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特。」來人指了指宇寒峰︰「我和他是一起的。我們對你沒有惡意,請你不要抱有敵意。」
「那你們也要說明白,為什麼要跟蹤我?」
「說了多少遍了,我們沒跟蹤你。」宇寒峰裝出一副很無奈地樣子,指責凌滄道︰「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
「每次我遇到麻煩,總是能看到你們在現場。」凌滄板起臉來,若有所思地提醒道︰「這恐怕不是一個巧合。」
宇寒峰堅持道︰「可真就是巧合!」
「既然是巧合,那我就干脆宰了你們吧!省得今後再次巧合,讓老子鬧心!」凌滄說著,沖著宇寒峰打出了一把飛刀。
宇寒峰急忙舉起巨槍,「當」的一聲,磕飛了飛刀。那柄巨槍著實有些分量,在他手里卻舉重若輕,如同鴻 一般。此外,槍身的材質很特殊,飛刀在上面沒留下任何痕跡。
「有兩下子!」凌滄說著,又拿出一把飛刀︰「看招!」
凌滄還沒等打出飛刀,一個高大的黑影跳了上來,舉起闊劍向凌滄橫掃過來。
對宇寒峰的攻擊,近乎于開玩笑,凌滄擔心光明會還有殘渣餘孽,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等到闊劍掃過來,凌滄急忙躬身,劍身近乎擦著後背掠過。
對方一擊不成,又攻宇寒峰。那柄巨槍難以在近距離施展攻擊,宇寒峰只能把槍當成盾,勉強招架。突然間,對方變招,一腳向宇寒峰xi 月復踹去。
宇寒峰被踢了個正著,當即摔倒在地,手不由自主的松開,巨槍掉落到牆角。
雷特撲過來,j 光炮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對方的劍柄搗在xi ng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雷特強忍著疼痛,把機械手劈在對方肩膀上。
對方後退了幾步,但馬上又沖回來。凌滄從後面打來一把飛刀,對方連看都不看,隨手把闊劍圍著身體揮舞了一圈,就打落飛刀。
這個人等級很高,已經達到五級初期,再加上突然襲擊,讓凌滄三人招架不及。可也就在對方完全站住上風的時候,一股白s 的濃霧吹了過來,圍繞著對方迅速旋轉起來。
對方覺察到不妙,拼命揮舞闊劍,卻無法驅散白霧。片刻之後,濃霧漸漸收縮起來,形成了一塊巨大的堅冰,把對方牢牢凍在其中,只有舉著闊劍的手留在外面。
冰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過來,從對方手里拿過闊劍,用劍身橫著在堅冰上拍了一下。只听「喀嚓」一聲脆響,堅冰表面現出蜘蛛網一樣的裂紋,隨後越來越密。緊接著,整塊冰碎裂成了無數塊,對方也跟著碎裂開來,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當場斃命。
對方的身體好像與冰融為一體,即使當時沒有被凍死或窒息而死,也會隨著冰消而命亡。
「你們在白話的時候,最好注意點周圍。」冰凌拍了拍手,有點無奈地說︰「屋里的林漢只不過是個主教,這個人卻可能是長老一級。」
「你也來了。」凌滄看看冰凌,又看看雷特和宇寒峰,問道︰「你們是一起的?」
「沒錯。」冰凌點點頭︰「我們來自一個地方。」
「我要是沒說錯,郭曉宇、古羽、王立天也是你們的人。」‘
「還有一個叫許成的。」冰凌倒是老實,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估計你很想知道,我們到底來自哪里。」
「沒錯。」
「我可以告訴你……」
「不能說!」宇寒峰立即打斷了冰凌的話︰「說出來的話,我們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怎麼就沒有意義了?」冰凌斜眼看著宇寒峰,冷冷地問道︰「你覺得,我們這麼互相打啞謎,很有意思嗎?」
「不能這麼說,我們畢竟是s 下行動……」雷特提出︰「如果這里不再需要我們,我們可以馬上拍拍走人,然後隨便找個什麼借口敷衍上面。如果讓凌滄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們回去就沒辦法ji 代了。」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我們還能瞞得住?」冰冷聳肩笑了笑,看起來有點鄙視雷特和宇寒峰的智商︰「你們也不想想,我們這樣開xi 差,難道就不是司徒道真正想要的?」
「司徒道?」凌滄听到這個名字,心里已經了然了︰「你們是果然是德爾塔特種旅的。」
冰凌一挑眉頭︰「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只是猜測。」凌滄聳聳肩膀︰「不過我沒有證據。」
「我可以把一切告訴你……」冰凌一攤雙手,開玩笑似的提醒道︰「但你不要太興奮!」
正如司空有所說,在凌陽失蹤之後,德爾塔整體上保持著運作,武裝力量暫由司徒道管理。
但是,特種旅卻陷入了h nlu n,那些擁有強悍能力的異能者們,不願無所事事的閑呆著,盡管他們過著相當逍遙和舒服的生活。
他們對凌陽有足夠的信心,不為凌陽擔心什麼。只是有一部分j 進派認為,特種旅應主動有所行動,如果天天躺在海灘上曬太陽,只會錯失決戰光明會的良機。
之所以會有這種觀點,是因為司徒道對特種旅的管理以守成為主,也可以說是無為而治。特種旅已經習慣了凌陽積極進取的作風,對眼下的事情很不適應,因此認定司徒道無能顢頇。
不過,也有人認為,司徒道的做法是在貫徹凌陽的安排,而凌陽自有深意在其中。
兩派人起初還能互相尊重,到後來卻開始矛盾j 化。司徒道很勉強的才彈壓下來,把這種局面維持了十幾年。
直到前段時間,特種旅得到了消息,那就是凌陽的兒子出山了。j 進派近乎直覺的認為,讓凌滄一個人在外面闖 ng太過冒險,特種旅保護凌滄的職責。保守派仍然堅持原有的觀點,坐等凌陽某一天突然出現在面前,安排大家做這做那。
司徒道本來嚴禁特種旅擅自離開駐地,說來奇怪,那段時間卻突然放松下來。于是,一些成員悄悄溜走,來明海找凌滄了。
特種旅有很多人,其中年齡大的做事比較穩重,結果溜出來的幾乎全是年輕人。
「原來是這麼回事。」凌滄點點頭︰「你們都是我父親的人。」
「我見過你父親,只是那個時候還很xi …….」冰凌深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對往事的沉思︰「當時,我父母都被人殺了,你父親救了我,還幫我報了仇。我沒有名字,就讓你父親幫我起一個,還說我也想姓‘凌’。他說,祖宗留下來的姓氏不能輕易改變,不過可以把‘凌’字給我當名字,于是我就叫‘冰凌’。」
「等等,你見過我父親,那你今年有多大?」
「比你大好幾歲。」冰凌不無驕傲地說︰「我還見過你媽呢,那時候你沒出生!」
「那你怎麼成了我同學?」
「反正我長得年輕,進來臥底剛剛好!」
「就你?還長得年輕?」宇寒峰重重地哼了一聲︰「你真應該好好照照自己那張牛腰子臉!」
「你不服也沒用!」冰凌總是板著一張臉,這時卻很少見的開起了玩笑︰「我說自己是高中生,大家都相信,沒人懷疑。保不齊哪天我還能泡上學生美nv,你就只能在那羨慕嫉妒恨!」
「你確實夠年輕。」凌滄點點頭,說出了一句話,把冰凌給氣壞了︰「只不過嘛,你的名字可t ng娘們的!」
冰凌揚起手來就要攻擊︰「不許說你父親壞話!」
「我沒說我爹壞話,我是說你壞話!」
「可這名字就是你爸給起的!」
「好了,別吵了……」雷特踢開腳下的一塊碎r u,提醒道︰「咱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
冰塊已經化了開來,到處都是尸塊和血水,有點讓人惡心。凌滄觀察一下周圍,點了點頭︰「是應該走了,沒準光明會還有人沒l 面呢!」
一行人回了學校,雷特把其他人也叫了過來,與凌滄正式相識。
「古羽、郭曉宇、雷特、王立天、冰凌、許成,還有宇寒峰,你們現在是七個人……」凌滄很好奇地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七個人異口同聲地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凌滄看著這些人的面孔,漸漸明白了司徒道的用意。
不讓特種旅出來幫助自己,這是嚴格遵守父親的ji 代。但如果特種旅自己有所行動,卻不是司徒道的責任。于是司徒道放松管理,默許這些人開溜。
凌滄進而懷疑,自己出山的消息,也是司徒道有意在特種旅傳播的。只是司徒道擔心被父親責怪,所以有意做得很隱秘,不讓人覺察到是有意為之。結果過去了一個學期,才被特種旅知道。
同樣是顧忌凌陽的ji 代,司空有也沒向凌滄透l 一星半點,完全裝作不知道有這回事。事實上,以司空有的智謀,可能一直都密切掌握著特種旅的情況。
「這兩條老狐狸!」凌滄心中罵了一句,隨後告訴大家︰「你們知道嗎,在一年三班,潛藏著光明會的一個大人物,而且可能就在這一次轉來的新同學之中。既然古羽和郭曉宇是自己人,那麼就只能是蒼瑤或者麗薩。」