將,不回學校住。鄭博瞻住在宿舍,離學生公寓挺遠,所以只有凌滄一個人向公寓區走去。
凌滄獨自走了一段路,遠遠地看到公寓的窗戶全是黑漆漆的,看來大家都沒回來。搖了搖頭,凌滄正要找鑰匙,突然感到腦後吹過一陣涼風。
凌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急忙往前跑了兩步。緊接著,凌滄听到身後傳來「轟隆」的一聲,地面也跟著晃動了幾下。回頭看過去,凌滄發現身後的地面現出一個直徑有三五米的大坑。
「地震了?」凌滄正要走過去看看,發覺頭頂好像亮起一盞刺目的光源。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凌滄側翻到了一旁,隨後只見一道光柱從半空中射下來,在地面又砸出了一個大坑。與此同時,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懸浮在射出光柱的地方。
碎石和塵土飛揚起來,落在身上,凌滄抬手拍了拍,冷笑著問道︰「哪位?」
「是凌滄嗎?」伴隨著話語聲,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落到地上,他有著東方人的外表,卻又有些高鼻深目,更像混血兒。
「你認錯人了。」凌滄很認真地告訴對方︰「我是他弟弟,凌海。」
「沒關系。」來人緩緩抬起右臂,猛遞向前擊出︰「我就費點力氣,一起殺了吧。」
一道光柱從來人的右臂射出,直奔而來,凌滄急忙側身讓過,感到身體被灼燒得火辣辣的痛。光柱擊中了後面的一棵樹,一聲沉悶地響聲過後,足有一人合抱粗細的樹干轟然倒下。
「反應速度還不錯。」來人冷笑一聲,正要再次出招,卻發現凌滄不見了︰「人呢?」
「在這。」凌滄已經繞到了來人的身後,抬起手來沖著肩膀狠狠劈了下來。
來人卒不及防,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搖晃了幾下。不過他卻也夠強悍,強忍著劇痛,左拳向凌滄月復部搗來。
凌滄急忙把身體一擰,一道光柱近乎緊貼著月復部射過。凌滄頓時感到月復部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又變得麻酥酥地,自己整個人都跟著反應變慢了。
來人可以發出這種詭異的光柱,顯然是擅長遠攻。因此凌滄不能拉開距離,只得緊緊貼上去,與對方近身格斗起來。
凌滄抓住對方右手手腕,左手橫掌向咽喉劈去。來人左拳急忙迎上去,卻見凌滄手掌方向一變,畫出了一個半圓形,繞到了腦後。緊接著,凌滄化掌為拳,中指探出墊在了風府穴上。
來人頓時感到渾身一麻,頭腦暈暈沉沉地,差點摔倒在地。但他的實力終歸擺在那,很快便調整過來,一邊用力想要抽回右手,一邊把左手向後探去,試圖抓住凌滄。
凌滄把手下移,點在來人腰部兩個大|穴上,同時沒有和對方較勁,而是順著對方抽回胳膊的力道,往前貼得更緊了。
凌滄是四級前期,來人是四級後期,盡管等級看起來接近,但來人在實力上有壓倒性優勢。事實上,如果僅僅從實力上來說,三個凌滄加一起也未必敵得過。凌滄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依托正確的戰術和豐富的經驗,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來人感到雙腿一麻,差點癱軟在地,一愣神的功夫,發現凌滄已經和自己幾乎臉對臉了。他他心下當時大駭,把頭向凌滄面門撞去。
凌滄仰頭躲過,把手拍向對方太陽穴。只听「啪」的一聲,來人感到頭暈腦脹,終于支撐不住摔倒在地。如果換做是等級低一些的人,只怕已經當場喪命,而不只是摔到。
來人的手腕仍然抓在凌滄的手里,凌滄把胳膊往上一抬,一腳踢向腋窩。對方急忙擰身,同時用雙腳夾住凌滄的腳踝,全力一絞。
凌滄一時沒有站穩,跟著摔倒在地。
凌滄的戰術是正確的,現在兩個人都摔倒在地上,正是使用柔術好機會。來人沒料到凌滄的近戰功夫如此了得,不敢疏忽大意,不等凌滄再攻上來,把拳頭向後撤去,隨後全力直搗過來。
雖然凌滄擅長柔術,但貼在地面戰斗卻也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可以躲避的空間太小。尤其像現在這樣,對方的實力遠超自己,根本無法硬接對方攻擊的時候。
凌滄急中生智,抽出一把飛刀,狠狠釘在了對方的手腕上。對方發出一聲慘叫,卻沒有收回攻擊,一道光柱正中凌滄的月復部。
凌滄緊貼著地面滑出十幾米遠才停住,月復部如同被洞穿一樣,劇痛無比。凌滄掙扎著,幾次想要站起來,幾次卻又重重摔倒。
不過來人也不好受,凌滄的那一刀實在太狠,把腕骨整齊地斬斷,手與臂之間僅剩皮肉相連。如果不是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剛才一擊足以取凌滄的性命。
來人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重重地喘了一會粗氣之後,緩緩地站了起來。他表現出了令人驚恐的忍耐,任憑飛刀割斷了皮肉,把手留在了地上。
他站在那里,目光凶狠地看著凌滄,手臂光禿禿地垂下來,斷口處不住地噴射出鮮血。又吸了幾口氣,他向凌滄急速撲來,另一只手抬起就要打出光柱。
凌滄抬手射出一把飛刀,來人急忙把拳頭撤開,雖然光柱沒有打出,可人已經來到凌滄近前。他抬起腳來,沖著凌滄月復部跺了下來。
凌滄仍然躺在地上無法站起,動彈不得,只得又拔出一把飛刀,向對方的腳底扎去。對方把腳往回一撤,轉而向凌滄直踢過來。凌滄用左手擋住,把飛刀向對方另一只腳的腳面扎去。
兩個人再一次同時擊中對方,凌滄的手如同粉碎開般疼痛,整個人向後又飛出了四五米遠。來人更慘,腳被飛刀完全穿透,釘在了地上。
來人躬身把匕首硬生生拔了出來,腳掌隨之噴出了一股鮮血。普通人連受這樣的重傷,就算強忍著沒有昏倒過去,至少也要失去戰斗力。但疼痛對他卻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雖然攻擊力被削弱,戰斗意識絲毫不減。
來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凌滄,把手緩緩向前一揮,但見飛刀化作一道銀光,直射凌滄胸口。
「真是多才多藝,連飛刀也會用……」凌滄四肢一用力,直直地從地上躍了起來。然而飛刀卻沒有射過來,只听「當啷」一聲,從半空中直接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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