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龍見月冷笑著質問道︰「司馬天抓的人,怎麼可能交給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這個人證,確實是他抓到的。」
龍見月幾乎沒有多加考慮,就選擇了相信司徒道。
因為龍見月與司馬天有合作關系,而司馬天與其他三個兄弟的矛盾又已達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如果這個人證與司馬天確實沒有任何關系,那麼司徒道不可能撒一個如此容易戳破的謊言。
龍見月站起身來,用標準的英文盤問起那個人證︰「你是光明會的人?」
這個人證自從被抓到以後,一直生活在殘酷的折磨之中,精神幾近崩潰。直到被轉交給司徒道,他的情況才算好點。听到龍見月的話,他先是打了一個哆嗦,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女人,過了許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我是……執事。」
「你知道我需要你說些什麼……」司徒道在旁邊插了一句︰「不要廢話了,直接說,知道多少說多少。」
人證咽了一口唾沫,很費力的講述起來。由于身體過度虛弱,他每講上幾句話,就要停下喘幾口粗氣,結果用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把事情說明白。
其實,整件事情很簡單,光明會知道龍見月恨上凌陽,就派人殺了龍見海,然後散布謠言是凌陽所為。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雖然謠言被普遍相信,凌陽卻始終沒露面。
司空有曾懷疑,那場煤氣爆炸是光明會有意為之,目的是攪亂視線。這個執事證實,這場爆炸是偶發的,踫巧被光明會的人踫到。也正是這場爆炸,才讓司空有找到突破口。
可惜的是,這個人證終歸只是一個執事,所知非常有限。準確的說,是上級制定了計劃,他付諸實施。他的上級是一個長老,他不但沒有見過更高級別的人,甚至都沒見過隸屬其他長老手下的人。
「知道了,你已經沒有價值了。」龍見月從抽屜里拿出一支槍,對準這個執事的腦門就扣動了扳機︰「弟弟,我為你報仇了。」
槍口裝了消音器,只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噗」。人證的額頭被開出了一個洞,沒有流出太多的血,因為血早快要流干了。他猛地顫抖了一下,隨後身體松弛下來,表情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恐懼,反而掛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已經被折磨得太久,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月兌。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司徒道聳聳肩膀,接著說道︰「對于龍見海的事,你可以釋懷了。」
「釋懷?」龍見月望著司徒道,突然愴然苦笑起來︰「你是說,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恨著一個不應該恨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全都錯了,全都是徒勞的?」
「很抱歉這麼說……」司徒道很無奈地笑了笑︰「可事實如此。」
龍見月沒理會司徒道的話,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就是說……其實我一直放任真正的凶手不管,卻去傷害一個根本不應該傷害的人?」
「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司徒道站起身,很小心地說道︰「我先告辭了,如果你願意,可以另找時間和我聊聊。」
龍見月轉過身去,快步走到窗前,兩行熱淚隨之滾滾落下。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不願意在別人面前哭泣。
司徒道走到電梯那里,轉過身又補充了一句︰「不管怎麼說,真相已經明了,你可以繼續恨凌陽,但不要再遷怒于凌滄了。」
龍見月強忍著哭泣,略有些哽咽地說道︰「我會考慮的……」
「還有,光明會才是你真正的敵人,也是我們的。」頓了頓,司徒道意味深長地告訴龍見月︰「其實我們應該並肩合作才對。」
「我說了,我會考慮的,你回去吧。」龍見月沒有轉過身,只是無力地擺了擺手。等到司徒道進了電梯,龍見月突然又說了一句︰「對了……」
司徒道正要按電梯,馬上停住了手︰「什麼?」
「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光明會有大人物到了明海。」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听人這樣說了。」司徒道輕聲嘆了一口氣,試探著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人物?」
「我不知道。」龍見月緩緩地搖了搖頭︰「總之小心為上。」
「好的。」司徒道拿出掌上電腦,點擊幾下,看了看日程︰「幾天後我要去M國,在京城的這幾天也會很忙,可能沒有時間過來了。凌滄在你這里,希望你能照顧好。」
「你不打算見他嗎?」
「不,不見。」司徒道果斷地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必要,我盡量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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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里播報著新聞,東瀛的那場瘟疫已經結束了,如同之前發作時一樣突然,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四個疫區有五萬余人喪命,還有十余萬人被不同程度感染,正在入院治療。
科學家們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瘟疫的起源,也搞不清楚為什麼這場瘟疫會突然消失。只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瘟疫如果卷土重來,人類的醫學手段仍然不足以應付。
一個性感的女人看著電視,等到新聞播報完畢,拿起遙控關了電視。
她的穿著十分性感,一件粉色緊身T恤,露出大半個肩膀和兩條如蔥般的手臂。是一條黑色皮質短裙,緊緊包裹著渾圓飽滿的臀部。腿上是一雙豹紋長筒襪,隱隱地有點透明,襪跟勒著大|腿露在外面。
她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十分漂亮,相貌配合以這樣的穿著,使得她成為男人夢想的尤物。只不過,這個尤物卻是相當的可怕,因為秒殺**忍的人正是她。
一個身材枯瘦的老頭走上前來,用十分小心地語氣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讓瘟疫繼續下去,徹底覆滅整個東瀛列島?」
「樞機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有道理的。」女孩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慵懶︰「在第七封印打開之前,我們不能對世界做出太大的改變,對東瀛人小懲大誡就足夠了。」
「明白了。」
「最近這兩年,我們已經做了很多事,各種各樣的自然災害、不斷爆發的局部戰爭,還有持續不斷的經濟危機……」女孩抬起手,優雅地修建起了指甲︰「讓世界陷入混亂,有利于我們。但如果太過混亂,也會讓我們難以行事。凡事應該掌握好度,過猶不及……」
「明白。」老頭急忙點點頭,不失時機的恭維道︰「樞機的智慧,讓我們難以企及。」
「本來呢,我是沒必要告訴你這些的,但我突然發現如果不讓大家知道我們有著長遠的計劃,那麼大家就會喪失信心和斗志。」
小老頭心中一驚,急忙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大家的信心和斗志一直都很充足,對我們的事業充滿了信心。」
「不用擔心,我說的不是你,而是明海。」女孩抬起頭,目光在小老頭的臉上快速掠過︰「這里的事情竟然搞的一塌糊涂。」
「這個嗎……」
「我們在明海的分支,也就是弗雷德執事所領導的,是擺在明面上吸引別人注意力的。他們被菊水會謀害,如果說情有可原,那麼我們布下的兩枚暗棋,竟然也被挖了出來……」女孩重重地哼了一聲,接著又道︰「這該如何解釋?」
「這個嗎……」雖然自己與明海的失敗沒有關系,不過小老頭很害怕這個女孩發火,于是幫忙解釋了起來︰「我已經調查過了,其實都是偶然因素。對方既不知道人是我們派的,也沒有搞清楚我們真正的企圖。」
「這些都不關鍵,就算被人知道一切都是光明會所為,其實也無所謂。真正關鍵的是,我們失敗了……」女孩越說越生氣,抬起手來用力拍了一下,沙發扶手「喀嚓」一聲碎裂在地︰「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這兩顆暗棋被挖出來,大都是偶然性因素。」為免被女孩挑出毛病,小老頭很費力的尋找著合適的措辭︰「陳若明接近沈凡蕾,本來成功的希望很大。兩個人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只要陳若明接下來入贅沈家,我們就可以逐步控制這個北方著名的世家。可沒想到,這個陳若明有點特殊的癖好,不小心被沈凡蕾給知道了……至于冰龍臥底洪銘幫,本來馬上能得手,但被洪雪的一個同學給破壞了。」
「什麼同學?」
「只是普通同學,名字叫凌滄。」咽了口唾沫,小老頭接著說道︰「我們查過了,這個人的背景非常普通,可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一副好身手。對了,他和沈凡蕾的事也有點關系,沈凡蕾和陳若明分手之後,成了他的女朋友。」
「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難道可以不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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